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发（1/2）

一周的时间一晃而过，这段时间苏小言终于自觉了一点——其实也不是自觉，主要是太怂，紧张，害怕——主动找了孙嬷嬷复习宫中礼仪。

孙嬷嬷向看着迷途知返的坏学生一样，欣慰地看着苏小言。苏小言朝着孙嬷嬷讪讪一笑，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看孙嬷嬷这反应，应该挺乐意帮她复习的吧，毕竟这才是孙嬷嬷的本职工作。

孙嬷嬷确实乐意啊：“帮四小姐这个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嘛……工钱另算。”说完，孙嬷嬷一双老眼已经弯成了两条缝，对钱财的渴望的光芒从中溢出。

苏小言：墙都不扶，就服你。

中秋。

苏小言在青梅的协助下好不容易穿上了叶风送的那套礼服。这套礼服好看是好看，只是不好穿。再加之古代衣服没有松紧，全都靠系带系着。而礼服越重，就意味着要系的越紧。要不然的话……那画面太美，苏小言不敢想象。于是乎，苏小言此时就感觉自己像是欧洲古代宫廷女子，穿了一个带负重的束腰。问题是，这束腰还挺窄，只有一根绳子宽，苏小言觉得自己要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仅仅这些还好，问题是苏小言越临近宫宴就越紧张，喉咙干，还想嗯，去趟厕所。

“青……青梅，随便帮我随便盘个头发就行了，我往上面多叉一点簪子钗子什么的，也挺好看。”

再这样下去，苏小言表示自己顶不住了呀。

青梅为难：“这……小姐，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中秋宴，如果发型马虎的话，不被看出来还好，一旦被看出来，那就会被认为对中秋宴不够上心，也就是对皇后娘娘的不尊敬……”

其实苏小言讨厌这种类似商务宴会的场面的。不好好打扮自己，会被认为没有礼貌，主事人会觉得被冒犯。但是要是过于精心打扮，到了抢了主事人的风头的地步，又会被主事人记恨，觉得你是故意的。

而苏小言自认没有把握其中尺度的天赋，于是在社恐的泥潭（其实对于苏小言来说更像是一种避难所）中越陷越深。

但是此刻，苏小言显然没有那个心情去发表这些人间没有真情，人性虚伪啊之类愤青言论，因为只是即将面对大场面的紧张感，就已经足够让苏小言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跑两次厕所了。

一旁的孙嬷嬷实在看不下去苏小言这猥琐德行，直接让青梅去一旁准备进宫即将带的东西，自己上前来给苏小言盘头。苏小言眼见得孙嬷嬷一双布满皱纹的手灵活地上下翻飞，一个大方得体又不会显得突兀的发髻就这样诞生了。不得不说，孙嬷嬷虽然平时是贪财了一点，但是论起业务能力，那还是绝对可以的。毕竟是在宫中度过了大半辈子的老嬷嬷了。

孙嬷嬷显然对自己的手艺也很满意，她笑眯眯地看着镜子中的苏小言：“头发弄好了。四小姐可以放心地去上厕所了。去多少次都没关系，只要不误了进宫的时辰。”

苏小言：瞎……瞎说什么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