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阴冷之气（1/2）

方云爬上比他各自还要高的椅子，与老者并身坐着，注视老者许久，而老者同样审察着方云，看着这个方家老五。

过了许久，老者终于启齿了，脸上露出慈祥笑容：“你在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我就在看什么。”方云咧嘴笑起，露出一排还没长全的**。

“我一个老不死的，有什么悦目的。”老者端起茶几，小小品了一口。

方云辉煌光耀的笑着：“我这还在穿开裆裤的小屁孩，有什么悦目的？”

“也是，一个是病入膏肓的老不死，一个是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我们倒是挺合得来的，哈哈……”老者痛快酣畅大笑起来，他已经良久没有这么轻松欢愉。

这多年来，他一直一小我私家窝在这小院之中，除了一些节日，方豪会来探望他外，寻常都只能孤寂的躲在小院中。

说他不孑立，那是骗人的，没有人喜欢一小我私家孤孑立单的，等着老死。

只是，即便他走出小院又能如何，这天下已经不是他的天下，即便走出这里，他依然要受着旧患折磨。

“老爷子，你是方家的人么？我怎么没听我老爹提及过你？”方云疑惑的看着老者，按说以老者的实力，方豪应该会特别嘱咐，不要随意冒犯。

“人老了，自然牵挂的人就少了。”老者一声轻叹，说不出的寥寂。

即便看的再云淡风轻，依然会感应一丝失落，没有人会希望，被人遗忘，听到方云如此说，老者心中也是泛起一丝酸楚。

“老爷子，别这样哭丧着脸，你这么厉害，这漠北怕是都找不出一个，比你更厉害的人了，你应该微笑着面临未来嘛。”方云慰藉着老者，不外他慰藉人的能力，显然与他的机智成反比。

老者苦笑，虽然方云的话不是那么中听，可是他照旧可以感受到，方云的真诚。

“以我的身体，能多活两年，都是奢望，让我走出小院，多数用不了半年，就要把我的老命折腾完。”

“老爷子，你说这病有五十年？五十年都没好？”方云睁着大眼睛，凝望老者。

老者微微点颔首：“五十年前，我与李家一能手对决，可是我实力不济，虽然保住性命，可是照旧留下这余患，这么多年来，每次施展使气，都市心绞剧痛，而且每逢月圆之夜，旧伤就会发作。”

老者或许是太久没人说话了，居然将自己的伤患，全盘告诉方云。

这几十年来，方家为老者找寻了无数名医、祭祀，可是全都束手无策，而老者也早已放弃了希望。

“老爷子，我最近学了点医术，让我来帮你看看，好欠好？”方云老实的看着老者。

老者满脸苦笑，看着方云那纯净的眼光，心中生不起一丝拒绝，纵然他知道，方云基础就不行能治愈，可是他照旧点颔首。

“自己都这把老骨头了，就让方家老五折腾，又能如何呢。”老者心中想到：“难堪有如此灵巧的小娃，陪着自己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