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了结(1/2)
苏夏冰快速掐诀,用金丝将那妖的喉咙牢牢锁住,宋子凌以血作符写地飞快,他们都没想到一个“重伤”的妖会选择再次杀出洞府,还杀了柳华木。
岑竹那贯穿的一剑让妖的腹部开了一个口子,鲜血将羽毛完全染成了红色,几人合力将血流不止的妖向后逼退,等到一进入白月见布好的阵中岑竹便猛地上前提剑插进了妖的胸口,很快,那妖在痛苦的哀嚎声中失去了心跳,身体也变得冰冷。
洞口处,几人一言不发,本来只是查探妖乱,没想到现在却死了一个,这下回去要怎么交待可好。
“怪我,当时没能直接杀了那妖。”几人中看起来伤势最重的岑竹愧疚地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胡扯,当时你一个人在里面重伤这妖,我们几个在外面,怎么看都是我们几个的问题。”许泽兰将手边的石头扔了出去。
“对啊,当时太危险了,换我在里面肯定早死了八百次了。”白月见无奈地叹了口气,幸好岑竹是自己活下来了,要是,要是真死在了里面,他们几个就是直接导致对方死亡的凶手。
“要不,咱们说柳华木是因为单独行动被禁制困住然后遇到了妖物... ...”不知是谁低声嘟囔了这么一句。
许泽兰立马提出抗议,说这是侮辱她的人格,可宋子凌问她打算怎么和长老说时,她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她本来是想说承认怎么了,可柳华木是剑修长老最看重的弟子,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看向了岑竹,她的修为不比柳华木低,可却始终没有柳华木一样被自己的师傅看重,许泽兰始终认为岑竹比那个姓柳的势利眼出类拔萃多了。
“那你说该编个什么故事才能让长老相信?”许泽兰反问默不作声的几人。
“我有个想法,就说柳华木走在最前面,感受到妖气后提剑跑进了洞府,我们紧跟其后,却被恢复的禁制挡在了外面,等打开后,柳华木已经死了,那妖自然也被他重伤,然后偷袭我们不成被合力而杀,就算是其他师兄师姐来查,禁制也对的上。”沉默了半天的苏夏冰突然开口,岑竹暗自挑了挑眉,心想真是没白让我替你打人。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来是暂时没想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就这样,几人统一了口径,岑竹起身要帮忙把柳华木的尸体捡起来,被旁边的许泽华按了下去,又是一把丹药塞了过来,“歇着吧,我和白月见把他裹起来埋了就行,病号起什么起。”说着和白月见一人捡起了柳华木的一半,白月见想了想将柳华木的玉佩和灵戒摘了下来,这样也算是给长老一个信物。
收拾妥当的几人回到镇子上时被百姓认了出来,一个妇女挤开欢呼的人群冲到了岑竹的面前便要下跪,岑竹赶忙拉住了对方,“这是做什么,可受不得如此大礼。”
“谢谢您,谢谢您啊仙人,您真的给我的儿报仇了啊!”妇女抹着眼泪,她没想到那日和自己说话的仙人真的杀了那吃人的妖怪,这才是真的神仙啊!
旁边的百姓也都将家中财宝递向了手足无措的几人,高呼仙人保佑。
岑竹示意众人快些离开,看着这些以为遇到神仙的人暗觉可悲可笑,他们眼中的仙人刚刚还在为了掩盖同门死亡的真相焦头烂额呢。
回到宗门的几人站在议事厅外迟迟不敢推门而入,岑竹见几人胆怯,便大踏步上前推开了大门,同时大声说道,“弟子岑竹,今回宗门领罚!”
听到岑竹毫不畏惧的声音,几人皆是一惊,跟在她的身后进了门。
“退后!”岑竹突然伸出右臂喊道。
随后一根长鞭袭来直接抽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岑竹身上。
“长老,不是她的错!”许泽兰看着又添新伤的岑竹忍不住站起来站在了对方前面。
“我让你们去探查妖乱,竟然能把人探查没,我该怎么说你们好?!”和走时并无二致的长髯长老自殿内缓步走出。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说吧。”看着长老又开始摸自己的胡子,岑竹松了口气,这老不死的下手是真重,幸好自己本来没受什么伤,要是真伤成看上去那样,这老头一鞭子非得给自己抽个半死。
许泽兰二话不说开始讲编出来的遭遇,见长老有问题,白月见赶紧走到前面解释确实是特殊禁制,外面是妖族禁制,洞府内却是仙家禁制阵法。
说完,把柳华木的玉佩和灵戒递了上去,顺便还给了一根那巨鸟的羽毛。
长老摸着那根羽毛思索了一会,便随手扔了回去,“这些东西都给你们南长老吧。”南长老也就是负责教习岑竹和柳华木的剑修长老 。
明白这事就算过去了的几人连忙退了出去。
“你傻啊,跑那么前做什么?”许泽兰右手掐诀,顺着岑竹身上的鞭痕写着什么,不一会岑竹就感觉刚才还火辣辣的鞭痕变得清凉,也不甚疼痛了。
“死了一个人,长老肯定要发火,总有一个人要站在前面。”岑竹笑了笑,似乎觉得自己替大家挨一鞭子也没什么好说的。
站得最靠后的苏夏冰和宋子凌几乎抬不起头来,都是修道中人,对方的觉悟比自己高了不知几个层次,竟然愿意替他人受无妄之刑,这到底是怎么样的舍己之心才能做到的事?
回到茅屋,岑竹拿出了镜瞳给的灵戒中的符箓,又在外面贴上禁制,确认外人无法感知这里的气息后才让她从戒子里出来。
镜瞳还不太会穿衣服,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周围的一切都让她十分好奇,这是什么?剑谱?不感兴趣,断剑?好破,岑竹盘膝在床上运转心法,全心突破。
镜瞳把屋里的东西摸了个遍后直接躺到了地上,那个修士吃起来果然比普通人好,不过从土里刨出来时都有泥了,虽然岑竹给自己冲了冲,可她总觉得还是有点泥味。
好无聊,怎么人们都老是这样坐着呢,记忆又稍稍回拢了一些,她想起自己的前主人也总是这样坐着,主人走后她也学着这样坐着,但是没感觉有多舒服,主人留下的书里也有很多人这么坐着,可惜那些书都烂掉了,不过在烂掉之前,她也终于学会了一部分书上说的东西。
对了,记得有一本书,镜瞳猛地想起了一本书。
差一点,岑竹感觉不知为何附近的灵气有些稀薄,难道是宗门的灵气还不够?怎么可能?
一股与周围灵气截然不同的灵气进入了身体里,这股灵气比其他的灵气都更要霸道,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似乎要和这具身体拼个你死我活。
岑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这样的灵气才能让人修炼更快,那些灵气都太温和了,太慢了。
镜瞳又将一缕薄烟吹向了岑竹,她能感觉到对方在不断地变化,这种变化让她感觉很好玩,于是再次吐纳,灵气入体又流出。
如此重复了无数次。
就当她又打算将薄烟吐向一动不动的岑竹时,忽然感觉对方身上一阵如潮的灵气涌出,她赶紧全部吸收,镜瞳好奇地靠近了一些,她不知道对方怎么会突然涌出这么多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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