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37部分阅读(1/2)
红心跳的讥讽挂在嘴边上呢?
“可是,主子,您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再这样熬下去是会垮掉的。”
“罢了,罢了,不备他烦死,也被你烦死。”严薇无奈地一推笔墨,“你也早点歇着吧,不必伺候了。”
“太后的耳目到处都是,不得不防,陛下也一直挂心。奴才领了圣旨,要亲自护送主子回寝宫才能歇息。”
严薇虽然厌烦有个尾巴跟着,却也没有法子。
她起身,整了整身上的曳地锦绣长裙,走出御书房,却在宫廊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俊秀挺拔,黑色披风,左脸上戴着半张面具银光诡谲,长发高束柔顺垂肩,儒雅中透着几分幽冷的江湖煞气。他就那样静立在冗长宽阔的廊柱下,在一群宫卫怒视紧逼之下从容静默,似只是在等人。
文禄大惊失色,忙要招呼护卫护驾,严薇及时制止,“你们都退下,这是我在江湖上的老朋友,不必大惊小怪。”
“是。”
严薇等到周遭所有的人都离开,才走过去,“切霆,怎么大半夜的来了?有事吗?”宫灯之下,他的身型似乎消瘦了不少。
他无声叹息,多日不见,果真是疏冷了。她不适合这样艳丽的暗红色凤袍,看上去太过妖冷,她高挑的身材纤细婀娜,总看上去比蓝羽还要高许多,发丝虽然高绾着却还是在鬓角不听话
的垂下一缕,气质却仍是不变的清冽惊艳,叫人观之如饮甘泉。
他紧握着双拳,不允许自己碰她抱她,压抑着多日不见的相思,眼神如以前一样干净温和。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还在生我的气?”
严薇一时无言,她在生他的气吗?最近太忙,忙着摆脱蓝羽,忙政务,忙孩子,忙照顾拓跋晗……她压根儿就忘记了楚切霆这号人物,怎么可能生他的气?
“有火气不要闷在心里。”当初隐瞒她关于蓝羽的事是他的错,风和初霁也恨透了他,他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来看她,“你可以恨我,打我,骂我。”他最怕她对他淡漠地无爱亦无恨,再无之前那样的依赖与信任。
严薇摇头失笑,她太累,哪还有心思打人骂人?“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这是我和蓝羽之间注定的,就算没有你夹在中间,恐怕还是会有其他人帮她。我应该庆幸是你,至少这样对我的伤害是最小的,我的孩子都没事,我也安然无恙,只是……拓跋晗的伤还未痊愈。”
不生气就好,他试探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她惊觉地环顾四周,不得不抽回手。这里是皇宫,到处都是耳目,太后盯着抓她要除之后快,众臣也在宫内布下了防线等着抓她的短,还有那些刚刚从王府里接过来的妃嫔也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她,稍有不慎,她就会尸骨无存。
手中一空,他怅然若失,“薇儿……”
“切霆,我们根本没有从前。以前的我们是好朋友,好知己,互相信赖,互相照顾,所以……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在他心里捅出一个窟窿,汩汩渗血,“薇儿,我不相信你的心里只有他!之前你和我在一起,我们……”
“我说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她若是单身女,多几朵桃花倒是无伤大雅,她现在可是五个孩子的娘亲,还是拓跋晗的——皇贵妃——小妾,连她自己都觉得比以前低了一等,他楚切霆怎么就不嫌弃呢?!“你快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我还有话没有说完……”他往前迫近,想再伸手。
她紧张地忙后退,打断他,“我不想听,你快走吧。”
怕她逃走,他忙拉住她的手肘,“你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既然你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我说句话又怕什么?”
她不喜欢两人这样靠近,他的气息让她的确想起一些太过暧昧的往事,诸如他的吻,他的拥抱……当初那一切怎么就发生的那么自然呢?偏偏那都是不该存在的。“切霆,这里是皇宫!”
“可我觉得,皇宫与江南没有什么差别,难倒你不喜欢我们曾经简单快乐的日子吗?你不想念我们曾经的家吗?这个皇宫冷冰冰的,拓跋晗还有那么多妃嫔与你争宠,你呆在这里有什么好?”她让他曾经奢望的梦成为现实,岂容她说走就走?“薇儿,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切霆,你越说越离谱!我本以为你和风是不一样的,在我生气之前,你还是离开的好。”
“好,我住嘴!”他没有再说下去,却巧妙避开宫灯光线,将她抵在了盘龙廊柱上,捧住她的脸,攫住她因紧张和生气抿直的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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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妃常好孕【224】
严薇被他这突然的举动震惊,整个人僵硬地不知所措,呼吸被他吞噬殆尽,她拼命地推拒,却越是被他拥紧,他的吻也更加强硬霸道,丝毫不肯松懈。
这样的楚切霆像个突兀的陌生男人,她太过天真,男人和女人之间哪有什么单纯的关系?又有谁会任由她为所欲为地索取,依赖,利用?更可恶的是她一直都明白他的感情,还有恃无恐。
可是,她对他的亏欠,也不能通过这种方式偿还呀!
“切霆……放开我!”
在纠缠不休的强吻中,她抗议地声音含混不清,听上去无力娇软,更像是邀请,也让他更加欲罢不能,他的吻转瞬移到她敏感的耳畔,吻到她细滑的脖颈和锁骨……
“不!切霆……放开我……”
“薇儿,我想你!想我们的家!”他含混地声音里暗杂着无尽的相思与欲望。
热吻像是一个个烙印,烫得她心口灼痛,心脏垂死挣扎似地在突突地跳动,呼吸间都是他咄咄逼人却又魅人心脾的男子气息——这气息,的确是她曾经依恋的。
夜半时分,她曾经安然睡在这个怀抱中,不畏风雨。
她当时有孕,他们以夫妻身份游历江南,同榻而眠,他从不越雷池一步,总是温柔轻抚着她的脊背,安抚她一整天的疲惫。
可……现在,这个怀抱竟让她心生恐惧。
远处,宫廊尽头拐角处,身着洁白寝衣披着龙袍的身影正被太监扶着走过来,远远看到这一幕,他像是遭了当头一棒,本就羸弱的身体晃了两下,幸亏太监及时用力支撑,他才没有摔倒。
她在楚切霆的拥吻中长发倾散,像是缓缓展开的昙花,蝶袖在风里飘逸如泼开的墨,纵情欢舞……这情景好熟悉。
是啦,他记得当初他身上怪毒未解,在练兵场毒发,拓跋冽带了御医来练兵场说他已经无药可救,她担心他会被害,带了血来救他。那天,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那也是一条走廊,撞见他们拥吻的是拓跋冽。
此时,这不是他给的吻,可她还是一样,很美。
难道坐在这个位子,真的要做孤家寡人了吗?薇儿,他好像已经多日没有见她了,他缠绵病榻,来请安的都是那些无关紧要的女人,他命人来“请”她,她却总说忙,忙,忙……
扶着他的小太监小康子见他不动也不开口阻止,忍不住提醒,“陛下,皇贵妃这……这可是死罪!依照宫规,皇贵妃背叛陛下,该被乱棍打死。”
他冷凝起眉头,眼神冷煞地转头盯着小康子。这小太监是他精挑细选的,平日看上去乖巧,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多嘴多舌的——乱棍打死,拓跋茹的母妃当初背叛了父皇,就是这个下场,他看到过尸体,满身血渍,惨不忍睹。
一个小太监说出这种话,着实不简单,是某个发号施令的人格外教习过吧!
小康子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慌忙松开他的手肘跪在地上,“陛下饶命,奴才只是忍不住多嘴,陛下……”
他惶恐的求饶没有说完,后颈上便按了一只强硬如铁钳的手,咔——骨头爆断,身体瘫在了地上,又被嫌恶踢开。
龙袍幽冷无声地滑过宫廊下的红毯,他本是羸弱的身型在宫灯的光下出现,顿时变得伟岸如山,“薇儿,奏折都批阅完了吗?”
这威严地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打断楚切霆的强吻。他松开严薇,转身将她挡在身后,“拓跋晗,你总算出现了!”
“霆堂主此来大张旗鼓,朕若是不出现,岂不是让你失望?”幽冥门的人虽然嚣张跋扈,却还从没有一个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御书房门前“等人”的,他当这里是什么?人人可以驻留的大街小巷吗?
他们正对峙,严薇却像是被捉j在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拓跋晗,我……”
“过来!”
过去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不过去却又怕他们打起来。严薇整了整松散的衣袍,尴尬地张口想解释,刚才的吻如何辩驳呢?这种事已经被撞见,多说无益,只会越描越黑。
她担心地看了眼楚切霆,他能顺利离开吗?他不是拓跋晗的对手,可现在拓跋晗有伤,他们就算势均力敌也会两败俱伤。
更不妙的是,她刚走了两步,就被楚切霆拉住了手腕,“薇儿,你真的甘愿在这里做他的妃子?日后他选了皇后,另有佳丽三千,你又如何自处?”
回家?拓跋晗无声冷笑,好一句回家,他们两个何来的家?“薇儿,过来,刚才的事,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严薇可不是对男人言听计从的女人,更何况,她已经发现在宫廊拐角处躺着的那具尸体——拓跋晗已然恼怒,她若是丢下楚切霆不管,恐怕他无法活着离开皇宫。
她转头看向汉白玉台阶下不远处的文禄,“来人。”
文禄忙拾阶而上,恭顺垂首,“主子。”
“扶陛下回去歇息,另外叫夜凌子看看他的伤势。”
“是。”
楚切霆不明所以,“薇儿?”她决定跟他走了吗?
拓跋晗却怒极,“薇儿……”
“我送切霆离开,你先回寝宫歇息吧。”
“你怕我命人杀了他?”拓跋晗苦笑,“薇儿,你就这么舍不得他?你忘了他为了蓝羽……”
“拓跋晗,你若是不相信我,我也无可奈何。”严薇转头对楚切霆说,“你若是不想走,就在这里等着和我一起被剁成肉泥吧,要杀我的人正等着抓我和其他男人的私情呢!”
三人僵持不下,文禄低着头,闷声不吭,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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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妃常好孕【225】
“薇儿,你不走,我也不会走。”楚切霆说这话时并没有看严薇,而是有恃无恐地挑衅盯着拓跋晗,“师父有令,让我留在皇宫保护薇儿,蓝羽已经离开黑虎山,恐怕会来杀她。拓跋晗,你现在有伤在身,还要应付那些妃嫔,无暇顾及她的安危,就算皇宫里护卫众多,也挡不住无孔不入的蓝羽,幽冥门中与她功力不相上下的只有我。”
“文禄,给他安排寝宫。”
严薇怀疑自己听错了,但这句话切切实实是出自拓跋晗之口。
她狐疑看向他,却见他正阴冷地朝自己伸手过来,“还愣着做什么?跟我回宫。”
楚切霆没有再强拉住她,在她把手放在拓跋晗地掌心时,他却还是忍不住多说一句,“薇儿,蓝羽来之前,你知道该做点什么吧?”
严薇没有回应,她尚心有余悸,两个男人没有打起来已经阿弥陀佛,她哪有心思考虑“该做点什么”。
楚切霆被文禄带走。自然,文禄只当拓跋晗是主子,便深谙上意,将楚切霆安排到了离着拓跋晗与严薇所在的承鸾殿群最远处的一处宫殿。
“霆堂主,此处出门便是御花园的荷花池,故而称作赏荷小筑,曾经是先帝逛园子小憩之处,幽静清雅,天天有宫人来清扫,这里面的布置也是整个皇宫里数一数二的,既然您是皇贵妃娘娘的座上宾,自然应该是住在这等上上之地。”
楚切霆可不是对这皇宫一无所知,相反的,这里有种莫名地熟悉感,他几年前第一次到皇宫来代师父来给蓝羽传话时,地图也没看便在皇宫内院里轻车熟路地逛了一圈。
他自然知晓,这赏荷小筑是离严薇最遥远的,不过,以他水上漂的轻功,就算再远,要找到严薇也不过是眨眼片刻。“有劳文禄公公了,我自己休息即可,公公还是去伺候薇儿吧。”
文禄本不是多事之人,在这皇宫里,多事的人一如刚被陛下捏断脖子的小康子,往往都是短命鬼。但他实在看不惯楚切霆刚才的嚣张行径,“霆堂主,有句话不知咱家当讲不当讲。”
楚切霆冰冷的银面具在房内夜明珠的光辉下莹白慑人,“既然不知道该不该,还是不要讲的好,我是杀手,没有薇儿的仁慈,在一个杀手面前冒然进言,没有好果子吃。”
文禄本是堆了一肚子的指责只得吞回去,“那……咱家就不多言了,不过,咱家还是应该提醒一句,皇贵妃娘娘已经是皇贵妃娘娘,她在这皇宫之内已经举步维艰,霆堂主若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头顶上的刺绣典雅的内监官帽便落在了地上,像个被劈开的西瓜,分成了两半。他顿时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渗出来,气也不敢喘。
如果他再多说一句,恐怕下一刻落在地上被劈成两半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你最好是对薇儿忠心,否则……寄放在你脖子上的人头……”楚切霆不喜欢这皇宫里的人,男人都认一个主子,女人都想往龙床上爬,无趣地叫人怄火。
“是,是,霆堂主的话奴才铭记在心,奴才告退!霆堂主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吩咐奴才。”
文禄连滚带爬地出了赏荷小筑,几个正经过的小太监一见他,忙躬身问安,他顿时又恢复内监总管高高在上的姿态,刚才的胆怯也成了无法化解的怒火。
“我呸!不就是区区一个小堂主,也敢和咱家过不去?咱家好心当了驴肝肺!你要杀我?咱们走着瞧!”他咬牙切齿地咕哝着,转了方向,朝着太后寝宫走去。
此时,严薇则被拓跋晗拖进寝宫,她正担心他的伤,却被他猛然一推,她猝不及防踩到过长的裙摆,整个人歪在了地上,好在地上蔷薇栩栩如生的刺绣地毯柔软。
她虽并没有摔痛,心却碎了一地。
记忆中,拓跋晗似乎还从没有对她如此“动粗”,他一向也不会对女人大动干戈,就连一再挑衅他耐心的拓跋茹,他也只是敬而远之,并未亲手伤其毫发。
“去把自己洗干净。”
洗干净?在他眼里,她已被楚切霆弄得满身污秽了?!
见他冷鹜走向床榻坐下,她兀自挣扎着站起身,心里委屈,泫然欲泣,却也知道这件事怪自己,多一句话只会引出他更大的火气,可她还是担心他的伤呀。
见他凝眉抬手按住心口,她忙要上前,张口欲言,却惨遭冷斥,“还不去洗?”
“我去就是了,你不要再生气。”万一让伤势恶化,她这些日子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你先躺下休息,如果伤口疼,就命人请夜凌子过来瞧瞧。”
他脸色铁青,旋身甩掉身上的龙袍,便闷头躺下,面朝床内,不再理会她。
严薇怔怔站了片刻,并没有靠近床榻。这次他打破了几百年的醋缸,这陈年老醋怕是要酸好一阵子,一场持久
冷战已然拉开序幕,她要做好思想准备才可以。
没有招呼宫女伺候,她独自进入浴室沐浴,实则,她也不愿别人伺候。
素纹出嫁,素绘背叛,严薇对“贴身丫鬟”避之不及,她对素纹亲如姐妹,却也不得不狠心割舍,如若再找一个丫鬟,却难免与素绘一样阳奉阴违,在这个世界里寻一个可心人,比在现代社会中头奖还难。
辛文被封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将,拓跋晗舍不得这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去宫外居住,宫中闲置的宫殿也多,便赐了东宫西侧紧邻的宫殿——赋心宫给他们夫妻长居,严薇得空时,也能去找素纹闲话家常。
不过,严薇更想念以前在王府时的自在。褪去一身宫装,泡在花瓣漂浮馨香四溢的温泉水中,她满脑子都是在王府时的回忆。
相较之下,那竟是在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一段时间。素纹每天都担心她和拓跋晗争吵,拓跋晗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她则总担心拓跋晗会毒发,帮他管束那些女人,闲暇时检查严恩的课业,还有幽冥门里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充实,紧张,有趣。
激烈的感情就像是湍急的流水,汇入终点的海,原本的那一股水流打散了,就算再有汹涌的波涛,也完全变了味道,成了咸的,苦的。
或许,她和拓跋晗最终也会成为陌路人吧。
“让你把自己洗干净,你竟泡在这里寻自在?!这样怎么能洗干净?”
听到浴池边沿之上传来的含怒冷斥,严薇讶异转身,“你怎么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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