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赢得生前身后名(1/2)
前说,张侯家夫人崔琇肙因冲撞娘子刘虞缬致其流产,刘虞缬便对其愈加痛恨,暗中将其活活折磨至死。
这日昏时,街道上人行渐疏,门前烛火忽暗忽明,守卫的门俾拦下眼前妇人,其身着朴素,行举诡秘,令人可疑,“诶!你干什么的?”
那妇头巾包脸,胆胆怯怯地回,“我要见你家主人,可否通传一声?”
门俾异奇,谁大半夜的登门拜访,还是这么个其貌不扬,行为鬼祟之人,“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快一边去!讨饭往别处去!”
那妇人愈加细声细语,小心谨慎道,“烦请您通传一声,我乃张侯府人,求见老伯爷!”
一俾子恼了火,“诶!我说你,好赖话不听是吧,缠上我家了!....”另一人拦住他,赶忙问道,“你说,你是张侯家奴?”
妇人回是,“那你为何独自前来?又是此时来,究竟意欲何为?”虽说崔家是伯爵,一般人不能高攀,可张侯如今可谓京都首屈一指的红门,来府叫人何须偷偷摸摸的,再说此乃府内夫人外戚家,回门该有些动静才是。
“夫人,出事了。”门俾觉察不对,见她妇人模样,显而是躲藏什么人,不想人发现,于是轻声说,“快!你且随我进去!”
一俾悄悄带入,另几人忙做掩护,妇人总算是进了崔府门,庭院中烛火葳蕤,今夜注定是许多人不眠之夜。
妇人长舒一口气,不觉瘫跪在地,这一路,好在有惊无险,“你是谁?快快说来!”崔氏主母谢老妇问道。
一旁崔家儿媳温氏劝道,“母亲莫要着急,且听她说罢。”
那妇人取下头巾,冲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婢子有愧于伯爷,有愧于老夫人!有愧于夫人!...”说时痛哭失语,“妍儿?”
谢老妇认得一清二楚,她正是崔琇肙的陪嫁丫头其一人,“妍儿你怎么了?侯府发生何事了?”
见其不吱声,只知哭泣,崔伯崔冶愈发生疑,大呼,“究竟如何了?”
妍儿抹泪欲言,却又因恐惧与可怖不能自己,“夫人,夫人她,她...被娘子害死了!”
闻者胆寒,于二老简直是当头一棒,崔琇肙不仅是崔家女,更是嫡长独女,自小二老便视如珍宝,才养成了其娇纵放肆的性子,如今却惨死于他手,还是一下妾侧房之手,传出去岂止是奇耻大辱,更是骇人听闻。
“什么?”崔家二子崔巍惊了双耳,立起身来与地上跪着的婢子对质,“你所言当真?”
妍儿边泣边回,“婢子所言,不敢有半分虚假。”
音未落崔母神已消释,仰身便倒大堂之上,“夫人!”“母亲!母亲!...”众人急急高呼,忙传府医,皆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谢老妇昏迷,崔伯府听闻此事怒火攻心,扬言要去张侯府寻个公道,崔琇肙不能白白惨死。
内院,崔巍恨通中枢,坐立难安,见其在房内来回走动,其妻温氏又劝,“夫君何故如此动神,快坐下罢!”
“何故?他们将我阿姊害死,我怎还能安得下心?”其怒显于色,温氏所劝更加激怒于心,“你是能安心罢,那是因非你亲生姊妹,若是你温家死了人,吾看你还能不能有这份闲心!”
温氏从床塌而起,悄然而又些许无奈何,“那又能如何,夫君你且三思,若是单单凭一婢子所言,便杀去张侯府,于张侯府,于吾家,会是如何后果,夫君你可有想过?”
“你可知那张侯,如今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众人皆眼馋着巴结奉承,惹了他,有我们什么好果子吃!”
“即算大姑姊是死于他手,吾等也不应一时鲁莽,伤及更多无辜之人,吾等之目的,是为了给大姑姊寻个公道,而非亡人家诛人心啊!”
温氏连连几语,说得崔巍哑然失色,其顿感此事棘手,若张信还是当初那个无名小卒,张府还是当初的张府,或许他们崔氏还能占得上风,可如今今非昔比,想讨个公道,也得有能说理的人。
“实在不行!吾等便去面见表姊王妃,去寻徐氏表姨家相助,便是看在母亲的面子,她们也不会不管的!”
温氏谅己出自书香门第,饱读诗书,精通谋法,怎嫁得如此无脑蠢徒,俨然不知欲得志需智取,真是龙生龙凤生凤,鼠辈出一户。
其斥道,“何事皆等明日再说,我且吩咐下人,问询那婢来由,摸清此事来龙去脉,再做定夺!夫君你且歇歇气吧!切莫惹是生非!”
明日天一亮,温氏的侍婢便已堵在妍儿门外,其诧异道,“你等为何拦我?”
方首的奴婆笑,“老夫人方醒,姑娘且安分些,毋要再出门惹是生非了!”
“惹是生非?”“我不过说出了实情,怎就惹着你们!再说了,夫人乃府中嫡女,其死于非命,崔氏难道能坐视不管坐怀不乱不成?”
“诶呀!姑娘你这就说得难堪了,崔夫人自然是我家嫡女,可她死了,吾等又怎可知你是何居心,若是其中另有隐情,你我如何向伯爵夫人交代呢?”
妍儿自知宅府中最多欺软怕硬牙尖嘴利之人,其处境尴尬,不好再得罪旁人,便无奈何回了房,静观其变。
靠东院子里,几人窃窃私语,“如何了?”“听闻是嫡夫人冲撞了那刘娘子腹中胎儿因而流产,其才令下人将其折磨至死。”
“当真?”“其言怎能有假?”“其言?”“谁啊?”“还能有谁,便是那陪嫁丫头所言罢!”
众人一片唏嘘,妍儿所告方未传到主子耳边,却先惊起一阵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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