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1/2)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今儿咱们这段到此为止,预知后事如何。”说书人堂中惊堂木一拍,“且听下回分解。”
底下叫好声一片,意犹未尽之声也是随之此起彼伏,方颖菲在角落里坐着,她也被这满堂喝彩给带起了兴致,唇边不经意的一笑,不可否认这说书的内容真是精彩,说书人舌灿生花,同样是一段岳家军,这位说书人说起来那就是另一番风味,吐字清晰,声音婉转,抑扬顿挫间将整个故事叙述的异彩纷呈。、
“你倒是还真有这个闲情逸致,跑到这里来听书了,不知道现在整个北平城都在抓人吗?”云流苏慌张的坐在方颖菲的对面,将她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反正韩深已经死了,就算是被抓到那又怎么样?”方颖菲不以为意,看着茶馆里的客人听完了评书,这会儿散去的散去,专心喝茶的喝茶,随意闲聊的闲聊。
韩深死了,压根不能给这些已经习惯了莫谈国事的平头百姓们的日常生活带来任何的波澜,除去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其实这样的谈资和其他明星,戏子的八卦区别不大。
可是与青共会来说,刺杀韩深可是已经筹谋了将近两年的计划,而今得手,简直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韩深,曾经留学日本,后任驻日大使,因为一些妥协言论,被留日的中国学生扬言刺杀,他惧怕威胁,回到国内,曾在上海滞留过一点时间,后来又辗转北平,出任外交部,总统洪麒听闻他的经济学才干,后又给他任命兼职财政部部长的职位。
他如鱼得水,在总统洪麒的面前那可是当红不让,对于时下的一些政治局势整体都有了妥日倾向。后来,他出使德国,虽然人不在国内了,可是他所以留下来的那些政策倾向性问题,到现在都一直在。
林鼎阔的中央军一直也都徘徊这个倾向政策的边缘,他面对总统洪麒对于韩深的重用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借口是林崇台被炸身亡,中央军无心参与政事,闭门谢客。
那段时间中央军的表面上甚是悠哉,林鼎阔却趁机各种观察,才知道林崇台的死与自己的大哥林卓恩有关。
中央军没有上套,总统和总理之间的矛盾加大,韩深却利用财政政策的倾向性挑起了新军和护国军在南方的一场大战,拉大旗作虎皮,说是为国尽忠,其实就是争抢地盘,占有最大利益,这些无非是每个军阀豪强的最终目的。
只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所以青共会得到了韩深的从中作梗的消息,就誓要将他铲除。
“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别忘了你背后还有一个青共会,要是你出了事,其他人还要给你担着呢。”
“你到底是在担心我们青共会,还是在担心你们的镇武军?云流苏,你对我到底几分假意,几分真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方颖菲瞥了云流苏一眼,目光里流露的全都是冷漠与疏离,各为其主,他们俩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结合。
“你的枪,是我给的,你的方位,是我提供的,你的协助,也是我,现在你功成身退了,就忘了我对你的好?方颖菲,做人不可以这么无情无义。咱们两个到底谁利用了谁,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我是镇武军的人,你是青共会的人,虽然不在一起共事,可是我们的目的却是一样的。你在德国失手的时候,也是我保全了你,不能就这么抹煞我得所有功勋,咱们毕竟还要合作。你信不信?”
“呵,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韩深的事情了结了,今后谁都不要再找谁。告辞!”
云流苏看着方颖菲就这么起身离开,穿过人群,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他渐渐觉得自己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对这个方颖菲从一开始的偶然到如今的难以释怀。
他们之间真的从一开始就错了?
这一路走来几多艰险,身边人,枕边人,各个都成了自己可以利用的武器。
在上海的时候,她把自己的闺房给烧了,却借着花宝的由头。那只惨死的鹦鹉,叫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可惜。
要怪只能怪这只学舌的鹦鹉真的太聪明了,自己在它面前提起过云流苏的名字,它就一下子学会了。
“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这句话到还真是有道理的,再加上安祈雨被自己的哥哥叫去了,妄想靠着花宝捣乱了自己的闺房,就让方敬槊放人,安祈雨也真是天真至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