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十二章『第二天 白天 天才并非靠一代炼成,所有的魔术都与天灾相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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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卡尔德斯家,在地中海周边的魔术师当中也是属于特别古老的家系。
根据某个说法,传说在时钟塔成立之前——他们曾经跟以那位魔法使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为首的、活跃于在公元前后数世纪之间的魔术师们共同活动,但是在时钟塔并没有人相信这个说法,更重要的是连艾斯卡尔德斯家的后继者们都不相信。
毕竟他们明明是如此古老的魔术师,却没有取得什么特别的成就,魔术刻印也只是历史悠久而已,蕴藏在刻印中的术式大半部分都是“连继承下来的本人都无法理解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魔术”,甚至有子孙怀疑那只是装成术式的样子,是单纯用来吓唬人的东西。
即使如此,魔术刻印的机能中也残留着高度生命维持等机能,总算是勉强以此保住了他们作为古老世家的威严。
一代代都通过创造出各种琐碎的魔术专利维持血脉至今的艾斯卡尔德斯家,在时钟塔也一直受到类似“啊啊,就是那只有历史的艾斯卡尔德斯家吗”这样的揶揄。
要是魔术回路发达的话该多好——近百年来的每一代当家都为此苦恼不已。
不可思议的是,祖先代代的魔术回路的数量非常少,就算引入多么优良的魔术师血脉延续多少代,魔术回路也只会精微发达那么一点点。
即使如此,也总比衰退要好——当家们是这么想的。
魔术回路和魔术刻印都并不是停止了成长。
在某种意义上说,明明是如此古老的家系,魔术刻印却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寿命将近的征兆,这确实是一个威胁,在时钟塔也时不时会作为研究对象被摆上讨论的议席。
再怎么说也总比刻印迎来极限、回路也逐渐荒废、慢慢被作为魔术师消亡的潮流所吞噬的马基里家系要好。自己这一族是绝不会变成那样的——怀着这个信念,他们一直以来都竭力缔造着作为魔术师的基盘。
即使被周围的魔术师们取笑说只是在白费力气也没有停步。
在这个努力持续了数百年的时候——艾斯卡尔德斯家产生了一个“异变”。
魔术回路的数量和前代相比简直可以说是“不同次元”的级别,体内的魔力在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就好像毛细血管似的进行着循环
对魔术控制的天才般的技术,能将过去的魔术加以组合开发出独立魔术的独创性,还有在一族当中可说是无与伦比的魔术回路。
那简直是可以称之为理想的后继者的诞生。然而,拥有备受期待的能力的末裔,却导致了在此前尽管力量单薄也还总算处于稳定状态的艾斯卡尔德斯家面临翻船的结果。
因为在他的才能开始发芽的同时——他完全缺失了作为“魔术师”可说是最为重要的“心态”这个事实也被揭开了。
少年从小就能看到“那个”。
正因为如此,少年把“那个”当成是理所当然的存在,以为其他人都像自己一样可以看见。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自己是名为魔术师的特殊家系中的一员——在还没满十岁的时候,他就被告知了这个事实。
在知道这一点后,他就开始觉得因为自己是魔术师才会看得见“那个”。但是,在跟父母以及和他们有交流的那些魔术师对话的过程中,他也理解到事实并非如此。
看来父母所见到的并不是跟自己一样的世界。
凭感觉领悟到这个事实的少年,不由得陷入了恐惧。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办法把这种恐惧的本质具体的传达给别人知道。
父母最初察觉到儿子的异常性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孩子是不是陷入了某种妄想当中——经过多重的验证,他们却判断出少年说的话似乎是真实的。
尽管一时间掀起了“艾斯卡尔德斯家的儿子肯定是拥有强力的魔眼”这样的骚动,但少年的双眼都是普通的眼球,明明如此却能明确地看见“那个”,这一点实在让周围的魔术师们摸不着头脑。
虽然那对少年自己本身来说是极其寻常的事情,但周围的人们却向他投来仿佛在说“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你明明是人类却用鳃来呼吸”的眼神,少年自己也慢慢对那“只自己能看见的东西”感到厌恶。
毕竟就是因为那“只有自己能看见的东西”,他已经有许多次差点就被父母杀掉了。
然而,由于都是多亏了那“只有自己能看见的东西”才保住了活命,他也无法完全对其加以否定。
明明很喜欢魔术,明明也很喜欢人类,要是对和这两者都有着密切关系的“那个”感到厌恶的话,究竟会变成怎样呢?
尽管年幼却怀抱着这种不安的少年,在去往某个船上宴会的途中,遇到了某位魔术师或者是与之相近的身份的女性。
在和被拜托带路去港口的少年的交谈中,女性大概是察觉到对方的苦恼了吧。
“如果有关于魔术方面的烦恼,首先还是应该学习啦。要是不能依靠家族,或许去时钟塔会比较好呢”——女性以轻松的口吻这么说完,就转身登上了豪华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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