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1)
我发现我真不会写东西,写着写着就离了主题,动辄扯到别的事情上,请朋友别责怪我,我是个性情中人,一件事能想到很多件,一旦动了性情,很容易收不住,真就成了想哪写哪。所以文中若有偏离的,不喜看的就直接跳过吧,我也不是有意的。在这里向关注我的朋友表示歉意了。
五、工农桥上寻死的男人
我家新房子(就是跟爷爷家隔着大石子路的房子)后面的第二户,准确的说是第二户边上一户,姓g,是个外迁来的,时间算起来,不早,是在我出生之后。这家人是夫妻两个,50来岁,育有姐弟两个。时间也是在我读小学的时候,为什么又是一个夏天呢?为什么还是记得这么清楚是夏天呢?因为那高度腐烂的尸体,实在让我忘不了。
g家男人在我的记忆中已经几乎没有了,女主人我得喊奶奶,至今还健在,一个人很好,也很能吃苦的农村妇女。那年g家建房子,就是把老房子加高,造成楼房,农村嘛,都攀比着,谁家都希望自己的房子是楼房。房子造到差不多的时候,我记得是已经上梁了,我不知道上梁的时候瓦工从楼顶往下扔馒头高点糖之类的仪式叫什么,好像就是叫上梁,真不记得了。记得很清楚是因为我也去在楼下跟一堆人抢点心了。
就在屋子要完工的时候,男主人查出了病,是癌,家里为了建房子,已经落下一大笔亏空了,这档子事情一出,顿时村里就有议论,这g家,怕是要遭难了,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说呢?你想啊,男户主得了绝症,女户主是个干农活的妇女,女儿在一般的私企里上班挣死工资,儿子读书还没毕业。家里哪能有钱?女户主看不出来是个要强的人,她做主停工,借钱,治病,她找过我爷爷借钱,我爷爷对于村里遇上困难的人家,只要人家开口,又是本分人家,没有不帮衬的,所以口碑好啊!也是为了这帮衬,去世后反倒连累了自己一辈子的好名声,这里就不说详细了。
那个男户主一天天瘦下去,原先从外地打工回来的时候,虽不太结实,可也不是皮包骨头,现如今,这才多久?人都脱了相,他知道自己这病是绝然医不好的,也没多少日子了,就让女人别浪费钱了,说房子盖成这样了,不能不盖,女儿要出嫁,要赔嫁妆,儿子还要结婚,用钱的地方太多太多了,还说自己一走,也要一笔钱。女人哭着死活不肯,坚持要看病,男人就说你再这样我就去死。其实说实在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能跟他病死还能差几天呢?可是作为女人,她不会也不能这么想啊,她没办法,就找我爷爷来给她男人做思想工作。我爷爷就去了,还真别说,我爷爷是有两把刷子,男人不闹了,很听话。女人和子女也就放心了。这放下的心还没过上几天,男人便寻了短见。
一天下午,村里人下地从工农桥上过,看到桥上有一个农药瓶子,其实这也不稀奇,可是这瓶子是好端端地放在桥边上的,里面还有农药,这人就觉得奇怪了,有意无意地朝桥下看,一看可不得了,一个鼓起来的衣服露在水面上,卡在一个大石块上,他好奇,开始还以为是件旧衣服,仔细一看,依稀有只手臂被水流带动着,幅度虽不大,但一动一动的,还是能看的清,再往前凑了凑一看,真不是衣袖,那水里鼓起的衣服前面,显然是一个人头啊!这时候这人在知道水里的是个趴着的死尸,他吓的扔了农具就往村里跑,一进村就大喊,见人就说。有脑子清醒地提醒他,赶紧去找队长,这是咱们队里的一亩三分地啊。爷爷得知事情大概后喊上了人便朝那边去,我知道的时候,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就扔在桥上,我爬过水渠那个小坡就看到了很多村民都在看热闹,胆大的直接跑去桥上,胆小的就站在水渠坡顶,不敢上前。我看到一个小伙伴,便拉着他问是水,这才知道了是g家男人。我拉着他要他跟我走近了看,他说他不敢,我知道爷爷在桥上,又天真地仗着祖坟在那边,就跑了过去,其实也不用怕,从坡顶到桥的一段泥路上,都是人。走到祖坟那儿,离桥已经相当近了,5、6米的距离,还有什么能看不清呢?爷爷还有几个爷爷叔伯辈的人在桥上抽着烟,等着什么人,我清楚地看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瘦尸体,佝偻着斜躺在桥上,一只手伸直着,一只手死死攥住脖下的衣领,看这动作就知道尸体已经硬了,尸体身下满是水和少许淤泥,看不到脸,被一个人的脚挡着,又想看又不敢看,我就盯着挡住的那只脚,突然,尸体脸猛地一下映入我的眼帘,是那只脚挪动了,我来不及防备,不看都不行。
淤泥和少许水草没有完全挡不住那白的吓人的脸,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呢?脸颊高高的隆起,仿佛那张皮下面就是骨头,扭曲的表情仿佛让五官都错了位,鼻孔里流淌出的污水渍,印在了发紫的嘴唇边。光着的脚上,挂着一些青草,还沾着不少的泥土,那泥土分明不是河里的淤泥。后来才知道是从岸边拖上来的,跟泥地剐蹭的缘故。
过了没多久,捕快们到了,我没有看父亲的身影,小时候的心态说来奇怪,看到捕快就希望父亲能在其中,特别是和小伙伴在一起的时候,那样会觉得很自豪。失望的我,好奇心已经过了,没有心思听他们办案。转身喊了几个小伙伴就回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