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捂着脸哭泣的钱知雅愣了愣,很快,又压了声继续抽泣,一边抽泣一边抬了眼偷偷打量梓清,见她不胜愁烦的样子,心下一狠,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梓清面前,“大表婶,我求你可怜可怜我一片真心。”
“唉呀,这是做什么?”梓清忙伸手去扶,一边责怪道:“你这是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大表婶,你救救我吧。”钱知雅却是跪在地上,不肯动半分,只一味的拽了梓清的裙角,哭诉道:“求你可怜我对大表哥的一番真心,成全我吧。”说完,脸色涨红如血,只将脸埋在梓清的裙角里,双肩不停的抖动着。
梓清压下心头怒火,干脆撒了手,任钱知雅跪抱着,只喑哑了声音道:“雅表妹,你当知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只要相公同意,或是太太开口,我绝无二话。”。。
钱知雅摇头,失声道:“姑母她……”终是不能揭开,只得又绕了开来,道:“大表婶我是真心爱慕大表哥,即使为妾,我也是愿意的。”
梓清闻言,一片沧然,悲声道:“你一个嫡出的小姐,何苦来。”
“我也不想,我也不愿。”钱知雅抬了眼,泪眼朦胧的看着梓清,“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管不住。”
这就是爱么?梓清低了头,细细的去看钱知雅眸中的伤与痛。她并不吝于成全,一个妾也是妾,两个妾也是妾,有何不同?可是她却深知,换成是谁都可以,唯独不是她钱知雅,谁让太太钱氏曾经是谢俯的大姨娘!
送走失魂落魄的钱知雅,梓清是真的累了。
喊了翠竹玉珠进来准备热水,她要沐浴,只想着沐浴过后,能好好的睡一觉。剩下的事,便是天塌了也不想再理会。
翠竹寻了紫苏撒在木桶里,又试了试水温,对等在外间的梓清回禀道:“小姐,可以沐浴了。”
梓清便着了中衣进来,服侍着梓清褪了衣裳,翠竹小心的拿了清水去洗她那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一边不解的问道:“小姐,为什么一定要是兰依?”
梓清愣了愣,半响,才苦涩道:“是啊,为什么一定要是她?”
低了头的玉珠不妨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愕然抬头,便看到梓清眼里如乌云翻涌般的诡异之色,说不出是恼是恨还是怒。心下一凛,颤声道:“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梓清摇头,闭了眼,往后一躺,再不言语。有些事,不能说,一旦说了,镜像中的幸福便会像阳光下的肥皂泡,破碎后只剩下淡淡的沫点。她虽不稀罕这样的自欺,但她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要在能接受范围内,她不介意做个糊涂人。过日子嘛,哪能事事较真,该糊涂就得糊涂。
梓清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了眼道:“莲香,你这手势怎的越来越重了?”
半响没得到回音,却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灼烫的在她光如凝脂的背上来回抚着,猛的睁了眼,便看到谢沐安正笑意盈盈的半坐在木桶前,一只手扶着木桶的边,一只手在她的背部来回游弋。
那样的灼灼的眼神,如春风指柳的笑,梓清没来由的便脸色一红,低了头。
“怎么了?”谢沐安收了手,抬起他的下颌,促狭的笑了笑,“害羞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