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新生报到（1/1）

这两天很郁闷，媛媛的通知书已经下来了，而我获得的消息是第一志愿没有被录取，母亲不停地慰藉我说：“儿子，没关系，不是尚有第二志愿吗？如果不行咱再补习一年，明年接着考。”

当我近乎绝望时却收到了外地一所普通本科学校的通知书，母亲很兴奋，在本市的一家豪华旅馆宴请各科西席，谢谢他们对我多年的栽培。席间母亲说了许多客套话，老师们都替我惋惜，说我后半学期退步了，否则考一个重点院校是没有问题的。母亲很知足，说她不指望儿子未来有多大前程，能在大学镀镀金就可以了。厥后还送给每人一张免费去黄山的旅游券。

过几天就要走了，母亲像丢了什么似的，整天失魂崎岖潦倒，最后两天爽性班也不去上了，天天都在家给我收拾行李，那两只大行李箱被她装了拆，拆了又装，总怀疑落下什么工具。

父亲是在我走的前一天来的，坐在那里显得很局促，这里可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呀？母亲没有任何过激行为，给他泡了一杯铁观音，那是父亲最爱喝的茶，又亲自跑到外面去给他买了一包烟。

父亲问：“还缺什么吗？”

母亲说：“都齐了，有的工具要到那里去置。”

父亲又说：“要我送吗？”

母亲摇摇头说：“照旧我去吧，我到那里把他安置好才回来，儿子是第一次脱离我，我不放心。”

父亲递给我一张卡说：“上面有10000元，给你当学费。”

母亲说：“学费我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父亲对我说：“那就给你当生活费，密码是你生日的后6位。”

母亲看了父亲一眼，近乎乞求地对父亲说：“晚上在这用饭吧，陪陪儿子。”父亲点颔首，拿起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母亲系上围裙走进厨房，一会儿就张罗好一桌热气腾腾晚饭，母亲拿出那瓶陈年花雕酒给父亲斟上，问我要不要？我摇摇头，她给自己斟了一杯。一种久违的温馨感受又涌上我的心头。父亲的酒量很大，他常说：“人是英雄酒是胆，男子不喝酒枉为男子”，但今天才一瓶花雕就把他放倒了。

母亲让我开车送父亲回家。醉意熏熏的父亲说：他现在很不幸福，很忏悔和母亲仳离。那女的整天和他闹。

厥后父亲又说：想和她仳离又不忍心，那女的为他堕了好频频胎，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了。

我无言，作为儿子我只能默然沉静。快下车时我对父亲说：“母亲好可怜，我不在的时候您能不能抽闲回来看看她？”父亲颔首。

我们坐了一天的车才抵达那所大学所在的都市，由于时间太晚我们只好找一家旅馆先住下，第二天一早才去报到的。

新生报到很简朴，到教育处去注个册就可以了，我的宿舍是12#楼403室，公寓房，4人一间，母亲看后很满足，帮我把行李箱中的工具拿出来一件件放好，又去外面的超市给我买毛巾、热水瓶、洗发水......所有她能想到的工具，还买来许多吃食讨好我的室友，说我性情欠好，请他们多担待。

我把母亲送到楼下，母亲每走两步就转头看一下，看得我心里酸酸的，厥后我一狠心躲在墙角处，母亲转头不见我时竟然呆在原地有十分钟没挪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