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的五重奏第23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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コルダ197清晨の海滩

「曾经许下的无形约定

无论何时都坚定不移

想必总有一天…」

早早起床，困意被冬日清新冷冽的气息一扫而空。但视吐槽为本能（……）的北堂奭还是懒懒地对身边的搭档说上一句“我说啊……柚……梓马学长，为什么要早上四点多就来台场海滨公园？”

“人少。”

“……好短。”

“为了满足你的小小期待。”

“什、什么意思……难道是昨晚那个，路人的肯定……”北堂奭嘴角抽搐声音渐弱。

“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哇啊啊啊啊！！”角色崩坏……应该说傲娇属性再次爆发？

“喂，不要突然跑那么快啊。”

「能断言的只有这一点

与你相遇就会有改变

小镇的颜色 天的湛蓝 风的气息」

不久后，柚木与北堂奭站在东京都内唯一的一处沙滩。因为时间很早，这片沙滩上也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置身于繁华热闹、人群攒动的大都市东京的人气旅游景点——“街道城市”台场，竟然能享受到这般清净，实在是非常特别的经历。

“等人多一点的时候，就去坐水上巴士哦。”

“那现在要干嘛？看日出？”

“……你觉得看得到吗？”

高楼林立……根本不知道地平线在那里。能看到的也是从楼顶升起的吧。“……对不起问了个幼稚的问题。”

“没事，难得一次回来，我可以纵容你的小小失误。”

“喂，你干嘛用纵容这个词啊。”

“这表明我对你实际能力的肯定啊。”

“胡说！明明就是在强词夺理！”

“呵，别高兴得手舞足蹈了。”

“高兴什么啦……”少女嘟囔着，自愧不如（？）地叹着气，“……算了。要听音乐吗？”

“什么音乐？”

“动画原声。”说着北堂奭拿出手机和耳机。

“……”

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手指的北堂奭抬头瞥了柚木一眼，“……别产生奇怪的想法。”

“我没有。”

“……新海诚剧场版作品《秒速五厘米》的bg，天门作曲的。我里边有其中一首……

“啊，找到了。《想い出は远くの日々（回忆遥远的那一天）》。”北堂奭眯缝着眼睛，微笑着递给柚木一边耳机，“意境优美，挺符合现在的感受。听听看哦……”

「因为 比起习以为常的话语

我已察觉到 更重要的所在」

“……想い出は远くの日々（回忆遥远的那一天）？”

“嗯。怎么啦？”

“我记得，之前你弹给我听的那首曲子，也是动画音乐吧，叫做《那一天的河川》。”

“啊……的确是……你觉得好听吗？”

“很不错啊。这首……嗯，的确有冬天下雪……或者，樱花开放的感觉？”

“诶，还真是被你说中了啊。原声音乐专辑里边十多首曲子，大部分主旋律都差不多，但是各个版本各有特色，还有两首我印象深刻的叫做《雪の駅（雪天的车站）》和《桜花抄（樱花下的故事）》。”

“哦？……的确，挺有意思的嘛。”

“要听吗？”

“不，暂时就现在这首，循环。”

“……循环？”

“嗯。”

「即使不知不觉中 春去秋来

眼看就要被季节 甩在身后

宣告时间的钟声

也在这片雪景中回荡

你听」

コルダ198回忆遥远の那一天

不久后北堂奭明白为什么柚木要她“单曲循环”。

两人从东京回到横滨（老家……），凭脸顺利进入星奏学院（……就是知名度很高的意思吗？！），北堂奭愣愣地被柚木带到音乐厅。到的时候才想起来，之前北堂奭在这里弹过钢琴。那个时候柚木就快去伦敦留学，自己把一首久石让的《那一天的河川》作为饯别礼物送给柚木。

所以现在是——？！

柚木脱下双排扣大衣，走到钢琴前坐下，又示意呆站着的北堂奭当观众。

“呃……你，你是想弹钢琴？”

“没错。”

“……为什么这么突然啊……”虽然从前两天见到面开始这位学长一直在不停地“突然”。

“心血来潮。”

“……”

“你之前不是也弹过曲子给我听吗？”

“所以……这是回礼？”

“嗯，算吧。”

“……好吧，那你，要弹什么？”

“《想い出は远くの日々（回忆遥远的那一天）》。”

“呃！”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没有，完全没有。”北堂奭嘴角抽搐，“你……记住了？”

“嗯。”

“就听了那么几遍你就记住了？！！”

“专注地听，怎么会记不住。”柚木轻轻笑了，看样子胸有成竹，“当然，错误还是会有的，不过我会争取完美。”接着活动手指，看这修长的果然就是适合弹钢琴的手……喂！

他收起其余表情，显出沉静稳重的模样。把右手放在琴键上——开始了。

——第一次，听柚木弹钢琴。

贵树坐上火车，奔赴与明里的相见。

开始下雪，开始回忆。

小学时一起上学的安静小路上，樱花花瓣以每秒五厘米的速度飘落而下。

清晨的碎光。斑驳的树影。慵懒的猫。朦胧的神社。石像。住宅区。快餐店一起完成的作业和对话。共同爱好。转学到东京。同班同学。图书馆。闲言碎语。两个人的勇气。

——熟悉的旋律。温柔的琴声。

办公室的初次见面。合宿。三明治、伯爵茶、锡兰茶和蔬菜粥。深夜的琴声。医务室的意外发现。尖刻的话语。不服气的调查。突然的释怀。坦白。采访。宴会。鳟鱼五重奏。话剧演出。学园祭夜晚的天台。右脸颊的吻。那一天的河川。最后一次比赛的归来。机场。拯救内心的信件。圣诞节的明信片。

——一切与你有关的，我全都记得。

短暂又漫长的、回忆的四分钟。

“……谢谢。”

酸涩的感觉，往上涌。温热的泪水润湿双眼。稍微低下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不客气。”柚木微笑着回答，“还有一份礼物。”

“……诶？”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的，我就照着我的喜好买了。”

“……”

柚木从风衣的大口袋里拿出一个蓝色盒子。

北堂奭紧盯着这东西片刻，以格外冷静的声音说“……我可以尖叫吗？”

“随意。”柚木轻松地说。

北堂奭为防止太过时态以至于事后被柚木吐槽，奋力憋住尖叫的冲动，“……算了。”

（——但是！蒂芙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奥黛丽赫本！月亮河！蒂芙尼的早餐！……蒂芙尼的标志！蓝色礼盒！！！！……至少让我在内心咆哮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柚木打开盒子。

——四叶草吊坠的纯金项链。

“很简单，不过我喜欢，比起那些钥匙造型的。你觉得怎么样？”

“……嗯。”北堂奭抬眸，对上柚木的眼睛，露出略感无奈的微笑，“谢谢你。”

“你应该笑得更开心点。”

“……我的确很开心了。但是没问题吗？！据我所知蒂芙尼主要是黄金、白金、纯银、镶钻四种材质吧？！”

“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是……”北堂奭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哦，18k。”

“……”

“反正不会很贵。”

“诶是吗？”

“嗯。完全不贵。”

“……”

“不过是用了一两篇学术论文而已。”

“……你，你成绩很好嘛。”

“你什么时候觉得我成绩不好了？”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但！是！真！的！

——好开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做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的时候，自己曾经也收藏了好几样蒂芙尼饰品。

当然，那时的心情也无法和现在相比。

因为是从柚木手上收到的礼物。

就算不是蒂芙尼，也会让自己倍感惊喜。

无论是什么都好。信，钢琴曲，或者项链。这些都是无比珍贵的礼物。

“……谢谢你。”

再一次的，因为脸颊泛红而微微垂下的眼眸。少女小声说。

柚木很高兴……不对，用愉快一词比较好。

“真是一系列可爱的反应呢，香穗子……”

“……我会被折腾坏的。”

“你就尽管期待吧。”

“完全不期待啦！”

コルダ199惊喜の贺年卡

在机场送走柚木学长，搭车回到家门前，北堂奭打开门铃旁的信箱，从里边拿出几张贺年卡。

“哇……突然涌上的幸福感！！”北堂奭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一脸欢欣地进了屋，家人也高兴又好奇地打着招呼。

“香穗子跟朋友去东京玩了啊~真羡慕~~”

“虽然一到年关就出门一两天，但是能够去那样的大都市玩玩也不错。”

“和老爹分享一下感想吧？话说你的这位朋友是谁啊？”

“……”

……算是勉强应付过去了。

——第一张来自桐敷。西洋风情的玫瑰花和藤蔓图案，飘逸的娟秀笔迹，古典的措辞，都给人端庄得体的感觉。喃喃念着“真不愧是我家小奏啊……”，北堂奭开始看下一张。

……正面是教堂彩色玻璃的照片，背面“谨贺新年”一句贺词和“月森莲”的署名……这个真意外。不过北堂奭在过年前一天寄过贺年卡给他（以及其他人……），说不定只是回礼而已……这个，这张卡片，嗯，那个，还真不知道怎么评价才好。月森一定是那种不会给人写什么贺卡的人，所以北堂奭试着想象冷着一张脸的月森僵硬地站在文具店里，被众人注视以至于巴不得赶紧走的心情——于是北堂奭暗爽了。

但是她也没想过像月森那样的家庭，家里应该有的才是……

卫藤的……哇啊啊啊这是什么啊！！北堂奭差点没把这张卡片扔出去。

实在是太惊悚了。那种性格孤僻脾气差劲明明是归国子女还对传统文化分外执着的家伙……他居然给了一张猎奇神作的《进击的巨人》漫画的卡片？！而且还是相当可怕的巨人吃人（吃的还是男主角他妈妈……）画面！喂从来没有哪个商家会制作这样的贺年卡吧，卫藤你一定是截图然后印上去的吧混蛋！！——等等？你什么时候开始看动画了？

再来看百~万\小!说写的内容——

「敬启。

鉴于昨日日野香穗子之言，吾辈视其肆无忌惮程度即刻予以严正处罚。适逢年关，特奉巨人主题贺图一张。谨再拜。

卫藤桐也」

（……俯拾皆是的敬辞和过犹不及的恶意，你给我记住了……）

北堂奭愤然收起散发着恶毒信息的贺年卡，准备靠下一张来治愈。

……瞬间被治愈了。

披着红色毛毯睁着一双晶亮的蓝色眼睛的小猫照片，偏圆而大小适中的工整字体，充满圣诞节般的温馨感。

——这是来自志水桂一君的！心！意！满！满！萌！度！四！散！的！明信片啊！

再来，冬海的一张“维也纳金色大厅”和土浦那张正面的钢琴图案都和古典乐相关，小雅的卡片是纯属二次元范畴的萌妹子新年贺图，火原学长的则带有运动风格，贺词也是体现性格的……可爱啊。病娇属性的樱井爱莉老师……用一个信封装着的这张贺年卡分量似乎格外的重，因为看得出原本这张卡片是完全空白的，上面古典雅致、展翅欲飞的白鹭根本就是直接画上去的，再加上气质不凡的书法，这等精美程度直接拿去装裱也完全没问题吧？！

北堂奭仔仔细细将这张贵重的贺卡看个遍，很好，太感谢了，收起来——嗯，等等，除了贺年卡之外还有的……

结！婚！典！礼！邀！请！函！

【隔了半个月才更实在是非常抱歉！笔者最近在赶重生的稿，一周里进击了一万二字破纪录了……】

コルダ200爱莉の伴娘

“老师！樱井老师！婚、婚礼是怎么一回事！？”

兴奋的感觉是很好地传达给电话那头的樱井爱莉了吧……爱莉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用一如既往的冷淡又隐隐带着嘲讽的声音说“真是失态……你先冷静一下吧。”

“那个，呃，好啦……婚礼，什么的……”

“如你所见。”抑制不住的眉毛上扬……爱莉老师你其实真的是挺开心的嘛。

“和，嗯，这个，间桐逸树……诶！！——指挥！间桐先生！！”

“……你刚才没看清楚吗？”

“不，一时太过激动所以很快打了电话嘛。”

“至少看一下名字吧你？！”

“……对不起。”

“说起来，这邀请函可不是给你的。”

“咦？！！为什么——？！！”

“随便给哪两位你熟悉的朋友就好了啊。”

“那……那我呢？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要这么拐弯抹角……”大小姐发出极其失落又委屈的声音……这还真是……失态啊。

“啧，你要做我的伴娘，哪里需要邀请函。”

“……”

沉默片刻。

“——真的吗？！！！”

“吵死了，我现在正在试衣服，你没事就过来吧。”

“……衣服，是，是婚纱吗？！”

“那是当然的啊。顺便来挑一下你要的样式。”

“唔噢噢噢噢噢噢！”

“喂，那是什么声音啊？好像笨蛋宅男一样。”

“……我这就过来，请给具体地址~”

北堂奭怎么也想不到平常给学生们上音乐课的老师会是当地四大名门之一的千金。为什么？！为什么都没有人来预告一下？为什么爱莉老师的身份竟然这么吓人？！（……喂）

这样的……名门级别的宅邸，精心修葺的花园，西洋风格的建筑，俯首微笑的仆人……再稍微联系爱莉的职业……就算是（曾经的）大小姐北堂奭也不忍直视。

“呃，樱井老师……”

来到门前的北堂奭弱弱地说，然后定睛一看——唔哦哦哦！好耀眼！纯白色好耀眼！

身上正穿着其中一件婚纱的爱莉回头，若无其事地说“哦，快点进来啊。帮忙挑一下。”

樱井爱莉老师，她，她在家试衣服……是的没错，那个，全球各大婚纱设计师独一无二的作品（目测有二十件）在偌大的房间内一字排开，由樱井爱莉亲自挑选。

“你先来量一下三围什么的，然后才可以给你定做。”

“……呃，我的……吗？”

“怎么可能让你穿不合身的衣服。”

“还……好吧。”

“不行，我的婚礼必须完美。”

身着拖尾婚纱的爱莉如女王般的高傲姿态……顿时让女学生膜拜。

有些小紧张的量身仪式（喂）结束，北堂奭开始在婚纱大作间穿行（……）。

“雪纺、洋缎……还是塔夫绸？”兴奋又小心翼翼地摸着婚纱的北堂奭问道。

“我更喜欢真丝织锦缎面。”

“所以……？”

“你也用这种。”

“……”

“嗯，就这么决定了。颜色的话……”

看着爱莉托着下巴认真思考的模样，北堂奭既欣喜又无奈，“给你决定就好啦~”

“哦？真的？”

“……嘛，我倒是，还是喜欢白色多一点。不过要是做你的伴娘、要区别开的话，奶白色也许比较合适……”

“这样啊。”爱莉点点头，“那就奶白色。”

“然后款式！抹胸小礼服哦！”

“简约为佳。”

“简约至上！”

“……”

コルダ201结婚の话题

下午茶时间。

北堂奭本来就对小资氛围的下午茶情有独钟，能在樱井家的豪华宅邸享受一回久违而正式的下午茶实在是令人倍感荣幸。

“~大吉岭~俺の嫁~”

“……”看着北堂奭端着茶杯一副飘飘然的样子，爱莉老师默默地翻着白眼。

“樱井老师，那个，想问你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哦。”

爱莉斜睨着北堂奭，不作回应。

女学生见状，身子稍微向前探，露出小猫般的笑容“和间桐先生……为什么会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