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不能没有中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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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听过人鱼语了,阿尔格尔微微抬起下巴,在一片混沌中努力反应好久才小幅团了团酸痛的身子,扯着沙哑的嗓子嘟哝撒娇:“阿尔会听话、好好休息的。”
“阿尔醒了?”
“唔嗯。”
阿尔格尔卡了下壳,强撑着答完只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哦……呀,是阿蒂尔。小朋友嗅觉重启成功,闻到家长那款山茶花沐浴乳的味道啦,快乐贴贴、呃,算了,痛痛,揣回爪爪装死。
兰波脱下手套,用手背试试臂弯里幼崽的温度。警车外面寒风呼啸,金毛小孩却出了一层薄汗,晃晃脚丫哼唧几声便没了气力,只顾着艰难蹭开被汗水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叼住塞嘴里的吸管小口喝水,享受脑门上的冰凉大手。
正值下班高峰期,车子多到走不动道,驾驶座上的糸锯警官索性回头关心:“阿尔格尔君还在发烧吗?”
“还有一点烫。”
等孩子咂咂嘴喝够水,兰波收好杯子,轻轻把崽换了一个姿势,从衣服口袋摸出做饭用的皮筋给孩子扎起及肩长发,神色颇有些心绪不宁。他绕过绫里家的守卫在警方抵达前进入过案发现场,没想到这种小乡村也会有人模仿亲友的杀人方式,这算不算是一种生命的延续呢?兰波打了个哆嗦,有被这地狱笑话冷到,回过神来才发现给阿尔扎了保罗同款小辫子。这眉眼,这发色,看着真像啊。男孩双眼紧闭,忍痛哼哼唧唧翻身,把脸埋进家人怀里拱拱努力贴贴。是在安慰我啊,兰波莞尔一笑,没有打扰贴了一会儿又累到迷迷糊糊打盹的孩子。
绿色的交通信号灯似乎没能放走几辆车子就又变红了,警官先生对前面茫茫多的轿车长叹一声,踩死刹车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兰堂君闲聊。他不着急回警局,三方联合办案确定凶手并非暗杀王,之后的汇报会议糸锯这个级别的警察显然派不上用场。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御剑检事,他有的要忙呢,三名犯人惹怒高层,御剑坚持他们的刑罚应该让现行法律决定,而不是任由权贵泄愤,这一点并不容易,整理证据、准备庭审、书写报告,御剑短时间内根本脱不开身,只能委托信赖的警察开车带小朋友去找他那遇到车祸的倒霉监护人。
东京到底是事实上的首都,高架桥上面的车拥堵小半天终于逐渐松动,他们在桥下没等多久兰堂先生便开车下来了。眼看交接即将圆满完成,没想到阿尔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突然晕厥。疲劳,受惊,发烧,以及尚未获准上市的不明安眠药,孩子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或许是见到家长过于兴奋没能抗住?总之兰堂.劳德先生眼疾手快抱起孩子,满脸慌张,简单检查一番才放下心来,告诉大家阿尔只是睡着了。
糸锯可没办法放心,尽可能委婉地告知兰堂君安眠药的事,建议立即开车带孩子去医院检查。
兰堂悚然一惊,赶紧给中也打电话,挂断后告诉大家恐怕还是要辛苦他们先送自己回家,小朋友对很多东西过敏,必须回去拿病历,中也没能找到,大概是他上次拿回来随手放其他地方去了。
这当然是借口,兰波在病历上列出一堆小朋友不喜欢吃的玩意儿,至于那个电话,也是用事先约定的暗语提醒中也尽快清理阿尔卧室里那个培养罐。阿尔目前看起来没有大碍——还在嘀嘀咕咕说梦话呢——不过牵涉到未知的药物,最好放进培养罐全方位体检一遍。反正研究明白那些晦涩难懂的实验手记之前,阿尔还有中也绝对不可以去医院,去了只会既担心医生查不出来,又要担心对方查出太多,堪称顶级折磨。
两位警察连连点头,迅速接受了这个解释,过敏确实要小心一点,严重的话是会死人呢。不错,两位警官,不愧是御剑检事(糸锯崇拜脸),颇有先见之明,一人负责开车,阿尔一直低烧,精神萎靡,不爱说话,必须还有一个人在后面看着以免出事,这不刚好就派上用场了吗?
“警察的职责正是帮助有需要的公民!”番轰三热血沸腾,坐在兰波租借的汽车里面秀出警官证自豪敬礼,“放心吧兰堂先生,我会替你把车还回去的!这就是我的JUStIcE!”
兰波、兰波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身边出现奇奇怪怪的家伙,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笑容:“那就拜托你了,番刑警,justice。”
“哦哦哦——”
番刑警受到鼓舞,低头系好安全带,特别燃地怪叫换挡右转离开了。
“咳、我们警察大多数还是挺正常的说。”
糸锯警官捏紧方向盘,不自在地强调。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直行道的红灯太长,长到他没办法假装认真开车,没听到后辈的中二发言。
兰波按住嘟囔着“justice”开始蠕动的崽,礼貌微笑,拒绝做出任何评价。毕竟眼前这位刑警先生外表憨厚老实,实则会高高兴兴承担起检方(特指御剑)胜诉时剪彩纸、放飞白鸽跟点燃小型烟火的任务。救命啊,千万不要告诉他做间谍的那十几年全球庭审全都变成这副德行了,检方胜诉警察庆祝,辩方胜诉观众庆祝——那三个法庭出品的周边礼炮还在家里放着呢——他不想听!
不想听就聊点别的吧,兰波迅速接过话题的主导权:“这次的案子会影响春美小姐她们吗?”
糸锯闻言肃穆了神色,由于保密协议的存在,低头仔细斟酌好言辞才开口回答:“这事不会牵连到仓院之里,毕竟所有人都被下过药,御剑检事离开的时候也有安排人手帮绫里家族检查身体。”
“呼,万幸。”
“是啊。”
男人们语焉不详,这绝对是青木理夏准备的后招,为了摘干净朋友重视的亲族,啧,这种憋屈但又不得不感念她好歹记得给人留条生路的感觉糟透了。
阿尔格尔听了一耳朵,歪歪脑袋表达疑惑,什么万幸,大家怎么成谜语人啦,阿尔不喜欢谜语人哦。不满哼哼的小狗迅速得到一个摸头杀作为安抚,不知过了多久,世界停止颠簸,他感觉阿蒂尔抱紧了自己,自得其乐缓缓蛄蛹出舒服的姿势窝好,脑袋下意识晃了晃,烦恼了他好长一段时间的长发居然没有糊到嘴上,咦,是头发变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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