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幻梦(1/2)
抬头看去,一个精壮男人正扛着锄头从远处走来,岑竹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直到男人发现自己后惊喜地跑了过来。
“小竹,今天怎么从学堂回来这样早?”男人抬手想拍一拍她的肩膀,却发现手上全是土,又把手缩了回去。
“回来了就赶紧回家吧,在这杵着干什么哈哈。”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岑竹和自己一起回去。
这幻境怎么这么不真实,岑竹环顾四周,想找到出去的关键,可一切都很正常,没办法,只能先跟着这个“爹”回家去。
家里的房子比记忆里新,连篱笆高度都很整齐,看来是费了力气。
“回来喽!”男人大声说道。
“晓得啦!”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也不太熟悉,岑竹没怎么听过自己母亲用这种声音说话,她总是冷言冷语,也许和自己的弟弟说话时是这种语气,不过她没怎么听到过。
“小竹怎么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从屋里走出来的女人没想到自己女儿今天回来的这么早,赶紧询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事,今天老师有事情,着急忙慌地先走了。”岑竹观察着女人的衣着打扮,跟母亲差不多,只是眉间的皱纹少了。
“嗐,我以为什么事,提前回来也好,饿不饿,你早上起来不爱吃东西,总觉得不到中午就得饿。”说到这里,女人抬脚就要去屋里给她做饭。
“不饿,等会再做吧。”岑竹跟着对方进了屋里,很干净,所有东西都摆放的很有条理,和真正的家里一点也不一样,而且房间格局也不同,自己的屋子和弟弟的屋子看起来大差不差,只是床的位置不一样,自己家里真正的样子是父亲的房间最大大,其次是母亲和弟弟两个人一起的房间,最后是自己的那个只有一张床的卧室,其实本来是没有这个屋子的,后来没办法隔出来了一个。
尽管她说了不饿,女人还是去了厨房忙碌,男人把农具放好后拿了柴火送进去。
这也太假了,岑竹在学会打猎之前在家里几乎没吃过饱饭,没有弟弟的时候爹娘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这么说有点不严谨,是娘没给过好脸色,因为她压根没怎么见过清醒的爹。
有了那个废物以后更别说了,所有人都围着他转,说什么这是终于续上的香火,真是可笑,他下半身多了块肉就成了宝贝,就成了全家的救星,就可以去读书,去考取功名,到头来算数学了几年都算不清,诗文背了多少遍也背不过,自己在旁边听着都背过了。
“今天晌午想吃什么啊给你烧了茄子,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炒个豆角吧?”
“谁问你了,我问闺女呢!”
在屋里到处翻了个遍的岑竹开始再次打量这两个人,看起来是真人,是不是要把这两个人都杀了破坏了幻境就能离开?
“镜瞳?在吗?”
没有回应,看来在幻境里是叫不出来了,她立马又试着召唤佩剑,可惜依旧是石沉大海。
只能在附近找一找能用的东西了,岑竹看都不看两人便走到了厨房。
“找到了,菜刀在这啊。”和记忆里一样的砧板和菜刀,连上面的缺角都一样,岑竹也想创造出这么精细的幻境,可惜无处可学,灶台边放着一桶水,岑竹看到水里的自己穿着和弟弟上学时一样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她从来没穿过这件衣服。
“爹,娘,我回来了,看到我姐了吗,她今天怎么没在路口啊?”一个书生打扮的十几岁少年步履匆匆地赶了回来。
“你姐早回来了,人家比你走的快多了!”男人说笑着推了少年一把。
一看到站在厨房里的岑竹少年就放下书本跑了过去,“姐,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我都没看到!”他说着偷偷摸摸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岑竹,示意她打开。
“我听他们说新开的这个点心铺做的杏仁酥可好吃了,你尝尝,别让娘看到,不然她肯定又说要坏牙。”
一方小小的浅黄色酥饼,岑竹笑了笑,只掰了一小块,剩下的又还给了对方,“你肯定也没尝吧,我不饿,吃一小块就行。”
少年不肯,但听到姐姐又说一会妈该过来了赶紧扔进了嘴里。
“好甜,这也太甜了,都糊嘴,不行,我得喝点水去。”少年没想到这酥饼的芯里能这么甜,他其实不太能吃甜,皱着眉转身去找水,岑竹趁着这个机会把点心扔到了柴火灶里,开玩笑,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毒。
“确实有点太甜,还是听娘的话少吃点吧。”岑竹擦了擦嘴,让少年出去和爹娘一块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母亲一直给女儿和儿子夹菜,说吃的太少,父亲只顾着埋头吃饭,被母亲嘲笑说活像没吃过饭一样。
多么和谐的一家人啊。
“就这样吧。”再在这里待着也没劲,岑竹站起身走到了厨房,拿出刚才确认过的菜刀。
“拿菜刀干什么啊小竹?”女人疑惑地看着奇怪的女儿。
“废话真多。”岑竹一脸冷漠挥刀砍向女子,虽然召唤不出灵戒里的东西,但力量还在,半边脸飞了出去,鲜血一下子染红了桌面。
直接按住一边想要站起来的少年,她抬手便把对方的脖子砍开来一半,脑袋晃晃悠悠地偏向一边,飞起的血液差点溅到眼睛里,岑竹不耐烦地用衣袖蹭了蹭,抬手又是一刀,刀刃剁在骨头上又带动脖子撞在桌上发出砍排骨一样的声音。
眼看男人想跑,岑竹冲准他的后脑就把刀掷了出去,刀刃撞进了他的脑子里。
“怎么不装了?”岑竹踩住他的后背,猛地一拔将菜刀拔了出来,冲着头顶横着就是一刀,砍下来一片连着头皮的血肉。
“看我刀法怎么样,不错吧?”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岑竹拉起没了头皮的脑袋左右转了转,“还差一点。”用刀把两边额耳朵“咯吱咯吱”割下来以后果然对称多了,还是她眼尖。
“你也是,怎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是最烦乱七八糟的东西吗,你说我长的歪七扭八,可你看看,歪七扭八的明明就是你啊?”把缺了“一角”的母亲从地上拽起来,岑竹在对方的注视下把手指慢慢地插进了她的眼窝。
“好温暖啊,怎么做到的,真厉害啊。”滑溜溜的眼球和温暖的肌肉血管包裹着自己的手指,真是完美的构造,一定是为了让人把手指插进去才创造的眼窝吧?自己从来没在母亲身上感受到过这种令人放松的温暖。
女人的眼球被扣出来掉落在地上弹了两下,岑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原来眼球真的可以弹起来诶!”说着便用已经血淋淋的手捡了起来,又往地上扔去,眼球又弹了一下,那双无神的瞳孔看向岑竹。
“不好意思,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差点就不对称了。”岑竹注意到对方还有一个眼睛在动,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人有两只眼睛,于是伸手又把剩下的这个眼睛抠出来,可也许是指甲上有裂隙,眼球在快要出来的时候破掉了,岑竹吃惊地扯断和血肉藕断丝连的眼球“皮”,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眼球爆开。
母亲软软地塌到了地上,两个空洞的眼眶不知看向何处。
“额啊啊啊… …”某种痛苦呻吟的声音传来,吵得人心烦,把眼球扔掉,岑竹疑惑地环顾四周,谁在说话?
“谁在说话啊?”
她问了一遍,没人回答,岑竹撇了撇嘴,没人说算了,随手捞起最近的一个尸体,把嘴掰开,可是角度太小,觉得费劲的岑竹一手掐着下巴另一只手一刀砍向张开的嘴巴,裂开后果然好多了。
一条,两条,三条,三条软塌塌还带着温度的舌头被扔到了桌上的饭菜中间,嫌口水恶心的岑竹随便拿起一块肉擦了擦,果然没了那种粘着口水恶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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