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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还在这里第10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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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约她,她两次找了理由推脱,慢慢的,也就疏于联系了。郁华说得对,现在的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大家都很忙,谁也没有时间在一段情感上耗费太多的精力,感情也有成本,如果成本太高,收益又不确定,这样划不来的事情谁会去做呢,都说烈女怕缠男,可锲而不舍,越挫越勇的“缠男”到底在哪?还好现在的女人也习惯了,谁没了谁不能活?

周子翼离婚了――四年前,他在上海,有一次深夜喝高了,开着车在公路上蛇行,然后撞到隔离墩上,不但他心爱的保时捷撞成了一坨废铜烂铁,自己也基本上成了个破败的玩偶。送到医院特护病房后,他那有钱的老爸老妈给他找了最好的医生和特护,给他最贵的药和治疗,但却只来看了他两次。他的未婚妻倒是常从国外给他打越洋电话,但是这并不能让他的状况改变分毫。

旧时的同学也都去医院看了他,唯独郁华没有去。她在他住院的第六天,丢下手边实习的工作,跟导师交待了一声,也不管得不得到同意,就只身飞往上海,在周子翼病床前衣不解带地伺候,周子翼当时觉得不好意思,可不能否认,在那种情况下,他需要她。

在上海的时候,郁华得知了韵锦的事,打电话过去给她,韵锦在电话里也无法理解。周子翼是什么人,连她都忘不了高三那年,他拒绝郁华的表情是多么让人难堪,就算旧事不提,可充其量他也就是个不怎么联络的高中同学,他事业爱情双丰收,多么风光得意,一朝有难,凭什么一个被他当初视若洪水猛兽的人,要为他这样。

她替郁华不值,女人有时就是那么傻。

就这样,郁华伺候了周子翼两个月,直到他可以下地行走。她的专业知识和任劳任怨对于那时的他而言不啻是天降救星,他如此依赖她,半夜醒来病床边不见了她,都要心急如焚;不是她端来的饭菜,都没有吃的欲望。

可他的伤终于好的,他出院的那一天,来接他的父母、朋友、下属将病房挤的水泄不通,他都不知道郁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晚,他给郁华打电话,他说“郁华,我感激你,永远都不会忘记,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风里来火里去我都会为你做的。”

莫郁华何等聪明,但她知道周子翼更是个精明人,什么都有个价码,他说的“风力来火里去”就是他给她的价码。但是她不需要这个,所以她在电话里明确告诉他,“我要你风里火里地干什么,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去上海,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你没有亏欠。”她让他释然,更让自己释然。

他病愈的半年后,她收到了他的结婚喜帖。美丽的未婚新娘终于游学归来,有情人终成眷属。

所以现在郁华对韵锦说“离婚?他结婚跟我没有关系,离婚又与我何干?”

农历九月十九,观音诞。

岭南人信佛者众,这一日,各大寺庙善男信女如织。

郑晓彤不是岭南人,但她也信佛,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斋戒沐浴,到寺内上香。所以她一早来到了六榕寺,进香完毕后,又在僧人处给长明灯添了香油钱。

走过观音阁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在佛前虔诚跪拜祈求的,都是可怜人,如果现实得遂人愿,谁愿意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的神佛里。她从小就不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愿望也不多,但她觉得自己比大多数人都幸福。

在如此密织的人群和烟雾缭绕里,要辩认出一个人并不容易,可她偏偏认出了苏韵锦,也许因为大多数人俯身跪拜,而苏韵锦是站着的;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这样并不敏感的人,特别容易在人群中辩认出少数几个让她留意的身影。于是她什么都没想,就走了过去。

郑晓彤站在苏韵锦的身后不远处,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苏韵锦并没有留意到她。

苏韵锦的背影很薄,腰却立得很直。从斜后方看过去,她有白皙深秀的侧脸和弧度优美的脖子,这就是程铮从少年时期一直爱着的人。郑晓彤反应不快,想法也单纯简单,但她不是个笨人,那天的饭局,苏韵锦跟着陆路匆匆离开后,程铮开始神不守舍,像他跟她在一起的大多数时候一样。他把她送回家后,她坐在摇椅上摇了很久,忽然明白,他找到了他要等的那个人。

是难过,还是意外?当时她的心中一片茫然,可能她的感情永远慢了半拍。就像程铮当时忽然跟她说要不要做我女朋友?她的反应是瞠目结舌。她喜欢程铮,不是仅仅因为她爸爸对他的青睐,可能本质单纯的人都很容易被彼此吸引,程铮笑起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天也亮了,后来他开始很少笑容,他说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她的天也跟着灰了。在程铮最痛苦的时候,是她陪在他身边,他说想学围棋,于是她教他,他很聪明,掌握得很快,很快她由让他5子,变成败在他手下,他赢的时候,对着棋盘,表情里是她不了解的悲伤。原来他在等一个自己都相信等不到的人,而她不介意陪在他身边,填补他心中的缺口,只要他重新笑起来。

两个人在一起,也有情不自禁的时候,有一次深夜在他的寓所里,他在清风上下棋,她俯身站在他身后,呼吸喷在他脖子上,他猛然回过头来,当时灯光昏暗,他用做梦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程铮按倒在身边的沙发上,她的心好像要跳出胸膛,任她多笨也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她愿意承受这陌生的激|情,任他的嘴和手在她身上游走。在衣衫褪尽的时候她听到程铮呢喃了一声“晕……”她吓了一条,忙问“你哪里晕?”

程铮好像如遭霜打地抖了一下,全身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完全不见了刚才的激|情难耐。他看了她许久,然后又闭上眼睛再次疯狂地去吻她,吻着吻着,最后全身无力地从她身上翻了下来,看着天花板,无助地说“为什么不行?”

晓彤其实很想告诉他,她不在乎身体的爱欲,她只是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她忘了自己当时究竟说了没有,他的神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然后她看到,有一颗奇异的石头坠子,用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穿着,在他赤裸的胸口发出幽蓝的光。

后来他们再也没有过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

程铮跟她在一起,话不多,可是待她很好,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对苏韵锦那样的恶言恶语,也许,他的某一面,只为她存在。

她就这样看着苏韵锦,身边上香的人已经走了几拨,可苏韵锦还站在那里。晓彤见她拈着一注香,知道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香燃尽,才隐隐约约听到她说“……是我背弃了我的誓言,如果有报应,就惩罚我吧。”

第三十九章 天使也有悲伤

韵锦将香插入香炉,转身就看见了呆呆看着她的郑晓彤,不禁有几分诧异,“……嗨,你也来进香……一个人?”

晓彤点点头,可怎么也想不起应该跟她说什么。

韵锦朝她笑笑,似乎打算就此结束这段偶遇,也走到一旁捐灯油钱。晓彤迟疑地,也跟了上去,虽然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可以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感觉到郑晓彤依然跟在自己身后,韵锦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有事吗?”她跟郑晓彤其实不熟,除却程铮这层关系,她们连点头之交都称不上。

“你……也点了长明灯?是许愿吗?”郑晓彤望着韵锦说道。

韵锦笑笑,没有回答。

“为谁点的呢?”其实这个问题有些唐突,但郑晓彤自己没有感觉到,她只是想知道,所以就问了。

“为一个亲人,死去的亲人。”韵锦索性认真转过身来,想看看她到底想对自己说什么。

“哦……”她好像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案,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程铮也有一盏,他说是一个心愿,可是我不知道是什么,你知道吗?”

韵锦不禁重新审视对面这个怯怯的女孩子,原来她也是明白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好意思,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要先走了。”她无意与郑晓彤有任何交集。

“等等。”郑晓彤着急地扯住韵锦的衣袖,“能不能告诉我,程铮在哪里?”

她问她程铮在哪里?韵锦疑惑了,“你是她女朋友,却问我他在哪里?”

“我以为你会知道。”

“抱歉。”

这真是一场奇怪的对话。

韵锦再次打算离开的时候,郑晓彤在她身后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是我陪着他走过最伤心的时候。”

可韵锦懂了,她回望郑晓彤无邪如天使的眼睛。天使也有欲望,也有放不开的人。

“陪着他的过程中,你快乐吗?”韵锦问。

“是的。”她诚实地点头。

“你陪他度过伤心,这个过程中你收获了快乐,这不是很公平的事情吗。”

郑晓彤一时没明白她的话,她只是坚持地看着韵锦,“可是,你让他伤心。”

韵锦紧紧地抿唇,“我想有一点你应该明白,你和我,原本没有任何联系,除开程铮这层关系,我们是陌生人。他和你之间是你们的事,就像我和他的事情,也完全跟你没有关系……再见。”她将郑晓彤扯住自己衣服的手拿下,快步走开,不去看郑晓彤困惑的眼神。

“……程铮也有一盏,他说是一个心愿,可是我不知道是什么,你知道吗……”

她不知道。

韵锦将车开到回程的一半,忽然急转弯调转车头,以尽可能快的车速重新回到六榕寺。

重回寺里的时候,郑晓彤已经不在。可是韵锦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她几乎是跑着来到观音阁前,许愿的人还是这么络绎不绝,可她站在那里,却好像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夏天,空荡荡的寺院里,她、程铮还有沈居安曾经也是在这个地点,跪在佛前许下心愿。

没错,就是这里。香案上还摆着不少功德簿,她一本一本地往前翻,哪里还见八年前的旧物。正好有僧人走过,韵锦上前去,向他打听,年轻的僧人摇了摇头。韵锦急了,双手合什,塞了不少香火钱,僧人才走回后院,十来分钟后,一个年老一些的和尚捧着厚厚一叠薄子走了出来。

韵锦接过,顾不上年久陈旧的功德簿上布满灰尘,迅速找到八年前,然后细细地往前翻。终于,她找到了自己的笔迹,上面只有四个字平淡生活。而在她的愿望后面,是一个流畅清癯字迹,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那个字迹只写着简单的两个字韵锦。

韵锦合上了功德簿,慢慢直起腰来,寺内传来似近而远的罄钟声,她看着永远带着悲悯的观世音,闭上了眼睛。

次日上班,陆路鬼鬼祟祟地摸进韵锦办公室,悄悄递给她一样东西,韵锦打开来,却是辞呈。她将辞呈放在桌上,看着带着副墨镜的陆路,这孩子,就不能有点正常人能够接受的行为模式。

“总有个理由吧?”韵锦看着她。

“哈哈,说出来怕吓到你,本人从小立志要周游世界,看遍各国帅哥,不瞒你说,我从六岁开始攒钱,直到上个月发薪水,终于攒够了我的启动资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陆路发出夸张的笑声。

韵锦看着她,“就算要周游世界看帅哥,也不用时刻带墨镜吧?”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什么?这是最新一期时尚杂志上力推的……干嘛……”

韵锦无心听她的喋喋不休,探身上前,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摘下她的墨镜,陆路想用手去遮,但已经来不及。

墨镜下,陆路的眼角是明显的青肿伤痕。

“怎么搞的?”韵锦愕然。

“嘿嘿,这么丢脸的事情还是被你发现了,昨晚洗澡摔的。”陆路笑道。

韵锦不顾她的抵抗,轻轻拉下她的高领毛衣,倒吸了口气,然后迅速放下办公室的百叶窗,将陆路拉到角落,拽住陆路手臂的时候,听到了她忍痛的嘶声。这时陆路不再反抗,任凭韵锦卷起她的贴身毛衣。饶是韵锦早有心里准备,看见眼前这一幕,还是惊得呼吸都顿住。陆路年轻而皎洁的躯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和瘀痕,有些是很陈旧的疤痕,但更多是新伤,从那些伤痕看来,无一不是人为的抓伤、齿印和重挫之下的淤血,那些伤痕甚至从她的胸口延伸到内衣下的皮肤。可怖的伤衬着花一般娇嫩的皮肤,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也是摔伤?……是谁?!告诉我,陆路。”看着她眼前这个她一直当作妹妹的人,韵锦的心都在抽痛。

陆路轻轻拉下衣服“别问,苏姐,求你了。”她终于不再笑了。

韵锦收回手,“这样你还不肯说?到底是谁这么变态……难道……是陆笙?”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左岸看到陆笙时,陆路惊怕的眼神。

从陆路瑟缩了一下的神情里,她知道自己猜对了。韵锦想起了偶尔在社交场合和传媒中见到的陆笙,那样斯文尔雅的一个男人,想不到竟会是这样禽兽一般。

“他还是不是人?走,跟我来。”韵锦把墨镜架回陆路脸上,拉着她就往外走。

“去哪里?”陆路挣扎着。

“去医院,去报案。”韵锦并不是个容易激动的人,可她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塞住似地发疼。

陆路终于挣脱了她,“没用的,苏姐。你别管我了,我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至于他,他伤得不比我轻。如果你为我好的话,就装作不知道行吗?”

韵锦看着她,这就是陆路,她一直以为最快乐的陆路?

陆路走了。韵锦有些失神地坐在办公室里,不久,电话铃声想起,她忽然一个激灵,不是公司的电话。

韵锦接通手机,对方只讲了不到三分钟,可韵锦知道,她的惩罚来了。

第四十章 可不可以不要坚强,只要一个肩膀痛哭一场

韵锦跑了一趟人事部,再到徐致衡那里办了手续。四年前的病假过后,她再也没有请过任何公休、年假,所以徐致衡很爽快地给了她十五天。就在她离开他的办公室前,他问了一句“韵锦,没事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说。”

韵锦扶住门把强笑“谢谢你给我的假期。”

连夜坐飞机赶回家乡的省城已是夜晚,韵锦下机后立即赶往省医院。在病房前,她看到了仿佛一夜间衰老的叔叔。

“韵锦,你回来了……”年过五十的男人呜呜地哭了起来。

“怎么样了?”她几乎辩认不出自己的声音。

“医生说这次复发,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其它脏器,晚期,化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其实她早该猜到了,这几年,妈妈的身体一直反复无常,韵锦经常劝她到医院复查,可妈妈说,她不敢到医院去,生怕没有被病压垮却被病吓垮,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多活一天都是开心的。也许,妈妈早在心里已经知道自己的状况。

韵锦推门进去,她的手跟金属的门把一样地凉。

谁能告诉她,其实她走错了病房。眼前这个披散着花白头发,形容枯槁女人是谁,是她曾经那么娟秀的妈妈?韵锦坐到床边,咬住颤抖的唇不让自己哭泣。

“妈妈……”她禁不住轻轻唤了一声,可是又怕惊醒了睡着的人。

妈妈极缓慢地睁开眼,看见她,混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变成了哀伤。

“韵锦……你来了……正好,刚才我梦见了你爸爸,他在怪我,是我答应过他一生只陪在他一个人身边的,韵锦……他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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