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歃血结盟（1/2）

尧天一行向北一直走了一个多月，还没有寻到可以安宁下来的地方，尧天心里不由悄悄着急了。

实在，他这样一直不停地向北走，并非仅仅为了躲避强敌，他的心里尚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在黑森林里，呙老曾跟他说过，天下的龙气在北方，如果要成就大业，必须将凭证地设在北方。

这种说法有没有原理谁也不清楚，不外，在天下九州之一的赤县神州，这种说法被厥后的人们推崇为一种至高无上的学说，听说还屡试不爽。几千年之后，在有历史纪录的所有王朝中，绝大多数的帝王都是由北人担任。虽然也有少数帝王是南人，但他们绝对是先将凭证地设在北方，再由北向南生长，从而夺得天下的。有几个不信邪的人接纳由南向北生长的战略，听说也得了天下，但都只是昙花一现，连宝座还没有坐热就完蛋了。

于是，人们都将北定为上方，南为下方，故有“北上南下”之谓。由北向南，乃是从上至下，自然势如破竹；由南向北，就如同逆水行舟，鲜有获得乐成的。

不仅如此，历代帝王甚至将他们的宫殿也确定为座北朝南的偏向，隐含俯视天下之意。这个看法流传到民间后，也受到黎民的普遍认同，所以，黎民建房，也大多接纳座北朝南的方式。听说凭证这种方位建的屋子，就算没有任何风水，住在内里的人也会清泰平安。

这是闲话，暂且不表。

尧天一行人一路走来，只要稍稍将蹊径偏移一下，尽可以找到不落脚步的地方。可是，他死守着呙老的教育，径直向北而行，走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发现理想的地方，不禁对呙老的话发生了怀疑。

正在妙想天开之际，前面的树林里突然跳出五六十个手持大刀的武士，高声召唤着冲上前来，拦住了尧天他们的去路。队伍的前面，并排站着四名大汉。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越众而出，舞了舞手中的长刀，对尧天一行人喊道：“我们是凤凰山寨的好汉，你们若想活命，连忙将你们的财物留下，本大爷也太过为难你们。如若不从，休怪本大爷手中的大刀不认识人。”

走在最前面的岩鹰笑道：“我们自然想活命的，但又不能将财物送给你们，你说怎么办？”

他追随尧天三个多月了，功夫学的不多，那油腔滑调的口吻倒是学得**不离十了。

那青年见岩鹰照旧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轻蔑地笑了笑，道：“看你手里也拿着一把大刀，显然是会武功的人了。这样吧，如果你能胜得了本大爷手里这把刀，我连忙就放你们已往。”

岩鹰见他轻视自己，不由十分恼火，大刀一挥，连忙冲了上去。在红叶部落，他轻而易举地打败了一个手轻脚健的武士，所以，对眼前的青年，他也基础不将他放在眼里。

尧天赶到前面时，岩鹰已经与那青年斗在一起了。两人的功力中分秋色，岩鹰虽然招式奇妙，但青年的厮杀履历十分富厚，总是能够出其不意地将岩鹰的攻势一一化解。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四弟退下，让为兄来会会高明。”一个四十明年的中年大汉拔出长剑，大步走了上来。

尧天见他步履沉稳，目露精光，知道他的武功十分高强，连忙迎了上去，惊异地赞道：“兄台好精湛的功夫！不知该怎么称谓？”

“在下是凤凰山寨二寨主严正，特来领教高明。”中年男子沉声道。“适才在下四弟已经说过了，如果你们能胜过在下手中之剑，我们立马就走，绝不留难列位。如果在下荣幸赢得一招半式，那就只好请你们将财物留下了。”

“好！”尧天连忙爽快地允许了。

严正长剑一引，对尧天道：“兄台请亮武器。”

尧天若无其事地说道：“严兄只管出招。”

严正见他连武器都不愿拔出来，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不由震怒，剑尖一颤，幻起漫天剑影，铺天盖地地向尧天袭来。

严正的剑法果真神奇，剑尖乱颤，亦真亦幻，使人基础搞不清他哪招是真，哪招是幻。有时候你显着看出是虚招，却转瞬变为实招；有时你以为是实招，当你迎上去时却酿成了虚招。真是虚虚实实，幻化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可是，人们险些没有看到尧天的身体移动，而严正严密的攻势却一一落空，他一口吻攻出二十多招，却连尧天的衣边都没有挨到。

严正悄悄惊讶，他大喝一声，一把长剑就象惊涛巨浪一般，向尧天席卷而来。长剑舞起的白色剑光，就象一道骇人的闪电，似乎要将尧天生生劈成两半。剑势凌厉至极，使人生出难以攫其锋芒的感受。

只见红光一闪，场中爆出一连串炒豆般的暴响，严正的身体陡地退却了五六步，手中的长剑已寸寸而断，仅剩下一只剑柄。而尧天依然卓态度中，刀已入鞘，就象基础没有动过似的，满身散发出一股君临天下的凛凛威势。

严正惊异地看着尧天，眼里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但又不能不信的神情。

全场也都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向尧天投出崇敬的眼光，那些凤凰山寨的武士们甚至生出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激动。

严正心悦诚服地对尧天道：“严正自出道以来，尚未有败绩，今天却首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这位英雄神功盖世，令在下心折。不知是否能够请教这位英雄的尊姓台甫？”

“在下尧天。”尧天淡淡道。

严正讶道：“你就是被‘麒麟宫’重赏通缉的尧天？”

尧天苦笑着点了颔首。连远在千里之外的严正也知道了这件事，看来，“麒麟宫”的重赏通缉规模还认真不小呢。

严正笑道：“原来是名震天下的尧大侠。连能手如云的‘麒麟宫’都对您一筹莫展，严正败于您手，也算无憾了。”

尧天道：“严兄的武功相当不错，却为何要在这里当占山为王的强盗呢？”

严正道：“我们虽是强盗，却只是掠夺财物，并不害人性命。但当今天下大乱，战争不停，黎民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严某与一班兄弟哨聚山林，也是出乎无奈之举。”

尧天点了颔首，笑道：“严兄勿要多疑，在下只是认为严兄武功高强，隐于山林未免惋惜，并无讥笑你们之意。”

严正道：“谢谢尧大侠的青睐，但严某实在不愿为那些城主们的一己之私而卷入战争之中。”

“说得好！”尧天高声赞道。“严兄真不愧为正直之士。”

“尧大侠过奖了！”严正谦逊道。

尧天英气勃发道：“物以类聚。严兄的兄弟想必也是忠肝义胆之士，严兄不想为兄弟引见一下吗？”

严正听了，欠盛情思地笑了笑，忙将几位头领向尧天举行了先容。

站在正中间谁人三十多岁的英俊男子是大寨主成伦，站在他右边的青瘦老人是三寨主鲍朴，适才进场力战岩鹰的是四寨主方旭。

尧天一一抱拳为礼，兴奋道：“今日能有幸认识列位英雄，确是一件快事。胖根，拿酒来，让我敬诸位英雄一杯！”

严正道：“敝寨就在左近，如尧大侠不弃，请到山寨一叙，我们再喝他个一醉方休如何？”

“是呀。”成伦接着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应该尽一尽田主之谊呀。”

成伦不仅人长得英俊，声音也十分甜美。他殷切地看着尧天，眼光却飞快地扫过连月和格兰诸女的身上。

“好吧。”尧天连忙欣然地接受了邀请。

凤凰山寨座落在一处宽阔的山谷中，三面都是高山，唯一的蹊径就是山谷前面的隘口。隘口十分险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这里既隐蔽又清静，选择这个地方建设山寨真是绝了。

山谷里建有数十间草屋，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俨然一个隐世的大户人家。屋前的空坪上，有几十个大汉正在训练武功，却没有专门的教练，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走进山寨的正厅，各人分宾主坐下，几个大汉连忙搬了几坛酒进来，流水价地给各人眼前的木碗里倒上了酒。

成伦端起酒碗，热情地说道：“久仰尧大侠盛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来，我们一起敬尧大侠一碗。”

尧天道了一声谢，端起酒来，满饮了一碗。

接着，山寨四位头领又划分敬了尧天一碗酒。尧天未便推辞，只好一一喝了。

严正问道：“尧大侠一直住在南方，为何率众来到了这里？”

尧天苦笑道：“实不相瞒，尧某在南方已成众矢之的，想要抓住尧某的人实在太多了。没怎样，我们只有逃到北方来了。”

“他们为何想要抓你呢？岂非是为了‘麒麟宫’的那一百两黄金吗？”鲍朴虽是三寨主，却是年岁最大的老人，他疑惑不解地问道。

尧天没有回覆，只是无可怎样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