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凤华第43部分阅读(1/2)
气得想把她剥皮拆骨。当然,就目前而言,最让他忍无可忍地是她地身旁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个男子。
以前是明月松,现在又换了一个更加俊俏的贵公子伴在她地左右。上官凛看向旁边坐着的燕崇台,眼睛里头微微流露出敌意,燕崇台正巧也看着他,不知道董清秋口中的“刘兄”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九卷
第二章 - 为君吃醋
此时此刻只有冯广流露出喜悦之情,恨不能捉住董清秋的双肩就大声道“董贤弟!你没事啊!你可知道皇……刘大哥这些日子一直在找你呢!”冯广见着董清秋太写满了整张脸,却又怕上官凛误会自己对董清秋有意思,只得把自己略去了。
上官凛冷冷哼了一声,对于冯广的说法却不反驳。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董清秋皮笑肉不笑道“没想到我在刘兄的心里头还占有一席之地,刘兄居然这么挂牵清秋的生死呢。”
上官凛脸若寒霜,听得董清秋漫不经心的讽刺却只觉得火大,“是呵。你怎么能这么轻易死了,有些事咱们还没说清楚,旧账未清,新账又到了。我看,莫说是狐妖,就算你是九命猫妖也不够了。”他两只眼睛逼视着董清秋,旁边的人和事在他的眼里头都成了容不下的沙砾。
董清秋心里一凉,知道上官凛所说的新账是自己借玺印令牌矫诏一事,她只有把自己的嬉皮笑脸收了回去,自己这下子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这边还不知道该怎么逃离燕崇台这大魔头的魔掌,那边上官凛这旧债主又追魂来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倒霉?董清秋用眼角的余光分扫了上官凛和燕崇台一眼,两人都有些紧张兮兮,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她忽然眼前一亮,到底是倒霉还是机会来了呢?
燕崇台听得上官凛含有深意的话,眉头轻蹙,在旁边一直琢磨着此人是谁。看样子似乎和董清秋十分熟稔。上官凛也一直按兵不动,他想要把董清秋揪起来带走,却明显感觉到董清秋旁边这个人武功不弱。
各人正各怀心思,外边忽然进来两个唱曲乞讨的祖孙俩,一个老头手牵着一个姑娘,见着这酒楼里头人气旺盛,便撂起三弦琴,拨了一下,那小姑娘就应着调子唱起。“各位看官,今日给大家讲的是冷皇帝情迷俏丞相,弃妻子,天子奔红尘……”
董清秋面部一抽搐,这都已经编排成说书啦?还连结局都给设想好了。董清秋不敢看上官凛地模样,直接把手中的筷子一扔,站起身来。“我吃饱了,该上路了!”
只是董清秋才一迈步子,手臂就被人给拧住,“这么轻松就能走了?”
这声音里头透出的杀气让董清秋不寒而栗,但董清秋却心里头狂喜。回过头来看着一脸铁青的上官凛,直想说,那你就赶紧留下我啊。我就不信燕崇台不跟你翻脸。
果然,上官凛还没说下句,头就往旁边一偏,拽着董清秋就歪向旁边,几道银光闪过,上官凛差点就中招。只见燕崇台手里头的木杖不知何时已经平举在他手中,倏地换了方位,见上官凛捉住董清秋的手臂。便机关一开,银针四射,刹那间悉数钉在了对面的酒桌上,惊得酒客们四散逃亡。
好在上官凛早有防备,燕崇台一举没有成功,想要再故技重施。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上官凛冷冷地看着燕崇台。“准星差了些,看来你受伤了。”他终究是习武之人。只看燕崇台并不利索的拿着木杖,另一只手还扶着腰间,上官凛便看出了端倪。
燕崇台却也不甘示弱,“阁下闪避的时候内力全无,看来你也伤地不轻啊。”
董清秋看了上官凛一眼,他怎么就内力全无了?还没回过神来,就只觉得自己头一晕,一下子被上官凛给裹进了怀里,上官凛对着燕崇台道“她是我的。你想要以一敌二,恐怕得不到便宜。”
燕崇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受了伤打不过他们两人?只是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董清秋就这样被人给夺走了。
眼见得燕崇台犹豫起来,董清秋情急之下只有接话道“还能是谁,就是那个人啊!在焰城的那个!”
燕崇台明知道董清秋是骗自己,却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想到这人毫不犹豫的说董清秋是他的,想到眼前这人和董清秋的话里有话,更是逼得燕崇台扛着木杖就冲了上去。
上官凛不用出手,冯广就拔了背后背着的类似砍柴刀地大刀迎了上去。燕崇台手中往怀里头一掏,冯广以为他又要使出什么暗器,哪里知道燕崇台只是虚晃一招,真正的机关还是在木杖这边,只一按,银针像雨点一样洒了出去,逼得冯广往后退了几步。
“好阴险。”冯广不敢轻敌,扯掉头顶上碍事的皮帽子,刀上灌真气,眼见得燕崇台的银针一波又一波,冯广只有不停地挥舞大刀,把那些银针震开,但根本就不能近燕崇台的身。
上官凛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有在旁边频繁地向燕崇台投掷筷子碗盆,燕崇台冷笑着上官凛地招数,却掏出自己颈下的一串珠链晃成一个圆圈圈,华夏网收集整理把上官凛那边掷过来干扰自己的东西悉数挡掉,他瞟了上官凛一眼,心想他二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地对手,关键是自己该什么时候先发制人,只是这一瞟,冷不防地却只见上官凛双目失神地盯着自己,手里边不再有任何动作,而他的左手大拇指却忽然发起了莹莹的幽光。
“茜妃玛瑙?!”上官凛和董清秋几乎同时失声喊道,因为燕崇台手中晃着的珠链全是由一颗颗紫色的细小珠子串成的。只因为这珠子数量太多,即使上官凛没有接触到那些珠子,手上戴着的玉扳指也发出光来。
第九卷
第三章 - 蒙面黑衣
“你究竟是谁?”上官凛和燕崇台互相看着对方,燕崇台倒是约略一想就明白过来,“你是楚国的皇族?该不会就是楚国的皇帝上官凛吧?”他知道茜妃玛瑙乃是用雌雄石所制,也知道这一串珠链是由楚国的上官家御赐给轩辕季的,那么能占有那枚扳指的,应该是楚国天子无疑。
上官凛却猜不透燕崇台的身份,难道说他就是轩辕季的传人?他一下子犹豫起来,甚至伸手示意那边终于挥刀攻来的冯广先不要行动,他仔细地打量着燕崇台,小心翼翼地问出声来,“你是轩辕先生的传人?”
“是啊----”燕崇台回头看了董清秋一眼,心里头已经意识到上官凛绝非是董清秋口里头的那个男人,自己被这小妮子骗了一道,想要让他们两虎相斗,而她就趁乱溜走吧!
董清秋此时却在好奇茜妃玛瑙怎么会在燕崇台的手中,正要质问,只见燕崇台唇角微翘,手里头的扳机却一扣,董清秋看着他那怪笑的样子,便知道燕崇台没安好心,站在一旁观战许久的她,忍不住为上官凛着急道“小心!”
此言一出,燕崇台的扳机已经扣下,只是银光还未射出,燕崇台的身子就已经向后倒退了几步,木杖里头的银针全部都钉上了天花板。
董清秋顾不上在旁边看戏,奔到上官凛跟前,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她关切的表情落入上官凛的眼中,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你……关心我?”
董清秋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明明是希望他们两败俱伤的嘛,这会子又是操得哪门子心?她尴尬地一笑,自言自语道“我只是不想你这么快就死了。”
上官凛心头一动,这句话是他常对董清秋说的,这次从她口里头听到,怎么觉得心头一紧?只是这念头转瞬即逝。因为酒楼当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和燕崇台纠缠在一起,让燕崇台根本就分不出身来顾及其他,刚才也是被那突然杀出来的一人逼得燕崇台木杖偏了方向。
只见那人也同样身着玄衣,头上戴着黑色的斗笠,蒙着乌纱,根本就看不见他的面容,他手里头是一管玉箫,正好和燕崇台的木杖相对应。但他招招都是杀招,逼得燕崇台节节倒退,几乎没有还手能力。
“大哥,我们到底是帮哪边?”冯广只见两个玄衣人斗在一起,朝上官凛拎着刀走去,茫然不解道。要是刚开始,他应该是帮黑衣蒙面人。可是后来上官凛又制止自己再对燕崇台动手,这下把冯广给绕糊涂了。
上官凛并不回答,他盯着两人相斗,不禁发现尽管一人用箫,一人持杖。但武功路数却极为相似,而这招数他却依稀有些熟悉。
上官凛低眉斜了身旁地董清秋一眼,后者似乎有些茫然。显然不知道蒙面人是谁,他不禁在一旁冷声问道“同你一起的那人,究竟是谁?”尽管那人手中有一串茜妃玛瑙,但上官凛却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他就是轩辕季的传人,光凭刚才他要对自己暗下杀手的行径和招数,上官凛就深为不耻。
董清秋嘴一撇,“人家都猜出你是谁了,你自己不会猜么?”
上官凛脸一沉。对于董清秋的不合作十分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只淡淡说了句“哦,别的猜不着,我倒是知道那戴着斗篷的是谁了。”
“是谁?”董清秋还没来得及相问,门口又已经出现一个身影。董清秋一看到这身影。就惊喜地呼出声来,“索玉!”
门口那少年正是索玉。他一身素白,头发却有些凌乱,和那蒙面人一样脚底下全部都是泥,上官凛看了他一眼,颇有深意地对董清秋道“看来他们还是一路来的。”
索玉已然抢到董清秋的身旁,笑着对董清秋唤了声“公子”,只是他地笑容有些勉强,原本清澈的眼眸却隐隐有着担忧之色。
“索玉你怎么现在才找来?”董清秋见着索玉,原本沉重的心情陡然变好,忍不住想要嗔怪他,借以让自己舒怀,谁知道索玉的双眼一进来就死死地盯着燕崇台手里头攥着的茜妃玛瑙,眼睛里头红红的,“原来你也是我们索家的大仇人!”
他说着就要上前去帮蒙面人。燕崇台此时早已经被蒙面人逼得毫无还手能力,腰身上渐渐泛出了血红色,是董清秋刺中他地伤口再度裂开了。
董清秋听得索玉的话,心中一动,眼见得索玉要上去杀燕崇台,不禁揪住他问道“你说他是你们索家的仇人?究竟怎么回事?”
索玉掏出自己身上怀有的那枚茜妃玛瑙,急急道“我娘说,这颗珠子能够保命,却也是祸害的东西,当初就是有贼人要抢夺珠子,才对我们索家追杀,我娘说其他地珠子都被贼人抢走了,他不是我们索家的仇人,却是什么?”
索玉眼睛红红的,挣脱董清秋地手腕就杀了上去。
董清秋心里头却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抢夺茜妃玛瑙的人,应该就是要杀轩辕季和翠烟公主的仇家,燕崇台当时也不过是个孩童,自然不会去抢夺茜妃玛瑙,而顶多只会是他的长辈给他的。到底是谁给燕崇台这串玛瑙的?燕崇台又是怎么知道宛思秋就是轩辕季女儿的?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她一直忽略了。
正想着,蒙面人突然多了索玉这个帮手,两人同时出招,分别两掌拍中了燕崇台的左右肩膀,燕崇台喉咙发出咕地一声响,嘴巴憋不住吐出一大口血来。
他无力招架,左手一动,索玉与那蒙面人以为他还要再做垂死的挣扎,一个人又是一掌,燕崇台就像一只被抽了骨头的猎物,滑出好几米远。
只是索玉和蒙面人都没有受到什么攻击,相反,站在上官凛旁边的董清秋,忽然身子一歪,朝上官凛的怀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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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 已不重要
上官凛抱住董清秋,这才看清楚董清秋的肩头插着一柄晶莹剔透的利刃,只是那利刃转瞬间就好像融化了一样,直接没入了董清秋的身体。
上官凛和冯广同时惊呼,“那是什么?”
索玉和蒙面人都是身子一动,看向倒在一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燕崇台。燕崇台艰难地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望向董清秋,眼眸里头是狠毒的笑意,“能是什么?毒药。天底下只有我能解的毒药。”
他能够感受到索玉和其他人眼中的愤怒,但他的双目却只是锁定在董清秋身上,“既然你们要杀我,那我就只好让我的宛后来陪我。生不能同日生,但死能同日死,该是一件美妙的事吧!”
董清秋忍不住一抽搐,脸上挤出一丝苦笑,燕崇台又在耍阴招了,他知道索玉不可能不维护自己的。这个时候,黔驴技穷的他只能拿自己当挡箭牌了。
果然,索玉一听到燕崇台说拉董清秋当垫背的,气势立马就逊了大半,双眸中的怒火竟然有了些惧意,“快把解药拿出来!”
燕崇台笑笑,索玉这话对于他来说是笑话吧,他强撑着站起,用木杖充当起自己的拐杖,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搁在了上面,燕崇台把茜妃玛瑙又重新戴在脖子上,尽管浑身浴血,却有些洋洋得意地看着蒙面人,“你倒是动手啊。”
“好啊。”那人沙哑着嗓子,手里头的玉箫真的毫不客气就往燕崇台面门戳去,索玉眼疾手快,分身挡在了那人面前,眼中全是不能相信,“你疯了!公子会死的!”
燕崇台满眼笑意,“是啊,是寡人和寡人的宛后一起死去。我想你要得到她,只有等下辈子了。”
听得燕崇台自称寡人,上官凛才恍然大悟。刹那间明白过来燕崇台的身份,明白过来董清秋是谁,也好像懂得了她为何会盗了自己的玺印矫诏让江望寒出兵孤竹国。
只是董清秋在听见那人的声音时,却还是浑身颤抖起来,“明月,是……是你吗?”
这个蒙面人就是明月松吗?董清秋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蒙面人身子抖了抖,手里头对着燕崇台的玉箫却还是没有放松,“已经不是了。”
他回答着她。沙哑地声音微微有一些颤动,但这句话听在董清秋的耳朵里却好像是针扎一般。她的眼睛一会儿就湿润了,“你是怪我现在才认出你来么?”她挣扎着想要坐起,但上官凛的手臂却好像有意地抱住她不让她起来似的,她只能无奈地看着明月松的背影,依旧高大匀称,但却显得更加的孤寂单薄。
明月松刻意地否定道“不是。你我再无瓜葛。我也不再是你的明月。我姓燕,是燕国真正的天子!”
燕崇台听得明月松地话,嘴角浮现出一丝轻笑,向着董清秋道“你瞧瞧,你的情郎已经不要你了。亏你还天天想着他呢。”
“闭嘴!”董清秋头一次对着燕崇台大声斥道。那边明月松却仿佛听不见董清秋的暴怒。提起掌又要向燕崇台拍去。
“不要啊!你这样会害死公子的!”索玉已经急了,只能双手抱住明月松的腰身,想要把他挪开。见明月松手上运的气越来越足,手掌上的青筋都要爆裂了,索玉抱着明月松都快要哭了,“明……明大哥,我知道你地苦楚,从前我误会你,现在我知道真相,知道你和门主受得磨难太多。那些人就是死十遍百遍也不能偿还,可是,可是你要是这一掌拍下去,公子也会跟着没命了!”
“那谁来还我娘的性命?”明月松声音里头的绝望和仇恨听起来令人心疼。
董清秋身躯一震,终于明白过来明月松为什么会对自己视若不见了。“你……你都知道啦?门主她……她已经不在了吗?”
“是啊。她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要你的性命了。”明月松冷冷地说出这句话。听在董清秋的耳朵里。只觉得心如刀割。索玉抱着明月松,让他不能动弹。却没忘向董清秋解释,“我找到国师地时候,正遇上妩仙门的人把门主的遗体送去,他们说是……是公子你为了自保杀了、杀了门主,国师想要拿门主地令牌,谁知道门主早知道国师的心思,在令牌上抹了毒药,国师中了门主的计,暴毙身亡,我才和明……明大哥逃出来的……”
燕崇台听得索玉说国师暴毙身亡,眼眸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有些不愿意相信,“国师死了?”
董清秋却只听见了其中一句话,“他们说我为了自保杀了妩仙门主?”她看着明月松,她看不见他的面孔,却还是冲着他凄然一笑,“你以为我杀了你母亲,所以……所以对我这样冷漠吗?你相信他们说的?”
明月松叹了口气,“人都不在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董清秋分明能感受到他的心已经不再为她跳动,原来那个厚颜无耻占自己便宜地明月松已经不在了,一个斗笠,黑色的面纱,挡住的不止是她的视线,更是她与他心的距离。
董清秋觉得自己的泪才流出来,就已然凝固了,“是呵,不论怎样,门主也是因我而死。所以,所以你问我地那件事,也……也不重要了吗?”
那日,她拒绝了江望寒,她说她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风雨相共地人。虽然是婉拒江望寒的话,可又何尝不是她内心深处地大实话呢?
她还记得那个夜晚,明月松一直想要从自己的口中听到答案,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明月松就昏过去了。这些日子来,她天天担心着他,因为他的缘故和燕崇台这个恶魔呆在一处,这期间她迷茫过,痛苦过,却从来不曾后悔过,只要想着明月松能够有一线生机,她就得坚持下来。坚持下来告诉明月松那件事的答案,不论自己最后是生是死,不论自己能不能跟明月松在一起,她都要告诉他答案。
可是现在,他已经觉得不重要了。
第九卷
第五章 - 我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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