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符箓(1/2)
不等鸡鸣,岑竹和郑扶光就已经准备好了出发,薛语岚也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那玉佩和手指全放进了灵戒里,这下可以和师傅交差了。
“那岑竹你小心。”郑扶光冲她点了点头,踏上飞剑前往北方的文柏镇,玉简已经被他贴上符箓送往宗门,只是夜间传讯雀不如白天行进快,只怕现在还不到半路。
“走吧。”岑竹带着薛语岚站到了飞剑上,随后朝着对方所说的方向破空而去。
那边郑扶光刚到文柏镇,这边岑竹和薛语岚竟然也快到一半的路程了。
“怎么样,快吧,我自己还能更快,但是那样两个人就不安全了,过了半月山你就自己往你们那宗门去吧。”前面的山就是半月山,岑竹看了一眼身前的薛语岚,那双空洞的眼睛依旧不知道看向何处,也不知道她练剑时要怎么办,真是好奇。
“你是怎么修到现在的,眼盲应该很费劲吧?”
“我不是先天眼盲,是修道以后才瞎的,可以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暂时看到东西。”薛语岚不太想多说,而且确实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自己被师傅收养后被认为有修道的天分,学习师傅给的特殊功法,却不想某一天一睁眼只剩下一片漆黑,她知道这恐怕是那功法的副作用,但也只能认了。
知道对方不想细说,岑竹也不再问,过了半月山,她就将对方放了下来,看着薛语岚熟练地召出飞剑踏上去,她也准备赶紧调转方向回去,却不想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开口。
“谢谢。”薛语岚只是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离开,留给对方一个孤独的背影。
希望这人别不知好歹让她师傅来杀自己灭口,岑竹看着对方的背影逐渐模糊,也踏剑飞速前往村中。
故意让飞剑落的慢了一点,好让其他人看到自己,岑竹摸了摸下巴,别的不说,叶清友这张脸真是不错,比唐君九还多了几分气质,以后可以先考虑用这张脸。
果然,落地后刚走了没几步,一个侍卫装束的男人就一脸激动地拦在了自己面前。
“贸然打扰仙人实在失礼,只是时间紧迫,我家主子是这村子的村长,想请您借一步说话!”男人看着眼前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青年御剑而来只觉得自己肯定这下能得到主子的赏识,其他人都想去周围村镇找,幸好自己没去。
“哦,发生何事?”青年露出一丝疑惑,却并没有拒绝对方的邀请。
“还请您先随我来,让我家主子跟您说。”
一踏进院子,之前和自己说话的那位老人就走了出来,只是这次他的脚步可轻快多了,岑竹在心里冷笑对方的丑态,面上却毫不表现。
“在下姓肖,大家都叫我肖村长,仙人,在下就直说了,我们这村子里出了脏东西,已经死了人了!”肖村长一边说一边示意对方来屋里坐下。
“在下叶清友,锁仙宫修士。”
“脏东西,你是说有厉鬼作祟?”岑竹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便皱眉坐在了一边,余光打量着这村长的屋内陈设。
看着简朴,没一样料子是次的,连自己坐的这把椅子也是金丝楠木的,这可都是用人命换出来的,怎么连“鬼”字都不敢说,还什么脏东西,真是装久了忘了自己是什么种了。
“是是是,就是那东西,前几年有个和您一样的修士路过这里,看到村子里死的死病的病就给了我们几张符箓,让我们贴到了各个地方,从那以后也就没了这事,谁知道,谁知道现在又冒出来了。”肖村长忍不住敲了敲拐杖,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
要是只死了那几个畜牲倒是也没事,可今天竟然连自己家的仆从都死了一个,要是让自己染上可就完了,因此他才这么着急,
“你说贴了符箓,一共贴了几张,贴在哪里?”岑竹依旧十分漠然,看起来不悲不喜,让对方摸不清楚。
“一共六张,五个街口一边一个,另外还有一张贴在冲着青女山的那个石碑上。”见对方询问具体位置,肖村长知道这是同意了帮他们,赶紧叫人,让他们带着自己去给仙人指去看看。
这老不死的果然骗自己,岑竹感应到镜瞳让对方赶紧再找找类似这种布局的阵法。
肖村长拿出了一根看起来十分寻常的毛笔,沾了水在墙上一点,一张黄底红衣的符箓便显露了出来。
岑竹凑近看了看,她看不出这弯弯曲曲的门路,只是在等镜瞳说话,就这么看完最后一个石碑上的符箓,镜瞳终于在灵戒里也传来了回话。
“还是那个七元摩夷阵,只不过多出来的这个是常见的错误,书里专门拿出来说不要为了稳妥多出来一角,不然这阵法过不了几年就会自行破掉。”她回忆对照了半天,没错,甚至错误的地方都和书上那个例图一模一样。
“你是说这阵法是个错的,就算不管也撑不了多久了?”岑竹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合着这村子不用她干预也迟早完蛋。
“对,我感觉之前布阵的那个修士是故意的吧,正常情况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多贴一张。”
“破掉就更简单了,直接把多出来的那张用真火烧了就行。”她也没想到这阵法破起来这么容易,其他的阵法不是要求天时地利就是要求布阵者本人破阵,这倒是省事了。
岑竹看了看就在手边的符箓难得沉默了,它甚至专门贴心地贴在了几乎人人都能摸到的地方,其他的五张符箓都恨不得贴到房檐上,莫非这人就是单等着其他人来破了他的阵??
随便拿出一张镜瞳乱写乱画的符箓塞给那老不死的,又故作玄虚让他贴到镇子最中心的那棵槐树上,说那槐树周围不可有活物靠近,不然这阵就破了。
觉得自己有救了的几人千恩万谢地要给青年金银财宝,都被岑竹拒绝了,什么意思,家里用的是金丝楠木,送我的东西都舍不得用好玉,把我当叫花子打发?
“不必如此,扶危救难是我等修士的责任。”说罢,她再次唤出飞剑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与此同时,石碑上的符箓被蓝紫色的火焰吞没,化为灰烬。
… …
“师兄,我回来了,我担心飞的太快让她失去方向,耽搁了一会。”岑竹一进客栈就看到刚好要上楼的郑扶光。
“已经够快了,这时间只怕玉简才刚到师傅手上。”郑扶光笑着摇了摇头,他刚才去这文柏镇上转了一圈,这里倒是没有再出现第一个镇子上闹瘟疫一样的情形,也没像那村子里一样以贩卖活人为生。
“没办法,也只能是先等等了,对了师兄,那玉簪是否有指新的方向?”岑竹假装突然想起玉簪,问了一句。
“没有,说来也怪,从那里离开以后玉簪就突然不转了。”郑扶光也感到不解,他已经拿出玉簪换了好几个位置可就是一动也不动。
“果然,这次不成打算下次再找个理由把我们支出去吧。”岑竹心里诅咒那老头看着仙风道骨其实和其他修道之人一样,只在乎自己,也对,谁不是只在乎自己。
“你向师傅传讯的时候说这个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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