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混沌如梦雷电动（1/2）

一觉醒来，本该自然的睁开双眼的云肖发觉自己有点不太对劲，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他再次尝试睁眼，结果依旧失败了。云肖感觉自己是又遇到了所谓的“鬼压床”，按照科学的说法，就是睡眠瘫痪症。

在半醒不醒之间既不能说话又不能活动，感觉胸闷气短呼吸困难。其实绝大多数没啥影响，一般来说，主动想点“刺激”的事儿，很快就能缓解过来。

但是当云肖在脑海中按照以往经验，开始遴选家教的时候，突然意识到真正的问题所在，也因此陷入了极大的恐惧当中，因为他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乃至自己的手臂，腿脚和身体。感觉自己更像是，又绵又软还不成形，以自己有限的知识，实在是难以理解自己现在的状态。

他知道自己遇到的绝对不是鬼压床，因为他是真的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目前，自己只剩下意识，这让他想到了“植物人”，就是那种只有意识或部分意识存在，对外界完全没有自主反应的“活死人”，难道自己在昨天晚上睡觉时遭遇了什么不幸？

如果自己真的成为了植物人，那自己年迈的父母，贫穷的家庭该怎么办？父母该如何生活？虽然自己不是家中独子，兄长对父母孝心上佳，但是父母的伤心恐怕无人能够安慰。一股无力的情绪弥漫心头，不，现在的自己没有心，是弥漫于意识之中。

悲伤了有好一会儿，云肖想到自己不能如此沉沦下去，应该想办法恢复对身体的控制，让自己尽快恢复，如此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根本。

但是，思来想去，云肖实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想着想着就想睡觉。感觉到有困意，云肖突然泛起希望，难道这是在做梦吗？如果是梦的话，那就太好了，睡醒之后就全部恢复，一切如常。如此，就怀着那一丝希望，沉沉的睡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情况还是如同之前一样，能感觉到的只有黑暗且无聊，也没有发生预想中的回归正常，看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就这样一直处于混沌懵懂状态的云肖睡了醒，醒了睡，丝毫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但他还是将自己一睡一醒的时间定义为“天“。

也曾尝试探索这黑暗有多高，从醒来开始直接将意识向上提升，但是，直到再次睡着也没有感觉到变化或者触碰到边界。也曾尝试探索地有多广，依然是到睡觉了也没有结果。

也曾尝试探索自己是谁，一番思考之后，坚信自己依然是自己，只是处于植物人状态。也曾尝试探索自己是如何存在，人总是要吃饭的，营养何来，可有代谢，思虑结果仍然只能归于植物人。

经过不知道多少天的折腾后，云肖终于确认自己真的成了植物人，感受不到外面的世界，只是一团意识存在于自己的脑海中。之所以用“团”这个量词，是因为对于无法感知无法描述形状的意识的妥协，总不能用“坨”吧，虽然后者可能更合适……

云肖慢慢的开始适应自己变成一团意识的现状，非是不愿变化，只是对于现状的无奈与妥协。他开始幻想自己分别扮演西游记四人组的每一位来模拟西游历程，但是没有一个身份能完成全程，主要是西游记看的虽多，却没能连续看完一次。

也幻想过自己变成奥特曼，但是并不是打怪兽，兽兽那么可爱，为什么要打怪兽？难道不应该与怪兽友好相处，然后以光的指引，玩一玩波涛汹涌淹没四礁的小游戏吗？

也幻想过自己变成钢铁侠、燕双鹰，中美大战，等等等等。他只能用这种近乎无聊的幻想来打发无聊的时光，让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选择性的忘掉外面那死气沉沉毫无波动的一片混沌世界。

不知道过了十数个或数十个日日夜夜，一天，周围的混沌中逐渐发生了变化。周围出现一丝丝的波动，开始只是很小，但是依然吸引了云肖的注意。云肖对自己所在的这片空间实在是太熟悉了。他仔细的感知那个小小的波动。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小的波动，逐渐分裂成多个小波动。

这种分裂持续数天后，不同的波动之间开始有规律的发生变化，有的波动动作一致，协调性的增强，有的波动乱七八糟，拮抗性的变弱，甚至有些波动在对冲的过程中消失了。看着这些波动渐渐变强，云肖感觉自己恢复对身体的掌控，越来越有希望了。

大约又过了十数天，波动已经变的有规律，有节奏，有韵味。还在这种节奏的中间产生了电流。没错，就是电流。之所以确定为电流，是因为初次产生的电流让云肖的意识非常的兴奋，他不停的用自己这团意识的边界去触碰这些电流，让轻微过电的感觉传遍自身，像极了自己小时候失手抓住三相电焊机380伏特电线的感觉。

随着电流的增强，这种自虐式的“触电“让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边界，虽然外界依旧是空寂混沌中，但他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了自己的边界，也意识到了自己在慢慢壮大。他也开始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感知自己的边界，而不再执着于观察电流的每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