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旧欢如梦第11部分阅读(1/2)
是个学生就挥霍至此,等你以后出来工作,自己赚钱我看你怎么办。”
“沈嘉培,”他不耐烦地说“你自从答应了若杏照顾若梅之后,整个人就变成了一个老妈子,开始时不时的教训起人来了。”
“怎么?不爽吗?那好啊,以后不要再找我是了。”她心情好,居然不去生气,难得的在电话里跟他抬杠。
“大小姐,别,我的晚饭还要求你呢。”
“那好吧,你说,在哪里等?”
“我到车站来接你吧。”
“那好,我厂车在希尔顿那里有个站,你在那里等我吧。”
晚上坐厂车的时候,嘉培故意和思诺坐到了一块,然后和她说“我已经决定重新开始了,那你呢?”
思诺惊讶的看着她说,不敢置信。也不过一个白天的时间,居然就这么快地做决定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下决心也不过一瞬间的速度,只要看你肯不肯下这个决心罢了。”
“你真舍得?”
“有什么不舍得的?如果是三年前,也许我真的不舍得,宁愿抱着个回忆过下去。但现在不同了,人是有感情需求的,过去的事情怎么可能给得了你温暖呢?”
“也许,时间真的是个疗伤的良药。”
在希尔顿大酒店那里下了车,远远的就看到东方南了,抽着一根烟在玩颓废。嘉培走了过去,一把掐了他的烟,然后语带责备地说“又是烟又是赌的,黄赌毒你就占了两样。你没救了你。”
东方南笑嘻嘻地看着她,一脸的玩世不恭“我说,今天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嘉培边走边说。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一样。”
说着说着,两人走到了天上人间的门前,看到一群衣冠楚楚的人鱼次走了进去,东方南挑了挑眉,吹了声口哨说“有钱人。”
嘉培白了他一眼“有点志气好不好,一个天上人间就让你感叹了。不就一买醉的地方吗,这世界多的是。”
“饱暖思滛欲,我的志气就是到里面去醉生梦死。”
“那你说,今晚到哪里饱去?”
晚饭还是在明堂居里吃的,都是极普通的家常菜。每一样菜上来的时候,东方南都会按照惯例,夹一块放到女士的碗里。虽然东方南平时的行为并不算得上是绅士,但是至少这一点,还是为人称道的。不过,这其中的坏处就是,当他把你不喜欢吃的菜式夹到你的碗里时,你也不得不出于礼貌把它吃下去。
“东方南”嘉培放下筷子说道“我不吃鱼的,你把鱼夹到我碗里这不是存心折磨我吗?”
“是吗?你不吃鱼?可是我记得昨天也是在这里,你不是吃的很愉快吗?”他一脸疑惑地说。
“我不吃清蒸或者红烧的鱼,我只吃煎炸一类的鱼。”
“真麻烦。”东方南皱着眉头说,然后伸出右手把鱼头从她的碗里夹到自己的碗里,埋头大吃起来。
嘉培见了,拿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低声呵斥道“没礼貌的家伙,怎么可以从别人的碗里抢东西吃。”
“我不想浪费。”他头也不抬地说。
那天晚上,嘉培的心情似乎很好,一晚上都跟东方南在抬杠。东方南似乎也感应到了她的好心情,和她你一句我一句的笑闹起来。
“东方南,你有没有对一样东西是念念不忘的呢?”她问他。
东方南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思索了一下才说“基本上没有。我不喜欢对某样东西太过执着,因为执着是一根绳子,到最后会把你勒死。”
“可是这个世界上,那里可能有那么多随手可得的东西,如果一个人不肯去执着的话,他怎么可能得到那样东西?”
“那要看那样东西值不值得了,你付出的和你得到的成不成正比。我们不妨把人生当作一项投资来经营,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执着不值得时,为什么不放手,转移目标,寻找它的可替代商品。西方经济学里不是告诉过我们吗?在市场经济中,可替代商品是一大堆一大堆的。”
“可是有些东西是不可替代的。”
“不可替代的商品通常都会造成垄断,当它是垄断商品的时候,你就得付出高昂的代价来获取它。你觉得你会拥有这昂贵的资本吗?”
嘉培听了,抬头望着窗外,天空中夜色如墨,夜幕下人来人往“东方南,你说得对,这个世界还是可替代的商品多。”说完,就挥手叫服务员来结账了。末了,还要了餐厅的消费清单,看着那小小的单据,一项一项地对起数来。东方南坐在对面,夸张地说“不至于吧,姐姐,不就一餐饭而已。做财务的都这么小气?”
嘉培在那头白了他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不是你付的钱你当然不要紧。”
“谁说不是我付的钱。”说完,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储蓄卡来,交到服务员手上,说“结账。别等她了。”
“你别整天想着透支,小心你还……”
“储蓄卡怎么透支,你脑袋瓜糊涂了。”
“你不是说你没钱吗?”
“是没钱啊, 可有卡啊。”
“东方南,你又骗我。”
“嘿嘿。”
回家的路上有点冷,夜风呼呼地往脸上刮着,让人生疼。嘉培裹紧了大衣温暖自己,就怕自己被这夜的凉冻得瑟瑟发抖。自从出了饭店之后,东方南就有点怪怪的,一路上都不说话了,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双拳紧握,嘴巴紧闭,眉头紧皱。嘉培觉得这样的气氛有点尴尬,抬头看着他,想问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最终还是吞回了肚子里。半晌,她终于等到了他的话“怎么办,我没带手套。”东方南说,又恢复了过往的玩世不恭的神情。
“你衣服不是有个兜吗?”嘉培明知故问。
“兜太浅,手太大,放不进去。”他继续说。
“那到商场里买一副吧。”嘉培继续反驳。
“家里有,只是今天忘记戴了而已。”
“那你就冷死算了。”
“不行,我要你暖我。”说完一把拉过嘉培的手,脱下她的手袜,握了起来。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动作一气呵成,等到嘉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
东方南的手很大,很冰凉。手心里有一层薄薄的茧,她猜,是不是打球时留下来的呢。嘉培还是有点不习惯,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放手,你放手,拉拉扯扯的太难看了。”
“放手?怎么可能,不放。”
“我叫你放手。”
“不放,太暖和了,我怕冷。”
嘉培停下了脚步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东方南看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清了清喉咙,一脸严肃地说“沈嘉培同志,让我们处对象吧。”
第 18 章
沈嘉培和东方南谈恋爱了,这像一个炮弹一样,在双方的朋友群里炸开了锅。当晚上嘉培在sn里公布了这个好消息后,家里的电话就没有停过,207的那些人一个轮着一个的打了电话过来,要求她公布确立关系的细节,就连若杏这么成熟稳重的人也不能幸免。
“你觉得你们俩在一起很合适?”若杏问。
“你觉得呢?”嘉培反问。
“我觉得不合适。你太过敏感,而东方南这个人又太过粗心,有时候说话会不留情面。你忘记了吗?当初你可是被他气得七窍生烟的。”
嘉培想起了那些陈年往事,笑着说“每个人都会成长的,你在珊瑚,和他接触的机会比较少,这两年,他远没有那么猖狂了。”
“可是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越是亲密的人,越会接触到一些本性的东西,我怕他的本性会害了你。”
“若杏,你再说下去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暗恋他了。”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不适合。”若杏听了,匆匆辩解道。
“那你说谁适合?我不过是想给个机会彼此而已,适合不适合,是要试过才知道的。”嘉培边说着,便伸手揉了揉大腿上沉睡的馒头,然后一脸温暖的笑意。
“这么说你是把他当成救生圈了?”
“天,我又没有在海水里溺死,需要救生圈来做什么?”
“你明白就好,我就是怕你稀里糊涂的,连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不说了,若梅还好吧?”
一提起若杏的妹妹,嘉培就来气,把她最近闯过的祸又数来宝似的重新唠叨了一遍,然后才神神秘秘地说“她好像找了个男朋友了。”
嘉培以为若杏会欣喜万分,结果那边只是淡淡的一句“我知道了,听说对方是个家境不错的人。”
嘉培泄了气,她还以为只有她和东方南两人知道呢,结果,对方一早就已经知道,那种献宝似的快乐顿时减半。
“这孩子,总是让人操心,对方那样的家境,只怕我们高攀不上。”
“什么样的家境?”嘉培好奇了。
“政府高官。”
“切,”嘉培毫不在乎地冷笑一下“我以为是什么,原来不过是个官,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家若梅高攀得起。”
“算了,不说了,我还有篇论文要准备呢。bye。”
次日上班的时候,一束鲜红的玫瑰送到了嘉培的手上,办公室里的那帮八婆,于是也跟着起哄了起来。
“沈嘉培,你说,是不是你男朋友,是不是!”
嘉培低头笑着,伸手轻轻地抚弄着玫瑰花瓣,一种丝绒般的质感触动到了她指尖的神经,传达到了她的脑海里来。她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那么喜欢男朋友送玫瑰花,那么华而不实的东西,过几天就会枯萎的东西,怎么就有人如此的乐此不惫呢。而现在她终于明白,女人要的不是那一束花,而是那一束花所带给她的满足感,那种被人重视的满足感,那种被周遭人羡慕的满足感。那么大,那么鲜艳夺目的花儿,实在是再耀眼不过,哪怕是一千度近视的人都会忽略不了的,嘉培捧着它,行走在众人艳羡的眼光之中,关于女人所有的虚荣,都得到了无限的满足。
“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亲爱的,你要大宴宾朋,庆祝一下才行。”年轻的猫猫早已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刺刺地嚷嚷道。
雪姐也坐不住了,跑到嘉培身边,然后冲着猫猫说“猫猫,你新买的手机不是有摄像功能吗?快,快来给我们照几张相吧,好让我们也沾染点喜气。”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年轻一辈的人都跑了上来,围着嘉培照起相来。照完相后,雪姐还是不满足,拉着思诺和几个仍然小姑独处的同事说“你看看人家沈嘉培,快学学人家吧,赶快找个男朋友吧。”
嘉培一早就被众人的举动哄得像吃了蜜那样的甜了,现在听到雪姐这么一说,更是不好意思来了“雪姐,别把我说的好像是楷模一样。”
“楷模倒不至于,但是年轻的单身女子当中,你的确是第一个推销出去的。”
嘉培和东方南恋爱之后,生活仿佛一下子之间紧凑了起来。单身之时的生活,不过是家里公司两点一线的直线式单调生活,偶尔周末和姒凝,曹媛一起去逛街。后来姒凝和曹媛都相继恋爱起来了,她的生活就更是显得无趣了。有时,在下班途中看到电影院里有新上映的好莱坞大片,都找不到一个能和自己进去一同欣赏的人来。而这样的日子,现在终于被打破。东方南在母校继续读研,但是在学校后门那里租了个套间,嘉培没有成为他的女友之前,那里简直可以用杂乱无章来形容。后来有一次,嘉培心血来潮,死命要到他的房子去看看,结果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一周之前吃完的泡面盒子,里面还剩下一堆浓黑油腻的汤水,看到两周之前就积攒下来的臭袜子,胡乱地堆到了床上,也不怕半夜睡觉被熏着,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穿脏了的球鞋,黄黄的,皱巴巴的躺在地上的某个角落里,看到了他平时百~万\小!说写论文用剩下的稿子,撒得整个屋子到处都是,看到了……总之,那一天本来是约好到郊外去踏青的,结果倒好,成了沈嘉培周末清洁的一天,从上午一直忙到下午,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包洗衣粉,弄脏了多少块抹布,终于把东方南乱哄哄的房子收拾得窗明几净起来了。
然而,嘉培似乎低估了一个男人的破坏能力,当一个礼拜之后,她再度光临那间房子时,她不得不发飙了起来,那乱哄哄的空间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在一周之前曾经光顾,打扫过。于是,嘉培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之下,威逼利诱要东方南自己动手去清洁。东方南当然是不肯的,舔着一张脸,笑嘻嘻地对嘉培说“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不就一间房子吗,能住就行了,何必管他是脏是乱呢。”
嘉培可不吃他这一套,她半眯着眼,盯着他的脸,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说“你扫不扫?”
东方南知道她不高兴了,马上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一脸坚决地说“大丈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说完,拿起抹布,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豪迈,倒头就擦起屋子来。
嘉培怕他再次把屋子搞乱,于是三不五时地在下班之后上门检查卫生情况,然后两人一起出去吃饭。后来,嘉培觉得外出吃饭太不划算,不卫生不单止,还没有营养。于是拉着东方南跑到超市了,锅碗瓢盆买了一堆,就在房子里弄起了一个简易的小厨房来。嘉培这个举动在东方南的眼里看来,又是一个多此一举的行为“反正都是吃,到哪里不是吃呢?在外面多好,简单快捷,还不用自己动手。俗话说出钱的是大爷,何必自己花钱买罪受。”
嘉培那时正在洗青菜,寒冬腊月的天气,水龙头里的自来水冻得人手通红通红的,刺骨,冰冷。嘉培听了东方南的这一番话,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放下手中的青菜,走出了厨房,拖着东方南来到水龙头处,指着那盆菜说“你说对了,我可不愿花钱买罪受,现在我做大爷,你受罪,赶快,洗菜。”
“不是吧”东方南看着洗菜盆里那绿油油的青菜,听着那哗哗的流水声,整个脸不由得垮了下来“好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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