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垫脚石（1/2）

颜月也不知为什么，一个下午的时间都用在了思索慕容炎的问题上，什么追封、妃陵、皇陵…经由询问庄嬷嬷颜月全部相识了。在大戎朝，皇陵是葬皇上皇后的地方，而所有的妃子则另葬于妃陵。如果妃子所生的子嗣当了皇上，被尊为母后皇太后，那这位母后皇太后与圣母皇太后死后都可葬于皇陵。慕容炎所遇到的问题即是先皇的遗召中禁绝追封其生母良贵妃，也不行将良贵妃棺柩移葬其于皇陵。

依慕容炎所说，这都是现在但后娘娘所指使。这般想来这位太后娘娘确实也挺坏的，人都死了，还这般折磨活人算什么。颜月就那般坐于桌前思索着，整整一个下午一动不动。桌上的纸被颜月画了一张又一张。颜月也想了无数种方案，但每一种最后都被自己所否决。庄嬷嬷其间两次进来添水，眼见颜月如老僧入定般的思索，想说什么却又忍了下去。

当夕阳的霞光洒落在碧榕轩的小院时，颜月终于扔掉了手中那浅易的笔，再次在大脑中将自己所想的措施过滤了一番，一个成型的主意便完好地印在了脑中。这方颜月刚一站起，那里庄嬷嬷终于有了说话的时机，连忙道：“娘娘，老奴听说万贵妃带着黄嬷嬷去了清心殿。”

颜月无语地盯着庄嬷嬷片晌，也不知道庄嬷嬷为何说这话，更不明确庄嬷嬷说这话的寄义是什么。庄嬷嬷只能再次提醒道：“黄嬷嬷是当年服侍皇上的老人，也是当年良贵妃身边爹身宫女。”

“那又如何？”颜月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事。谁人黄嬷嬷不管怎样自己已经罚了，那万贵妃想当好人也当了。这个事情不是就此结了吗。至于那万贵妃带着黄嬷嬷上哪跟自己有关系吗？颜月想不到，也没心思琢磨。

庄嬷嬷低眉敛目依旧是一脸的和气，却只能在心中暗叹这位淑媛娘娘难怪会一心一意想脱离皇宫，虽然这位娘娘有些治病救人的本事，但却没有在后宫勾心斗角的手腕与心机。只是既然被选到了这位主子的身边，既然这主子现在照旧自己的主子，庄嬷嬷照旧淡淡地说了一句：“主子愿意当垫脚石，仆从便不多言了。”

颜月傻了片晌都没想明确这位庄嬷嬷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万贵妃已然是贵妃了，岂非还要自己一个小小淑媛娘娘当垫脚石，自己有那资格吗？直到良久之后，颜月才知道，自己不仅有资格，而且是这后宫最有资格的一位。不外颜月想不明确便不再想了，现在的颜月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即是把自己想好的措施告诉慕容炎，也许这即是他母亲忌日收到的最好的祭拜方式。

“我要到清心殿！你们不要跟来了。”颜月直接付托道，虽然封了淑媛娘娘，颜月却没有一点娘娘的样子。不外那庄嬷嬷听到颜月如此说话脸上显着露出了几分的喜色。惋惜的是庄嬷嬷误会了，颜月此去所要做的事与庄嬷嬷所想的事是两码事。

颜月于清心殿不远处磁到了才出清心殿的小李子。小李子见到颜月连忙跪下行礼，口中谄媚地捧场道：“仆从给淑媛娘娘请安，淑媛娘娘祥瑞。”只是小李子这一跪只跪得颜月老脸通红，只觉搀也不是，不搀也不是，连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了。最后颜月只好高抬起脚，一脚踢在那小李子的屁.股上，低声斥责道：“小李子，你个死太监快给姑起来。”

细算起来，进宫以来，颜月所结交的人不多，那王尤物对颜月一直与众差异，但颜月一直保持一丝戒心。其它的即是医女所的丁香和皇上身边的小李子。那位丁香可以说和颜月胜是姐妹。而这位小李子则是为人质朴憨厚，对颜月也是一直坦诚相待，有多时候能帮一把帮一把。上一次颜月畏惧有鼠疫之事遍寻皇上不见，小李子便借着吵骂小太监的方式透露给了颜月。尤其上一次拿小李子当催眠诱供的试验品后，颜月得知这位小李子因家境凄苦进宫当人太监，每次见到他时也多有看护。

小李子被踢了这一脚反而兴奋的笑了起来，只是站起身来时左右看了又看，见四下无人刚刚低低隧道：“淑媛娘娘，你可真是做了件好事。这次万贵妃真要谢谢你了。”

颜月只觉莫名其妙，直觉小李子此言与适才庄嬷嬷所说垫脚石之话有些关联，连忙拉住了小李子细问详细。

“姑，你是真不知道，你这次罚黄嬷嬷真是罚错了时候，黄嬷嬷是当年良贵妃爹身宫女，又服侍过皇上，今天来见皇上额头上尚有那么一块伤痕，皇上见了能不雄吗！想那万贵妃平时从没入到万岁爷的眼，更没获得过万岁爷的宠幸，今天是当年良贵妃忌日，她带来了个受伤的黄嬷嬷，万岁爷破格留下她一同用膳，现在杂家就是去御膳房传膳，你说姑你做了多大的蠢事！”小李子细细地说将起来，只听得颜月愣了片晌刚刚明确，难怪那庄嬷嬷说自己被别人当成了垫脚石，情感即是这个原因。

“小李子，你说那黄嬷嬷昨天是居心激怒我的吗？或者这是她与万贵妃设计好的？”颜月这才知道自己情感入了别人设计好的圈套，不仅让自己担了个恶女的名义，还让别人有了时机做成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