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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举手之劳与雷琪的身世
“什么!”旋风部落的首领,此时可以说是惊骇的不行,原本他以为自己一锤,就能将当斯砸成肉饼,可手中的铜锤如同砸中山岳一般,寸步难进。【..】自己的铜锤,重达百斤,加上自己全力砸下,那种力量几乎要突破千钧之力。居然被一名年岁不大的青年,轻描淡写的托住。
只见青年托住铜锤的右手向前一推,也不见他如何作势,那旋风部落的首领,竟然连人带马被抛飞而去。
首领也是身手不凡,一个空翻落地之后,双眼直逼青年,眉头深锁,看青年的打扮绝对不是草原上的人,是个外来人。而且青年的身手应该不在自己之下,也看不出对方的虚实,这让他不敢什么过分的举动。
“小子,你不是金沙部落的人,此事与你无关,本首领劝你不要摊这个浑水。草原上弱肉强食,一向以强者为尊,这是天理。”
青年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给你们十息的时间,滚出我的视线内!”
这话深深的刺激了首领的神经,脑门青筋直冒,满脸的涨红之色,怒吼一声:“儿郎们,给我拿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死活不论!”
一声令下,四周的旋风部落的勇士们,驾着座下的马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纷纷叫嚷着冲青年围剿而去。
倒在地上的当斯赶忙起身,捡回长斧,想要跟青年并肩而战。可没想到青年抓住当斯的肩膀,向后一丢,像丢小猫小狗似得,将他丢回金沙部落的人群中,自己则是慢慢的踱步向前。
当旋风部落的勇士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青年包围时,青年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只见他嘴角微微上翘,右腿高高抬起,之后朝着地面猛然一跺。
那些旋风部落的勇士们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一股滔天热浪扑面而来,以青年为中心,那暴风般的灼热气劲,呈水波纹状向四面八方吹去,将他们吹的人仰马翻。
随后青年身形无风自转,炙热的气劲回旋而生,顿时一股强大的吸力陡然而生,四周被摔得头晕眼花的勇士们,感觉手中的大刀不在受自己控制,居然倒飞向青年,在遇到青年生成的气劲边缘时,全部被震成碎片。
“散!”
青年一个急停,双臂向外一挥,那些被震碎的砍刀碎片,如强弓劲孥射出的利箭,射向四周,至于那些到底不起的勇士们,已经来不及逃了,其结果只有一个,全部被射成筛子,无一幸免。哪怕是在马匹后面的人,也会被碎片射穿马匹带走性命。
安静,绝对的安静,这样的实力,让金沙部落的人全部忘记合上自己的嘴巴。草原上的血腥他们见识过,可像青年这般恐怖的实力,他们金沙部落还真是头一次见识,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此时过后,要将青年男女奉为最高等的贵宾去招待。
至于那名首领,早就没有之前那副趾高气昂,凶神恶煞的模样。有的只是惊慌、骇人、恐惧与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想逃,立刻就逃,可那不争气的双腿正颤抖个不停,使不上半分力气。
就在青年将碎片向四周射去的那一刻,青年双眼一眯,眼前首领那副不堪的模样让他冷笑一声,随即单脚一踏,浑身恍如身处烈焰之中,直奔首领而去。
这一举动,吓得首领握紧双锤,冲着前方乱挥乱砸,嘴上更是发了疯似得乱吼乱叫。突然整个人禁止不动,眼球似乎要夺眶而出,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赤红之色,心口处的火红掌印,触目惊心。
“人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你看看你,一句话害死这么多人,造孽啊!所以你身为首领,就应该以身作则,下去陪他们吧。”
随着青年的话语,首领仰面而倒,气息全无,只是与青年仅仅一个照面而已,便以命丧当场。
青年也不多看一眼,转过身走回金沙部落中,在他身后尸横片野。而金沙部落里的人至今都没有回过神,族长哈占,颤颤巍巍的上前说道:“少侠,老夫眼拙,不识少侠身怀神功,此番多亏少侠仗义出手,老夫在这里谢过了。之前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少侠多多见谅啊!”
青年微微一笑,那俊秀灿烂的笑容,与之前那杀气凛然的状态截然相反,气质变化之快,实在让人汗颜无比。
“族长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金沙部落里的人,热情好客,哪有冒犯之理啊!”
此时与青年同来的女子,上前拽着青年的衣袖,笑道:“白耀哥哥,功力又有精进哦!”
青年摸了摸女子的脑袋,微笑道:“小丫头,你白耀哥哥没有食言吧!”
这对青年男女,正是一路北上的白耀与雷琪。
自从二人与叶心裘天洛等人分道扬镳之后,一路北上,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来到塞外草原。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倒也是逍遥自在。当然这一路上也少不了纷争杀戮,毕竟只针对他们的暗花期限还没有到,一些江湖中的暗杀门派依旧会找他们的麻烦。
当然以二人如今的实力,可是丝毫不惧他们多少,哪怕对方派出长老执事级数的人物,二人也能联手将其击退。这一次次的追杀阻截,都被他二人化解,在中州白耀与雷琪二人的名字,倒是被越来越多的门派与闲散侠士知晓,可以称得上是小有名气了。
回看眼前,白耀以摧枯拉朽之势扫平了旋风部落,这种刚刚成立的部落,灭了也就灭了,也不用担心遭到什么报复行为。
待金沙部落回过神之际,所有人都暴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所有人看向白耀与雷琪二人,眼神中都充满了敬畏的神色。集体向他二人献上,草原中最高的礼节,男人们左拳贴紧心口,单膝下跪,女人们右手紧贴在左手背,微微躬身。
这一大群人,做出这样的动作,看的他二人很是尴尬不已,也不好上去阻拦。草原中的人无论男女都流淌着一股真诚朴实的热血,他们尊敬你,说明你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在行礼的时候,你如果上去好心客套,只是被他们认为你看不起他们。所以白耀二人也只能入乡随俗,任由他们如此。
在众人行礼过后,纷纷回家准备食物,他们打算入夜之后举行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这也是他们的一向习俗,只要是关乎整个部落的喜事就会举办一次。
而族长与祭司也是超过他二刚来时十倍的热情,去招待他们,弄得他们汗颜无比,二老那满脸的笑容,那皱纹几乎都快要拧成一团了。回到毡包,上好的茶叶与点心,毫不心疼的拿出来招待他们,就差没有把他二人供起来拜了。
强者受到尊重是理所当然的,但把你当成神一样去膜拜那就令人毛骨悚然了。
夜晚,这声势浩大的篝火晚会如期而至,部落中的男女集体载歌载舞,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白耀与雷琪二人也执拗不够众人,也跟着他们一起跳了起来。现场热闹非凡,一片欢声笑语。
而且上来向白耀敬酒的人更是络绎不绝,白耀来者不拒占着自己内功深厚,边喝边将酒气排除,喝道了一大片。那部落中的第一勇士当斯更是被人抬回毡包内的,白天的救命之恩,对他来说是大恩,于是找上白耀敬酒,白耀也被他的豪爽与真性情感染,放开畅饮,结果将对方喝的神志不清。
随着晚会的结束,大家都是一副兴高采烈,意犹未尽的模样。只是第二天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去做,众人也只能回去休息。
临近午夜,白耀与雷琪手牵着手,在草原上闲逛,消消食醒醒酒。雷琪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道:“白耀哥哥,想听我的故事么?”
白耀微笑着点了点头,看来雷琪是忍不住要吐露自己那神秘莫测的身世了。
“我是雷破山的养女,你是知道的,可我真正的身份是雪窖冰天殿殿主慕容青玄的女儿。”
雷琪的话过了老半天都没有得到白耀一丁点的回复,她好奇的看向白耀,随即噗嗤一笑。白耀的神色仿佛被晴天霹雳连环雷给劈傻了一般,呆呆的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雪窖冰天殿是什么样的存在,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巅峰势力,能与之抗衡的门派绝对只有一手之数。殿内高手如云,能人异士数之不尽,坐拥数万门徒,在北国可谓是只手遮天,独霸这一方之地。
殿主慕容青玄,一身功力登峰造极,实力之强在江湖中能排进前十之列。其境界已经达到恐怖的入化之境,独门绝学‘無霜诀’更是已经练致顶层,举手投足间有近乎改变自然法则的惊天之能。
以白耀的估计,慕容青玄的综合实力,比之剑仙柳云飞都不遑多让。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对柳云飞的接触不深,没有机会去体会柳云飞那通天彻地的实力。
好半天白耀才勉强平复下心中的惊骇,开口询问道:“那林家的灭门,也是你命人所为吧!”
雷琪点了点头说道:“嗯,是我飞鸽传书给隐藏在中州的秘密分部去做的,整个中州每一处地方都有一个我们雪窖冰天殿的秘密据点。”
白耀苦笑摇头,心中想想也对,这么一个巅峰势力,为了自己手下门人能够方便行事,在中州插下暗旗也是理所当然的举动。至于雪窖冰天殿灭他林家,完全是轻而易举,比踩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
其实这始作俑者是白耀他自己,如果不是他跟雷琪的关系,再加上林家的处处刁难,后者也不会遭受如此的灭顶之灾了。
雷琪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十五年前,我还只是刚刚学会说话走路的孩童,因爹娘的一时兴起,于是就带上我一起外出游历,我当时还很小,对外面的世界很是新奇,一路上也是欢欣雀跃。只是在路过中州湖北时,爹爹遇上了一个极其强大的仇敌。对方好像是筹备已久,也知道我们的行程路线,当我们路过的时候进行偷袭。”
这话出雷琪嘴中说出,没有半点的感情存在,好像就在说明天吃什么一般,显得平淡无奇。白耀轻轻的握住雷琪的小手,当一名安静的听众。
“这些人实力极强,人数众多,而且又胜在出奇制胜,一个照面以伤了爹爹,爹娘一面照顾我一面还要对敌。虽说杀了他们不少人,但还是逐渐落入下风。最后爹爹全力施展一人独自挡住他们,让娘亲带着我先逃。无奈之下娘亲只好抱着我,将我藏到一家府邸中的柴房内,叫我躲好,自己便离开去找我爹爹了。”
雷琪低着脑袋,眼中泛着泪花,强忍着自己不让眼泪流出,脑海中浮现出爹娘对自己那宠溺的笑容,还有娘亲的那一句话。
“丫头,乖乖的躲在这里,娘亲跟爹爹去打坏人,数到一百,娘亲跟爹爹就会回来接你了。”
只是他们的失约了。
雷琪晃了晃脑袋,接着说道:“只是爹娘都不知道,那间府邸其实是雷破山的私宅,是他在湖北安插下的一处秘密藏身之处,以便日后狂剑山庄出现什么变故,也好有个栖身之所。雷破山在柴房发现了我,见我可怜,于心不忍,便将我带回山庄收做养女。当时的我年纪还太小,没有什么分辨能力,以为过两天爹娘就会回来接自己回去,没想到一等就是十年。五年前,娘亲经过千辛万苦总算是找到了我,想要接我回去,最后还是被我拒绝。”
“为什么?”白耀问道。
“因为你,我舍不得你!”
雷琪的双眼,注视着白耀,眼神中有着不舍与眷恋,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爱慕之意。
“白耀哥哥,如今你也知道的身世了,对雪窖冰天殿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你肯定也是心中有数,我们在一起肯定会引来少数人的反对,甚至是爹娘的阻挠。那么,你还会坚持跟我一起回去么。”
白耀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之后嬉皮笑脸的说道:“丫头原来你是小富婆啊,那更不能放你走啦,我决定了死都要跟你死一块,棺材买两口,一口空着放陪葬物,一口咱两一起躺,如何啊!”
雷琪飞扑到白耀的怀中,后者微笑着仰望着天空,手上轻轻的抚雷琪的脑袋。
第三章烈阳刀诀与琴曲
清晨,日出东方之际,白耀走出毡包,看着天边初升的骄阳,心情一阵舒爽,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回到毡中,简单的梳洗一番,随意的吃了一点早饭。【全文字阅读..】
在蹑手蹑脚的收拾完一切之后,来到雷琪的床边,轻轻蹲下,看着还在熟睡的爱人,眼中柔情无限。昨晚二人同住一个毡包之中,却不同床,二人都是保守之人,即使彼此情投意合,可在没有完婚之前,始终都不会跨出那最后一步。
白耀轻轻的将雷琪的被褥盖好,轻手轻脚的走出毡包。走出五里开外,看着逐渐升起的烈阳,白耀心中按耐不住,开始修炼起九阳五绝中的火云掌。
武学之道,在于一个勤字,任你天赋再高,也是一朝不练功,天才变地虫,一日不学武,老虎变壁虎。天赋与资质也就只能让你的起步点比别人高,领悟的速度比别人快一点而已。如果因为自己的天赋高,就慵懒成性,疏于修炼,那么有的是人后来居上,反而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天赋。
此时的白耀,真气运使挥洒自如,虽然九阳神功只达到六阳的层次,可体内的真气着实是凝练浑厚,没有半分的虚浮感。
其实白耀的想法很简单,没有任何投机取巧可言,他想一步一步脚踏实地。九阳神功自从突破到六阳之后,白耀便实行了自己心中的修炼计划。
他将体内的真气进行压缩,当气海内的真气呈现饱和状态时,都会进行一次强制性的压缩,导致饱和的真气自行缩小三分之一,而重新生成的真气将会填补那三分之一的空缺,之后再次进行压缩凝练。直到练无可练,压无可压之时,再顺势突破。
这样周而复始的不停压缩凝练,其结果就是,白耀体的修炼速度并不快,甚至还有点慢了。可体内的真气无论是质与量,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此时有一个同是修炼九阳神功的人要与白耀争斗,二人的层次同样都是六阳的情况下,境界相同,白耀可以毫不费力的碾压对方。这就是白耀修炼计划的好处所在,可以这么说,在同一境界的情况下,白耀将有绝对的优势。
此时此刻可白耀境界已达超凡入圣,离那破圣之境也只是临门一脚,只是这一脚却始终无法迈过去,那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层屏障将他拒之门外。
而此时的他已经可以形成一层稀薄的罡气,真气的外放程度也是若隐若现,可以看出他离破圣之境已经只有那一丝的距离。当然,以白耀那洒脱乐观的性格也并没太过重视,他认为一切随缘,强求不得。
说来也是,本来境界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主要就是靠悟,悟不透,一辈子突破不了的人比比皆是,刻意去强求反而会适得其反
,还有可能一念生魔。
自从心中有了计划之后,也释怀了对那停滞不前的境界所产生的执念。白耀当机立断立刻实行对内功的修炼计划,他很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停下一步,自己的敌人与都收便会领先他好几步,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在之前的一个月时间里,白耀没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他知道想要在这个尔虞我诈,血腥无比的江湖中生存靠的是什么。靠的是绝世的武力。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行走江湖,还谈什么守护自己心爱的人,一切都是白给。
正因为有这样的觉悟,白耀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修炼中度过,一路上的吃饭赶路,体内的真气就没有停止过,哪怕是晚上睡觉都要抽出一两个时辰来修炼九阳神功的运行法门。
当然除了内功之外,招式也没有拉下,不过对于招式上的修炼,白耀可谓是绝对的心满意足。因为每天都会有不同的杀手来给他当陪练,这除了能让他的战斗经验与日俱增之外,还能让他在招式上的运用,越发的炉火纯青。
白耀站在草原之上,一遍又一遍的施展着火云掌,从第一式到第七式反复演练着,他并没有用体内的真气来催动,而是不断的体会招式中的意境。所以这看似软绵绵的掌法,却有种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时的温暖柔和之意。
随着白耀翻来覆去的施展火云掌,那种无形中的意境也是越发的浓郁。突然,白耀双目一睁,手掌猛然一转,拇指内扣,化掌成刀,掌法瞬间变化成刀法,那凌厉迅猛的刀气,如怒涛翻卷,炽烈灼热的气势就好像要烧遍整个草原。
如果说之前火云掌所蕴含的意境是初升的太阳,温暖、柔和、充满了生机。那么此刻的烈阳刀,那就是正午的太阳,炙热、猛烈、凶猛凌厉。
九阳五绝中的第四绝,烈阳刀,公分五式分别为,‘烈阳普照’‘烈阳双晖’‘烈阳破顶’‘烈阳焦土’与那最终一式‘烈阳焚天’。
早在太华山之时,白耀就已经修炼了烈阳刀,只是那个时候还仅仅只是入门而已,在招式上的运用还粗浅的很,经过这一个月的磨练,也能算的上是小有所成。
‘烈阳普照’返璞归真,招式由繁入简,刀势凶猛而又直接。‘烈阳双晖’双臂化刀,双刀并使,刀势连绵不绝,一泻千里不回头。‘烈阳破顶’大巧若拙,力贯千钧,刀势锐不可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开山劈岳。‘烈阳焦土’气势如火,不留生机,刀势焚灭四方,犹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烈阳焚天’刀重刚猛,气吞山河,刀势遮天蔽日,以势压人,以不可抗拒的惊天之势,焚天灭地。
五式刀诀各有所长,但随着白耀不停的施展,他心中已有了对烈阳刀初步的认识,那就是猛烈。猛而不烈,那不过是一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要即猛且烈,要以摧枯拉朽之势,破除眼前的一切的障碍。
正所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白耀已经不间断的修炼了一个多时辰,脸上已经多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待他收势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前四式的意境他以了然于胸,只不过那最后一式‘烈阳焚天’大气磅礴,始终不得要领。
“算了,欲速则不达,还是慢慢来吧!”
就在他想要暂时放弃,留到日后再慢慢揣摩之时,一曲琴音随之传来。
琴声起初是一片平稳随和之境,片刻之后逐渐变得高亢激昂,最后琴曲越演越烈,那磅礴的气势如同两只庞大的军队正在对弈,那千军万马奔腾不息的意境,听的白耀心中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平息。
白耀双眼陡然一亮,居然重新施展起了烈阳刀诀,随着琴声的演变,刀势刚猛炽烈,气势一往无前。
白耀从第一式到第四式周而复始不断的循环演练,突然琴声一变,铿锵激昂之色,比之前要直接数倍。随着琴音的变化,白耀的眼中犹如熊熊烈焰正在燃烧,整个人冲天而起,体内的九阳真气源源不断,汹涌而出,一瞬间刀势铺天盖地,气势磅礴无比,有君临天下不可抗拒之威。
琴声一停,白耀也随之落地,他这一刻的心情欢喜的难以言表,之前一直揣摩不透的最后一式,随着这首琴曲直接悟通了,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领悟到其中的精髓所在。
白耀想要好好的谢谢弹琴之人,没有他的琴曲,白耀也不可能顺势突破。回头一看,不远处一名长发青年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双腿之上摆放着一张七玄古琴。
白耀上前仔细的打量着青年,青年面冠如玉,一身华承托出那挺拔的身姿,长发飘逸,双眉如剑,鼻梁高挺,长相俊美非凡。青年给白耀的感觉犹如身融天地之间,显得柔和而又自然,那紧闭的双目平贴出一股优雅而又神秘的气质。
青年仿佛在感悟着什么,始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坐姿,而白耀也很有耐心的站在他面前,也不出声打扰。
待得青年睁开双眼之时,眼神中一道精光闪过,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嘴角含笑。看向眼前的白耀,目光透露出一丝疑问。
白耀抱拳问道:“兄台,刚刚你演奏的琴曲,不知可有名字。”
青年木无表情的回道:“金戈铁马!”
白耀微微一笑:“谢了!”
反观青年的神色,似乎有着一点莫名其妙的味道,微微点头,收好腿上的七玄古琴,背在身后,起身便要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白耀问道。
“有事?”青年背对着白耀,头也不回的问道。
“我觉得你很有意思,想要认识一下。”
“古荣。”
“白耀。”
青年始终没有回头,摆了摆手,一言不发的向远处行去。
数年之后,二人再次回忆当初第一次相遇的场景,白耀都是狂笑不已,古荣也是微笑不已。用白耀的话来说,:“老小子你可真能作,又要有神秘感,又要冷酷,你活的累不累啊!”
而古荣会回他一句:“行走江湖,气质和范,也是很重要的,表面功夫还是要适当的做一点。”
第四章七玄天音与造就
“白耀哥哥,这个人好奇怪啊?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似得?”雷琪的声音传进白耀的耳中,使后者为之一愣。【无弹窗..】
白耀回过身,发现雷琪正歪着脑袋,直勾勾的看着越走越远的古荣,好像正在回忆着什么。
“丫头,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居然没发现!”
白耀很是不解,在他的四周,除了草原之外别说丘陵了,连棵小树苗都没有,那也就是她并不是早躲在某处,之后才出现。
如果刚刚才到的话,那么雷琪的速度也太恐怖了,这里距离部落有五里开外,自己跟古荣接触的时间连一盖茶的功夫都没有。这么短的时间内,雷琪究竟是怎么横跨数里,并且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这丫头,隐藏的够深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身后,这么远的距离赶来还能心不跳气不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种轻功都快赶上叶心了。”
实在是让白耀很是费解。雷琪看着白耀突然抓耳挠腮的样子,让她心中感觉很好玩。于是,也不解释自己是怎么出现的,任由对方继续想破脑袋,抓破头皮。
“白耀哥哥,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说来听听看,如果条件符合的话,应该会是那个人。”雷琪问道。
白耀脑袋更大了,一个早上,脑海中问号之多,几乎都快赶上草原上青草的数目了。白耀将自己之前遇到古荣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番,雷琪听完之后,心中有数,也更加肯定了古荣就是自己回忆的那个人。
“他是蜀中九曲音域域主古思琴的长子,古荣!”
此言一出,白耀为之一愣,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九曲音域?江湖中有这个门派么,之前我在狂剑山庄时,有翻阅过关于江湖上一些门派分布与介绍的书籍,完全没有提到过呀?”
雷琪笑道:“江湖之大,岂是一两本书籍就能全部全部介绍的清楚的,一些隐世的门派其底蕴与实力,可丝毫不比明面上的那几个大派弱。而且他们行事诡秘,很少在江湖中行走,自然不会有对他们过多详细的记载啦!”
“那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白耀很好奇,这几年几乎无时无刻都跟雷琪在一起,这些江湖中的秘闻,她又是从何得知的。
雷琪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六年前我与古荣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古思琴带着古荣游历江湖,路过湖北时与雷破山偶遇。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最后因盛情难却,古思琴便带着古荣在狂剑山庄住了几日。”
对于白耀来说这还挺新奇的,没想到狂剑山庄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旧闻,不过想来也是,六年前自己还是一名上不了台面的下人,没那个资格去接触这一类的事情。
“不过古荣给我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为人谦逊有礼,言谈举止很是优雅,尤其是在他抚琴的时候,那种雍容华贵,温文尔雅的气质被无限的发大。当初可是迷倒了山庄内近九成的女弟子与女性仆从呢!甚至连那个飞扬跋扈的雷飘飘,都差点沦陷呢。”
白耀伸了个懒腰,看了看一旁紧盯着自己眼睛都不眨的雷琪,很无所谓的说道:“那又如何,他也就骗骗那些庸脂俗粉而已,丫头你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的哦?”
雷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虽然他成了女孩们心中的最佳眷侣人选,但同样也成为男弟子们心中的最佳情敌。你知道么,当初第一个挑事的就是裘天洛,以假借切磋之名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结果,裘天洛连他三招都接不住,就惨败而归。”
“什么!”
白耀顿时一惊,虽说自从出道以来裘天洛与自己交手,就没有赢过一次,屡战屡败。但也不能直接否定他的能力,裘天洛的本身实力绝对不弱。
尤其是他那一手御剑之术,虽然还略显稚嫩,但假以时日,必会成为享誉江湖的一大绝技。至于为什么总是败在白耀手上,那也只能怪他生不逢时了,有句话叫做既生瑜何生亮。
“白耀哥哥,你也别不相信,这件事当初山庄里面的弟子几乎全部知晓,只是碍于裘天洛这位大师兄的脸面,所以也没太多提起。我当时觉得无聊也没有去看,后来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古荣的内功招式很奇特,似乎是一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挪移手法,将裘天洛逼的狼狈不堪,最后只能投降认输。而古荣也没有太过强势,很有风度的跟裘天洛握手言和。”
白耀点了点头,对于古荣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只是,他初次见面的古荣,好像跟雷琪所说的略微有点不同,对方的眼神给人一种淡淡的无奈与忧愁,仿佛心中有什么心结一般。
“原来如此,真看不出来他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居然也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真希望能跟他交交手,见识见识他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过,蜀中与塞外的距离足有数千里之远,看他刚刚离开的方向其目的地应该跟我相同,就算出门游历也不用跑这么远吧?”白耀心中很是疑惑,再次问道。此时他二人已经开始返回部落,打算收拾收拾东西,再次启程。
雷琪也是很有耐心的回道:“还不是因为那本七玄天音的曲谱。传说七玄天音,公分七章琴曲,乃是上古流传至今的绝世至宝,当然这也只是针对那些通晓音律,擅长音攻的家族门派而言。那七章琴曲各有神妙,居然没有牵扯到一星半点的攻守之势,可对心神上的影响却是异常的直接。”
白耀愣了愣神,心中了然,开口接过话茬:“难怪我刚刚修炼烈阳刀,最后一式始终突破不了,可是一听到他的琴声居然直接突破了。他跟我说那首曲子叫金戈铁马,应该就是七玄天音中的七大琴曲之一了吧!”
雷琪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七章琴曲在疗伤、回气、运功、争斗、扰乱敌人的思绪等一系列的铺住效用上,只要琴音一响,绝对是如有神助。可是,就因为古思琴在获得这件至宝之后,一时得意忘形,导致消息外泄,引来了雄霸蜀中的第一势力唐门的窥窃。结果,九曲音域一夜之间惨遭灭门,门内弟子死的死逃的逃,古思琴只能忍痛用自己跟另外两个儿子做诱饵,为古荣搏的一线生机,让他带着曲谱逃了出去。至于古思琴自己与他的另外两子,皆是命赴黄泉。唐门搜寻无果,只能放弃,殊不知曲谱就在古荣身上。真没晓得,兜兜转转又在这里遇见他,世事难料啊!”
此时白耀正捧着雷琪的小脸,一阵摇来晃去,双手不停的搔这对方的脑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嘴上还念念有词:“哎呀!哎呀!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呀,怎么啥都知道,这里面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呀,怎么就这么神奇呢?”
白耀再次捧住雷琪的道:“丫头,你是不是练过什么超级记忆**之类的绝世心法啊?”
而雷琪也是很认真的看着白耀,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温柔与怜惜之意。
半个时辰之后,天上的太阳已到头顶,部落中的男女也开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男的出门打猎,女的在家洗衣做饭,小孩则是帮助家里人做一些琐碎的小事,或者是放羊畜牧。
不过,此时此刻的部落中,大部分的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奇葩的一幕,雷琪抓着被扁成猪头的白耀的小腿,一落拖进自己的毡包中。
白耀揉了揉肿胀的脸,问道:“丫头,你可真是江湖百晓生啊,什么都知道。”
雷琪收拾着衣物,头也不回的说道:“有一些呢是从书里看到的,有一些呢是我那咋咋呼呼的老娘跟我说的,这些江湖中的辛秘听起来也很有趣,我就当故事听咯。”
待二人收拾完之后,白耀突发奇想,做了一件看似微不足道,却改变了这个部落未来的事。他将过去在狂剑山庄死记强背下来的武学招式,取其精要去其糟粕,重新默写了一遍,就当是给部落的一份见面礼。
二人知道如果去辞行,肯定又是一番纠缠不清,于是留下了默写下来的招式范本,悄然离开了。当哈占与当斯来到他二人的毡包,发现二人早已离去,也是倍感无奈。
可看到桌上留下的武学招式范本时,他二人差点没高兴的昏过去,在草原上,一个部落如果拥有了武学招式,只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遭人窥窃,被对方灭掉之后,强抢而去。一种是隐藏的好,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鲤鱼跃龙门,乘风入九重。而金沙部落,将会成为后者。
白耀还不知道,他此时的无心之举,在数年后却造就了塞外草原上的神话,金沙皇族的诞生。而二人的雕像,更是被其奉若神明。族中的第一条铁规便是,见此二人者如见族长,二人在族中的权利将永远凌驾于我皇族之上,永世不得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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