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解决与废墟（1/2）

看到这样结果的世界怨念愈发狂躁起来，浑身上下钻出许多粘黏着腥红肉丝的白色骨管，更加狂暴的攻击瞬间倾泻而出。

轰轰轰——

无穷无尽的狂暴轰炸终于撼动了那根巨柱，但依然收效甚微。

世界怨念在加大力度使攻击更加密集的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的退路。

没错，祂打算跑路了！

虽然祂表现的相当狂躁，但实际上世界怨念一直很冷静。

之前，祂就试图通过对话来分散四野的注意，瓦解他的意志力来达成自己加快夺舍速度的目的。

而现在，在发现自己可能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世界意识的圈套后，在发现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完全不可能是四野的对手后，世界怨念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跑路，毕竟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问题是……

世界怨念六目阴沉地收回背后隐秘延伸出的触手。祂已经尝试过了各种方法，侵蚀感染、暴力破坏、寻找漏洞，祂几乎把能想到的办法全都试了一遍！

但最终，祂发现离开这个封印空间的唯一方法，便是战胜四野。

『世！界！意！识！』

世界怨念满腔愤恨，怒目圆瞪，连祂那诡异的声色都维持不住了。

祂已经明白了一切，但是，太晚了。

就算世界怨念再怎么狂怒，也无法向已经彻底消散的世界意识发泄怒火。祂只能将怒火转移到四野身上，更加疯狂，更加猛烈的攻击瞬间倾泻而出，但依然对四野毫无作用。

就在世界怨念陷入无能狂怒时，四野已经彻底摸清了自己真正的金手指的能力，并准备发动反击，彻底将世界怨念打倒。

四野在操纵着巨柱散开的同时，撑起一面巨大的光屏，将世界怨念的攻击全部抵挡在外。

散开的巨柱化为无穷的白绳延展开来，直至覆盖了这个空间的每个角落，纯粹的净化之力以白绳为管道逐渐填满了整个空间。

『艹！』

世界怨念被四野豪横的举动惊呆了。

你tmd哪来这么多能量可以挥霍！

要想理解世界怨念到底为什么这么震惊，那么首先就要知道这个之前一直提到的空间到底有多大。

无法测算。

这个空间由世界意识所构筑，最主要的作用便是用于封印世界怨念和进行这场最终的决战。

其封闭性和强度相较世界壁垒也毫不逊色。

里面的空间更是因为最顶级的空间法则而扩展到了极限，堪称无边无际，足以比拟一个超小型世界的大小。

想要将这样的空间用能量填满，世界怨念认为凭自己现在的力量是无法做到的。

更何况，看四野那轻松的样子，似乎还留有余力。

世界怨念不断退往净化之力还未到达的空间，期间一直没有停下反抗，激烈的攻击疯狂向四周涌去，似乎想借此来让那来势凶猛的进化之力退去。

但只能说，但凡有一点用的话，也不至于一点用也没有。

最终，世界怨念只能在绝望的笼罩下被净化之力包围。

“你知道什么叫做穿越者吗？”

四野的声音在世界怨念附近响起。

他用异能·万理填充将声音通过灵装构成的线路投放到世界怨念所在的空间附近，而他本人则离世界怨念远远的，丝毫不给祂接近自己的机会，拒绝一切被祂翻盘的可能性。

四野将自己之前问了世界怨念一次的问题再次叙述出来，然后也没给世界怨念回答的机会，自顾自地说道：“所谓的穿越者，一般指从一个世界穿越混沌海进入另一个世界的生物。但事实上，对世界而言，这只是一种信息的交互，他们只是信息的载体而已，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穿越者」。”

四野指挥着净化之力拥而上，疯狂削弱世界怨念的力量的同时，嘴里一刻不停，絮絮叨叨地分散着祂的注意力，讲述着他从世界意识那里获得的知识。

“对于世界而言，真正的「穿越者」是从高维世界下降到这片混沌海的生物。这些高维生物在降低自身维度时，会溢散出高维能量。这些高维能量承担着保护「穿越者」的任务，包括防止穿越者溺死在混沌海，辅助穿越者进入世界获得身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成为穿越者的金手指，保障其日后的生活质量。

“换而言之，这些高维能量在达成其他任务之后，便会自动转化成穿越者的金手指。像是各种各样的系统、聊天群、模拟器，这些都可以由高维能量转换过来，但至于具体转换成什么，有相当程度的随机性。

“不过无论转化成什么，高维能量与穿越者之间的绑定关系都拥有最高优先级，无法被任何力量改变，哪怕是世界意识也不行。同时，穿越者的非自然死亡会导致高维能量彻底消散，甚至变成无法被世界丢弃的顶级废物。

“所以按理来说，世界并不会对真正的穿越者太过苛刻，甚至会关注他们，让他们过得更好。因此，其实大部分穿越者的日子都过得相当不错。”

四野平静地叙述着，操纵着铺满整个空间的净化之力向世界怨念包围而去。

“而我就不同了，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倒霉了。在穿越到那个世界时，正好赶上了你和世界意识的拉锯战进入尾声的时候。那时世界意识败局已定，祂本想就这么直接拉着你同归于尽。

“但祂没想到，这时我来了。在认出我穿越者的身份之后，世界意识便拼命将你重伤，拿回了一段时间的主动权，改变了原本的计划，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祂趁你重伤沉睡之际，强行将我身上的高维能量转变成我脚下的这个炼化炉，然后调动世界本源将其封印，并通过留在你身上的后手，让你在它的封印解除前都无法意识到这个世界本源的存在。

“之后，祂便把我投入轮回，让我转生成了宫水四野，并设下了这个封印空间。将被封印的炼化炉，你的大部分力量，还有我的灵魂全部都塞进了这个封印空间。

“而世界意识之所以不把你全部的力量封印进这个空间，并不是因为祂来不及了，而是因为祂需要用你的那份力量将世上残余的恶性渣滓给吸收聚拢，以免留下后患。

“祂甚至把解除我金手指封印的钥匙也放在了那里，并刻下相同的隐蔽术式不让你发现。虽然聊天群的出现也不在祂的意料之中，但对祂最终的计划没什么影响。

“你最终收回了那份力量，而我金手指外的封印也被解除，我拥有了对抗，并解决你的力量。

“而这片空间所刻着的‘只有当空间内部只剩下一个意识，空间的封印才会解除’这一束缚，也彻底形成。你和我之间彻底没了和解的空间，只能拼个你死我亡。

“啧！你的行为全在世界意识的意料之中，当然，我的也差不多，被祂安排了人生。虽然这种被人安排的感觉很难受，但祂也是为了那个世界嘛……

“毕竟祂死都死了，我都不能找祂算账。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按照祂的剧本走了。”

四野说着，不爽地撇了撇嘴，“而且我也很讨厌你这肮脏的东西。”

长舒一口气，四野的神色逐渐认真起来。

“好了，废话都说完了，和你唠嗑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外面过去了多久，免得群主他们担心，我得抓紧出去才行。”

说完，四野就操纵着白绳卷起净化之力凝成的厚重光刀，在世界怨念身上来回滑动，如热刀切黄油一般削去大片的黑泥、血肉与骨刺。

克制大过天，世界怨念惨嚎着，想要躲闪，却不小心撞上了从背后包围而来的净化之力。刹那间，世界怨念的身躯如同遇到烙铁的白雪一般瞬间消融。

世界怨念急忙远离周围的净化之力，六臂挥舞，喷洒出源源不绝的黑泥血肉，企图消耗掉周围的净化之力，为自己腾出躲避的空间。

但祂喷洒黑泥的速度完全比不上净化之力净化的速度，再加上不停从远处涌来的净化之力，世界怨念绝望地发现自己可以动弹的空间非但没有增加，反而越来越少。

四野抬手，显现出一柄又一柄由白色丝线编织成的长枪悬浮在身侧，长枪中充满了四野用万理填充灌入的海量净化之力。

正是四野先前开发出的技能，大神宣言「冈格尼尔」。

不过，这一次和之前动用世界怨念的力量来实现近似于传说中的流星之枪的效果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