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本将心向明月(1/2)
最砚行过密林,便穿行在宫道,见其入刑部,小侍将其引入内室,郑赐亲自出来恭迎,“秦总旗...有失远迎!”
“尚书大人不必客气。”
郑赐眼珠子转了转,猜想半分其人来意,却道,“秦总旗,此行何意?”
最砚端坐其位,“殿下闻那瞿辙在这刑部关着,想是其要查,故而吾便来拿人。”
三王要查。“只是这,瞿辙此人......”最砚闻其一言几吞吐,便隐隐试探,“怎么,郑尚书,不让?”
郑赐说了不敢二字,“想必尚书知晓殿下规矩,吾家拿人从来无需准批的。”镇抚司之监察之行,有抓捕私权,有甚者当场见血,亦不必请示圣意。“镇抚司的规矩,本官自然是知的,只是这二王的规矩...本官也不好破不是?”
二王?最砚心中疑虑骤起,“实不相瞒,这瞿家在二王那有其女瞿妃撑腰,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二王要将其人带走,本官也不好博了他的面子...”
“二王要带走瞿辙?”果真一手遮天!最砚暗忖,复见郑赐脸色微妙,“二王虽掌管军营,且权势滔天,却无协查罪犯之权...”
身为尚书之郑赐必然知晓,可谁让这天下如今是姓朱的,这二王,可是有望继承大统的,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即便三王不怕,其郑赐为君之下臣,又怎会不惧呢?“这...可二王毕竟是二王,二王的脾气满朝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罪他吾等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
最砚当即拍案,那响动令郑赐触目,“那尚书您,就不怕得罪三王吗?”
“这大明刑律,谁在管着?想必尚书很清楚罢!”郑赐忍闻,想他堂堂刑部尚书何曾受过这等气,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见其连连默首道,“自然是三王殿下!”
“尚书您啊,甭管谁大谁小,这刑律面前,人人平等,三王既要管,必然会管到底!您这刑部,近来管的人多了,通融通融也不是不可!”最砚即用手拍了拍郑赐战战兢兢的肩,“你说是吧!郑尚书!”...
真是真,假亦是真。
那敲打像是提醒又像是警示,直令郑赐心内一股冷意,未及其答复,遂见最砚谓,“这瞿辙,吾等便带走了!”
当真官大一级压死人!临行前其人撂下一句话,想寻瞿辙,去镇抚司拿人。岂知二王敢不敢去拿人,他这位尚书当真是大难临头。
小侍忙上前打探,“大人,你说这二王与三王,不是向来交好,其等竟要因为一瞿子撕破脸?”
其人离开,郑赐方才回旋坐稳,几尽瘫倒,缓缓而道,“倒不足以撕破脸...只是其等要管的,何止是一个瞿子那么简单?”
小侍疑惑,便被郑赐训斥,“要不说你笨呢!...”小侍被打得晕头转向,“瞿子若被杀,杀的可不止他的命,还有瞿家的脸面,二王的脸面,还有那一派武臣的脸面!”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朱者赤,墨者黑,便是一白则白,一黑皆黑。瞿辙可有污点,二王与武将们眼中,可容不得污点。
“大人英明!”小侍将阿谀奉承之声送至郑赐耳边,“滚滚滚!”复又令其一阵恼烦茫然,心内不禁何思,嘴里便也呢喃呓语,“本官这官位,怕是悬啰!...悬啰!”
最砚方才踏出刑部大门,紧随便是司士将瞿辙带上马车,即令其人小心看管。“秦总旗,怎么吹的耳边风?”掖深极轻地道。
其等正在步阶而下,“倒也不必...”掖深好奇,“此话怎讲?”
“郑赐此人,耳根子极硬,听不惯巧言令色,便只能令其听听威逼之语!”掖深吸了吸鼻子,不以为然道,“那你为何,去了如此久,这刑部,有啥好玩的?令你流连!”
最砚侧目瞥了其一眼,“满口胡诌你最擅!小心舌头吧你!”二人神色对峙间,那马停足之声依稀在耳,遥见前头侍卫拉绳,那拔高的锦绣车驾,必然是个主子,见众人俯首恭迎,其间,便见朱迎欢步下,最砚等人忙朝其作揖,“卑职拜见公主!”
这人朱迎欢是识的,铁面教头秦总旗。只是其等抵至刑部,所为何事?“你等...”
最砚沉了沉目,“回公主,吾等奉三王命,来此办些事。”
“这刑部,可不是办事的好地。”淳儿赤口打趣道,唯见掖深忙佯装笑了笑,“姑娘说的是,只是这殿下吩咐,吾等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俨是在所不辞!”
淳儿当即回笑道,“真乃忠心侍主,刚正不阿!”
此间其等对谈,朱迎欢便缓了神,许久问道,“可是来刑部拿人?”
最砚与掖深对窥,果然厉害!“便是瞿辙?”那猜疑不禁半分犹豫,像是不成猜疑,反是笃定。掖深继而傻傻笑来,“五公主不仅貌美,俨是聪颖过人,一切皆逃不过您之法眼!”
言多必失。此时最砚一双恨目死死地盯着掖深,令其自窥示下,对此皆是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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