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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66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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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觉的生出一股感激之情,其实大多数人心里明白,吃粥定是城内粮食所剩不多,但是他们当兵不单单为了保家卫国,其中多数穷苦人家要的就是一口饭,思维很简单,反正是死,可是却不能让我做一个饿死鬼,若等到没粮那天,冲出去与西夏军拼了就是。

易寒屹立城楼,前方没有护城河,便是只有这一长约百丈高越三丈的城墙,雁门关虽说的雄关,倚仗的便是明、峭二山险要,如今二山失守,只剩下这一道墙,还能算险要吗?

庄庸凡这些年在工事上面没有耽误,加高加厚了城墙,可这只是外在辅助,守城最重要的还是军心人力,若只是一座空城,就算再高再厚又有何用。

战事还未开始,能不能守到援兵到来,易寒心里一点数也没有,他只是一个统帅,只做的就是下达最准确的决策,却不是万能的,其余的就要看镇西军各将士的能力,以及西夏军的攻势了,心中暗道“庄老,能不能守住就看你这帮儿郎了,我尽力就是”。

林毅岳来到易寒身边,低声问道“我看对方阵地静悄悄的,丝毫没有进攻的迹象”。

易寒抬手将身边士兵遣离,这才指着前方,低声道“你看敌军扎营,每一个营帐便像一个士兵,是不是感觉像进攻的阵型,冲锋,掩护,后援,他们根本无需整备,只需一声令下,便可攻来,让你措手不及”。

林毅岳看去,顿时大惊,“我竟糊涂到看不出来”。

易寒淡道“我一般看事情都喜欢联想都某些人的生活习惯,谁能去注意对方营帐的布置呢,只是我习惯如此,一下便能看出,你不必内疚,苍狼在那个阴湿之地应该待的很难受,不知道他是不是耐不住了”。

这句暗含深意的话,却不知道林毅岳听出来了没有,他问道“元帅,你看苍狼什么时候会进攻,若能未卜先知最好,将士处于高度警备的状态,人也容易疲惫,别人掌握着主动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易寒舒舒身子,淡道“东风起时”。

林毅岳明白了,“我去下面查看一下,已备突然”。

第七节 守城第一役

易寒屹立墙头,他已经足足站了好几个时辰,一动也不动望着密密排在起伏的青山前的敌营,营顶似林,突然他感觉迎面一阵东风吹来,将耳边鬓角的白发吹扬了起来,敌营悉悉索索帐篷涌出人来,易寒知道,战斗马上就要开始。

往城墙下望去,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兵,保持高度警戒已经好几个时辰,脸上纷纷露出乏意,身子再也无法与一开始一样保持端正,可拽着长矛、弓箭的手依然紧紧握住。

西夏军营前旋即铁甲成林,在大地上组成一道长长的墙,墙顶上笼盖了世间最冷的寒芒,那是一击就能取下人的性命的寒冷,每一支长矛是一道冰棱。

染血屠戮的时刻来到了吗?易寒喃喃自语,他都看见了,这作为岗哨的士兵难道没有瞧见吗?望去,与他并站一排的士兵,已经疲惫到趴在墙头睡着了,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精神消耗巨大,易寒走到最近一位士兵身边,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那士兵猛然苏醒,看见易寒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回来了,正欲行礼,易寒却指着山峦那边密密麻麻的敌军涌来。

士兵大惊失色,大吼一声,“西夏军来犯,快迎敌”,他的声音虽大却依然盖不过那齐声的呼噜,易寒走到大鼓前,擂起铿锵急促的鼓声,听到这熟悉的鼓声,所有的人都似乎被恶梦惊醒,拿着手上兵器,有序涌上墙头。

寂静的可怕,空气中便只有易寒激荡起伏的鼓声,几万大军在听到鼓声那一刻起便奔腾而来,漫漫黄沙呼啸,场面惊心动魄,瞬息之间前锋便已靠近城下。

此时“嗖”地一物飞上城头,洞穿了一个兵士的胸口,射来的是一只五尺余长的标枪,这一枪从城下掷来,少说也有百步之遥,威力竟一强如斯。

镇西军守军早已待位,城楼的第一排士兵一手高扬起手中的盾牌,另外一手紧紧拽着大刀,后面一排从第一排人缝冒了出来,张弓射箭反击,如雨倾泻的箭矢朝西夏军冲锋军队射去,厉弓射去,除了身中要害的敌人应声倒下外,余中箭者却不能丝毫有半分阻碍他们冲锋的脚步,西夏军手持长矛的前锋纷纷还击,一排枪发出,第二排又出,顿时黑压压枪雨涌上墙头,镇西守军还未来得及发出第二轮的箭矢,有的兵士躲得稍慢,就被标枪透身而过,前排盾兵,虽手持盾牌抵挡,却经不住标枪一击,洞穿盾牌插入胸口,惨叫声此起彼伏。

镇西守军快速发动第二轮的还击,万箭齐发,将靠近城墙能够威胁到他们的性命的长矛兵迅速射杀,那些冲在最前面的西夏军瞬间身上密密麻麻被插满了箭矢像来潮回退时,一排一排倒下,而乘西夏军攻势稍弱,后面的守军迅速顶上,代替那些倒下的战友,他们面无表情,做着一件训练到已经养成习惯的事情。

就在换阵的空隙,西夏军的前锋突然散开,从后面涌出一帮手持弓箭的西夏兵,个个手粗臂壮,训练有序,在百步之遥便张弓朝城头射箭,如此长的距离,除了少数射在城墙之上,其余的弓矢竟全部射上了墙头,镇西守军扬起盾牌抵挡,还是有不少空隙,密箭如雨,便有不少插入空隙之中。

西夏军虽居高临下占有地利优势,此刻逆风,劲力比平时稍逊色一点,而西夏人擅长弓马,从下臂力就强,这些手持弓箭的士兵个个手粗臂壮,又是顺风,弓箭射出距离居然与我军旗鼓相当。

守城最有利的优势就是,待敌人未靠近之时,守军能杀伤攻军,而攻军需到达一定距离才能对城头守军构成威胁,此时百步之遥,对方就能对镇西守军造成伤害,地理优势已经没了一半,尽管如此西夏军毫无阻挡,而镇西军倚城头之障,还是占据绝对的优势。

镇西军不少士兵纷纷倒下,就在镇西军还击之时,西夏弓箭兵在长兵得掩护之下,隐入群中,一时间人海茫茫却无法看清动向。

长矛兵又出现了,他们踏着同胞的身体向前冲,长矛射出,目的是让手中的长矛撕裂城头之上守军的防御,让自己的弓箭能起将对方格杀的效果,他们没有盾牌,他们的身体便是盾牌,准备承受那无数的厉矢。

趁镇西守军士兵倒下,不能有效组织强有力的反击之时,西夏前锋又朝城头靠近了一步,目的很明显,不怕伤亡惨重,最后要用最短的时间靠近城墙。

镇西军守城将领看到关键,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西夏军再靠近了,便有一名将领高声喊道“掉弃盾牌,所有人持弓将敌人射退”,若不将这些冲锋上前的西夏兵迅速射杀,弓箭兵就能借着前锋掩护靠近城墙来,到时候依他们的臂力,对守城士兵造成的杀伤就更为猛烈了。

镇西军盾牌兵纷纷掉弃,毫不犹豫的拿起别在腰间的弓箭,与敌军对射出来,他们明白,没有盾牌的掩护,密箭如雨,不需片刻他们被会被射杀,他们不能低头躲避,只要反击力度不够,西夏军便迅速靠近,守军用最快的速度换箭,与西夏军对射。

城头在箭矢呼啸中,几乎找不到容身之地,无数士兵到底身亡血肉横飞,一些身重数箭未死的,倒在地上痛嚎着,士兵将那些受伤无力再战的士兵拖到后面,没有丝毫照顾,舍弃不管,便顶替了空隙的位置,城头上整齐的人头永远保持密密麻麻,城楼之上的地面堆积着无数的尸体与伤者,那些倒地痛呼的士兵,不时又有无数厉箭插入身体,嚎叫一声,便闭声结束了自己痛苦的生命,没有人放弃反击而去救护自己的队友,他们训练有素,将领看着那些受伤本来可以挽救回来的士兵一个个就这样死去,心如刀割,但他们知道,只有将敌人击退,这些人才有一线生机,待西夏军靠近城下,发动更猛烈的攻势,死的人会更多。

城头几条台阶之上,迅速涌上一些前来补充的士兵,他们来到城楼,望着将地面完全铺盖的尸体,竟找不到一块空地可踩,一时以为到了阿鼻地狱,便在将领一声吼叫,布防,士兵涌向前,踩者战友尸体,只是那些尸体再也不会发生声音。

大喝道“弓箭!”箭垛内万箭齐发,箭似隼翼,画了无数道弧线,又准又疾落入西夏军阵中,无所庇护,这一击之下刈草般成片倒下,他们又组织了一次强有力的反击,让对方不能前进半步,这是无数战友的尸体为代价。

第八节 危机重重

少数西夏兵冲到了城下,身后的人已经倒下,稀疏几只箭矢射中了他,便倒了下去,双方便在白步之处僵持着,对射着,不时还从墙头飞来几根银光闪闪的长矛,西夏军的弓箭兵再无掩护,渐渐显形,守军将军见西夏军暂时没有冲锋之势,立即改变防守阵型,第一排高扬盾牌掩护,弓箭手穿插其间还击。

如此一来,西夏军的进攻脚步停滞不前,双方掀起了一轮箭雨大战,战况进入白热化。

赏羌遥见士兵如刈草般成片倒下刈草般成片倒下,却起不到半点效果,急忙朝拓跋狄道“元帅撤吧,前锋已经死伤殆尽了,我们暂时再无冲锋之势”。

拓跋狄双眉紧锁,一脸严肃,喃喃自语道“不可能,镇西军如何能在我强攻之下,迅速做出反击,且城楼之上增援如此之快,弓矢准备充分,难道他们一开始便齐集在城楼之下,准备等我强攻”

本来依他的计划部署,这一击便要迅速击溃城楼守军防御,城楼之上最多能容纳几千人,将这几千人消耗的差不多,反击之势减弱,大军靠近城墙,而镇西军还没有来得及在城楼之上重设防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城门,可从局势看,对方早有准备,遥望城墙之上密密麻麻射来的箭矢,对方防御虽一次又一次的被我军撕裂,可是片刻之间,便又迅速组织反击,对方在城楼下面到底还有多少人,莫不成镇西军的兵力什么事情也没干,一早就在下面候着,等待增援城楼。

东风在背面吹来,如此良机,拓跋狄岂容错过,他认为镇西军在城下聚集如此多人只是个偶然,再消耗一会,接近城墙,自己这边等候多时的攻城部队便能发挥作用了,再者若此刻后退,镇西军有了防备,他若想再趁其不备攻而取之就难了,到时候若要再攻便是赤裸裸的血拼了。

为帅者须洞察时机,此等良机稍逝即过,不撤反攻下令道“第二波进攻部队候备,盾牌兵掩护,弓箭兵攻击”,本来这支部队他想待第一波冲锋靠近城下才出动了,掩护攻城部队攻城,让镇西军无暇顾及,此刻却提前出动了,他要与镇西守军对耗,我有十五万兵马,你只有五万人,林毅岳,我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便让你雁门关城楼之上尸横遍野,站无可站之地,看你还如何守。

赏羌大惊失色,“元帅,我们还未靠近城下,此刻便出动掩护攻城部分的兵力,一会之后攻城部队暴露在敌人眼下,敌军定全力射杀,到时候如何攻城”。

拓跋狄冷道“我自有打算,进攻”,在拓跋狄想来,如此惨烈的局势下,若自己能冲到城下,便证明了镇西军反击力能力不足,已然后备消耗殆尽,趁对方为未迅速组织部队立足墙头之时,攻城部队就算暴露在那有限的攻击力下,就算最后死伤殆尽,只要能破开城门,铁骑一挥,便如洪水一般,雁门关就破了。

西夏军列百丈一排,与镇西守军对射,双方箭矢似乎密密麻麻的蝗虫在空中飞舞,不时可见两根箭矢对击在半空中便坠落下来。

西夏军不再冲锋,让弓箭兵冲锋无异是个笑话,这样对射他们压力却大减,自己这边有盾牌兵掩护,威胁小了许多,可是对方就在百步距离不再向前靠近,距离太远,箭矢力弱也不能对敌人造成太大的伤害。

将领看到局势有变,与对方这般耗着也不是办法,下令道“臂力强劲的留下,若是对方有人敢踏向前一步,首要射杀,余者先随我救扶伤者”。

半数弓箭兵回退,只留半数防备西夏军的前进。

张耿回头组织救援伤者,便看见地上那一具具插满弓箭的躯体,便有一些中少数箭的士兵,却也被匆忙赶来救援的人踩死。

张耿朝那些搜救伤者的士兵问道“有没有活的”,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话,那些士兵正疯狂的扒着每一具安静的躯体,用力的在他们脸上拍打着,大声吼叫着。

张耿阴沉着脸,这些人本来有不少能活下来的,刚刚战况激烈,为了反击根本没有空隙来救援他们,有的就这样躺在地上被弓箭活生生射死,有的被自己人踩死,林毅岳吩咐过了,城楼台阶只准上不准下,他明白这是为了保持行动通畅,部署有序,若有的上有的下,非但城楼之上不能迅速补充防御,保持强有力的反击,且有可能造成混乱,这就是士兵的命,这就是战争的残酷,这个时候与大局相比,一条性命是那么微不足道。

便在这时张耿才注意到擂鼓之人竟是带着麒麟面具的庄元帅,心中一惊,急忙走了过去,呼道“元帅,你怎么在这里,太危险了,我派人护送你下城楼去”。

那些搜救伤者的士兵这个时候也才注意到这一点,元帅与他们共同战斗在第一线,心中因看到尸体而无限悲伤的心情顿时消散,全神贯注聆听那让人热血的鼓声。

易寒不理,继续敲打着,战斗未停止,他便不会停下来,他要用自己的身躯,那激荡起伏的鼓声激励着浴血奋战的士兵。

张耿抢过他手中的擂锤,易寒打了张耿一个巴掌,反手抢了回来,继续擂鼓,张耿跪了下来,“元帅,你乃一军统帅,你若有什么意外,属下万死难恕其疚”。

易寒手上一滞,低头望着地上铺了两层的尸体,死是多么轻易的一件事啊,他就算死,只有将这份精神传达给全军,死而无憾,这个时候什么大局,统帅的重要纷纷抛之脑后,人有的时候不能太过理性,这份感动难道不值得他忘了一切,挥洒心中的热血与愤怒吗?继续擂鼓。

这是一支利箭射中了他的肩胛,鲜血渗透了他的战袍,易寒不吭一声,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张耿一脸惊慌,撕下一片衣袖正要替他包扎伤口,城下却传来了西夏军冲锋的呐喊声。

易寒转身一撇开张耿的手,面具下的眼睛只是一瞪,张耿便什么都明白了,迅速离开,回到墙头处,迅速组织领导战斗。

西夏军弓箭手从中间断开,冲出一群手持盾牌的士兵,盯着箭雨朝城下冲了过后,身后跟着一队弓箭兵,依靠盾牌兵得掩护边前进便射击,原来第一波预留下来的弓箭兵站在原地,掩护这第二波靠近城墙得盾牌兵与弓箭兵。

西夏军手持盾牌的士兵冲锋速度并没有像刚刚长矛兵那么快,却能做到步步逼近,有盾牌相抵,镇西军的箭矢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他们护住头部与胸口要害,叮叮当当,镇西军的箭矢大多射在盾牌之上。

张耿大声命令道“瞄准目标,射他们的腿”。

万箭齐发,这一次改变攻击目标,效果却好上许多,西夏军纷纷腿上中箭,前进的步伐迟缓起来,冲锋的速度缓慢了许多,可尽管如此却不能像刚刚一般完全阻挡对方前进的脚步。

在盾牌兵掩护之下,第二波弓箭兵开始反击,他们离城楼越近,对镇西军所能造成的伤害就越大,与此同时,城楼之上,镇西军箭矢高高飞起,像雨点一般垂直落下,挡在前排的盾牌兵虽然挡住弧线飞来的箭矢,却无法保护躲避在身后的人,弓箭兵伤亡迅速增加。

张耿迅速改变命令,“快射那些弓箭兵,不要管那些盾牌兵”。

箭矢改变目标,朝那些紧随其后的西夏弓箭兵射去,在射程之内,那些无遮无拦的西夏弓箭兵,一排排的倒了下去。

镇西守军改变目标,西夏盾牌兵压力大减,人人都以为镇西军快守不住了,像疯狗向前冲,越开越靠近城墙,可是如此一来,那些紧随其后的西夏弓箭兵却生生的被半路格杀,后面涌上来的,却与那些盾牌兵脱离开了,进入镇西守军攻击范围之内,居高临下,弓箭对他们的杀伤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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