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拉姆齐湾（1/2）

“你知道我们得走四百多英里的水吗？”母亲说。

伊恩点点头。“是的。”第一圈层的船离梅诺克湾不到四百英里，最后一次航行他用了三个小时。他认为，如果他试图隐藏在水下不显眼的地方，那将需要更长的时间。

“十六小时后？”

伊恩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不相信。16小时大约是每小时30英里。如果他们可以假设在海湾上空使用气垫船，不会超过六个小时。这段旅程也有可能不到16个小时：在海湾上空飞行几个小时后，他们可能能够升空并覆盖更多的地面。

好吧，也许他确实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怀疑，因为她从未见过他使用他的权力。但是，如果她的儿子自信地说他可以做点什么，她就不能有一点信心吗？

朱莉娅姨妈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想用什么方法，但仅仅因为你获得了一点权力并不意味着你就应该鲁莽行事。拉姆齐湾很危险，到处都是风暴和10英尺高的海浪。这就是为什么它是塞莱霍湾和服务提供商之间一道强大的天然屏障的原因。”

“我很清楚拉姆齐湾作为缓冲区的作用，”伊恩简短地回答。“恕我直言，我觉得我完全有能力把我们三个人安全地带过这片水域。”

在这一点上，伊恩可以感觉到咖啡馆外的特工们越来越激动，尤其是朱莉娅姨妈吓坏的警卫。他似乎要求更多的支援，因为大楼周围比以前多了两个可疑的人。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携带着电能夹的能量集中装置，这种装置在他增强的视力下清晰可见。

伊恩知道他们已经赶不上时间了，尽管母亲和茱莉亚姨妈似乎都不相信他穿越拉姆齐湾的计划。看到他们没有更好的东西可以提供，他决定最好现在就行动，以后再请求原谅。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抓住母亲和朱莉娅姨妈的手臂。他利用他们瞬间的震惊，领他们下楼。甚至当他们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时，他们也无法抵抗：他主动削弱了他们上身的肌肉。他知道，外界的任何生活实践者——如果有的话——都能够察觉到这种行为，但在这一点上，伊恩没有看到太多微妙之处。

当他把母亲和茱莉亚阿姨从咖啡馆门口拖出来时，他无视抗议的目光，几乎撞上了警卫，走上了拥挤的街道。伊恩走出咖啡馆后径直向前走；幸运的是，从二楼就可以看到海滩的正面。虽然他在地面上看不见它，但他知道走进去的大致方向。

当他们离开街区时，最近的几名特工开始从大楼上剥落。他们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动作，也没有走得太近，而是选择了远距离跟随。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重要签名与规则的稍有不同，伊恩可能会在人群的拥挤中丢失这些签名。

一直以来，母亲和茱莉亚姨妈软弱无力地跟在他身边，显然对目前的情况感到不满。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显得很警觉，偷偷地向人群看了一眼，好像在试图找出任何可疑的人。尤以朱莉娅姨妈为甚，她带着沉思的表情环顾四周，这很可能使她一开始的亲和力得到了很好的利用。作为一个也能感觉到活力的人，伊恩想知道她是否能够仅仅根据他们的活力就从规则中挑选出这些从业者。

穿过四个街区后，朱莉娅姨妈低声说：“停下来。”

伊恩继续走。“什么？”他低声问道。

“他们在下一个街区设置了一个伏击点。他们有更多的练习者在等待，可能计划在一次突然行动中压制我们所有人。”

伊恩没有怀疑她的预言。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感到惊讶：她看到了什么线索让她做出这样的声明？

“你认为他们为什么不直接面对我们？”

朱莉娅姨妈摇了摇头。“这里太拥挤了，不能进行公开约会。”

“再说，你什么也没做，”母亲喃喃地说。“既然他们可以把你变成资产，为什么还要把你当作敌人呢？而且有这么多证人在场，他们也不想制造事端。”

伊恩问：“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向左走两个街区，然后继续向海滩走去，”朱莉娅姨妈简洁地回答。

伊恩没有表示感谢，但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开始向左转。在接下来的几个街区里，朱莉娅阿姨充当他的领航员，指引他经过至少五个不同的伏击地点。当他们最终到达海滩前沿时，他们所走的距离几乎是他最初预期的两倍。

谢天谢地，海滩前沿空无一人，因为天气变得更糟，不祥的灰色云层遮住了太阳，狂风掀起了海浪。伊恩带着母亲和茱莉亚姨妈直接来到河边，迅速地在沙滩上走着。在这一点上，紧随其后的特工们加入了增援部队，他们的人数增加到至少20人。

伊恩想通过水逃跑的意图现在已经很明显了，他知道如果发生冲突，现在就会发生。

他决定，如果他们想打架，他会给他们一个。

突然间，他把母亲和茱莉亚姨妈扔到水里，远离自己，在他周围形成了一道微弱的死亡能量屏障，就在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的时候。

他的眼睛因冷酷的决心而变黑了。海滩是一个很好的去污者的地方：它是尸体被冲上来的地方，是贝壳和骨头堆积的地方。甚至沙子本身也主要由古代贝壳和珊瑚组成：虽然沙子基本上没有任何残余的死亡能量，但它是一种良好的能量导体。例如，如果有一具骨架埋在沙子下面，那么要获得它的能量要比埋在泥泞的泥土下面容易得多。

不幸的是，对于反对他的人来说，这片海岸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平静：就像朱莉娅姨妈所说的那样，拉姆齐湾是危险的，每年都有无数过于自信的海员丧生。此外，80年前，当老塞莱约的皇室成员逃往将成为SPU的地方时，海滩前线曾是血腥内战的发生地。

伊恩感觉到脚下残留的骷髅时咧嘴一笑。虽然他们年纪大了，精力有些消散在沙子里，但剩下的就足够了。

他用手向上扫了扫，把能量从地上抽了出来。在海滩前沿的人们看来，伊恩似乎把地上的紫罗兰色闪电拉进了他的拳头。过了一会儿，骨头开始冲破沙子，重新组合成畸形的骨架。他们爬上断断续续的四肢，这些断断续续的四肢由粉红色的、飘渺的肌腱粘在一起。他们的眼窝里闪着紫粉色的光。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实践者站出来，他们几乎都是元素主义者。伊恩把骷髅放在他们身后分散注意力，然后跑到水里抓住母亲和朱莉娅姨妈。他手里拿着两个人，一脚踢向空中，轻松地拖着身子向前走。两名妇女一起飞，他就释放了她们，用新形成的骨骼挽具将她们向前拉。

海滩上的练习者紧随其后，水元素论者在水面上跳跃，风元素论者乘风而行，火元素论者通过脚底和手掌发出火焰向前喷射。地球元素论者仍然呆在海滩上，缺乏在开阔水域上快速追踪的方法。

当他滑过水面时，伊恩收集了骨头和贝壳，从深处把它们挖了上来。如果沙是死亡能量的良导体，那么水是所有导体中最好的：他的触角延伸到数百英尺的水底，在那里无数的死者已经遇到了他们的休息。很快，足够打开一个小博物馆的骨头在他周围漫无目的地旋转。它们开始呈现结构化的形状，最终形成一条蜿蜒的蛇。

伊恩用手抓了抓，附近的一只鸟飞进了他的手，它的身体迅速分解成一堆肉和骨头。伊恩用鸟的能量创造了一个虚弱的灵魂宝石，并用它的叉骨做了一个飞行焦点。片刻之后，他用第二只离得太近的鸟创造了另一颗灵魂宝石。他挥动手指，灵魂宝石镶嵌在蛇的头部，飞行焦点锁定在它的前额。

wyrm颤抖着，闪着紫罗兰色的噼啪声。伊恩把母亲和茱莉亚姨妈扔到了wyrm的背上，将他们随意的骨骼带固定在wyrm的胸腔上。

伊恩痛苦地想，在水下谨慎逃生就这么简单了。他们在咖啡馆浪费了太多时间。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陷入这种境地，从塞莱霍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