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地走第8部分阅读(1/2)
妈嫔白的散发,被夜风吹得飘凌的显得苍老。
寻觅不到理由,突然间恨透了这个世界,明了世间万物都会垂垂老去,但就是那样冥顽不灵的倔强,我想起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
我对自己说我应该留些时间陪陪妈妈了。
我不了然我妈妈为什么会老得那么快,我小时候总是愚昧的以为我妈是不会变老的,她总是用那样年轻的容颜惬意的看着我长大。
自我从高中出来后我妈就在家没再种田了,这也是我乐意从中学出来的理由。
到家后,我妈说她不知道我带了个女娃子回来,就让呗呗跟她睡一晚吧。
我说行,但是您要有足够的耐心,我妈说“怎么?”
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其实我家的房子很大,有几间房间都是空的,平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感觉这个房子空荡荡的,说话的时候回声很大。
记得小时侯总是喜欢在空房间里,大声的说话,然后会听见一个一样的声音,觉得甚是神奇。
我想我妈肯定在心里暗暗的高兴,说她儿子可真能耐,没出去多久就带回来一儿媳,要是出去个十年半载的那还不得带一车儿媳回来啊!
我问我妈喜欢呗呗么?
因为用的是家乡话,呗呗在一旁不懂装懂的听着。
我妈说当然喜欢,多秀气的女孩啊!
我解释对呗呗说我妈说你长得忒好看!呗呗笑得龇牙咧嘴。
在我们那里形容女孩好看唯独用这一个词,就是“秀气”,也许是老祖先规定的,也许是这里的人们文化程度有限就局限于这么一个词。
半夜里我听到我妈哄呗呗睡觉的声音“呗呗好好睡,呗呗不哭!”
紧接着就是呗呗浪逐行云的呐喊“妈……”
我知道我妈的麻烦来了,我是我无可奈何,欲助之而力不足,呗呗在家时晚上要是醒来就是大叫妈吗,然后阿姨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到呗呗身旁,或者就是我在守着她。
我知道我妈肯定在想,这是哪来的一野孩子,恨不得把她从窗外给扔出去。
呗呗跑出房间敲我房间的门,我把呗呗抱到床上,不知道哄了多久,我和妈妈都在庆幸呗呗睡着了。
110我的青春在哪-一道乡音
第二天我妈跟我说“今晚还是让呗呗睡你旁边那屋吧。”
我妈心想要是这样折腾下去那还得了。
说来也怪,她没有再大喊大叫了,而是一醒就来我房间把我吵醒,然后我被逼着陪着她到她睡着为止。
我妈说市里现在发展得很快,比以前漂亮多了,我妈很少出门,除非是去我外婆家。
我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知道市里的变化,我猜测一定是听从外面回来的人说的。
农村的妇女就是这样的,没事就高谈阔论着自己在外面打听到的事。
我说好啊,我带呗呗去看看。
接到涣野的电话,他说“你回来几天了,怎么没告诉我啊,想死你了。”
我说“你真的想吗?我好像没有欠你钱啊。”
他说“是啊!你忘记了上次在学校的时候你借了我两块钱啊。”
我“啊?”
他忙说“开玩笑……来我家吧,等下一起去市里玩,我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你肯定会惊喜的。”
我说“拭目以待。”
我怀着惊喜的心情到了涣野家,然后就只剩一个惊了,原来就是我初中一个女同学,叫呀呐,人长得就更名字一样的出人意料。
当时我们都担心她会嫁不出去,但是她变得更漂亮了,真实女大十八变,她对着我说“好久不见啊。”
我发自肺腑的就说了一句“你整了容吧?”
111我的青春在哪-一道乡音
呀呐只是笑着,看着呗呗说“你女朋友啊?”
我说“是啊,漂亮吗?”
呀呐说“当然漂亮了,你真走运啊!”
我说“她叫呗呗。”
我告诉呗呗这是我的同学叫呀呐,呗呗的表情依然白痴的笑着。
呀呐说“你好。”
呗呗凝视着呀呐说“你也好。”
涣野说想去街上看看,然后坐车去市区逛逛。
来到我们以前摆摊卖水果的地方,我告诉呗呗这里曾经是我们的地盘,现在被卖菜的占领了。
涣野说既然我们是前辈应该去向晚辈打个招呼才对,我们走过去卖菜的小伙子没有抬头看我们,低着头洗他的萝卜。
我说“哥们,你这萝卜怎么卖?”
他抬起头说“哥们,怎么是你啊!好久不见你还健在呀。”
我端详几许,认出原来是以前在街头上混的时候认识的秦涛,他家的状况和我家差不多,他们家好几代都是卖菜的,原来一直在菜市场里摆摊,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地盘扩到这里来了。
我说“你怎么把摊摆到这里来了,你家在菜市场的烂摊子倒闭了吗?”
秦涛说“不是的,这不是市场经济嘛,都占个位置多一分地位。你要买什么菜,说吧,算你便宜些。”
我说“我只是来打个招呼的,不买菜,我们去市区走走。”
112我的青春在哪-第十七章 这个城市
中国是一个神奇的国家,我们可以在三天之内,将三亿人从黑龙江运到海南岛,而且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不管是夏运春运秋运冬运,我们广大的中国游民都会聚集火车站,像是要搞一次世界大战。
夏运高峰期,要去一趟市里可真是九死一生,我们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来到市里。
涣野问呗呗累不累。呗呗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一点都不累。
我无辜四溢。
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司机让我数一数车上共有多少人,我大概数了一下,我说70个。
司机说“怎么才70个,我上次还装了80个呢,看来还可以再上。”
我顿时百感交集。
记得涣野以前跟我说过,等他有钱了,自己买一辆公交车,想载谁就载谁,看不惯的人就不让他上。
这么多年涣野一直在向这个目标迈进,只是一直都没有迈近,而且南辕北辙的越迈越远。
城市的天空灰蓝的,风轻云淡,我在这里想要寻找着什么,却被一种咸涩的液体模糊了双眸。
来到市里,我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大话和小军,不知道如今他们混得咋样了。
直到我们路过一个特大型网吧(名叫话军网吧)时我为眼前的一幕愣住了,大话和小军在网吧里,坐在最豪华的那个办工桌上。
我们进去,当他们看到我后,心花怒放,激|情澎湃。
经过一番翻云覆雨的讲述,我思绪颇乱,原来他们两一起打拼了好几个春秋,可以说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行贿赂,办假证,过六关斩七将,终于拨云现日,凭借涉世极深的肮脏经验,大有作为。
他们把这几年的光辉事迹对我侃侃而谈,侃得面红耳赤,讲述的主要是关于一些怎么偷网线,找小姐拉客之类的事。
113我的青春在哪-一道乡音
可以说他们两为了这家网吧,重抄旧业,一切为事业让路。
大话说“你回来了可真好,跟我们一起做吧,现在的网络市场大的很。”
呗呗目不斜视的看着他们俩,我想呗呗是被他们侃谈语速之快,唾沫之多给吓住了。
我说“不了,我怎么好意思占用你们的辛劳的劳动成果啊。”
小军“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想当年要不是你替我们背了黑锅,我们俩哪有今天啊?”
就是那样洋洋洒洒的,他们说出了我的心声,我说好吧,既然你们这么的惭愧我就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于是我决定带着涣野呀呐和呗呗撮他们一顿,涣野和呀呐有一个不议而同的习惯,就是别人请客的时候豪不客气,理由义愤填膺客气就是不给他们面子,所以我们决定给足他们面子。
我们找了一个酒店坐了下来,呀呐自诩诡秘的望着呗呗,豪不犹豫的对呗呗说“呗呗肯定喜欢吃龙虾吧!”
手无寸铁的呗呗被呀呐不废吹灰之力利用了。
小军故作慷慨的喊服务员“再来一盘澳洲龙虾。”
呀呐笑得春风得意。那时候一直顾着和小军和大话叙旧,忘记了向他们介绍涣野等人。
当然涣野并不会在意我有没有介绍他,这也许是他二十几年以来吃过的最气派的一顿饭了。
呀呐平时很文静的一个女生,没有想到她的吃相这么难看。
呗呗夹了一些菜放在我的碗里,由于我只顾着和小军说话,没有吃。
呗呗自己灼了一碗汤,不懂装懂的听我们说话,还不时附和的笑一笑,大话说“小姑娘,你真可爱。”
呗呗说“你也很可爱。”
大话脸上显得很诧异,一个大男人被人家说成很可爱。
不久,桌上的菜也吃的差不多了,涣野说了一句很让我丢脸的话,他说“这些剩下的,我们可以打包回去吗?”呀呐从身后拧了他一把。
吃完饭道别了大话和小军,在市里逛了一天,呗呗和呀呐逛得挺开心的,悲伤的只有涣野,因为呀呐提了一大袋东西比如化装品,衣服,首饰。
我从来没有见过涣野如此大方过,虽然我看见的是涣野的微笑的脸,却感觉到了他的心在不停的滴血。
转盘处一大堆人拥挤在那里,像是在宣传什么,原来是城市之声的歌手pk,挂的口号是散播爱的音符。
每年这里都会举办这么一个活动,很多打扮的像乡下人一样的选手去报名比赛,以前我问颜馨这是不是农民艺术节,颜馨说,你以为这些都是农民吗?
他们可都是艺术家呢。
我说,艺术家都是装扮成农民的样子吗?颜馨说,这就是艺术嘛。
我说,那我才是名副其实的艺术家呢,我都不需要装扮。
宣传的人凑上来,说呀呐很有明星的气质,唱歌一定好听。
我想,如果他们要是见过呀呐在酒店吃东西的样子就不会说她有明显气质了。
那些铿锵了老半天,涣野说我们去看看,凑凑热闹。
我没有想到在路上遇到小右,她说你们几个去了抢劫啊,抢了这么多东西。
说得涣野心痛。
我说“你一个人出来做什么啊,想被抢啊?”
小右说“我就是出来被抢的,怎么,你想抢吗?”
我说“我宁愿饿死也不抢你的。”
114我的青春在哪-第十八章 季节在变化
小右听说有一个叫做什么比赛的,她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她是很喜欢凑热闹的。
在小右的怂恿和鼓舞下,涣野说我们去试试吧,就当作玩玩,反正输了不罚款。
我说好啊,我问呗呗要不要也一起参加,虽然呗呗啥都不会。
她说不要。
于是我和涣野去参加了那个农民艺术节比赛。所谓风水轮流转,没有想到转到我家了。
涣野预赛就被刷下了,评委说他五音不全,而事实上涣野还真的是五音不全。
而幸运的我进入了决赛的原因是这样的。
大海选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唱一首有震撼力的歌,总要比别人新颖一些,于是唱了汪锋的《怒放的生命》,没有预测到的是唱到一半破音了,更没有想到的是评委连连叫好,评委说这个时段就应该破音,破到了好处。
呵呵,这是我听过的最幽默、最有韵语的一个评论,终于知道指鹿为马的内在含义了。
这个评委教会了我怎么把黑的说成紫的,把紫的说成蓝的,把蓝的说成橙的,把橙的说成粉的,把粉的说成灰的,把灰的说成白的,绕了一个大圈回来,黑变白了。
预赛的时候我发挥的算比较正常,除了走调的部分之外,其他的部分都没有头走调,谁知评委说道“走的妙。走到了好处啊,这样才有自己的特色嘛。”
决赛的时候终于忘词了,杀千刀的评委说,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莫名其妙,浑浑恶恶的就得了个最佳台风奖。
评委嬉皮笑脸的说恭喜恭喜,我说“同喜同喜。”
忽然我感觉说错了,然后又说“大家喜大家喜才是真的喜嘛!”
我们其乐融融的笑得像一个悲剧英雄。
得了奖后,我喜不自禁。
我和另外几个获奖的人站在台上,我不禁问了一句“我的奖金是什么?”
主持人瞟了一眼台下说“抬上来!”
我看见工作人员抬来了一个超大型的豪华无比的箱子,我想该不会是一大箱子的人民币吧!
我感慨万分,十分激动,这年头风水来了挡也挡不住。
我装作一脸不屑的样子回头看了看呗呗和呀呐,看着呗呗好奇和天真无暇并存的脸和呀呐视钱如命的龌龊的眼神,我不禁失笑,小右看着这么大一箱子奖品,也哑然失笑,而我和小右狂笑不止,大笑特笑……
接着工作人员打开箱子,哇!
原来里面还有一个箱子。
我想那是因为太贵重了才放得更严谨些。
接着工作人员又打开了一个箱子,原来里面还有一个箱子,就是这样,工作人员不厌起烦,屡开不爽!
开不一个又一个,终于硕大的一个箱子变得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主持人说是一套项链首饰。
打开一看,我真是哭笑不得,跟街上的十块前两套的地摊货没什么两样。
恐怕我们坐出租车的钱都更多了。
怀着愤怒和怨恨回家了。
115我的青春在哪-第十九章 回家的路上
暮色渐渐暗淡,车窗外细雨纷飞,雨中路边摆摊卖水果的人们手忙脚乱的撑起一把大伞,挡住了风雨,很像是撑起了一个温暖的家。
看着一路上在雨中奔跑的人们,我不由的想起了那个时候,我也在卖水果的时候,最让我怀念的是那个和我一起卖水果的老太太。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夏天我们总是把稻谷晒在屋顶,但是夏天的雨总是喜欢捉弄我们可爱的劳动人民,莫名其妙的下起雷雨,人们像是疯了似的,手忙脚乱的收稻谷,这样的雨往往就只下半个小时,由于雷雨来速之快所以常常会有人家的稻谷被淋湿。
记得我们村有一个张老太太,他们家里就只有她孤零零的带着一个孙女,她的孙女和我年龄差不多大,小时候我很喜欢去张老太太家玩,常帮张老太太收稻谷,每次都被淋的全身都湿透了却很高兴,即使是稻谷被淋湿了张来太太也不会难过,她说这是天灾,是不可避免的,反而因为我能去帮她收稻谷会感到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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