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1/2)
已经酒过三巡,赵昕的脸已经开始套红,他不胜酒量,有些微醉了。
卢非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想,套了这半天近乎,此时该是谈正经事的时候了,不然,等一会儿赵昕再喝就真高了,那时说什么都没用,说了也白说,答应也白答应。第二天酒醒后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白搭功夫了。
所以,卢非决定就此摊牌。
按照自己事先的设计,和赵昕谈完正事后,再叫过两个小姐,甜哥哥蜜妹子的上手给赵昕这么一揉搓(按摩),自己再偷偷地录下音来,即便是赵昕答应后再反悔也就不怕了,这事儿那可就算是板上钉钉地成了。
走这一步棋,卢非认为是不得已而为之。为此,他特意去省城电子大厦花了两百八十多买了一个索尼微型磁带录音机。这价格可是他将近四个月工资的总和呀。
嗨,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吧。
只要能把破格指标弄到手,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
卢非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悄悄地按下了小录音机的录音按钮。
之后,他才把一杯啤酒举到赵昕的面前说:
“哥,白酒咱们到此为止行不行?别整高了,咱们换点啤的,也好说说话。”
赵昕这人别看性格倔强,但喝酒还是有分寸的,他是能把握住自己的,曾经多少人想灌他把他往桌子底下塞都达不到目的。
但赵昕也有缺点,他这人属于酒后兴奋型,平时少言寡语,可酒精一上头,这话可就有点多了,并且想什么就说什么,不管该说不说,不管酒友他愿意不愿意。胆大无拘束,真是应了“酒后吐真言"那句话了。
但有一样,赵昕酒后的话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他这么有一说一,从不撒谎:
“喝啤的?行啊。卢非呀,你哥我今儿个真挺高兴的。说实的,这一段时间,我挺生气,甚至有点烦你。为啥呢?就因为你小子跟我来邪的,跟我玩心眼儿。"
"我今天借你的酒也得说你,你小子跟谁使你那小心眼儿也不能他m的跟我使啊?对不?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呀?是一般同志关系么?不是。朋友关系么?也不是!我们,是多一个脑袋差一个姓的,一个头磕在地上,搂土为炉插草为香的好兄弟,虽不能像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吧,但也是从小吃一锅饭,睡一铺大火炕长大的哥们儿!对不对?"
赵昕借着酒劲开始数落起卢飞来,他要把心里憋了好长时间的话都说出来,心里话:你小子他m也太不是东西了,我不借今天这个机会修理修理你,你就把我和凌姗当傻子啊?我们对你比亲弟弟都好,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么?
一想到卢非对自己和凌姗干的事,赵昕便气不打一处来。他佯装酒醉地用手指着卢非鼻子说:
"你小子就这点儿不好。你往上爬,想当官,行啊,好呀,我理解。可是你小子再往上爬也别动我和凌姗的心眼儿啊!是不是?你这么干,你甭说对我,对凌姗,包括对金大雄,你是不好交待的!凌姗对你咋样?你心里不明白么?那就你亲姐姐一样吧?是不是?你说,她啥事不都先可着你,想着你?不都先依着你?那些年咱们生活条件差,凌姗家做点好吃的哪顿拉下你?你要有事不能去,她是不是都用饭盒给你送去?你没心呐?你怎么一听别人那风言风语瞎咧咧就上道,他们知道什么?他们懂我们之间的感情么?"
卢飞没想到赵昕竟然把老根都给刨出来了,被赵昕说得无地自容,脸上通红通红的。那脑门的汗也都下来了。
他无地自容。不敢抬头看赵昕的眼睛,只能不住地点头:
"哥说的对,都对,都对。"他想尽快结束这尬聊,过了一会儿便举着杯对赵昕说:
"哥,你叫小弟无地自容啊。小弟错了,小弟错了,我改,我一定改。来,先干一杯吧。"
卢非想转移话题,可没想到赵昕并不买账。
他用手拨开卢非递过来拿酒杯的手,继续说道:
"你记着,不管别人说啥,哪怕王美玉她和我白白,到啥时,我得帮凌姗!谁都不好使。为这样义气的朋友,值。别人谁说什么都无所谓。你对她也得这样,多帮她一点,更不能做半点对不起她,包括金大雄,那也是我们不能对不起的哥们儿。"
"是,是,凌姗和我亲姐姐一样。"
"不对!"赵昕瞪着眼睛做出醉熏熏的样子指着卢非说:
"她就是你亲姐姐,亲姐姐!是不是?"
"是,是。亲姐姐。"
赵昕这戏演的太好了。
他索性把这阵子悲在心里的郁闷一古恼地全倒出来。
"这些事,卢非,你可千万不能忘!你要忘了就是无情无义的小人,小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和我俩耍小心眼儿…”
“是,是。哥都说得对。哥,是我错了,我一定改。”
卢非真想摔下酒杯一走了之。
但转念一想,不行啊,不能走啊,这重要的事还得办哪。
嗨,大丈夫就得能吃能装,能屈能伸啊。他这样劝自己。
忍,忍吧:
“哥,是小弟一时……混蛋,以后不敢了!”
“哎,这就对了嘛!”
赵昕高兴地举起杯子大声地说:
“好哇。有这态度哥就高兴。好了,过去的就算了,谁都不许再提了。来,咱们哥俩干了这杯!”
啪,两人狠狠地撞了下杯,之后,两人一饮而尽。
赵昕哈哈大笑:“痛快!痛快!”
“痛快个屁!"
卢非心骂道。
他看着赵昕的神态,他倒是释怀了,这骂也骂了,这也说是原谅自己了,那是不是该轮到自己往下说正事儿的时候了?
于是,卢非偷偷摸了摸兜里的录音机,这才看着赵昕欲言又让,半晌才长长的打了一个“嗨”声。
“怎么?兄弟,你有什么难心事就说吗!没有过不去的河呀?”
“哥说的对,可,可兄弟不好意思说出口哇。”
卢非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说。
“…信不过哥是吧?”赵昕反问。
“不不。……哥,你说,这金校长要退下去了,这校长又能是谁接呢?”
卢非绕着圈子问。
“你小子要当校长啊?……这心思我早就知道。可这事我得直说:你呀,你绝对当不上。你死了这份心吧。”
“那是,我副的还没当上了,哪能隔锅台上炕,从科跳到正处哇,我随便……?”
“我告诉你,这校长啊,一准是由省厅往这派。"
"哦?…那,不能从副校长那往上提…"
"哦,调整是肯定的了。对了…你当副校长吗……别说,你小子还真有门。你不是省里有人吗?找找说句话呗。”
赵昕似醉非醉地指着卢非:“说句话,能行!”
卢非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哥,当真人不说假话。这副校长我还真想当啊,哈。不过,哥,有你在我前边儿,我可就不大敢想这事儿了。"
"这有我什么事呀?我又不和你争。"
赵昕不明白卢非的话了,他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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