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幕:暮影之思(1/2)
委屈!挫败!恼火!暮影百味陈杂,他眼睁睁的望着众人离开,自己只能抱着痛疼无比的腹部,静待恢复。
期间,暮影不断的反思,究竟是什么让自己走上这样一条路,难道只是因为好奇和虚荣吗?一旦新鲜感耗尽,任务成为常态,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黑夜中一丝丝灵力的变化打断了暮影了思考。原来是谨心这次释放的灵力过于强大,不少灵火还在呲呲的窜着火苗。
暮影仔细看着那些被灼烧的物体,虽说灵力只能攻击精神世界,但是精神世界的改变同样影响着物质本身。成功抵御的植物在灵火消散后,恢复如初。经不起灵火灼烧的植物相继枯萎起来,灵火消散后,已死的植物灵力死去,连他们那微弱的灵力也消散于空尘之中。
待到这片区域内的灵力散尽,又有一个透明灵球从半径一公里外逐渐收缩起来,收集在一个掌心般大小的弹丸之中。暮影愕然,他竟浑然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被一个莫名的东西“包裹”着一整晚。
这些看似与心情无关的发现,竟让暮影低落的情绪缓解大半,自己都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
就这样两个小时过去了,暮影勉强能起身移动,他拖着疲沓的身体,又花了近一个小时才到疯子家门。
暮影深吸一口气,站在门前给自己鼓劲“是他过分了,是他太过分了!我这么信任他,他却这样对我,不管他再说什么,绝对要生气,绝对要生气!我萧暮影,不能任人欺负!”
暮影鼓足勇气怒气冲冲的推开房门,客厅内疯子正坐在板凳上抽着烟,谨心满脸倦容的靠在躺椅上,手里抱着一个龛,似乎在用灵力交流。
暮影站在门口,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疯子见状,先倒来一杯茶递了上去。
这茶一上手,气又短下去一半。暮影有些尴尬,更加不知道说什么,端着茶找了个座一言不发。
疯子轻轻一笑:“今天吓坏了吧!”
暮影没有说话,稍稍摇了摇了头。
“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严厉了。”
暮影抬起头看着疯子,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这么一说,你肯定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我都差点死掉了好吗!”暮影终究还是把压在心里的埋怨说了出来。
“的确有可能,所以你的错就在此处!”
“你的意思难道是要我们苟且保命,弃朋友于不顾?”
“当然不是,相反我要的是你们必须时刻必死之心?”
“那我犯了什么错!”
“你错在生死悠关之时,寄希望于我的救助。”疯子话语很沉重,也很坚决。
暮影依旧无法理解:“我自知能力不够,寄希望得到你的帮助难道不在情理之中吗?”
“孩子,你一定要记住。我们面对的危难,没有预兆,没有底线,你如果在生死之际寄希望于别人的营救,那你离死亡就不远了。”
暮影听后陷入沉思,无论他先前多么暗示自己不要再相信疯子的话,但是疯子的道理让他无力反驳,他的那些愤怒逐渐转为自责,他开始怪自己没有正确的面对生死之境。
暮影没了怒气,身上的疼痛感便趁机袭来。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
疯子缓慢的靠近暮影边走边夸:“不过话说回来,你的洞察力还算仔细,能观察到对手的规律,识别意图,这些能力比力量更重要。”随后将暮影衣服拉开,仔细看了看:“不错,力量也是有些了,伤口修复的不错,看来不需要我浪费灵力了。”
暮影装着不屑,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他一指谨心问道“谨心怎么了,一直似睡非睡的抱着个佛像,这是特殊的恢复仪式吗?”
疯子摇摇头:“今天是她第一次法渡怨灵,祈恕的时间可能会很长,其实没必要现在完成,这孩子就是把自己逼的太紧。”
暮影一如既往的鄙视疯子教学的逻辑:“你是不是该解释下‘祈恕’是什么意思?”
“‘正阳使’从成立之初便有一条铁则,每一位被法渡的生灵都必须宽恕自己的制裁行为。”
暮影惊叹道:“这怎么可能,先不说被法渡的人已经是灰飞烟灭了,就算一息尚存,那也决不可能原谅杀死自己的人啊!”
“所以才有‘祈恕’啊?”
“那有屁用!老头子,根据你以往的表现,我劝你说实话,或者把话说完。”
疯子露出长者的憨笑:“呦,你小子学精了啊。其实生灵被法渡之时,已经灰飞烟灭了。但是破灭后的灵体会释放出‘魂源’这种灵力体,‘魂源’几乎不能摧毁,却时常消失,很多人认为‘魂源’便是轮回的基因。正阳使将这种灵力收集,释放到‘灵魂之龛’中,便能得知此灵的生平,而‘祈恕’像是一种假设,假设这个生灵在了解自己的作为后悔过自新,宽恕将自己正法的人。实际上就是‘正阳使’自己告诉自己法渡之人罪有应得,自己所为理所当然。”
暮影想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是说不上来:“这话我虽然听懂了,但是细细想来实在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疯子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意义十分重大,堪比拯救生灵。灵魂最能触动灵魂,也并不是每一个灵物都应该被灭杀,任务越多,越会有许多的不得已,如果你因为一些事没法原谅自己,你就会陷入比死亡更可怕的危机之中。”
疯子抬头看了看时间,对暮影说道:“今天太晚了,先把‘安棋’还给我,然后去房里睡觉,以后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暮影猜到‘安棋’定是那个泡沫浓缩成的小球,但是看着疯子得意的样子,就是不想还他。
暮影看着时间确实太晚,不方便回家,便摆了摆手,打着哈欠躲进卧室。卧室里光线很暗,暮影摸着路找到床,没管其他脱下外衣,撩开被子,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刚亮,暮影隐约觉得有人在推搡自己。睡眼惺忪,强睁开一条缝,立马就被吓的睡意全无。
他的身边竟然躺着林磬。昨夜光线太暗,自己只顾着找床睡觉,竟然没注意到床上还有一个人!
此时自己正光着膀子,而林磬裸露的脖颈上露出蕾丝的衣边。暮影哪敢去猜想穿的是什么,只在担心此时要是四目相对,自己这条小命绝对就交代了。
暮影提着十二倍的小心,生怕弄出一丁点声响。可越急越乱,慌忙之中,暮影就是找不到自己的外衣和长裤。几经翻找,总算有惊无险,看着还在熟睡的林磬,心里侥幸可以蒙混过去。好死不死,将出门时,质如弹丸的“安棋”从衣服的口袋中掉落。
“哐!”的一声,惊天动地,暮影此时还光着膀子,一只脚套着裤子。他抬头看向床,林磬果然被这声响惊醒坐立起来,还不明所以的她此时只穿着内衣。
四目相对呆滞了两秒。林磬大叫着裹进被子里,暮影一手拖着裤子,肩上搭着衣服急忙跑出房间。
可房间外面还有两人,这一番响动外面的人如何不清醒,还正疑惑着,却见暮影狼狈的从林磬房间中跑出。
六目相对呆滞了五秒。暮影不知所措缓慢的说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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