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记事9-14(1/2)
盈月记事九 [锦上贪欢,蜜汁作画 货仓h] 慎
“哥哥,我真的不行了……呀呀……”
我已经数不清自己被哥哥弄出了多少次高氵朝,只感觉不停有水液都从下身的小嘴里喷涌出来,好像全身的水分都从下面的小裂缝里流淌光了。
“宝宝真的有这么舒服么……嗯?”
哥哥在我耳边轻声揶揄着,粗砺的三根长指仍插在我的媚穴里,大拇指不是按压我娇嫩的小yin蒂,就是轻轻地挤压敏感的小菊花……技巧十足地撩拨着我身体内部每一丝情欲的神经。
哥哥他到底是哪儿学来的这些手段?简直要把我给玩儿坏了……我如脱水的鱼儿一般,不停挣扎着,在哥哥手里渐渐耗光了所有力气。当我“奄奄一息”再也动弹不了的时候,哥哥顺手提上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抱着我站起了身。
被我的yin液浸得一片湿迹的旧竹椅,又发生“吱吱呀呀”的一阵叫,像是庆祝自己终于脱离了散架的危险……“哥哥……”我嗓音跟身子一样绵绵的,手上连抱住哥哥的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由他像抱小孩一样拖着我的屁股往前走。
我双腿大张着勾住了哥哥的腰,而与此同时,方才被哥哥玩弄得湿漉不堪又敏感肿胀的花缝,正正地压在哥哥坚硬的小腹上,与那线条壁垒分明的腹肌紧密摩擦;而哥哥未得发泄的rou棒依然高高地翘着,在宽松的裤子里骄傲地仰着头,随着走动一下下拍打着我的屁股……这种感觉……感觉好怪!好羞人!
哥哥抱着我走了没几步,很快便急不可耐地,将我抵在了一处由货物叠成的“高墙”之上。
我还来不及多喘口气,哥哥便将我本就大张的两条腿儿粗鲁地一掰,再次将裤子褪下一截,掏出粗壮的yinjing,然后在我微微期待中夹杂几丝害怕的目光里,用力将硕大的gui头插进了我腿间肿胀淋漓的小肉缝!
“哈啊……”依旧稚嫩的xiāo穴,每次刚被插入都还会有满满的胀痛感。
想起来,我今日被哥哥玩得实在太彻底了,此刻自己的呻吟,也不知道究竟是痛苦还是愉悦了。
“慢点哥哥!”哥哥的gui头又硬又大,后面沉沉顶进来的棒身又粗又长,将我小小的身子撑开到了极致,我一时还是适应不了。
然而,刚刚用尽办法将我玩弄到数次高氵朝,自己却忍耐了许久,迟迟没cāo进我穴里的哥哥,当下怎可能还忍得出——他气喘如牛,两手捧着我的屁股,根本不待我适应这个姿势,他便挺动健腰,粗大的yinjing飞快地在我的xiāo穴里抽动起来!
背靠着身后堆积着的绵软织物,两手紧抓着哥哥身上的衣服,我衣裳凌乱地攀在衣着几乎完整的哥哥身上,极力让自己适应哥哥插入的速度和力道。
“啊啊啊……啊呀……哥……”实在太快了!还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猛!xiāo穴都被插得发麻了!
我实在忍耐不住,小手都揪不住哥哥的衣服了,滑落下去,无力地垂落在两边,像个被人玩坏掉的破碎玩偶一般,任由哥哥将我压在层层叠叠的货物上面,几乎是毫不怜惜地死命地cāo!
“噢……这张yin乱的小嘴还真是极品呐!”
沉默着飞快干了我几百下之后,哥哥的气息变得愈发的紊乱,说的话也开始愈发的叫人无所适从——“这小骚洞,都流了那么多的水,还能把男人夹这么紧!爽么?小yin娃,哥哥这么cāo你爽不爽,嗯?”
“啊、啊……哥哥,不……不要这样……啊啊、哥……呀……”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难以避免,喜欢在床笫间说些荤话?
记得前世看的小说里是有写到,男人在床上总喜欢说粗话,可我从来没想过,就连我家哥哥竟都如此……“别夹那么紧!”只听“啪”的一声,哥哥狠拍了我屁股一下,殊不知如此一来我的穴肉更加猛烈一阵收缩,将他的肉物重重一绞!
“啊……”我绞得再紧,都没能阻止哥哥将gui头插进我的子宫里……我疼得眼前一阵黑,同时间,只听哥哥性感的一声呻吟和低吼——“嘶……小yin娃,射死你!”终是精关不守,在我身体最深处一泄如注。
当哥哥的下身一顶一顶,断断续续将一股又一股jing液悉数射进我体内以后,我已经被他干到全身虚脱,连站都站不住了。
现在我不止是两片娇嫩的花瓣和xiāo穴内壁饱受摩擦之苦,就连小肚子都鼓鼓的胀得难受。
一想到那里面,满满的全都是哥哥的jing液……再想到这还是自己家的仓房里头,我羞得面红耳赤……看看窗外,太阳都已经落山了,我跟哥哥已经在这里面被困了大半个时辰,做爱做了也有半个时辰。
门窗紧密的货仓里,浓浓的布满了男女彼此体液散发的yin靡味道。此时如若有人进来,不用看都能猜到我跟哥哥在这里头做了什么……如此激烈的性交之后,我以为哥哥总应该会放过我了——守门的大叔晚饭时间并不会出去很久的,最多出了附近那家小酒馆再去隔壁听个小曲的时间,要是正赶上他回来,那可真是大事不妙了!
没想到的是,哥哥将rou棒抽出我的xiāo穴还没有多久,竟又将瘫软成绵绵一小团的我抱到了一处织物之上。让我躺在那柔软的布料上面,继续双腿大分,下身正对着他yin荡地打开着……“哥哥?!”
眼见哥哥胯下刚刚消软下去的rou棒,又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我真是又惊又惧。再被插下去,我那娇嫩的xiāo穴儿肯定会被他那根不知餮足的大铁棍给cāo坏的!
“哥哥,不要了!大叔……大叔会回来的……”我哀声求饶,想要勉强阻止哥哥那仿佛永不知疲倦的强烈欲望。
“大叔?你还真是唤谁都唤得如此亲热呐……”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恍惚间好像看到哥哥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嗤笑。
“月儿你说,等‘大叔’回来,看到他眼里这位高贵的大小姐,竟然躺在自家货仓最名贵的一方织锦之上,叉开大腿让她的亲哥哥来cāo她的小rou洞……不知道,这会是什么感觉,嗯?”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呢,被别人看到**你的穴,会不会感觉很爽,很兴奋?”
“不……不会!”我几乎要哭出来了。哥哥他越说越离谱了,让别人看到……我分明连想都不敢这样想呀!
我用力并拢了双腿,再看xiong前两只白生生如嫩豆腐般的nǎi子裸露在外,充血的奶头红艳艳的像是两颗鲜嫩欲滴的小果子,yin艳不堪的样子……我赶紧将它们塞回到衣服里面。ru房摩擦到衣料,都敏感地察觉到了不适。
我的身子,今天真的是“超支”了。
“哥哥你放我下去吧,不要了,真的好累!下面,下面好疼……”我是真的疼,疼得要命。今天走不走得回去都是个问题了。
哥哥不说话,可是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他一手轻抚着我身下光滑的锦缎,用手指细细描绘着上面那些繁复美丽的花纹,一手则握着自己的yinjing,前后撸动……不出几下,那rou棒立刻又胀硬起来,青筋浮现,蠢蠢欲动。
天啊!哥哥的性欲要不要这么强呀?!我真的会被折腾坏的!更重要的是,货仓实在不是什么适合偷情的好地方……我在心里默默地控诉,却拿哥哥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哥哥面前,我永远只有撒娇乞怜的份儿,而不可能像对着别人那般颐指气使。
“疼也忍着点。”哥哥最终还是把yinjing顶在了我的穴口,“一回去,又得好些天见不着……让我好好弄弄你。”
“啊呀!”随着我一声痛叫,哥哥就着我yin道里头汩汩流出的jing液,顺利地将他粗大的yinjing挤进了我那红肿的xiāo穴,硬邦邦的铁棍一次尽没入到根!
我却已经顾不得疼了。
因为哥哥说的……一回去,又得好些天见不着……原来,哥哥也是想我的。
对,他一定是想我!是为了缓解“相思”之苦,才会这样不知疲倦地要着我……一定是的。
我终于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疲倦的小脸扯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罢了。就算真被人发现,大不了同哥哥做一对“苦命鸳鸯”,从此离开这里,浪迹天涯!
以前我从未有这么想过。现下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我反而如释重负,恍然大悟。
尽管一直大大张开的两条腿都几近麻木,我还是以自认为最妖娆的姿态缠住了哥哥的健腰……酸软的小腰轻轻扭摆,迎合着哥哥凶猛的插入。
那硬硕的rou棒像是打桩一般深入地凿开我的身体内部,强势地钻开层层嫩肉,一下下地楔进来,很快又一下下地拔出去……“卜、卜”的类似拔罐的声音回响在货仓里,可以想见我的xiāo穴将哥哥的rou棒箍得有多紧,吸得有多牢!
“呵……”哥哥兴奋地粗喘着,长臂一伸将我徒劳掩上的衣服又全给扯开。两只乱晃的ru房弹跳出来,随着我的呼吸在空气中上下起伏着……“你倒是越发的骚浪了。”
哥哥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强健的大腿将我细白小腿死死地压在下面,粗糙的大掌粗鲁地捏住我滑嫩的ru房,重重地挤压、揉弄,同时间下身更疾更猛地加快了对我的cāo干!
我的整个下半身几乎都被哥哥弯折了过来,插满了整根大yinjing的xiāo穴yin荡朝天,哥哥的屁股叠在我的屁股上,yinjing不停往下狂插着我的小rou洞!
“啊啊啊啊啊——”
不行了,太快了!要被哥哥干死了!
“哥哥!我……要死了……啊呀呀……”怎么办?!我好像又要失禁了!不行,这里不行的……那张旧竹椅到时候“毁尸灭迹”也就罢了,这些货物可不一样,每一匹都有记录在册的,要是弄“坏”了,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呵……”哥哥忽然粗噶地低声一笑,手下如搓面团一般大力地抓揉着我的xiong脯,结实的窄臀一下下飞快地往下,真的如打桩一般深入而强硬地下下猛干着我的小嫩穴,粗硬的yinjing将我插得死去活来。
“啊……呃呀……”天呀,xiāo穴里又被插出好多汁水了!
不行,这些“水”流到货物上的话,那些精细至极的布料一定会显出异样的……那样的话,实在是,太yin荡了!就好像暗地里的黑暗勾当,却留下了无法抵赖的污点证据,清晰地呈现在人们面前……“月儿可知,你身下躺着的,可是这次……刚刚从石林国进的,最名贵的,一批布料。”狂野的交媾之间,哥哥的话语断断续续,却足够清晰传入我的耳里,“这质地,这颜色,这花纹……真真是巧夺天工,价值连城……”
“嗯……啊、啊啊……哥哥轻、轻点……”
为什么,无论我心里在想什么哥哥都会知道?这让他总有办法轻易击溃我的心理防线,让我随着他的掌控沉沉浮浮,毫无自控的能力。
“这织物美则美矣,看久了,却还是缺了那么一点生气,不如……”
微一停顿,哥哥突然将rou棒抽了出去,余下一个大gui头卡在我的身体里,粗长的棒身暴露在空气中。我有些纳闷,垂眼看去,只见哥哥那青筋交错的巨大yinjing上,湿漉漉的粘满了我yin道里yin液与jing液的混合物,浊白黏腻,晶晶亮亮……“不如用月儿的蜜汁,帮它添点乐趣。”
“……不要!”隐约知道他想做什么,我赶紧拒绝——这样的“乐趣”太yin靡了,不如说,不如说其实是哥哥的恶趣味!
“不要什么?”哥哥一本正经地问,“难道宝宝知道哥哥想用你xiāo穴里的汁液来‘作画’?”
……作画?有没有搞错!哥哥还真是……越来越会找这些“奇怪”的借口了!
“月儿乖,我们来试试……”哥哥根本不理会我的拒绝,径自伸手将我的屁股往上抬得更高。
我只感觉自己yin道里的湿滑液体,沿着臀缝不停地往下流……虽看不见身下的情况,其实我不用看也知道,这些上好的锦缎,算是彻底的毁了。
就在我无奈地想着,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偷偷处理掉这些名贵织物的时候,哥哥已经蘸了一些从我yin道里流出来的液体,然后伸手到我耳边,沿着那处布料上的花纹,用手指细细地描绘勾勒……我微侧过脑袋,便看见哥哥的长指暧昧地在锦缎的纹路上游走,如同作画一般留下点点印迹……最后,那根手指竟还试探般地钻进了我的耳洞里,轻轻地撩拨起我的耳朵。耳朵是我的敏感点,被哥哥如此坏心地撩拨着,我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再也无法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还不够湿,不如……”哥哥歪着脑袋想了想,俊逸的脸庞上忽然露出了茅塞顿开的表情,“换支‘画笔’!”
……换、换‘画笔’?!不会是……如我想的那样吧?
只听“啵”的一声,哥哥将一直堵住我穴口的gui头拔了出去,带出滑腻的水液飞溅!
“还是这支‘画笔’好。够粗,也够硬。”哥哥边说边牵起我的小手,去握他家那根又粗又硬的rou棒,“你说是不是……宝宝?”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我可实在不想回答如此yin荡的问题。
见我羞红了脸颊没有言语,哥哥干脆用他的大手包住我的小手,带着我给他上下套弄起yinjing来。
那肉物实在是“够粗”、“够硬”,也够“强悍”——都折腾了我这么久,竟还不“服软”!
用手也好,总比“反复”、“过度”地使用下面那个红肿不堪的可怜xiāo穴,要来得轻松许多。于是干脆不用哥哥的带领,我自发自动地替他套弄起来。
我的主动换来哥哥复杂的眼神。他盯着我的小脸看了一会儿,最后闭上了眼睛,享受起来自女孩的温柔小手带来的别样快感……我自然是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反正这个“闷骚”的哥哥脑袋里,肯定多的是奇奇怪怪的念头……我现在已经不像起初那么难以接受了。
“好了,接下去,我们便试试这根画笔罢。”
等我松开了小手,哥哥握住了那粗大肉物,gui头抵在我依然蜜汁横流的粉色肉缝处,用力地刮了几刮,引来我下身一阵抽搐……然后他便试着在我腿间那块布料上“画”了起来。
原本浅色的布料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蜜汁,湿漉漉的“花纹”变得愈来愈明显。
等到“画笔”上的“墨汁”干了,哥哥便插进我的xiāo穴里捅一捅,重重抽捣一番,再接着“作画”……这一堆堆一叠叠的织物世界里,上演了史上最yin靡的一幕。
盈月记事十 [ 出现裂痕的“爱情”]
那日仓房偷情之后,我在家里称病足足躺了两天,才勉强起得来床。
身体是好了,心里却或多或少的落下了一些yin影。那些yin靡的羞耻的画面,在我脑海里终日盘旋,久久不散……那天在仓房,差一点点就被门房大叔给逮个正着!之后我想方设法费了不少功夫,才把那些被“污染”的锦缎给处理掉了。
令我实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连我这个穿越来的“豪放女”都被现实逼到了如此忐忑不安的地步,哥哥这个纯粹的“古人”却能够若无其事到完全不以为意的地步,好像一点点都不担心被人发现。
他依旧乐此不疲地与我做爱。
虽然并不讨厌与哥哥做爱的感觉,可我却开始害怕起这件事。不仅是身体上的恐惧,更是那种随时可能被人“抓奸”抓个正着的那种紧张心情……尝过一次两次之后,心理的负荷愈发的大到了临近崩溃的地步。
我开始不再成天想着如何才能见到哥哥,反而,提心吊胆的,有些刻意回避起与哥哥相遇的机会。
某个午后,我小憩了一会儿,正睡醒,脑子里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有个管事的婆子在旁低声道,“大小姐,刚苏锦斋来了消息,女皇同皇子殿下的衣裳都已经缝制出来了,问您要亲自去铺子里瞧瞧么?”
苏锦斋……我心下蓦然一紧。最后,还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去瞧瞧吧。”
那婆子很快便退下去准备出行事宜,留我独自在闺房中,傻傻地在床沿坐了半天。直到丫鬟们进屋来,“大小姐,奴婢伺候您梳洗一下?”
几个常在屋里走动的丫鬟,平素与我不算太亲近。只因在她们眼里,我是个从小性格颇强,处事颇为老辣的,又是身份特殊的“大”小姐,不似一般闺阁里养的娇娇女,总不让她们跟在身边伺候。她们当然不可能知道我来自遥远异时空的秘密,也不会明白我的心思,自然更不知道,自从与哥哥发生暧昧关系之后,我是怎样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难以亲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此时此刻,我发现了丫鬟们眼中不约而同的惊讶。
直到坐在了梳妆台前,对着铜镜里那张恍惚的憔悴的脸,我久久才反应过来——那竟是我的面庞么……这真的是那个,永远明媚灿烂、容光焕发的骄傲的上官大小姐吗?难怪旁人要诧异了……我几时将自己弄得如此不堪模样过?
苏锦斋……苏锦斋……我是不是不应该去呢?
“大小姐,您来了。”有伙计热情地迎上前来。
“嗯。”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进了苏锦斋的铺子,“刑掌柜呢?”
“回大小姐的话,掌柜的等了您一下午了,刚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伙计面露难色,“您是先坐下歇会儿等掌柜回来呢,还是直接拿做好的新衣给您过目?”
“嗯……那就待会儿再看吧,不急。”我懒洋洋地看了看已近黄昏的天色,“我自己去后头转转,不用跟着我了。”
很快,我便独自踩上了铺子后头的院子里鹅软石铺成的小路,一边数着脚下的石头,一边想着乱糟糟的心事。
迎面遇上了三三两两收工回家的工人伙计。我不大想与人打招呼,埋头拐进了一条走廊,准备绕路去找个“贵宾房”坐一会儿。
“啊!”
闷头走路的后果,是被半路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拽住了胳膊,再被重重一拉,整个人往一旁倒了过去!
我吓了一大跳,惊诧举眸,印入眼帘的,是一张俊俏挺拔的脸。一张我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的脸……哥哥。
我无声默念。
他也不说话,只手上用力,径自将我一把拽进了走廊左手边上的屋子里,然后“啪”的一声将门给狠狠阖了上!
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我暗暗打了个寒颤。
“你在躲我?”一句废话都没有,他单刀直入,气势逼人。
“……”我愣了一下,连忙叠声否认道,“没、没有呀!”一边小声分辨,一边偷偷往后退了几步。
“没有?”哥哥向来温和的嗓音此时却沉沉的,令人不寒而栗。
“尊贵的上官大小姐,‘您’知不知道……”他每说一个字,便往前逼近一分,“小姐您已经有整整一十四日,没有出现在‘小人’眼前了。”
直到将我逼至了墙角。避无可避。
他语中的嘲讽那么明显,刺得我心下一痛。真的有半个月那么久了么?我整日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着,都搞不懂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很想向哥哥解释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说我这一十四日以来日日茶饭不思,魂不守舍,想他想得神情恍惚?还是说我从未曾有过躲开他的念头?
“呀!”忽然间被哥哥重重一甩,登时跌倒在了地上,虽有柔软的地毯垫着,我还是感觉腰臀处有些吃痛,“你干什么?!”
然而不等我发小姐脾气,哥哥颀长的身躯整个压了下来,幽深的黑眸紧紧盯着还懵懵懂懂的我。
“怎么,见到我都没话说了?”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攫住了我的下巴,以仿佛势要将我捏碎的力道,慢慢上抬起我的小脸,“以前不是日日都要想方设法来见我一面?现在呢……是厌倦了?”
厌倦?我……怎么会!
“从你最开始对我‘献殷勤’的日子算起,这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我温柔的小哥哥,此时完全变成了另一副嘴脸,冷峻的伤人的模样,“上官大小姐,你所谓的‘喜欢’,原来也不过如此!”
盈月十一 [兄妹“交流感情”的方式]
没有,我没有!明明、明明是哥哥不对……是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奇怪,才会让我想要逃开一会会儿的。虽然这“一会会儿”好像不知不觉间是久了一点儿,可我的初衷分明只是想避开他冷静冷静,怎么到他这儿就变成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了?
我的“喜欢”,也分明从来都没有变过呀!我对他的心,从来都是真的,可是他……我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怎么解都解不开那些七七七八八弯弯绕绕的结。
我与哥哥,终究是有什么不一样了。我不能自欺欺人。
“还是不说话?心虚了?”哥哥的大手还在缓缓施力,疼的我只觉下颚都快被捏碎了。
“唔……”我就算想说,都发不出声音来了。剧痛和几乎快要窒息的恐惧感,铺天盖地的将我给湮没!
“啪嗒!”只听那不争气的眼泪涌出了眼眶,滑落面颊,直直打到了哥哥的手背上。
捏住我下颚的长指倏地一松。
哥哥像是被我的热泪给烫到了一般,瞬时将手掌抽离了我的面颊。同时间,他整个人也如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地倒了下去,我一边擦泪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盈月!”身后,哥哥的嗓音微微沙哑了,“……对不起。”
他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唤我的名字……我终究还是犹豫了。禁不住心软,很想回过头去……可是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硬下心肠走到了门边,伸手准备开门出去。
出门之前,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不行。被捏得那么用力,要是留下了指痕,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想了一想身处的位置,我计算起今日应该找什么借口,才能将事情搪塞过去,直接回家去躲上一躲。
他拉我进来的这房间,是整个裁衣坊里难得的,较为朴素的一间试衣房。毕竟除了王公贵族之外,招待普通人家的礼仪就算是象征性的,也肯定不能少。因为不常用,这房间处的位置也就显得甚为僻静。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算好的,知道我今日必然会经过这里,所以一直在这里面等着我经过?
他真的有那么想我?要想,也是想我的身体吧?!
我用力擦了一把眼泪,视线才变得清晰了起来。
目光落在房内那面巨大的落地铜镜上。人形高的镜子,虽然不若“贵宾室”里的富贵堂皇,却已足够清晰地映照出我狼狈的脸……果然很难看。
我呆在原地。一时之间还没有找到勇气,就这么跑出去让人看了笑话——上官家的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小到大吃不得半点儿的亏,更不曾被人碰到一根手指头,即便爹娘都未曾下过一次重手……可是哥哥……练武之人手劲竟是那么的大,才那么一下功夫,我两边的脸颊上便已满是深深的指痕,长长道道,在光洁细白的小脸上显得极为恐怖。
此时此刻,那淤凝的已经不仅仅是血液,更是我开始出现细小裂痕的心……他、他若对我有半点怜惜,怎么能下得了如此之重的手?
“……月儿?”哥哥也已经站直身体向我走了过来。
我蹭蹭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至了房间另一头的墙角。目光却并无逃避,直直地看着男人俊挺的脸容。
“月儿……宝宝……”他又在用那样亲昵的呼唤来蛊惑我了,“不要这样看我,不要……求你!”
求我什么?应该是我求求你,不要再欺骗我了……对不对?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可我毕竟不是真的傻瓜。
那个蠢蠢的上官宝宝,她也是有心的呀!一颗敏感的热忱的心,就那样傻乎乎地毫无保留地捧到了你的面前,最后却被狠狠地摔了个粉碎……“宝宝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对不起,对不起……”哥哥走到了我的面前,低头,温柔地拭去我颊边残留的泪水,“我是太想你了,想到害怕……怕你,怕你不再‘喜欢’我这个没用的哥哥了。”
“呜……”他越擦,我的眼泪就掉的越多。脸颊依旧火辣辣的疼,然而被他手指柔柔碰触到的地方,却奇迹般变得凉凉的舒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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