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地走第10部分阅读（1/2）

眼睛里进沙子了吗？”

我说“是啊，这里的沙子可真多，我们找一个更安静的地方吧。”

呗呗说“这里还不够安静吗？”

我看看没有颜色的天空，给呗呗扣好上衣服顶端的那颗衣扣，我问呗呗“冷不冷？，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一下吧。”

呗呗一边走一边说自己不冷。

沉默萦绕着我们，我抬起头看星空，星空也沉默了。

瘦小的星斗在黑得史无前例的夜空里，显得更加瘦小了。

我们到一个奶茶店里坐了下来，要了两杯热奶茶。

我低着头喝奶茶，看不到呗呗的表情，但是我知道她在看着我，眼神肯定充满疑惑。

良久。

我抬起头说“呗呗我没有找到工作。”

呗呗“那好啊，你天天陪着我画画好吗？”

我无奈，无趣，无辜加面无表情的说“我没有工作就不能赚钱，就不能养活呗呗。”

138我的青春在哪-梦醒的时候

呗呗童真的笑着说“那我养活你啊。要么我们就回你家买水果吧？”

我低头，夜似乎静了些许。

我没有说话了，呗呗探过头来问我怎么了，我说这里的沙子真的很多，我们回家吧。

呗呗要我背着她回去，我背上呗呗就像背着空虚的幸福，走远。

街道如常一样的在喧嚣中显得安静。

一个人背着行囊，拖着一个大包，悠闲的走在路上，低沉着头。

我问呗呗“你知道什么是浪子吗？”

呗呗说“就是烂掉了的孩子嘛。”

我没有回答，呗呗说“我说错了吗？”

我说“呗呗没有说错，就是烂掉了的孩子。”

我忽然觉在睹城的时光都是在学校度过的，我想再去睹城的市中心看看。

一个城市的面貌是变幻的，繁华和繁忙是我们表面看到的，其实有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隐匿在城市之间，只有我们自己去探寻才能发现它的蕴含。

时钟刚越过18点，我们吃过晚饭，夜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徐风吹动着行人的脸庞,几片久违的树叶的从树梢脱落,缓缓的飘落在人疏气凉的街道,像是染上了秋的习性。

睹城的秋捎来了一些凉意，终于缓解了睹城拥挤的现象，虽然偶尔也能听到车祸的事，但是频率下降了很多，对这个杂乱无章的城市来说已经好多了。

我问呗呗吃饱了没有，她拍拍自己的肚子说饱的不得了，我说吃饱了就要去散散步，这样才有消化。

呗呗说没有消化会怎么样啊，我告诉呗呗消化不良就会把食物堵在肚子里，就像堵车一样的，然后就把肚子挤大了。

呗呗恍然大悟说难怪会怀孕哦，我不去散步了，我要怀孕生小孩。

我说呗呗要孩子做什么，你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

呗呗闹着说我就要生孩子，就要生孩子。

路旁的行人听见了用诡异的眼神望着我，我对呗呗说好，好，生，生孩子。

呗呗倔起嘴说要生两个，……我说我要离开了，呗呗说“那我等你回来。”

我说“好，我会回来的，你等我哈。”

说要离开我就真的离开了，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回来，至少我知道有一个女孩在这里等我。

我把所有的该带的和不该带东西都带走了，唯一留在这里的就是这个在这里等待我回来的女孩了。

我告诉呗呗要把那只贝壳带在身边不能弄丢了，这是一个姐姐送给呗呗的。

呗呗问我为什么姐姐就送来一只，如果我也有一只就好了。

我说一只就已经够了。

在睹城这么久我就去过一次赌房，因为我是一个讨厌赌博的人，看着那些赌上了隐的人连老婆都输了，简直泯灭人性。

然而我们每个人都在赌，生活就是一场最刺激的赌博，既然没有什么比生活更让人刺激，那赌场的存在的意义似乎就减少了很多。

如果喧嚣可以减少悲伤，那赌房真是个好地方，在赌房偶尔还可以见到深入群众的来体恤民情的个别官员。

回到家妈问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说“过几天去找工作。”

村庄在一片晴朗的天空下很遐意，我从小就是一个很喜欢呆呆的看着夕阳西下的孩子，我总是愚昧的以为在山的那边会有另一片天空；我总是寂寞的看着落日幻想明天的故事。

现在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去想了，我知道我的身体和大脑已经渐渐的分离，就像白云和蓝天脱离了同一个世界。

139流星一样的岁月-第二十三章 静谧的青春里

我躺在静谧的夜色笼罩的静谧的房间里，《会飞的鱼》依旧在屏幕上意犹未尽的播放着，我在想呗呗此时此刻是在看电视还是已经在渐熄的哭声中睡去了呢。

妈妈在厨房炒菜，一股香味在空气里弥漫，越过厨房从门隙里渗透进来，接着喧声夺主的把我赶出去了。只有电视的屏幕还在发光。

我告诉我妈妈，她炒的菜越来越好吃了，我妈说我肯定是在外面吃的太差了，才会有以为她的手艺进步了的错觉。

妈妈端上一大碗水煮鱼，我问我妈妈为什么这里面只有半只鱼，我妈妈说她只买了半只，是特地做给我吃的。

从我还小的时候开始我妈妈就不吃水煮鱼，她说鱼有刺。

每次她会把鱼里的刺挑出来然后才给我吃。

有一次妈妈没有把鱼刺挑干净，一根刺卡在我的喉咙，我妈妈拿了一大瓶醋往我嘴里灌，之后我再也不吃酸的东西了。

一边吃饭我妈妈一边在耳边唠叨，她让我以后别出去外面了，就在家里卖水果好了，这样的生活过得实在。

其实老百姓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只要能养活一个家就可以了，不要求荣华富贵，不要求达官贵权，不要求豪车洋房，只要想吃的时候有得吃，想穿的时候有得穿就可以了。

我认真的听妈妈把话讲完，没有插话。

在家里没过几天，小右听说我回家了她问我有没有打算去哪里找工作，我告诉她我只想在家先呆一段日子，等春天过了我就去外面找点事做。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小右我没有找到工作的，其实现在的我跟现在的小右也不是很熟悉。

小时候小右和我是同一个村的，后来她搬家了，据说是搬到城里去了，过年的时候也很少再回来了，具体是哪个城市我不知道，因为中国的城市太多了。

初三毕业那年，小右说她们家要搬走了，说要去一个很远的城市。

我答应她在她走的时候一定去送她，但是那次我没有去，就这样走了。

后来一次见面就是上次在街上遇见了她，那时候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我没有见过的男人，小右也没有给我介绍认识一下。

那次我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回来的，也没有过问。

去年冬天和小右一起在村后的树林堆雪人的时候，小右告诉我那个男人是她爸妈给她介绍的一个男朋友，叫作阿排。

但是小右不喜欢。

我问小右他具体的名字，小右说她也不知道，那里的人都这样叫他，所以就跟着叫了，也许是因为太瘦了，一身的排骨显露无遗的特征吧。

我说现在的人都不喜欢相亲之类的事，毕竟是要看缘分的，硬要把两个人凑到一块迟早要散的。

小右说那也不一定，也有一些去相亲的人蛮好的。

春天过去之后，我接到小右的电话，她让我去她们那里，她说工作很轻松，是一个玩具厂。

（小右在离睹城很远的一个城市，叫作晓城，名字的来由是因为那个城市真的太小了，连骑自行车的速度都不能太快，要不然会冲出这个城市，然后就会找不到这座城市的具体地点了。小右在晓城里最大的一个玩具厂打工，其实晓城就这么一个工厂）

140流星一样的岁月-算是一次旅行

小右让我在家等等，明天派辆车来接我。

我顿时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竟然有车来接送。

第二天下午真的有一辆车来接我了，但是不是我想象的那种车，是一辆破得不能再破的三轮车，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打量了我一下，问我是不是要去晓城的。

我说是的。

司机说他要休息一下才能上路，他告诉我他从昨天下午就已经出发了，历经一天一夜的颠簸，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

看着他红润的双眼，我给他找了一个旅馆，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

我想如果他睡眠不足的话在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前几天就听说在过道上，有一位喝醉了酒的司机把车开到了一个路边的饭店里了，结果把一位正在吃饭的顾客撞死。

这件事在当地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人们议论纷纷，都说现在这个世道，在哪都是不安全的。

傍晚时分，暮色正好，司机睡醒了。

吃了点东西就上路了，一路颠簸的旅程让我明白了人生道路之坎坷。

去往晓城的路上陡坡颇多，由于三轮车之烂加上坡之陡峭，司机屡次三番的让我下去推车，要不然就上不了坡，就到不了晓城。

我说“大叔，这车还没报废吗？”

大叔脸色大变说“你开玩笑，我这车当年还上高速呢！”

大叔刚刚说完，看见前方有交警在检查驾驶证，大叔一见情况不妙，马上调头，我问大叔是不是没有驾驶证，大叔说他当然有驾驶证，只是因为这辆三轮车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报废了，虽然又安全行驶了三年，但是担心交警不识货把车给扣了。

交警似乎察觉到了情况，我告诉大叔交警好像追上来了，大叔一个回头望月看见交警真的追上来了，把油门加到底。但是三轮就是三轮，始终比不上两个轮子的摩托车，交警在后面一边紧追一边喊停车。

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大叔灵机一动，把三轮车开进了乡间的小路上，交警不气馁加紧追上，大叔不依不挠坚持打一场持久战，终于在开进村庄后交警回头走了。

事后我问大叔为什么交警就要追上了，又不追了。大叔告诉我这里的交警是不敢追到村庄里面来的，据说在几年前，这里交警为患，竟然有交警到乡村小路上拦摩托车，弄的整座小镇人心惶惶，后来这里的村民起义，把这里的交警大队打得落花流水，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交警敢到这里的村庄里来了，虽说事过境迁，但是所有的交警都心有余悸，而后来的交警也继承了不敢侵犯村庄的遗志。

待交警走后，大叔说还不能这么快出去，现在上国道无疑是自投罗网，交警早已十面埋伏，布下九星罗网，八面威风的在等着我们落网。

我问大叔现在该怎么办，大叔说现在是较量耐力的时候了。

我问大叔怎么了较量法，他说就是呆在这里干等，等到十一点过后，交警都回家睡觉了，留下的两个站岗的交警不足为惧。

141流星一样的岁月-算是一次旅行

村庄的夜空繁星初上，为了赢得这场与交警较量耐性的战役，大叔说要去村庄找点吃的，让我守在三轮车边不要走。

我到田野上捡了一些稻草铺在车上，躺在上面很像是在家里躺在床上的感觉。

只有在乡村才可以看见的星图在一个我想要它出现的时候出现，好像是跟我商量好了似的，于是心中由生出一种慰藉。

村庄里传来几声犬吠，我想这才是乡村啊，没有狗叫的声音村庄就像一个没有人来打扫的墓地。

不一会儿，大叔拿着几个偷来的地瓜回来了，大叔问我有没有烤过地瓜，我说烤过，小时候经常偷别人家的地瓜烤。

他扔给我几个地瓜说，我们烤吧。

我们捡了一些稻草和树枝，准备生火，发现没有打火机。

大叔让我去村庄偷一个打火机回来，我说这样不太好，我们还是钻木取火吧。

钻你个大头鬼，大叔说我太没有胆量了，于是就自己往村庄里走去了。

须臾，大叔回来了，我问大叔有没有弄到打火机，大叔从手中丢出一把打火机说，你自己看看哪个更好用吧。

村庄的狗依然在叫，仿佛在向人们告知有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顶级盗贼入侵，只是没有人能听懂它们的语言。

烤好地瓜大叔借着火光看了看手表，然后又问我几点钟了。我说你不是有手表吗。

大叔说他的手表只是一个装饰品而已。

我告诉他快十点了。

我说我们还不如睡一觉，明天上路，大叔说不能明天上路，因为白天的时候交警又多了，就过不去了。

看得出来大叔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司机，这种事情应该经常干。

大叔说吃了几个地瓜后，颇有上厕所之感想，让我在车上等他一会儿。

他回来时我问他找到厕所了吗，他说这种地方不用找什么厕所，只要没人看见就可以了。

午夜时分，我们冲出了交警的站岗区，交警全然不知。

在恐惧中，一路颠簸，一路上差点没把我的骨头给抖散架了。

幸运的是，终于抖到晓城了！

142流星一样的岁月-第二十四章 到了晓城

第二天清晨到了晓城，小右问我为什么走了这么久才到，我说在路上耽搁了。

小右说刘大叔可是我们这最好的司机，我就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有他在就没事。

我说是啊，刘大叔真的是一位很有驾驶经验的司机。

侃谈几句后，小右就带我去了住宿的地方，她说先安顿下来再去找老板。

一路上，晓城给我的感觉很小很繁华，或者说是越是小的城市就越是繁华，因为空间小了，人口的密度就大了。

我抬头望着晓城的天空，一片蔚蓝。

虽然这个玩具厂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厂，但是在晓城这个不大的城市却占有很大的地位，占地面积也很大。

所以在这里工人的待遇还行，每个人有自己的一个房间。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厕所盖得比宿舍还豪华，简直就是五星级厕所，导致很多人有事没事就往厕所跑。

等我把行李拿到宿舍后，小右给我整理好了被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小右这样的大家闺秀也是会整理被子。

我对小右说她以后肯定是贤妻良母，小右说，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我说我这样的儿子难道不好吗。

小右说，有你这样的儿子难道好吗。

整理好住处后，小右说带我去见老板。

小右带我进了一个小房间，我们进去的时候，老板还在玩一款叫魔兽世界的游戏。

小右轻蔑的喊了一声“老毛，我给你带了个新员工，他很勤劳，刻苦，诚恳，朴素，爱岗敬业，不屈不挠，永垂不朽…………”

老毛目不斜视，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玩着游戏，说“好，好！哎呀。小右真是书上说的“百乐”啊，这么优秀的人才被你发掘了。你们先坐啊，随便坐。”

我看了看旁边的座位，想找个地方坐下，忽然发现这里的凳子上的灰有好几厘米厚了。

小右看了我一眼，有点尴尬。

小右走过去指点老毛怎样抵挡怪兽的进攻，我在一旁看了许久，当然我是看不太懂的，没玩过着款游戏，自从高中之后就没有玩过游戏了。

现在对游戏开始陌生了，我想我会一直对它陌生吧，因为我的人生就是一场莫大的游戏，没有什么比我的生活更刺激了。

终于在小右的指导下，老毛打完了怪兽，完成任务。

老毛高兴的手舞足蹈，然后说“你登记一下名字就可以上班了。”

老毛是我们的老板，爱好就是玩游戏，他还有一个儿子叫小毛，这些是小右告诉我。

吃午饭的时候，小右带我去食堂，那里仅有的一个食堂小的可怜，食堂里乌烟瘴气，黑不遛丘，甚是神秘。

我问小右为什么这么大的厂却只有这么一个小食堂，小右说本来打算再建一个的，只是由于施工队迟迟没有来，所以一直在拖着，拖到现在。

食堂的工作人员总是匆匆忙忙，忙忙碌碌。

第一次在这里吃饭是和小右一起来吃的，我们刚刚坐下来，小右看着我后面，我问小右看什么，她说一个熟人，让我先吃，她去去就来。

我的肚子早就饿了，于是我一个人埋头苦吃，我刚吃了几口，听见后面小右叫我，我转头看了小右一眼，回过头我的饭就被负责收碗筷的工作人员收走了。

这让我想起来睹城的学院，我想是不是天下的食堂服务员都是有同样的职业毛病。

我不惊感慨，这个世道真难混。

143流星一样的岁月-到了晓城

小右过来，看我呆呆的坐在那里，说“你就吃完啦。”

我支吾了老半天才说“是啊！”

嘴里还含着刚才没有来得及下咽的饭。

小右“那里还有汤，你要吗？”

我说“要啊，吃得太饱了，喝点汤有助消化。在哪里？”

小右眼睛指引着我说“那。”

我循着小右的视线看去，看见一个密不透风的人群。

我急匆匆的赶去，然后急匆匆的冲进人群，紧接着又急匆匆的从人群里被挤了出来。

小右在远出看着我，这给了我很大的鼓励，顿时精力充沛。

于是我不甘示弱，拼尽了‘九只牛和两只老虎’的力量，终于不负众望占据了有利地势，但是当我就要众望所归的时候，汤已经被抢购一光，我尴尬的回到小右面前，故作轻松的说“嗨，瞧这班人，不就是买个汤吗？挣成这样，真是没见识！”

小右捂住嘴笑的天翻地仰。

饭后，小右和我去宿舍，一个人有一个大约二十来平方米的房间。

我在最顶楼，就是第三层，打开窗可以看见繁华而短小的街道。

小右躺在我的床上，眼睛望着窗外，我不知道她在望什么。

我说我要谢谢你吗？

小右说你什么时候谢过我啊，呵呵。

我说以前没有谢过，现在补偿总可以的嘛。

小右说你先想想怎么谢吧，以身相许我可不要哦。

我笑了笑说你想要我也不愿意啊。

我走过去趴在床上俯视着小右，我说这些年你都在干嘛呀。

小右告诉我在她家里搬走后，一直都没有我的消息，但是她往我家里寄过信，只是一直没有得到回音。

小右还说在她上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一个男孩很像我，我问她那个人有没有我长的帅，小右说你能有什么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