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天黑了,月儿。”(1/2)
最后一丝余晖淡去,大地被黑夜笼罩,萧玲琅在床榻前走来走去。
本来想给兑现承诺的,但她的手从用膳时就开始隐隐作痛。
萧玲琅咬了咬唇,在灯光下看了又看,没受伤怎么会疼呢?
她有些心虚,等会他回来后,要是跟他说手疼不能给他按了,拓跋晋不会以为她是说谎的吧。
踮起脚尖,朝门外眺了一眼,余光忽然注视到摆弄烛芯的由青菡换成了扫院子的宫女,她有些疑惑地问着正在燃香的山芷,“青菡去哪儿了?”
山芷福身,“禀娘娘,青菡姐姐有旁的事情要做,娘娘有什么吩咐,使唤奴就行了。”
“我没事儿。”萧玲琅摆摆手,转头继续惆怅自己的烦心事,她就是看到突然变了个人随口问一句。
“喏。”山芷低头应下,继续点香。
门外传来一阵稳健脚步声,萧玲琅眨眨眼,纠结的绞着手,是卖个惨呢?还是忍下去。
要是卖惨后,他不准她在碰弩弓怎么办?要不还是咬咬牙,就说累了,不给他按太久。
心里打定主意后,再看到拓跋晋进门手里拿着药瓶,心一下子凉了,她踌躇不前,眼神飘忽的将手背在身后,嘴上关心的问他,“狼主,受伤了?”
拓跋晋轻轻地抬眉,走到床畔斜靠着床栏坐下,对着一脸心虚状的小人儿勾勾手指,低沉的声线隐着笑:“过来。”
“狼主是妾帮你上药吗?”萧玲琅不想过去。
“拿不稳筷子的是孤?”拓跋晋掀起眼帘,戏谑的反问。
“妾是手滑。”萧玲琅嘴硬,她别过脸,“妾的手一点都不疼。”
拓跋晋慢吞吞的回了哦,将药瓶放置在一旁,状似无意道:“月儿手不疼,说明弩弓已经熟练,孤再教月儿旁的,弩弓的就放回库房里,左右没了用处。”
话才刚落音,小姑娘已经蹭到腿边,手摆在他面前,娇娇的望着他。
“狼主,妾疼得。”
“不是手滑吗?”拓跋晋一手将药瓶拿过来,一边调侃着她。
“妾还要给狼主按摩呢。”小姑娘嗔怪一句,将锅甩给拓跋晋。
“月儿有心。”拓跋晋擦好了药,将药瓶甩扔到桌子上,拍拍小姑娘的臀尖,“安置吧。”
萧玲琅脸颊刹那红透,羞愤地瞪他一眼,眸光微闪,捏着绵软的声线道:“妾会琴和舞,只是不精,今日不能按摩消解狼主的疲乏,不若妾跳舞给狼主看吧。”
萧氏琴艺出众,腰肢松软,舞技更是一绝,前世时,是他偶然撞见,每次提了她才会做,如今小姑娘肯舞给他看,他自然点头。
柔和的烛光中,没有华丽的舞衣,就简单朴素的寝衣睡袍,娇媚的少女手臂柔美的轻摆,若柳絮轻舞,轻轻抬起脚尖,凌波微步,踩着轻盈的步伐,青丝飘逸,时如盛开的莲,时如飞鸟般矫健,灵动富有韵律,曼妙的身姿宛如蝶影。
拓跋晋眼神逐渐晦暗。
他撩眉轻笑,敲着腿的手一顿,挥掌熄了灯。
“狼主!”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萧玲琅陡然被拉出来,站在黑暗里有些不知所措。
一道浓烈的侵略信息袭来,她双手抓住面前人的衣襟。
“天黑了,月儿。”
萧玲琅手收紧,轻启着唇,小声的唤他,“狼主,妾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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