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计划（2/2）
“这可能吗？”罗利·贝克特惊讶的问。
“当然，根据观测到的虫洞能量变化和开菊兽的出现频率、体型，我从中发现了一些规律并将其总结了出来。现在我手边没有黑板，我不能给你罗列出来，证明给你看。但你只需要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开菊兽出现的频率会越来越高，数量也会越来越多。现在距离下一次开菊兽的出现时间在一周后，很快，这个时间会变为几天，几小时，最终是几分钟！到时候会有密密麻麻的开菊兽大军出现，人类就此灭亡。”赫尔曼·戈特利布神情有些癫狂，语气激昂的道。
“事实上他不能证明这一点，也就是说他的研究还缺少充足的例证证明。”纽顿·盖斯勒在旁边刺了一句。
“文学，哲学，政治，承诺，这些都会撒谎，但数学不会！”赫尔曼·戈特利布喘着粗气的瞪着自己的拆台同事。
“数学的确不会撒谎，但计算上的错误，却可能让你得到一个错误的答案。”纽顿·盖斯勒针锋相对的反驳。
“悉尼事件已经证明了我的推测！我建立的数学模型在应用上是有用的！”赫尔曼·戈特利布骄傲的拿出了证据。
“那也可能是凑巧。毕竟以前你也预测过，但真正准确的，只有悉尼这一次。”纽顿·盖斯勒挽着袖子，耸了耸肩。在赫尔曼要吃人的目光下率先跑到了前面。腿脚有些不便，拄着手杖的赫尔曼·戈特利布低声咒骂了两句，又在罗利·贝克特讶然无措的目光下左右虚扇了自己几巴掌，重新将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反正预测的结果很不妙，如果我们不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那我们唯一的结局就只能是灭亡。跟恐龙一样！”赫尔曼·戈特利布也突然没了讲解的兴致，总结了一个结论后，就闭口不言。
“你没将推测结果上报成员国吗？”罗利·贝克特好奇的问。这么重要的情报和事，成员国知道了肯定会做出反应和安排的吧。
“哈？我当然上报了。可是他们的回答呢？”赫尔曼·戈特利布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无稽之谈！我们知道了赫尔曼先生！我们会讨论的，等有了结果我们会通知你的。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得出那边毫不掩饰的敷衍。如果世界毁灭了，那他们至少要负一大半的责任！”
“那你们想出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了吗？”罗利·贝克特问。
“当然，我们当然有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和纽顿这几个月负责的就是这些，推测怪兽的出现等等，这只是成果的一部分。”赫尔曼·戈特利布昂起了头，像是斗胜了的公鸡。
“那他呢？那位纽顿博士发现了什么？”罗利·贝克特感兴趣的问，离开战场已经五年多了，他不介意多听一些前沿的东西。
“他？他对比了一些开菊兽的样本，认为这些开菊兽是生产出来的生物兵器，是外星文明入侵这颗星球的先锋军。因为它们中的一些，具有完全吻合的DNA，这太荒唐了！”赫尔曼·戈特利布撇嘴。
“这一点都不荒唐！卢克也认可我的研究，他也认为这些开菊兽是外星文明无性繁殖的生物兵器。本质上，这并不是一场怪兽入侵的闹剧，而是一场文明与文明之间的战争！虽然在宇宙另一端的对方可能未尽全力，而我们就已经差不多被逼到了绝路。”纽顿·盖斯勒猛地跳了出来，吓得两人一个激灵。
两人就此又吵了起来。在一旁插不上话的罗利·贝克特，看到前方停下的斯泰克·潘提考斯特，当即紧了紧自己肩膀上背着的行囊，绕开吵架的两人，快步追了上去。
“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罗利·贝克特追上了斯泰克问道。
“我有一个计划。”
“我知道你有一个计划，我想问的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
“我打算关闭掉那个【缺口】，用一颗2400磅的热核炸弹，它的爆炸威力等同于120吨烈性炸药！根据赫尔曼博士的推算，这个威力的炸弹，能够破坏那个虫洞的稳定性，使其崩坏消失！你现在理解了吗？我打算让尤里卡突袭者携带这颗炸弹，而你的作用，就是和其他人保护尤里卡突袭者，成功的让他抵达目的地，完成这个任务。”
斯泰克·潘提考斯特直接给出了回答。
“你哪来的那玩意儿？我们不是已经是地下组织了吗？”罗利·贝克特惊讶。
“总有门路渠道的，也不是所有的成员国对我的计划不感兴趣。切尔诺阿尔法的驾驶者阿历克西斯夫妇帮了大忙。”
“这个计划我们试过的。当初我们就想破坏那个【缺口】，但我们的弹药根本进入不了虫洞内部就被弹开了。它上面有能量保护层！”罗利·贝克特表示不看好他的计划。
“事实上这点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
一个清亮的声音插进了贝克特和斯泰克两人之间的谈话。罗利·贝克特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个年轻的，身穿着白色大褂，手里拿着一杯热水，气质有些懒散的青年正向他伸出了手。
“这是卢克·菲尔德博士，六代机库尔图洛的设计者和制造者，以及最新一代的通感系统的设计者与制造者。同时他还是邵氏工业的首席技术官，兼职PPDC的机甲改装师。”斯泰克介绍完卢克，又对卢克介绍了罗利：“这是罗利·贝克特，曾经的危险流浪者的驾驶员。是个好小伙子。”
卢克·菲尔德和罗利·贝克特握了握手，对这个第一部的主角，卢克·菲尔德还是有点好奇的，可惜运气不太好，拯救了世界，拥有了女友，却没时间来得及去享受。
“可以说说什么解决方法吗？”罗利·贝克特问。一旁的斯泰克也打起了注意力。如果不能解决虫洞无法进入的问题，那这个计划实施的基础就不存在。
“纽顿博士说过，这是一场文明与文明之间的战争，是侵略与反侵略的对抗。我很认可这一点。”卢克·菲尔德喝了一口手里的热水：“我们把这个虫洞当做是一个门的话，那么门锁的开关很显然是在对面的，他们可以从门里出来，但没有接到邀请和没有钥匙无法开锁的我们，却无法破门而入。这是一个单向通道。
所以，我们要找到一把进入的钥匙。那些能够在这个虫洞来去自如不受影响的开菊兽，我认为就是这把钥匙。”
“虫洞的对面，真的是外星人吗？”罗利·贝克特满脸的好奇。
“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点。就像是卢克博士说的方法也需要验证一样。”斯泰克·潘提考斯特道。
“事实上，有方法能够证明我和卢克博士的推测！”纽顿·盖斯勒的声音响起。在吸引了斯泰克等人的注视后，他咳了咳嗓子，很认真的道：“我一直在想，既然人和人可以进行通感，获取对方的记忆，那么当人和怪兽的脑子进行通感桥接时，又能够看到什么呢？
如果对面真的是外星文明的话，如果这些怪兽真的是被制造出来的话，那么它们的脑子里，就必然会有一些记忆残留的情报。只要能够和怪兽的脑子达成通感，那么就能够证明一切。”
“这太荒谬了。”后面追上来的赫尔曼·戈特利布激动的反驳着。
“我觉得这是个方法，如果真的能够成功，我们或许还能从那些怪兽的脑袋里获得更多的重要情报。这有助于你计划的实施。”卢克·菲尔德在赫尔曼吃惊的目光注视下，轻声道。他的话，让斯泰克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
“可以试试。”斯泰克·潘提考斯特点头。对于命不久矣的他来说，死前最大的执念，就是消除那个虫洞。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
“我申请当试验者。”纽顿·盖斯勒举了举手。
“你不行。假设这真的是一场文明入侵，那对方可能掌握有对自己造物的控制权。而通感桥接的记忆翻阅是双向的，当怪兽的记忆在被你查看的同时，你的记忆，同样会被对方查阅。你知道计划，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不能够成为通感人选。”卢克·菲尔德否决了纽顿盖斯勒的自荐。
斯泰克·潘提考斯特沉思了片刻，看着众人道。
“我会找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