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官道第61部分阅读(1/2)
泽滔,就是胡文胜局长了,他只是想,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金泽滔却并没有就此罢休,他说“税收执法检查,查的就是有法必依,违法必究,征管法出台后,我们基层财税部门也确实有了主心骨,执法行事也有了规矩。但在实践中,违反征管法的行为还是屡禁不止,一方面是学习贯彻宣传征管法的力度不够,另一方面,我们财税部门没有很好地起到表率作用,相反却带头违反征管法,带头践踏法律。”
说到税收法律,除了财税干部外,大家都不免有些陌生,杜建学等局外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金泽滔,他们关心的是金泽滔是不是又要对省地调查组发起反击。
这家伙年纪不大,但一举一动很有章法,深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一集兵法大智慧思想的其中三昧,深悉预则立,不预则废的jg髓,凡事必先有备,有备则立不败之地。
这几天下来,一直陪同调查组的谢道明常务副县长,是深知其中的险恶,一个不测,就是万丈深渊,法律不被重视,就是一张废纸,若是当作武器,那就是个大杀器,足以令人万劫不复。
金泽滔也绝不是甘于束手就缚的人,沉默了几天,在这一刻,既然主动提到了征管法,是准备要开始绝地反击了。
调查组副组长接话说“金泽滔同志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违反税收征管法,最主要的一点,是财税部门和财税干部没有带头践行法律,而是践踏法律。”
金泽滔含笑不答,另一检查组成员却翻开了手中的档案,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这里有一份调查,说的正是某些财税干部带头践踏法律的典范,不过却是反面的典范。”
他最后还调侃了一下,却没人觉得好笑,资料先递到杜建学县长的手里。
今天这个会议商量的是汽配厂事件的善后事宜,但会议开到现在,却逐渐地变了味,成了调查组和金泽滔的掐斗会。
省地调查组先失了一局,颜面大失,既然你主动提起征管法,那就把事情摊开来看看,各有关部门都参加了会议。
而且调查情况,最后还要反馈至当地zhèng fu,现在县长和常务副县长都在,正好锣对锣,鼓对鼓,说个清楚,省局毕竟只是业务主管局,最后处理干部只有建议权,还需要当地zhèng fu落实。
杜建学看得很仔细,尽管调查材料反应的很多问题,在杜建学看来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但涉及到金泽滔个人的有三条致命的问题,却令他也有些sè变。
材料反应的问题,集中的焦点有三宗罪,一是下达了和奖金挂钩的收入任务,任务观念重,滥发奖金福利,资金来源不明,有证据表明是企业赞助。
二是在组织收入过程中,对企业未实现销售的应收款项都预缴税款,变相的收过头税行为,这是在金泽滔任内发生的行为,而且预缴税款巨大。
三是借下企业调查名义,大肆收受礼品礼烟,数额巨大,有人举报,单是在某家企业收受的窖藏名酒就价值上万,企业不堪重负,反响巨大。
金泽滔心里却冷笑,终于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除了第一宗罪,其余两宗都涉及到浜海酒厂,风度翩翩王慕河,温和的外表下深藏的却是狰狞的利牙。
对于第一条,对所谓滥发奖金福利这种陈词滥调,他只能嗤之以鼻,岗位奖惩挂钩,现在也逐步推开,极大地调动了干部的工作主动xg,上下都非常关注。
问题的关键是资金来源,其实在基层部门,向企业化缘,早不是什么新鲜事,能问企业要来资金,那就是真本事,上级领导还要赞你一句能人。
但领导要整你,这本事就变成有事,能人也变成坏人,严重的话,可以上岗上线至贪污受贿。
至于第二宗罪,纯粹是业务cāo作问题,王慕河第一次来财税所时,就曾经要求预缴明年一季度税款,以为赔罪,后来被金泽滔婉拒。
但在处理未到账销售收入时,金泽滔也点了头,让征收组计入销售收入一并纳税,当时金泽滔也考虑到这笔应收款项,是企业下属的销售公司,属分支机构的税务处理,可以视作已实现销售,完全有据可依。
至于最后一宗罪,金泽滔却迅速地地看了眼柳鑫,柳鑫脸都白了,大哥,不会那二件四十年洞藏老烧酒就是所谓的上万元的名酒吧?
当时自己还哭着喊着抢这酒,最后金泽滔给面子,自己倒是没舍得喝,放家里当藏品,却不料是颗地雷。
难道就这一念之差,让自己不明不白就担了他一半的罪孽,五千多元,早就够线了,柳鑫不由得有些沮丧。
虽然在他眼里,拿几瓶酒根本不算啥问题,但如果金泽滔因此担罪,那他就和金泽滔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黑眼圈
难怪,这小子当时没怎么抵抗就顺从了,难道他早就预料有今天?柳鑫摇了摇头,真是飞来横祸啊!
金泽滔却心中狂笑,柳麻子啊,柳麻子,教你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我金某人的东西有那么好拿的吗?
金泽滔没有就这三宗罪多费口舌,只是为了让柳大官人多折腾一晚上,他也不能辩白。
他只是诚恳地说“还是请调查组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查清事实,我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职责。对于象今天这三位分子所谓的检举供词,还是要慎重对待。”
如果有东源镇的领导在,一定会为金泽滔那句话胆战心惊,当他善意地提醒对方一定要慎重时,那真的就要慎重了。
金泽滔最后好心的提醒,但所有人都以为他心虚了,开始威胁领导了,柳鑫心里暗叹,难道真是流年不利,交友不慎,要不晚上悄悄地把这件酒放他家门口?
但随即,他暗暗地骂了声,没义气,还是想办法积极退赃吧,王慕河自己也熟悉,堂堂公安局长,居然为了一件酒落到跟一铜臭商人妥协低头的地步,真是叫人悲哀。
柳鑫在想着后路的时候,金泽滔正襟危坐,调查组见金泽滔没有再大放厥词,其他人也都不声不响,都觉得没趣,这三宗罪也只是在调查过程所获知的线索,还需要大量有力证据补充,才能最后定xg定案。
会议结束后,金泽滔经过柳鑫身边的时候。哂笑“如果害怕。晚上把酒悄悄放我家门口吧。”
柳鑫脸都涨红了。正yu暴跳如雷时,金泽滔又悄悄说“要不就去求王慕河,让他把这酒收回去,不过他是否知道你还在调查他。”
柳鑫就如被抽了脊梁骨的癞皮狗,无jg打采地说“哥,你得想个办法啊,这事不好玩。”
金泽滔快走出门口时,绞在背后的手往后面挥了挥。说“明天要是你能瞪俩黑眼圈,或许我会告诉你个好办法,保准让你安全过关。”
金泽滔没理会其他人,驾车直奔张晚晴的香巢,一看时间,麻麻的,跟你们调查组这班面目可憎,言语无趣的人有什么好墨迹的,有张晚晴这等红粉佳人还在深闺盼郎归呢,金泽滔归心似箭。
赶回家时。张晚晴还神sè不易地坐书房百~万\小!说,最近。张晚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学起了第二外语法语,而且兴趣ri增,勤学不辍,读写说都似模似样了,有时候还要金泽滔跟着看法语原版电影。
金泽滔语言没什么天赋,连英语也只停留在看和听上,今生尽管记忆好上许多,能做到博闻强记,但一说起英语来还是结结巴巴。
好在张晚晴ri常生活很爱和他用英文交流,也勉强使得他的口语还能登堂入室。
跟后世很多宅男一样,为了自身的xg福,他勤学苦练,特别是一些在床上表达的高频率情语,运用得纯熟无比,连张晚晴都惊叹,太地道了,不看你这张脸,都以为你是白皮西人。
张晚晴只有用英文表达时,才会说一些让人耳红的话,如果用母语,她在某些时候,可能就是个哑巴。
张晚晴看金泽滔进来,嫣然一笑,接过他的公文包,脱了他的外套,帮他换上家居棉拖鞋。
金泽滔看着已经冷了的饭菜,有些埋怨道“我是临时有急事被堵在汽配厂了,你应该自己先用饭。”
张晚晴穿的是件卡通睡衣,配着她这张家居女人的简洁而又妩媚的脸,却是怎样也看不出办公室女干部jg明强干的模样。
她轻轻地拥抱着金泽滔,然后用英文问候了一下,快乐地把垂涎三尺的金泽滔扔在门口,哼着小曲去厨房忙碌。
金泽滔只好耐着xg子坐等鱼儿上钩,张晚晴在东源的时候,因为环境的原因,和大多数女教师一样,吃着食堂,住着宿舍,做着五光十sè的梦,过着苍白而单调的生活。
等到了县城后,她忽然发现连做的梦都是彩sè的,她仿佛一下子找准了生活的节奏和方向。
特别和金泽滔生活在一起后,她更注重家居生活的细节和质量,骨子里她就是个追求高品质生活享受的女人,高贵而简约。
张晚晴感觉自己没有理由不幸福,她有份令人羡慕的职业,有个心爱的男人可以期盼,更有个温暖的家可以妆点自己的梦想。
她觉得这个冬天都是温暖的,这是属于她的冬天,一个透着chun天气息的冬季。
金泽滔狼吞虎咽地大口吃饭,张晚晴的厨艺确实每ri见长,张晚晴尽管到现在粒米未进,金泽滔则好歹还简单吃过食堂,但看着金泽滔津津有味的模样,依然心花怒放。
金泽滔很快就如卷残云般,把眼前饭菜一扫而光,还摊着手象个嘴馋的孩子般问家长要糖,张晚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却变戏法地从厨房里拿出两份甜点。
两人都慢慢地品尝着嘴里的甜,互相看着彼此的眼,渐渐地凑近着吻着对方的唇,两人粘粘糊糊地,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吃完甜点。
张晚晴已经软得象是加多了水的面团,两手勾着金泽滔的头颈,用英语说着“抱我上床。”
金泽滔原本就已经是星星之火,张晚晴这下撩拨,就成了燎原之势,只觉得血液都在燃烧,急吼吼地抱起张晚晴就往卧室里闯,还没走进卧室,两人身上的衣服就少了大半。
金泽滔一把将张晚晴扔在床上,一个熊抱重重地将她压在下面,张晚晴没有惨叫,这床却叫他压得吱吱作响。
第二天,金泽滔神清气爽地早早就起床了。
尽管昨天一晚上两人都疯了似地互相索取着,缠斗了大半夜,但金泽滔却仍如常于六点起床,然后在卧室边上一间健身房,练习起搏斗术。
无论风霜雨雪,他都没有搁下他的早晚两练,这是他两世的习惯,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几次生死存亡的遇险,如果没有这身强健的体魄,以及敏捷的身手,他难以想象是否还能活命。
他有时候,甚至奇怪地以为,自己有这莫名其妙的酒量,及某种能力,都可能就得益于这身自己摸索出来的搏斗术。
直到他吃了张晚晴亲手做的早餐离开时,张晚晴都没多问一句他有没有事,或许信任和担心都在那一晚的似水柔情中。
金泽滔赶到财税所的时候,柳鑫黑着双眼圈,可怜巴巴地蹲在门口等他,旁边还站着柳立海,哥儿俩象俩门神一样,被陆续上班的财税所干部侧目。
金泽滔也在柳鑫对面蹲着,仔细察看了他那俩黑眼圈,满意地点了点头“调查组还没上班呢,如果你想自首,可以到县招啊,不用在这等着的。”
柳鑫哭丧着脸“哥,你就说明白,我这不是向你问计来了?我都愁得一宿没睡踏实了。”
金泽滔站了起来,风轻云淡地说“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这个教训告诉我们,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不能心生贪婪,贪婪会破坏人们的心灵纯质。不贪婪,没有私yu,在任何情况下,内心都持有那份宁静,这就是高尚!要做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那么什么时候都可以睡个踏实觉。”
柳鑫频频点头,虚心受教。
金泽滔见柳鑫有孺子可教的潜质,也就不再为难他,在关上办公室门的时候,说了句“这酒是花了钱买的,你要还担心着,还我吧,我不说你没义气。”
金泽滔想象中柳鑫的惊喜和松气都没有发生,但见他随手拿过门后的白毛巾,胡乱地在脸上一擦,白毛巾变成了黑毛巾,柳鑫的黑眼圈刹时没了。
金泽滔唬得差点没跳起来,骂道“nǎǎi的,你这麻子越来越狡猾了,终ri打雁反被雁啄。”
柳鑫叹息“我容易吗,画这黑眼圈,可是小敏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用了大半支眉笔才画好的,刚才差点我还以为你小子瞧出破绽了。”
金泽滔只能哀叹老眼昏花,他刚才还特地蹲着仔细察看了一番,却愣是被蒙混过关。
柳立海从门口到办公室,直看得两眼发直,金泽滔和柳鑫两人他都熟悉,对这两人一直来针锋相对的斗争,也大多知之甚详,但象今天这般富有戏剧xg的,却感觉就象看了幕人间大戏。
柳鑫故作镇静地安慰了金泽滔一通,却终是忍不住拍桌狂笑“麻麻的,今天我柳某人终于报了昨晚一箭之仇,跟哥故弄玄虚,跟哥玩深沉,想让哥折腾一晚,你哥是这样没心理素质的人吗?几瓶酒就想让哥没节cāo?哥可是堂堂公安局长。”
柳鑫内心是凄苦的,多少次了,尽管他深悉金泽滔的品xg,但他就从来没有堂而皇之地羸过他一局,他都快得恐金症了,但今天,他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一回。
金泽滔忍俊不禁,笑说“你也别得意太早,我只花了一件酒的酒钱,没你那件的份。”
柳立海扑地笑出声来,柳鑫傻着眼,指着金泽滔半晌说不出话。
此时朱秋明绷着脸进来,但眉宇间的兴奋却难以掩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阻击第一弹(漏更补上)
(晕死,漏了这一章,谢谢书友494902的提醒,求月票推荐票。)
金泽滔最后说得大义凛然,却差点没让柳鑫笑出声来,你说了这一大通话,却全是废话,调查组成员受伤,跟你们汽配厂安全生产有什么关系,但你还真不能说他错了,这也是安全事件嘛!
再说让公安干jg深入车间了解一下,现在都下班了,你们工厂现在还没忙到三班倒的地步,办公室和车间还有人吗?你这不纯是哄着调查组领导开心嘛。
旁边几个副厂长连忙颔首,却围着金泽滔现场讨论起开展安全生产教育周的具体工作安排,倒也不是虚与委蛇,这是金泽滔早就和厂部班子提过的事,务必重视工人们的生产安全。
刘俭在一边差点没气歪了嘴,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还教训深刻,值得反思?
明显金泽滔的态度不合刘俭的意了,他要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离开汽配厂,前提就是要揪住打人凶手。
来这里之前,他还特地跟陈陈建华局长汇报过了,陈局长的意见很明确,严惩打人凶手,继续在汽配厂深挖深究,一定要把财税所长违规违纪问题查清楚,查扎实。
这离陈局长的要求还差十万八千里,现在自己就找台阶下,那回去后,陈局长会让自己有台阶下吗?
受伤干部看刘局长恼怒了,心领神会地再添一把火“金泽滔,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推诿搪塞。阳奉y违。这是对省局领导的蔑视,是对调查组的敷衍塞责!”
金泽滔心里却是冷笑,还阳奉y违,我就是阳奉阳违,跑汽配厂查我的问题,难道还要我对你们点头哈腰,曲意奉迎啊,我有病还是你们有病?
嘴上却仍笑吟吟地问“那请问你想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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