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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尊者平生无妄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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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心留遗憾,咱们也料不到贼人如此泯灭人性,竟然出卖亲兄弟,天道循环,如此鼠辈早晚授首,且让他们在得意一时罢了!”

公良参军不以为意,如此局面,不过走了几个贼男女,已经算是大获全胜了。

“还烦劳二位将军,把这贼人尸首拿给他二哥去看,也让他的心凉下来才好!”

公良参军转身问风鸣,

“清鹏,巫不同如何安排了?”

“禀参军,贼人押在厢车上,没让他露面,专人看守。”

“将他车驾也拉到关押一众喽啰的库房中,让他当着众喽啰的面来认尸,并让巫不周的手下当面把他如何被坑骗至死说清楚了!”

不愧是刑名老手,真是杀人诛心啊!

让所有人看清楚巫不全的狠毒心肠而绝望,乃至愤恨,如此这些喽啰们只怕恨不得官府早将此人拿来千刀万剐了。江湖、草莽、市井,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便会让人不得不组织起来,彼此携手才更好的生存与牟利,因此越是亡命之徒,越重视忠信义气。比如正道都视蚩尤是作恶人间,为炎黄诛杀的邪神,但就是因为他们兄弟手足八十一人,直到最后都一同战死,全了这份手足兄弟情义,而为草莽中人所膜拜,山贼也好,水匪也罢,树立起来的义字大旗也因此被称为蚩尤旗或蚩尤幡。而巫不全这等贪生怕死,不顾情义,置亲兄弟于死地的行为,则是江海道上最为不齿的,传扬出去,只怕人人得而诛之。

而让巫不同来认尸,便是用他亲兄弟的死,绝了他的念想,让他将心中那些侥幸全都抛弃,踏踏实实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熊暠自告奋勇而去,营丘栿也跟着过去,毕竟也算主仆一场,看巫不同伤心,也是件开心事。

果然,有了营丘栿从旁添油加醋,大堂中人还在说话,就听得后院里传来一声凄厉惨叫,然后便是隐隐的鬼哭狼嚎般的哭声。

那知客正好张罗夜宵进来,听得这声惨叫,脚下都有些趔趄。之前得了住持交待,毕竟是深夜,而且苦斗一天,大多都有些伤食,因此也不敢大作周章,大多是庄子里的乡野土产,而且也过了斋日,就不忌讳用些荤腥酒肉。许多野菜调了汁水,炊饼、素馒头佐着蒸鸡、焖鸭也是别具风味,仔细筛了的土酿浑酒,也是酸甜可口。

除了几个武人,大多数人确实有些伤食,多用些野菜,倒是这等酸涩果酒,平时都不入眼的,这时候倒是有些舒缓心火化郁气的功效。

雷厉、智全宝他们也是饿透了,但也是先过问了底下人的吃食安排,才递次进食。

承公对于饮食素来随意,只用了三盏酒水,趁着野菜汁水用了素馒头,还仔细拿馒头把盘子拭干净了,公良参军也是问过了伤员们的饮食安排,也才慢条斯理的吃了些素菜,然后与芦颂主持茶水,分予众人享用。

见得承龙图等人吃的惬意,知客也是喜不胜收,其实若无掌院紫芝真人在此,紫霄观上下恐怕更加殷勤,毕竟能够亲近承公,便是化外之人也不免有些飘飘然。承龙图的名望不仅未因多年贬谪而毁损,反而更是沉淀于民间,尤其是此次升迁离开端睦城,未从此地拿取一分一毫,即便当地乡老奉上的当地贡品睦春砚,承公也是推辞了,只拿了乡亲敬呈的万民表,空手而来,清风而去,成了一时佳话。

不只是紫霄观上下,便是这些留守的匠人知晓了承龙图身份,真是如请了真仙下凡一般。虽然已经是凌晨,各住户都起来帮衬着准备夜宵,倾尽所有务必将承龙图一行安排到位,让这庄子沾沾福气和正气,也因为主持与都管等人素来待大伙儿不错,也都是率真殷勤不求回报。

紫霄观住持也是大风大浪都经历的多了,虽然这一遭也是凶险,但毕竟还比前两次局面更稳妥,心神也就安定下来,安定下来了,这份一等一的伶俐通透劲头又起来了。此刻也一起伺候着承龙图、紫芝真人等人饭后的茶水,说起来他的年纪还较长于此二人,但这老道伺候起人来也是甘之如饴。

而就在这时,守卫庄子门户的射雕手进来通报,山脚下一条火龙迤逦而来,看着也有四五百人马,看着张弛有度,应是精锐骑步军过来。

雷厉与源净告罪之后,便出去查看,是敌是友总要先搞个明白。而堂上诸人不禁又紧张起来,还是承公依旧慢条斯理,

“但坐无妨,是敌是友尚待查看,不必自乱阵脚。”

甚至也不急于让智全宝、宗淑、风鸣等人披挂起来,反而如南华坐忘般小憩起来。

果然,不到一盏茶功夫,便有人来通报消息,领了兵马过来的乃是应天府左通判与驻泊禁军兵马使过来,二人乃是闻得警信前来支援的。

霄春臣闻听父亲过来了,急忙起身,承公不等他告罪,袍袖一摆便示意他下去迎接,至于营丘栿也吩咐芦颂去通知过来。

而紫芝真人与紫霄观主持听了传报应天府的通判和兵马使都赶来了,不仅不往上凑,反而领了方外之人都告退了下去,为人知进退,方是安泰平顺道理。

不多时只听得马蹄疾驰而来,几声脆响便停在斋堂大门之外,远远地就看雷厉二人前驱引导,领着两位官人过来,这二人也不带属官与随从,就这么大步流星过来,营丘栿不顾仪表,一路小跑过来,而霄春臣也弯着腰三两步便跑到近前致礼。

二人也不与两位衙内言语,来到正堂门前端正了仪表,这才唱名进来。

见了两位官人进来,承守真也不自恃身份清贵而骄矜,站起身来迎接。自公良参军起众人皆起身行礼。只见此二人与其子弟确是有些连相,就算不看官服也一眼便能分辨二人身份。

再看二人仪表,服绯的官员面目想当年也是英俊倜傥之人,只是养尊处优日久,颇有些发福,胖大却身姿挺拔,宽大的公服倒是被他穿的威风凛凛,五官面貌若是综合了营丘栿、营丘檩的长相,那便是十足十的相似;而这兵马都监乃是一副清瘦模样,大肇朝廷武官皆服紫,只是这一身紫气,哪怕用彩帛抱肚撑着,也显不出贵气来,行动举止更似乡间文学教师,丝毫没有其子胖大雄壮体魄,但是眉宇间二人如出一辙,若是仔细看此人双手,习武之人便知道此人必有几分弓马真功夫。

二人上前见礼,报了出身,承守真也不以上官自处。论品秩自然承守真为高,但按着差遣,直到此时,彼此也是互相无隶属关系,因此只论年庚、科第反而合适。兵马使其实年岁更长,却绝不敢以上居之,论着职司兵马使是武职,岂是能与阁臣论高下的。

“承公,营丘潭竟延宕此时才来拜见,死罪死罪!”

这是客套话,但是语气里确实真诚并透着几分讨好意思。其实承公虽然身份清贵,但按着正理,营丘通判也不必如此客气与小心翼翼,甚至颇有些面谀姿态。

一来,此时此刻,承公也是朝官领着启封府的差遣,在应天府上,最多也不过是在任官员客居或行旅罢了,而承公也并非两府相公,因此应天府副贰官若是不给脸面,完全是公对公的招待,也无可厚非。所谓公事公办,不过是来时迎宾宴饮,走时送别宴饮,其间燕居提供吃穿住用行所需便可,彼此间点头之交也就够了。

其次,承公来到应天府乃是微服暗访,并未行文告知当地官府,如此一来失礼的乃是承公,若是被应天府知道其实越境公办,那承公就不只是失礼,甚至应仔细监管送回京城问罪。

最后,承公遭遇匪难,性命存续迫在眉睫,而应天府能在此时亲自率军到此,无论如何都是有功无过,对于承公个人也是有恩无责。

因此,实在不必如此恭敬拘谨。

若是让外人来看,无非是承守真一干人等公干,之所以如此隐匿踪迹,乃是因为东丹使团缘故,有了朝廷钦命在身,且在应天府境内遇到歹徒明目张胆的谋夺承守真性命,若是承公殒身必将在大肇掀起惊天巨浪,若是朝廷追究起来,哪怕是轻拿轻放,这左通判也难免落个地方不靖、教化不兴的挂落,难逃左迁之祸。

但其实若是局中人,便已经明确感受到此人与承公之间,只怕并非泛泛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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