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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蓿园第5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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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能来吗?”

“那倒不是。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不了,时间来不及。我就是想给你送几张演出票,我们在汉口大剧场参加全军文艺调演。”邹婕边说边递过来一个信封。“周六晚上的,你能去吗?”

“当然可以。”林东海接过信封,也没打开。他继续说道“进去坐坐吧?”

“不用客气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对了,小刘还想麻烦你个事。”

林东海看看那个叫小刘的姑娘,他想起来了,她就是船上和老贾跳舞的那个女孩。

“啊,我们见过。你是不是想给贾参谋也送几张票。”

小刘脸红了“是的。麻烦你。”

“一点儿都不麻烦,小事一桩。”

“那我们就告辞了,下午还要赶着排练呢。”

邹婕她们说走就走了。林东海目送她们远去。他打开自己那个信封,是三张印刷精美的入场券。

他摸摸头,还湿漉漉地往下淌水呢。

自从上次在韩鑫家一起吃饭,王楚楚又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过林东海了。她一直很想和他好好聊聊,她想知道他到底生了什么状况。可就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接到林东海的电话,听说他要请他们一起看演出,她很高兴。看演出还是次要的,她想的是这回一定要找他问个究竟。她通知韩鑫去林东海那儿拿票。韩鑫在市公安局刑警队工作,平时也很忙。难得周六晚上有时间,大家又可以在一起聚聚了。

可直到演出开始,也没见林东海来。

舞剧《红梅赞》演出很精彩。王楚楚注意到了江姐的扮演着叫邹婕,她太漂亮了,舞姿优美,表演也很到位。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票就是这个女主角邹婕亲手送给林东海的。

直到演出结束,大幕落下,王楚楚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着。

这个林东海,又在搞什么名堂。

晚饭后,林东海习惯性的直接就去了图书馆。一坐下来就忘了时间,忘了晚上看演出的事。等到将近九点钟,图书馆要关门了,他才猛然想起自己竟昏了头。他马上向剧场飞奔过去。

他进场的时候,观众已经在陆陆续续退场了。音乐里放的是熟悉的旋律

红岩上红梅开,

千里冰霜脚下踩。

三九严寒何所惧,

一片丹心向阳开,向阳开。

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

昂怒放花万朵,香飘云天外。

唤醒百花齐开放,

高歌欢庆新春来,新春来。

他想了想,干脆直接奔后台。也许是因为穿着军装的缘故吧,后台工作人员不但没阻止他,相反,还把他领到了正在卸妆的邹婕面前。

邹婕看到林东海进来,心中颇为得意。她哪里知道,林东海不但一点儿都没看到她们的演出,更过分的是,他都不晓得她就是扮演江姐的女主角。

她颇有些大腕明星的气派,对林东海彬彬有礼地说道“你等我一会儿。”

“好。”林东海也正想要好好喘口气,刚才一路跑来,也是够辛苦的。

邹婕卸好妆,又对着镜子梳理一番,才恢复了平时的神情。她笑眯眯地对林东海说“团里的夜餐我就不去吃了。怎么样,你带我出去品尝下你们武汉的特色小吃?”

林东海想到的是十点钟部队就要熄灯就寝,他面露难色。

“怎么,不行啊?”邹婕的口气听上去很不高兴。也难怪,像她这样的‘大主角’,想请她吃饭的人多去了,哪有她主动约人还会被拒绝的。

林东海转念又一想,人家专门送票来,自己却爽约。再若让她不高兴,情理上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他痛快地答应了。还不忘调侃一句“你不会很能吃吧?”

“小气鬼。不用你掏钱。你那几个津贴费,还是留着买牙膏香皂吧。

邹婕果然是说到做到。吃完老通城的豆皮,她连连说香,并痛快地付了帐。林东海也没和她争。他知道她每月工资大概至少在80元左右,几乎是他的十倍。

他一直提心吊胆,很怕她会突然问他演出的事。可直到他们分手,邹婕也没问。

第二十五章 暴雨疾风

1982年刚刚入秋,南方普降暴雨。绵绵秋雨下个不停,湖北地区一个星期的降水量几乎超过了去年全年降水总和。武汉三镇陷入一片泽国之中。

驻汉部队已经全部出动,参加地方抗洪抢险。潜艇学院学员分乘二十几台毫无遮挡的解放牌卡车,冒雨风驰电掣般驶向武汉市粮库。

粮库的位置太靠近长江大堤。为预防万一,必须将处于低洼地带库房里的粮食搬运到高处。

汛情就是命令。卡车在库区停稳,放下的后箱板劈啪一阵作响,学员们个个跳下车,直奔库房。

林东海在跳下车的那一瞬间扭伤了脚踝。他一声不吭,跟着大伙就跑。

装满大米的麻包足足有200斤重。同学们两人一组,抬起来就走。一个来回下来,个个气喘吁吁。毕竟是学生兵,长期缺少锻炼。好些戴眼睛的同学,此时镜片被雨水弄得模糊,走起路来歪歪扭扭。可是,不用招呼,个个是争先恐后。

没有什么时候能比现在更让大家意识到自己是个军人。“关键时刻靠解放军”,这句话可不是空喊的。谁也不愿意给军旗抹黑。干着干着,开始有人脱下了军用雨衣,遮在麻包上。后来,大家也全部都照做了。

林东海开始也是和另一个同学一起抬。可是,他个子高,两个人配合不是那么协调,甚至还把麻包摔到了地上。他让同学帮他搭把手,把两百斤的麻包扛在肩上。同学担心地扶着跟着走了几步,他摇摇头,一个人扛着摇摇晃晃地走了。

到地方卸下麻包,他抹了抹额额头,除了雨水还有汗水,他心里清楚,那是脚伤疼出的冷汗。

他又转身回去扛第二包。

第三包、第四包、第五包……

他的步履越来越艰难、沉重,空手回来时,已经明显的是一瘸一拐,可他还是咬牙坚持。

完成全部搬运任务后,同学们已经累得不行了,大家不管不顾,就地瘫坐下来。粮库工作人员非常感动,他们送来姜糖水,可是,没人还有伸手接过来的力气。

林东海这才看了一眼受伤的脚踝,已经红肿得比小腿脖子还粗。皮肤涨得红亮,像是要爆开一样。他这时更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好在任务完成了,他心中感到宽慰。

学员宿舍的积水高过膝盖,脸盆已经漂浮起来。走进宿舍的林东海没像其它同学那样直奔床铺躺下。他又操起一把铁锹,拖着受伤的脚,向雨中奔去。

顺着排水沟,他一路查找,终于找到了一个淤堵点,他用手中的工具清理完毕,又继续往前找。迎面碰到杨副队长,他像看怪物似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竟自顾走开。

晚饭时,雨终于停了。积水也慢慢退去。操场上露出厚厚的一层淤泥。

学员们列队,利用饭前时间,听队干讲评。

教导员的讲评颇有鼓动性。他充分肯定了全体同学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用自己的行动维护了人民解放军在群众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等等等等。他的讲评博得同学们的阵阵掌声。

他还特别提到了员在这次抢险任务中的模范带头作用。当时同学中已经有几个人加入了党组织。听教导员的意思,正是在员的带动下,大家才能这样奋不顾身,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不知其它同学怎么想,反正这话让林东海听着有些不舒服。他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跟党员同学的带动作用有什么关系。倒不是要跟谁较劲,军人的荣誉已经足以使他奋不顾身,要说带动,他以为,自己的表现已经足够带动全体党员了。

想归想,他并没露出任何表情。他可不是为那个廉价的表扬。教导员的话嘛想怎么说都行。你愿意这样说,我可以不那样听。

可是接下来杨副队长的话他想不听都不行了。

“大家很辛苦、劳累,我本不想占用更多的时间。可是,有些事不说也不行。大家知道,部队早就有规定,不允许在校学员谈恋爱。三令五申,可是就有人一意孤行。在这里我不想点名字,是谁的问题谁知道。

“以前是和院里的女兵扯不清楚,现在好了,又和什么歌舞团的演员搭上线。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说严重些,这是生活作风有问题。”

说到这里,杨强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举在空中扬了扬“我希望这名同学吃饭回来后主动到队部来承认错误。怎么处理,还要看认错的态度来决定。”

林东海站在前排,他清楚地看到了杨强手上的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他不禁火冒三丈。在队列里,他大喊一声“报告。”

这声音太响亮了,镇得杨强身体一动。他故作镇静,轻声问道“什么事?”

“我请求说话。”

“有话吃饭回来在队部说。”

“不行。”林东海斩钉截铁地蹦出这两个字。

“那你想说什么?”

“我想拿回我的信。”

队列里一片哗然。杨副队长很有架式地摆摆手。“你想拿回就能拿回吗?这是部队。”

“就是监狱,你也没权利扣留我的信,哪怕是一分钟。”

一旁的教导员不住地摇头。

杨强还想说什么,林东海手疾,一把就从他手里把信抢了下来。他看了看信封上寄信人地址落款处,清楚写的是‘内详’两个字。在看看封口处,分明有拆过的痕迹。顿时更加怒不可遏。

“请问杨强副队长,你有什么权利拆我的信?”

杨强有些心虚“你凭什么说我拆你的信?”

“你凭什么说这信是歌舞团演员写来的?你又凭什么认定这就是一封情书。”

杨强哑口无言。教导员实在看不过去了,他走过来制止住林东海。却不料,杨强又来劲了“同学们,这就是一封情书,那个叫邹婕的演员在信里明明白白地说喜欢他。”

大家一阵马蚤动。一些人开始低声议论。李东海简直是怒不可遏。党员同学这时还真的挥作用了,他们差不多是一起走上前来劝阻林东海。

林东海气得浑身抖,他指着杨强的,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你这是违法。”

教导员连声说“好了,好了。都去吃饭吧。”

队伍无精打采地向食堂走去。

林东海站在原地没动。几个党员同学陪着他,有人还把安慰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林东海突然甩开众人,转身独自走开。由于动作太猛,引起脚一阵剧痛。

他牙关紧咬,扔下一句话“欺人太甚。”

愣在一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第二十六章 心寒意冷

林东海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

受伤的脚踝处,此时已经敷上药,厚厚地缠裹着白色绷带。他嘴唇紧闭,目光呆滞。眼泪不可抑制地从眼角处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和杨强副队长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以为他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可是,万万想不到竟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爆。他愤懑不平,却孤独无助;以前老队长对自己关心、培养,做为任区队长,他理所当然地该是同学中最早加入党组织的人。可是,眼看着别人一个个都入党了,自己却越来越边缘化;这倒也没什么,入不入党对他从来就没那么重要,他要做的是一个响当当的军人。可是,在队干眼里,恐怕连这一点也不被认同。

再想到俞月,他非常后悔和她在南京见面,瞬间的快感引了无边无际的痛苦。他万般委屈,却无法向她解释清楚。她不理睬自己了。没有比这个事实更残酷的了。

此时,令他感到隐隐作痛的不仅是他脚上的伤,还有他脆弱的心。那里在淌血,淅淅沥沥的,仿佛能听到滴落的声音。

他比任何时候都迫切需要和人倾诉。可是,四周一片洁白,病房里,只有日光灯出丝丝声响,这个世界好像已经空无一人。

他想到了父母。可他们已经不可能再给他任何有实际意义的支持和帮助,他也不愿意让他们知道自己遇到的任何挫折、苦难。自打离开家,他就学会了报喜不报忧。没理由还让父母牵挂;他想到了楚楚,她当然是他最好的倾诉对象。可是,从见到了韩鑫,他就打定主意,不再烦扰她,她有她的生活。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走。

那还有谁?邹婕?

想到邹婕,他才突然想起她的来信。

打开信一看才现,那所谓的情书,除了简单几笔,说她们歌舞团在调演中获奖,她个人也获奖。现在又在赶排一个新的舞蹈之外,更多的篇幅上,写的不过是一诗。他知道那是女诗人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bsp;绝不象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象泉源长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象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bsp;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象刀、象剑,也象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象沉重的叹息,又象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bsp;不仅爱你伟岸的身驱,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林东海一脸苦笑,他笑副队长杨强,号称工农兵大学生,其实真是个‘土包子’。

他本来就没期望邹婕会给他写情书,就算真是情书,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处理。从去年船上相识她就要了他的地址,这么久了,这还是封来信。

可就是这封来信,给林东海送来了一个最好的‘听众’。他可算是找到了倾诉对象。回信洋洋洒洒写满了八页信纸。等装入信封,封好,再按照印刷在来信信笺上的抬头写上地址时,他几乎忘记了他都在信里写了些什么。差点就拆开信再看看,可转念一想,写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写完了,寄出去了,他轻松了不少。

杨强一肚子火气回到家中。这个林东海简直是狂妄到天上去了!

事情过后,教导员阴阳怪气,不但不支持他,反倒让他以后要加强学习。让他更生气的是,系里找他谈话,王副主任明确告诉他,要向林东海赔礼道歉,请求原谅。哪有这样的道理,上级向下级认错?可王副主任的态度很坚决你不要等林东海告你的时候再认错,那样可就被动了。学员谈恋爱,就算事情属实,也只是个违纪问题。你扣留、拆看人家私人信件,这是违法行为。

我违法?我他妈枪毙了他我都不过份!当然,他不敢当着王副主任的面说这样的话。可他心里也憋不住,回来就和老婆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都说了。

老婆已经怀孕七、八个月了。挺着个大肚子,嘴里还叨叨个不停。

“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你的大学也白念了。做起事来没脑子,跟个农村来的文盲差不了多少。这下可好了,去给人家道歉去吧。你丢不丢人呐!你满世界找找,有没有一个像你一样的。”

杨强这火就更大了。可他不敢和老婆撒野,她可是院领导的千金。他在房子里东转西转,实在是郁闷,就干脆出了家门,向门诊部走去。

住院区很安静,他远远地就看到只有一两间病房亮着灯。来到窗下,他一眼就看到了面对窗户坐在床上的林东海,而他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就算是从背面看,他也认出了,那是王副主任。

他像贼一样悄悄地溜走了。

第二十七章 情满暖冬

从小不在父母身边生活的孩子,长大后多少会有些不同。就像母||乳|对提高婴儿的免疫力有好处一样,父爱、母爱对孩子的心智健康成长也是起着重要的作用。这种作用是潜移默化的,也很容易被忽视。但不可否认的是缺少父爱母爱的孩子都早熟。

俞月正是这样的例子。正是因为从小就由外婆带大,在她的心灵深处,有一根最脆弱的神经那就是非常渴望关爱。好像是非常了解缺少关爱的痛苦,所以在小小年纪上,她就很会关爱别人。

她个关爱的人是她的父亲。

西方人认为父亲是儿子的个英雄、女儿的个情人。中国人也常说女儿和父亲最亲。

俞月眼里的父亲在家里就是个‘受气包’,受母亲的气。妈妈是个漂亮女人,在外面待人也是非常和蔼可亲,人缘、口碑都好得没法说。可是在家里从来不给父亲好脸色,动辄就劈头盖脸一顿脾气。而父亲总是陪着笑脸,顶多是默不作声。俞月不懂,为什么父亲就这么软弱可欺?她恨母亲无理,她可怜父亲。好像是为了弥补父亲在母亲那里得不到的柔情,她在父亲跟前总是表现得很乖巧,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和对待母亲的态度是截然不同。

俞月第二个关爱的人是秦伟。正是刚刚开始懂事的年龄,她明白了‘娃娃亲’的含义。少女情怀总是诗,尽管意境朦朦胧胧。秦伟没有躲过上山下乡,在农村吃了不少苦。她收到他的来信,心里也和他一样苦。她尽她的所能去鼓励他、帮助他、安慰他,当做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当他上了大学,不再需要她的安慰时,这种关爱也就结束了。

和魏东交往很久了。在外人眼里,在父母眼里,他们就是男女朋友,他们就是在谈恋爱。她自己却很清楚,自己的感情还没上升到‘爱’那种程度。因为,她对魏东的态度甚至还不如当初对秦伟。尽管魏东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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