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幕间『丽人与海、少女与佣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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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前 被封锁的街道 缲丘邸。
西格玛正困惑着。
抱着暂且和椿谈谈的想法去寻找她,但不知何时她似乎醒了过来,并从起居室里消失了。
椿的父亲夕鹤到二层去寻找时,西格玛则在一层寻找椿——忽然地,他看向保持着敞开的被魔术隐藏起来的门扉,就那样直接进入了里面。
其结果就是,在地下工房中找到了椿的身影,但似乎有奇怪的存在和椿在同一间房里。
裹着红色的装束,显然是脱离了现代美利坚气氛的存在。
『……宗教审判?』
这难道就是名为『黑漆漆先生』的家伙的真正姿态吗,西格玛这样思考着,但气氛未免太不一样了,赤色的身影让西格玛思绪里浮现了一个脱口而出的单词。
正确来说,西格玛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小时候的同胞的脸。
——拉姆达。
将称自己为『好朋友』的他杀了后,自己观看了那部涉及宗教审判的喜剧电影,想起了这些事的西格玛一边感受着心中夹杂着沙子的不适感,一边把手指放在了自己右腰上的魔术礼装上面。
『……什么人?』
『哦呀,你是没有被『困住』的呢。那么先确认一下吧,你是这名少女的敌人呢?还是同伴呢?当然,阴阳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根据情况也可能发生变化……那假设我是暴徒好了,你会不会救这个孩子呢?话就是这样说的哦。』
『以现状来说的话,我是打算保护的。』
西格玛保持着警戒,诚实地回答了。
他一边再次在心里重申这是为了和Assassin顺利结成同盟,一边慢慢地移动到能保护椿的位置。
然后,那个红衣的丽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得说到。
『啊啊,太好了!怎么说呢,你那与其说是保护支配者的一方,不如说是更像杀人一方的眼神让我很担心呢,是这样的话我就安心了!我也是她的同伴,所以你尽管安心吧。你大可以抱着乘上大船的心情,倒不如说我才是沉船一方的家伙呢,但请不要在意哦!也有在海神水府沉没的先例在呢。用现代流行的叫法说的话是龙宫吗?』
看着如同喜剧演员般喋喋不休说话的丽人,西格玛莫名地对其抱有亲切感。
——如果是平常的工作,为了以防万一,这是要解决掉或逃走的情况……。
——现在的话,因为任务是自由行动。
如此思考着的西格玛,决定在不完全解除警戒的状态下暂且听她说说。
因为他认为更多的情报是必要的,为了能够自由地行动。
『姑且听你说说吧,你是什么人?』
『啊啊,你这么明智真是太好了!但是真遗憾,我差不多又要沉没了。』
『?』
『魔物往这里来了。那家伙来了的话,疾病的化身自然也会注视着椿的吧。变成那样的话,我的存在就藏不住了。』
对于一直说着奇怪的话的丽人,西格玛想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当他察觉到其身影如海市蜃楼般开始变稀薄时,反而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
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的椿,丽人以包容的微笑说。
『啊啊,没事的,只是再稍稍玩下捉迷藏而已哦。』
她为了让少女安心下来而这样说完之后,转身面向西格玛,用手指指着椿怀里抱着的弩弓继续说。
『那个弩弓,由你或者经常和椿一起的人拿着吧。可不能让那把弩弓离开椿的身边哦。关于我的事嘛……对了,就称呼我为『蛟』吧。只要有那把弩弓的话,也许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借给你保护那个少女的力量也说不定呢。』
『真是莫名其妙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说明白的话就太冗长了嘛,简单来讲……。……?等等,为什么从你身上能感觉到『那个』的微弱气息?难道,在外面世界的天空中飞舞着的『那个』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
西格玛再一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知道的吗……?『Watcher』的存在……。
『啊啊,糟糕,到极限了呀。把那把弩弓拿给聪明的魔术师看看吧。那样的话,我的……事情就……。啊啊,啊啊,我的的确确托付给你了哦!把保护椿的愿望————……』
没能把话说到最后,名为蛟的丽人的身影和踪迹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椿迷惑的左右转头环顾着四周,而西格玛则一脸复杂的做着思考。
——她到底是什么人?好像知道『Watcher』是什么……。
关于自己的Servant的事,西格玛自己也毫无头绪,这本应是必须套出的重要情报,但既然消失了就没办法了。
——总之,应该带着这把弩弓吗……。
西格玛对椿露出伪饰的笑容,一边说着『我来拿着吧』,一边将那把弩弓收下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
那就是,不对,那才是缲丘家为了圣杯战争准备的『触媒』——以大大偏离魔术师们意图的形式,成为了椿的英灵的引子( 翻译者注解:原文是呼び水,诱因之意 )之一的存在。
如今聚集了各种各样的存在的斯诺菲尔德,其命运是复杂的,有时甚至直接缠绕在一起。
『啊咧?』
命运是好是坏,都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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