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傀儡门（2/2）

“明白了，贤祖。”阴夜寒很尊重几个老人，她对云千夕说：“带上你的……嗯，弟弟？跟为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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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夕缓缓地点点头，从地上抱起血淋淋的尸骨，跟在阴夜寒后面，离开了这里。

……

脚下是无穷无尽的台阶，云千夕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被傀儡门收为弟子的喜悦慢慢被冲淡，失去亲人的痛苦又缓缓攀上心头。她的表情渐渐麻木，眼神也空洞起来。

弟弟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世间飘荡。此时云千夕对傀儡门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这里也没有可以让她依靠的人。这天间无垠，云千夕竟感到万分孤寂。

“灵？”一声阴夜寒的呼喊把她从呆滞的状态中唤醒，云千夕抬起头，发现原本窄窄的台阶上有一个人做在中间，正好挡住了他们的路。

这是她的师兄？

云千夕一时忘记缅怀过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灵，看起来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他的身高只有她的一半。两条腿肆无忌惮地叉开，摆成一个人字。他十分霸道地挡在台阶的正中间，两只手一张，整个人呈“大”字地躺在台阶上，还睡得很香。

这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听到阴夜寒的喊声，灵才有了反应。他举起一只手揉揉眼睛，然后直起身，嘴巴张开打了个哈欠。萌萌的大眼睛睁开来，纯洁的水波在其中荡漾。

“师父？”声音也是标准的童声，云千夕不能相信这就是她的“可能有几千岁的师兄”。

“起来了，灵。”阴夜寒并没有为灵的淘气而生气，她把灵从地上提起来，让他的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扑腾。灵也是一身黑衣服，那挣扎的样子都是那么可爱。云千夕忽然觉得他很像云千函。

“哎呦！”灵因为阴夜寒的突然放手掉了下去，摔在台阶上他居然一点都不疼。阴夜寒回过头有些安慰地说：

“这是灵，他大概两千岁了。但是他的智商还只有五岁……徒儿你就包容一下吧。”

“没事的。”云千夕自己都没感觉到她的语气变得温柔了许多，她只是看着灵，好像看见了活着的弟弟。

可是云千函已经死了，他的尸体在我怀里。残酷的现实刺痛了云千夕的心，她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又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心中，是空虚而茫然的刺痛。

“师父，这个小姐姐是谁？”灵已经爬起来，好奇地看着她。

“为师的新弟子。”阴夜寒平静地说，“你可以叫她姐姐。”

你可以叫她姐姐。

云千夕诧异地看着阴夜寒。

“姐姐好！”灵欢叫着。却不曾见到少女眼眶中，晶莹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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