第60章 上房揭瓦(1/2)
玫瑰庄园。
elena怒视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阿豹,“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我被禁足在庄园里还不够吗?还要走一步被你跟一步的,连在庄园里的活动都受限制?”
“先生让我随时保证小姐的安全。”阿豹答得一板一眼,他怎么知道小姐会不会又干出偷扎人车胎的危险事儿,当然要跟紧点儿了。
elena眉梢一挑,凤目圆睁,“你的意思是玫瑰庄园不够安全喽?”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豹老实答道。
“那不就行了。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否则我就和二叔说你看不起玫瑰庄园的安保系统,坚持认为它不够安全。”
司徒腾一直以玫瑰庄园的安全措施严密为傲,最讨厌听到别人质疑这一点。
阿豹垂着头默不作声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米,继续跟在elena后面。
elena走了几步,回头看到阿豹还跟在后面,气得跺脚大叫:“我要你别跟着我,你听没听到?”
阿豹垂着头道:“小姐,这是我的职责。”
elena上前一步,飞腿便踢,被关在庄园一个月了,天天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跟坐牢没分别,她都要憋坏了,气疯了。
阿豹闪身躲开,elena跟着就是一拳,随即手臂一收,用手肘直抵阿豹心脏的位置,阿豹将上身向后一躬,又避开了。
跟着elena连环打了五六拳,都被阿豹一一闪开,根本连他的衣服边都没碰到。
elena发飙了,怒道:“阿豹,我命令你,不许躲!你再躲就是以下犯上,不听从命令。”
阿豹果然站住不动了。
elena冲上去,如打沙包一样,一通拳打脚踢,最开始打得还有些章法,到了后来基本上就是“我用小拳拳捶你胸口”的节奏了。
阿豹从始至终直挺挺的站着,坚持做一个合格的人肉沙包,直到elena打累了,喘着气蹲在地下,她的头低垂在膝盖上,微卷的长发落下来掩住了她的脸颊,看不清表情。
他站得笔直俯视着她,慢慢地他发现她的肩膀在耸动,一开始幅度很小几不可察,渐渐地动作加大,跟着有呜咽声传来。
她哭了!
“小姐。”阿豹有些不知所措,他都不动让她打了,她为什么还要哭?
elena站起身,抹着脸上的泪,抽泣地说道:“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也有人权,有自由的,你们这样我很辛苦,胸口闷得喘不上气!你知不知道?现在你高兴了。看着我象疯子一样,你开心啦?阿豹!我讨厌你!”
她哭着转身跑进主楼,他远远地跟在她身后,看她跑进自己的房间,呯的关上了房门。
阿豹跟了过去,站在elena门外,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抽抽泣泣的哭声。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紧,举起手想敲房门,可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
转身走到先生的书房门口,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敲了三声。
听到房里面传来“请进”的答复,阿豹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elena趴在床上哭了一阵,想想又觉得很不值,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不是应该想办法让自己开心嘛?就算做不到,至少也应该去折腾别人,让别人也跟着不开心。自我伤害是最傻的。
想到这儿,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冲进浴室,洗干净脸,重新给自己化了一个漂亮的妆,无论如何她都要精精神神,容光焕发。
从房间出来,elena走到书房门口,正好撞上司徒腾开门从书房出来,于是顿住步子,与司徒腾打招呼。
司徒腾见到elena停住脚步,一手扶着门站在书房门口道:“我听说,你呆在家里很闷,就要闷出病来了,就这么想要出去?”
elena垂着头,小脑袋飞速的运转,想着要如何得体的应对,才能顺利的解除禁足重获自由。
半晌,她道:“是挺闷的,这庄园里除了二叔之外,就只有佣人和保镖,我连一个可以聊天解闷的人都没有,玫瑰庄园再大也再美,如果就只有我一个人还是会无聊。”
司徒腾想想也有道理,她必竟还年轻,自己也不能管她一辈子,她总要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只要不过分,就由着她吧!
于是,说道:“让你出去也没有问题,只要你保证不任性胡闹,每天晚上十一点之前到家,出门带上阿豹,我就可以解除你的禁足。”
“11点之前没问题,晚上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我可不可以不带阿豹,他跟个门神一样跟着,我的朋友会害怕的。”
“这个好办,我让他躲在暗处,不让你的朋友发觉就是了。”
elena还想再争取一下,话没出口就被司徒腾挡住了,“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我还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今天已经晚了,你在家乖乖呆着,想出去,明天白天再去。”
“知道了,二叔。”
elena低着头答应的恭顺,但在司徒腾伸手带上书房门的同时,她手指一弹,一个银色指环从她的手里滑出,在走廊的地毯滚动着,最后正好立着卡在门边。
指环很小,只给书房门留下一个很小的缝,司徒腾并没有发现门没关严,亦步亦趋跟着他下楼,殷勤地送他上车,甜美的与他挥手再见,直目送着司徒腾的车走远,才重新跑回楼上。
四顾无人,elena推开书房门,捡起指环重新带在手上,小心关好书房门。
elena松了松肩膀,她终于成功的溜进来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来,想找什么,不过整个庄园只有这一间屋不让她进,人就是这样奇怪越是不想让她去的地方,她偏偏越有兴趣进去看看。
elena走到书柜前,轻手轻脚的打开柜门。二叔虽然走了,但这房子里还有佣人,如果被他们听到动静,汇报给二叔,暴露了她偷溜进来的事情,她可就惨了。说不定会家法伺候呢?一百鞭,想想就后背发凉。
不过,天天困自己在庄园里,如果不搞点儿事情,生活岂不是很无聊?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受得不公平待遇?
elena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字,托在下巴上,对着书柜的玻璃呲牙坏笑,她今天还就要干干上房揭瓦的事。
顺利的在第三层找到了那套《大英百科全书》,上次她偷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面其实并非一本书,而是个用硬皮书作掩饰的一个暗盒,暗盒里放着许多黑白照片。
打开暗盒,放在最上面的一张上一个少女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偏着头笑得意气风发,站在下面为她牵马的少年正是年轻的二叔。
上次司徒腾很快就去而复返,她就只看了这一张照片,没来及看后面其他照片。更没机会打开其他几本《大英百科全书》,希望今天的时间能充足些。
抱着盒子翻看其他照片,都是骑马少女不同行态的照片,有看书的,有凭栏而立的,也有在海边漫步的,翻到最后,她看到一张骑马少女和二叔并肩而立合照,那时二叔也是个英俊的少年,两个人偎在一起,男的潇洒女的漂亮,看起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lena将暗盒放在二叔大大的办公桌上,准备去拿其他几本《大英百科全书》看看,视线一转正好瞟到办公桌一侧的抽屉开着一个小小缝。
抽屉竟然没锁,elena大喜过望,上次她来所有的抽屉可是都锁得好好的。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探秘机会。
暂时放弃去拿书柜里的书,拉开黑色的皮椅坐在上面,打开抽屉,最上面竟然是一打米洛的照片,有米洛单独一个人的,但更多的是米洛和不同男人一起的照片,那些男人中elena只认识许致恒和韩钰。但他们每个看起来和米洛都有些暧昧。
应该是拍摄角度问题吧?elena所了解的米洛就是个情感白痴,别说让她周旋在这么多男人之中,就是一个许致恒她都还搞不清呢!也不知道她和许致恒到底怎么样了?
elena仔细端详了一下米洛和许致恒那几张照片,照片里许致恒环着米洛的腰,两个人的头抵在一起,脸上扬溢着幸福的浅笑,就算透过照片elena都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潋滟着的情意缱绻。
这应该是在一起了!
elena又拿起暗盒里的照片,和米洛的正面照放在一起对比,看看左边这张,又看看右边那张,单这么看两个人的五官长得并不象。
可从elena第一次见米洛时,就觉得她有些象黑白照片上的少女,不是象在容貌,而是气质、神态。特别是她抓住抢包贼将人按在地上,带着几分得意扭头看向elena的时候那份英气,和照片上骑在马背上的少女倒有八分神似。
那时,elena刚刚在前一晚偷进书房看过那张黑白照影像深刻,转天便与米洛相遇。在巷子里与她目光相撞的那一刻,elena瞬间脑补了一场爱恨情仇家庭伦理的大戏。米洛是二叔与骑马少女一起生的私生女的想法,就那样冒了出来。
就是报着这个想法,她开始接近米洛。现在二叔也在调查米洛,难道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李明又在其中起什么作用呢?是二叔安排他去调查米洛的,还是他先发现了米洛再知会了二叔?这在别人眼中看似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差别,但在elena眼中却是天差地别。
elena有一种偏执,她如果厌恶一个人,那就是百分百,百分千的厌恶,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到那人的每一根头发丝,她都会讨厌。而她对李明就是这样,凡是和这个人沾上边,那就一准没好事儿。
所以调查米洛这事儿如果是李明起的头,elena觉得那这里面的问题就大了。指不定李明猜了什么大阴谋呢,到时不仅米洛有危险,二叔也会有危险。
想到这些elena觉得自己好象发现了什么大秘密,而且肩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坐在书房发了会儿呆儿,elena也没有心思再去打开其他的《大英百科全书》继续探秘了,悄悄收好照片,将一切恢复原状,蹑手蹑脚退出书房。
那晚elena睡得并不安稳,她想了很多,基本上脑补出一部八十集的伦理大戏。而她就是那个揭破真相,解救所有人的关键人物。
与此同时,米洛在许致恒怀里睡得也很不安稳。
是的,许致恒又爬窗进来了。这一次他稍稍冒了点儿险,是从房子另一侧的厨房窗房进来的,这个窗子与米洛窗户朝向相反,是对方的监视盲点。
当然这样就需要米洛的接应,以避免被米爸爸米妈妈撞上的风险。而今晚米洛难得的配合,收到他的信息,就悄悄走到厨房打开窗户等他。几乎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她的手就挽了过来,拉着他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她的卧室,然后一头扎进他怀里。
刚刚在下午才得知了许致恒这些年做的事,米洛的心情复杂,思绪凌乱,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和他在一起。
她才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她认识了十七年的男人,他的身上原来藏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经历了那么多她不知道的危险。她竟然一心以为他是个无所事是,贪玩长不大的大男孩儿。
他一个人要面对这么多,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他、支持他,一定很孤独、很难过吧?想到这些米洛就想把他抱得紧一点儿,再紧一点儿。
“怎么,你今天这么主动?”许致恒感觉到她情绪的反常,安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担心,我会都安排好的,告诉你只是以防万一,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更重要的是,我再不想有任何事隐瞒你。”
米洛的脸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强健而有力,让人莫名的感到安心,她想告诉他,和他一起,她从来都不担心什么,她只想能为他多做点儿什么,和他一起分担。
良久,她扬起脸凝着他的眼,“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等。”他抱着她坐在床角的单人沙发上,“等鱼放松警惕,自己上钩。”对此,他成竹在胸,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那他怎么才能放松警惕?”
许致恒思忖片刻道:“大约我越放松,他也就会越放松吧!我越放松,他越无法参透我的意图,意识不到危险。只是这同时,我还需要让他对我的能力有一定的信心。”
米洛默默在心里想着许致恒的话。
“洛洛,不用这么紧张,只要目标清晰,其他见机行事就好了。我们越放松,做出的决定也越准确无误,明白吗?”
“那你怎么才能放松?”
许致恒手指摆弄着米洛的发尾,将它们卷在食指上,跟着又放下来,“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放松的时候。洛洛,你是我的解忧药。”
米洛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舌尖灵巧的探进他的口腔。
许致恒的身体陡然一震,她甚少主动,更别说是这么热情的表现是从来没有的。
他扣住她的后颈,反客为主的与她的唇舌紧紧的交缠,呼吸瞬间如燃烧的烈火般炽热。
她的手指划向他的胸膛,有些拙笨地解来他的钮扣,“这样会不会更放松?”
她的声音低哑但充满诱惑,指尖的动作生涩而坚定。
他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当然。”
手握住她的腰肢,不急不缓的回应着她的吻,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
满室旖旎,战火从沙发烧到书桌,再到床上,最后米洛手脚酸软的瘫在许致恒怀里,扯了白旗。
许致恒温柔的帮她理了理凌乱的秀发,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道:“洛洛,你如果每次都这么主动,我就死了。爽死了!你呢?最喜欢在哪里?书桌?我觉得那里不错。”
米洛的手指一捏掐了他的腰眼儿一下,虽然她大着胆子学着电视里那样主动骑在上面,但让她做赛后总结,她做不到。她只想让他闭嘴。
她掐他的动作很轻,象小猫挠痒,不是她不舍得用力,而是用不上力。
他笑着缩了一下腹肌,“行,我不问了,你别咯吱我。”
谁咯吱了?这是掐!掐!
“洛洛,等做完这次任务,我就和上头申请离开同盟。到时,我们结婚吧!然后找个小岛,过世外桃源的生活,我们每天……”
听着许致恒在她耳边徐徐地描绘着他们未来的美好生活,米洛的眼皮渐渐地越来越沉,在他的胸膛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阖上了眼睛。
许致恒抱着她,讲着讲着,声音越来越低,在计划到他们的第三个孩子时,声音已经轻得几不可闻,呼吸舒缓而平稳。
睡梦中,米洛与人格斗,与许致恒在火光中逃亡,最后在父母一脸鲜血的景象中乍醒。
猛的睁开眼,对上许致恒温柔如水的眼眸,“做恶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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