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狂想曲九（1/2）

“不加入光明司，你倒霉一辈子，加入光明司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对你而言反正都没差啦！至少员工死亡光明司赔钱多。”陆袅袅认真说。

谢雨声“多少钱？”

陆袅袅“普通员工都是千万级的。”

谢雨声“不缺这点钱。”

陆袅袅语重心长的按着谢雨声的肩膀说“有钱但没命花有什么用。”

一道闪电直击谢雨声的天灵盖，一句话把他炸的外焦里嫩，陆袅袅的话让他恍然明白一直被他忽略的事，他只能接受通灵师的身份加入光明司，不然他怎么接触秦合，接触不到那他怎么追？

乔玉的眼睛有些累了，听着两人的话题偏到了其他地方，揉着眼睛给谢雨声最后的警告“谢雨声，你最好离秦合远一点，这样你以后的路才会走的顺遂。”

谢雨声“为什么？”

陆袅袅注意到乔玉揉眼睛的动作，收敛住笑容，惊讶中带着不解看向谢雨声，她第一次听见乔玉主动“关心”他人的未来。

“秦合对你表达的所有情绪源自于对人类的观察和模仿”乔玉从摸向盘在脑后的头发，摸出一个小巧的黄色护身符打开，倒出里面的微型跟踪器摊开在谢雨声眼前“不知道他有没有给过你这样一个东西，他是不是说可以保平安，除霉运。”

谢雨声翻找着身上的口袋，没能找到秦合送他的护身符，想来是被哪个鬼扯掉了，他捏着小小的跟踪器看向被扔在地上的护身符“你为什么也有？”

“我也有，柳组，夏组，枣枣姐…他们也有”陆袅袅两只手指夹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护身符晃动着“秦合靠这个监视我们的动向。”

“呃———他用这个监视你们，你们都知道，那他监视什么？”谢雨声继续说“他不会也跟你说了一样的话吧。”

陆袅袅点头。

“你们知道护身符里面有跟踪器这件事，他知道不？”

“他要是知道，会发一模一样的东西给我们吗？不过这事也能理解，他好像一直认为他比我们聪明，其实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你们会喜欢什么都不懂得机器人。”陆袅袅撇嘴试图想要看清迷雾中的东西。

“难不成因为他会演，合着你们喜欢演员啊。“

“等会儿，秦合他不懂什么？什么机器人。“

“玉姐不是说的很明白吗！你别看他会哭又会笑的，他理解不了人类的感情，他现在表达的情绪啊全是模仿。“

谢雨声“什么！他对落云表现的就很在乎啊，那也是模仿吗？“

陆袅袅“嗯——怎么说呢，我不太了解落云跟秦合的事，因为那时候我一直在出外勤。”

“秦合就像一面镜子，他的情绪是照镜子人，可抛开人他什么都没有，落云是这面镜子的唯一一条裂缝，即使他不在了，裂缝还在。”

“是吗，我知道了。”乔玉和陆袅袅说了很多，可秦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实在不愿相信秦合是她们口中叙述的毫无感情。

“该说的已经说了，后续的选择在你。”乔玉淡淡说着。

“救命，救命好疼啊，好疼啊，我好疼啊。”迷雾中传来一声声求救，打断了谢雨声的思考，这是曲奇的声音。

陆袅袅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已经冲过去，雾中闪过几道白光，哀嚎声逐渐变小，一股焦糊的味道挤进鼻腔。

“等一下，等一下。”谢雨声也冲进去挡在快被打成肉酱的曲奇前面“别揍他了，他挺怕疼的。”

乔玉拎着粗壮的铁链娴熟的绑着捂着脑袋缩成一团的曲奇，陆袅袅大步走来一把拽住曲奇的头发说“自己送上门，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呢？说！这满医院的雾气是不是你搞的鬼？”

“疼疼疼疼…我…疼，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曲奇的身体抱的更紧，瑟缩着露出一双眼睛，看起来可怜极了。

乔玉冷笑一声轻轻的将手搭在曲奇身上“知道吃他人魂魄会有什么后果吗？堕入极寒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轮回。你到底听信了谁的话？让你这么不顾一切。”

曲奇露在外面的眼睛中的害怕，懦弱全部消失，灰白的左眼竟出现两个瞳孔，被乔玉触碰的地方裂开两道口子往外冒出黑血，口子一直延伸到曲奇的脸上，皮肉分离。

曲奇双手捂着不断流血的口子，眼睛死死地盯着乔玉，嘴里面一直念着好疼，好疼。

血红的脸上渐渐生出两张模糊的人脸，谢雨声退后两步好奇的看了两眼，曲奇察觉到谢雨声的视线，颤抖着伸出血肉模糊的手说“帮帮我，谢雨声。”

曲奇的可怜的模样确实让谢雨声想帮他，可他不敢轻举妄动，也不能轻易许诺什么，他从意外被拉入光明司渡魂考试后的一切事情都挺莫名其妙的，正当他不知道如何回应曲奇时，雾中传出几声狗叫，随后冲出一个绿油油的东西，速度快到谢雨声只看到一团绿色朝自己扑过来，他双臂挡在前面，滑腻腻的舌头舔着自己的脸颊，圆溜溜的大眼睛散发着喜悦。

“艾瑞克大人，艾瑞克大人。”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一身黑色套裙的小姑娘，焦急的目光凝在扑在谢雨声身上的一条德牧身上。

“小姑娘费力的抱着和她差不多大的德牧说“艾瑞克大人，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人类需要你的帮助，任务失败的话，尼古拉斯大人会克扣你的食物的。”

名为艾瑞克的德牧，头还扭向谢雨声的方向，想要挣脱小姑娘的怀抱“艾瑞克大人听话，那只是个活不长的人类，不是你的食物。”

什么！活不长！他才不是活不长，他要活到100岁，小姑娘说的不算。

艾瑞克乖巧的倒在地上对谢雨声露出肚皮，吐着舌头希望谢雨声来摸摸他。

狗狗这么乖，怎么可能会吃人呢？谢雨声探出手准备摸向艾瑞克，小姑娘喘着气，努力的从艾瑞克庞大的身驱探出脑袋“你这个可恶的人类，把你的脏手拿开不要污染艾瑞克大人的身体！”

谢雨声的手停在半空，艾瑞克却主动凑过来蹭了蹭，谢雨声摸了两把用无辜的眼神说，不关我事，是它主动的。

小姑娘狠狠剜了谢雨声一眼，拎着小裙子向乔玉陆袅袅弯腰行礼说“小蜻蜓是地府臭虫喊来帮助人类的，尼古拉斯大人只给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希望你们可以把现在的情况尽快同步给我，时间到了完不成任务的话，尼古拉斯大人会砍掉小蜻蜓的脑袋做成稻草人的。”

乔玉简单的复述刚才的经过，小蜻蜓满脸笑意的点头，抚摸着艾瑞克的毛发说“你们的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慢啊，还需要小蜻蜓怎么教你们让这种恶心的东西开口吗？”

小蜻蜓俯身在艾瑞克耳边说了什么，艾瑞克停止摇晃的尾巴，看向缩在角落的曲奇，吐出一口白气，弓起身子蓄势待发。

曲奇紧张的瞪大眼珠，身体强硬一动不动，谢雨声挪动脚步挡在艾瑞克和曲奇中间说“等等，给他个机会，我跟他沟通沟通。”

小蜻蜓歪着脑袋笑容更深，摸向艾瑞克的脊背抽出两把闪着寒光的长刀，刀的造型有些酷似切西瓜的刀，但长度更长，感觉跟小蜻蜓一样高。

小蜻蜓举着刀语气柔和“小蜻蜓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他不说实话的话，你的脑袋和他的脑袋刚好可以做两个稻草人。”

小姑娘说话挺吓人，谢雨声不自觉吞咽着口水，蹲在曲奇面前握住挡在脑袋前的手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曲奇反手紧紧握住谢雨声的手腕，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你是不是喝了‘水仙’？”

陆袅袅和乔玉也都盯着谢雨声，她们的眼神中却满是警惕。

谢雨声：““水仙”是什么？”

“我给你的那瓶蓝色药水，你是不是喝了！”曲奇的声音有些激动和迫切。

“那东西啊！喝了，怎么了。”谢雨声不明白曲奇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他感觉到在他回答之后似乎有两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曲奇抓住谢雨声的手腕，兴奋又害怕的慢慢贴近小声说“帮帮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曲奇的话说的黏黏糊糊，谢雨声不自觉的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