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诡者施其行(1/2)
“你可还好?”李沐和伸手去扶那婢,却觉此人面生,不由听闻醉心问询,“你是何人?怎么从前犹未见过你?”
“回姑娘,吾方才遣至合阁不久...”醉心凝那婢应是年长其等,面容姣好,倒像是个外族人,又觉其三分眼熟,似乎见过,“你姓甚名谁?谁遣你来合阁的?”
“是府中管事的阿婆...”瞧其行举谨慎,像是被方才一幕吓到,此刻格外小心,便知李沐和缓颜道,“阿姊像是从前不在吾府?”那婢闻其语温和,便觉眉头松解半分,方敢抬头以视,“回任君,吾,吾前日方才入澧园...”
醉心有所悟,且平易道,“你不必如此紧张,任君心善,你跟了咱主,今后必定是有好处的!”虽如此说,那婢却仍是唯唯诺诺,遂闻李沐和问询,“不知阿姊姓名?”
“吾,吾还没未有姓名...”正将醉心心中疑虑吐露之时,李沐和即将其拦阻,一行虽对其异奇,却不免心生怜惜,岂料身为低贱之奴,生来,便是无有姓名的。醉心了然其中之深意,遂而笑道,“无碍!今后身为任君之随,即算无有姓名,亦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怎将此间缓和,却难知那婢面仍沉色,似犹不敢轻举,倒料得弄巧成拙,醉心不禁冷汗,要不说巧言令色是门蛮活,自己当真是无用施行!李沐和回旋,观此刻深林密丛之中纷扰休止,竟有一派祥和,遂见其娓娓而谓,“今日此事,阿姊并无过错,不必自扰!恰逢初秋风静,倒令吾像起那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偶觉秋似阿姊,虽生于寒日,心却可胜春,吾等相识阿姊,便如逢秋,遂将唤阿姊逢秋可好?”
两两对望,故见那婢宛然而浅笑,愁容方化成悦然,“吾觉甚好,多谢任君。”
醉心隐隐觉喜,遂观李沐和将行礼之逢秋召起,然说,“吾等今后还需出行,你复将此拜帖送归合阁,待任君回府便查,有劳了。”逢秋遂复躬身以应,便将端案背道而去,其一行渐渐步过中廊,行出澧园,却见府门前两架马车横驻,不知动向,醉心便冲门俾打听,方闻之回说,正是隆平侯府张信携其女张臻来此罢,言之,不时听闻路过百姓啧啧议论,醉心观那一行有了动静。却迟迟不下马车,复问询道,“为何在此府门之前?”便知门俾小声嘀咕道,“回主子,这已是连连两日了!这张侯府方丧了正室,便抢着要入吾府,想来是来求与小四爷联姻之事,公爷定是怕犯了忌讳,便避而不见的!”
避而不见。
只怕是如今整个京都,对他张侯府皆是唯恐避之不及罢!“从前门可罗雀,且说是圣上跟前红人,如今人皆鄙夷,当真半分令人唏嘘!”
“唏嘘?只怕你是糊了双眼蒙了心智,他张侯纵容妾室将正妻活活打死,可谓是丧心病狂,有违天道!这样之人,有何可为其唏嘘之理?”
“言之有理,只是那张侯妻,虽出生爵府闺秀,却亦是跋扈之名肖久在外,恐怕是遭张侯摒弃,故而心生杀计,或是借她人之手而除后快,亦未可知啊!”
“如他这般卖主求荣之人,有何阴谋是其想不出的?即算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亦难能不是其咎由自取?”
门前百姓交头接耳,皆面面相觑,只知李沐和一行方要步出李府门楣,便观场中其士笑着冲张侯府之马车一面打趣,“我说张侯爷,如今是今非昔比!既然人家国公不待见您,您又何必自讨苦吃呢?快快回去罢!”
“是啊!您再心急,亦还得顾忌自个儿侯爷身份不是?”百姓们随声附和,趣笑晏晏,皆不由纷纷议论,“国公家的少公子,为何要娶一个奴婢出身,杀人凶手之女?只怕是为妾,皆会大失颜面啊!”
岂料不仅所赴国公府被拒之门外,又令众人耻笑,身居马车之中的张臻难忍理论之心,却被其父张信训斥而示意,“你若今日沉不住气,他日,便再难入之国公府!”
张臻望着张信笃绝之颜色,犹不禁压制心中愤概,其始终未忘,今日他等为何而来,又为何而求。其母因罪而下放牢狱,今时是生是死,却音信全无,若是今日不遂愿,他日,怎能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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