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联想求证(2/2)
“师傅,关于1224我有2个问题。”陆飞还是一口气说了出来,他知道有可能自己会碰灰,但自己还是想尝试一下。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迟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觉得有2点是无法解释的通的”
”第一件事就是,我并不认为他写的是一个走字…”
“你是说,他是个偏旁?“
葛飞龙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学生果然是第一个站出来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起案件和前不久的饭店凶杀案有关连!“
葛飞龙微微一点头,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似乎是同样的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当然,这也是我的直觉”他大方地承认,自己并没有什么来支撑自己的观点。
“孩子,破案呢,有敏锐的直觉有时候确实能出奇不意,但过分强调直觉,只会让你迷失自我…”
陆飞重重地点了点自己的头。
葛飞龙的脸色变得不可捉摸,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这让陆飞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搁在去年,也就是葛飞龙没有退休前,087那可是绝对不可能提的,那可是整个警队的禁忌。让人更无语的是,陆飞的生日就是8月7日。虽然生日仪式对他来讲,可有可无。如果非得较真的话,那也只有伤痛,所以,他倒也无所谓,或者是庆幸不需要被别人记住自己的生日。
葛飞龙终于开口了。
“我们来做个游戏,我来问,你来答”,看着一脸惊呆的陆飞。葛飞龙开始了。
“现场的鸟,也就是那只鹦鹉,对不对?“他像是在自问自答,”没错,那只鸟在林卫民报案记录当中活着的,但实际案发现场当中的情形却是鹦鹉歪着脖子死在鸟笼当中。这个跟案子有关连吗?‘’陆飞重重地点了点头。
“根据林卫民的证词推测,显然鹦鹉是被人掐死的。这也符合案件的一般逻辑,但是现场没有发现除了林卫民之外其它第三者的任何生物特征“葛飞龙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实际上,这个鹦鹉,并不是夏义全的!”
“夏义全的邻里关系也仅仅是点头之交,但邻居和周围的住户都反映,没有看见过夏义全有养鸟的爱好,并且也没有见过他溜鸟…“
“那会不会是他养在家里,别人从来没有看见过?“陆飞冷不丁补了一句。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葛飞龙不容置疑的口气。
陆飞心里暗想,看来有必要抽空去花鸟市场学习学习了。说完,葛飞龙不再说话,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显然,这是一段让他痛苦和难堪的记忆。至少对他个人来讲,是这样。
半晌,陆飞起身往茶杯里续了一杯水,双手捧到葛飞龙面前。
葛飞龙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像是下了很大决定一样,缓缓地说道:“关于那个字,对吧“
陆飞对于自己的问题全部被葛飞龙猜中,一点儿也不奇怪。而葛飞龙似乎也根本不给他确认或回答的机会。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一个走字,就是一个走字”葛飞龙重复了一句。
他怎么能不确定,当时现场的他看到的就是如此,那双看起来修长的手指中紧紧地握着一只钢笔,从姿势和纸上的笔痕来推断,应该是一个完整的字。较真的葛飞龙在纸上将几乎所有的走偏旁的字,写了厚厚一叠字纸,起初他是对着这些纸看,仿佛突然就能从中间发现一个线索一样。然后就根据现场照片姿势反复地演练,尝试还原当时的可能,而当时的刑警队上下是多么希望是一个偏旁或一个暗示,尽管一开始并不能确认就一定是夏义全留的。为了确认这一点,他们通过学校的协助,从夏义全的备课记录和工作文书当中查了又查。最后,也确认是是死者本人的笔迹。
根据现场信息,云城的警察开始了拉网式的清查,特别是赵姓。经过3个多月的紧张筛查,并没有发现众人期盼的结果,而警方根据实际情况,在没有其它线索和新的物证的引导下,只能定性并结案。
“师傅”陆飞还是张开了口。
“我有一个想法”他迟疑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定。
葛飞龙的眼睛突然像放出光芒一样,“刷”的一下子就射了过来,陆飞不由得心头一颤。这种似乎能看穿人心思的眼神,让陆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压抑又像是压迫感。葛飞龙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连声“哦哦”的同时,用手比划着示意陆飞讲下去。
“师傅,我没有其它的意思,一个是我好奇,好奇十年前的案件手法;其次是我想通过旧案是不是能打通红杏酒楼案的思路…”对于今天的行为,陆飞其实还是为自己的鲁莽感到自责,自己大可不必倚仗着师傅的疼爱云揭他老有家的伤疤。就像把自己的糗事讲给别人是可以当成笑话,当倘若是别人讲出来就可以会变成是非一样。显然葛飞龙还是被他的真诚打动了。他脸上的青色在慢慢消散。他心里其实也在纠结,或许陆飞真有什么发现或者线索呢,办案的人往往也是最容易纠结的,一方面是对于真相和公正的执着追求,另一方面又要面对世俗尘事的纷纷扰扰。
“师傅,最近的案子您要给我支点招啊”。
葛飞龙被陆飞随口一句“我估摸着这两起案件可能有关联”给震撼到了。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胀红。他的声音也变得兴奋起来。他激动地站起身来,一把拉住陆飞的手说:“走,上书房我们好好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