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5（1/2）

vol.5

和“成翔”的生意并没有实质性的希望，可是另一桩生意却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预计我人还没脱离香港就能看到第一笔利润进帐。

作为整个亚洲的中转焦点，香港确实占尽天时地理人和。

母亲花了心思办的酒会却不像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我看她亲自列客人的名单就知道其中一定大有文章。拐着弯让哥哥去探询个究竟，效果都无功而返。看来我和我哥都还嫩了点，在母亲眼前那点精明和手段都是小儿科，她究竟是个在香港黑白两道打滚几十年的厉害角色。

黄昏十分客人分踏而至。我和哥哥尚有表妹穿得一派正式的招呼来宾。人来了一半我就看出了其中目的，这虽然不是给我部署的相亲酒会。来的人多数是香港金融界的精英人士，虽然是和母亲最近想同布鲁斯特银行做交织持股细密相关。虽然我人不在香港，可是这边的情报我照旧不落伍的，对上哥哥一个了然的眼神，我俩慧心一笑。母亲照旧宝刀未老。

到八点还没开始酒会，三三两两的人围在一起领，我被以前香港的旧识缠得分不开身，大多数人体贴的虽然是裴大少爷和我相助的事情，他们的想象力似乎只有恶俗港片的水平，永远推测的是男子和女人之间最直接的关系。各人都已经是快要三十的成熟年岁了，情爱已然成为副属，而事业才是第一。虽然我可以原谅那些巨细姐完婚以后仍然是过着少女一样单纯的生活，所以智商难免退化。

实在也不是全然都请的是生意上的朋侪，母亲照旧没有忘记帮我物色丈夫。年轻英俊的青年也不乏有几个特别突出的。我都有注意到，可是我现在不是十八岁，不用选择英俊的小伙子带出去在朋侪眼前装门面，不外我依然需要一个英俊、多金、力挽狂澜的丈夫，才配得上程家这块招牌，才对得起我用青春作为价钱换来的出类拔萃。

至少比起那些没有智商的花瓶我应该获得更好的归宿。

可是人的运气有时候是很希奇的，总有些人特别幸运，或者特别不幸。

没想到“成翔”的大当家也在被邀请之列。我看到张羽迁跟在他的大老板身后完全是个追随角色，和“成翔”的大老板乔一俞比起来，他真的是很没当家的气质。我以为只有见到乔一俞才气感受到“成翔”在整个香港以致东南亚的分量。虽然不全是指在黑道的分量，他说话的宇量和技巧，与人亲近可是威严依旧的分寸以及商人气质和江湖味都恰倒利益的杂糅于一体。这样的男子，气质难掩。

我原来已经动摇的念头连忙被取消掉，能和这样的人做生意无疑是愉快而且受益非浅的。就是延长在香港的行程我也要把“成翔”这笔生意业务谈下来。

不能否认，我这小我私家确实有点商人作风，艺术家性情，见到对胃口的对手就跃跃欲试。不外最少的分寸我照旧有的，不会随便头脑发烧。要是总一相情愿，我的生意也做不到今天这个田地。

没有凭证时间准时开始酒会是为了等上杉家的小姐。不外还真是个尤物，我看我哥也未必能在她的倒贴之下独霸得住，预计也把自己全数上缴了。两小我私家隔着人群对望，虽然不是眼光热切可是看起来照旧很祥和，我哥是个明确人，这样不就足够了么，再奢求只能换来一场空欢喜。所以知足长乐偶然照旧应该被适量的发挥。

而我显然就是谁人永远学不会知足长乐的人。这也许就是我致命的弱点。

酒会已经靠近尾声，却还不让人安宁。

那小我私家从一个电话打到我手机上开始就没有一刻让我清净过。他穿着笔直的白西听从跑车里下来，带着典型的裴启翰式的优雅从容。

裴启翰照旧一样走到那里都众星捧月。哥哥一边向他走已往一边对低声对我说：“这家伙对你到底什么企图，你好好反省下，是不是欠他什么，赶忙还上，两清了帐。裴启翰是好惹的？”这已经属于较量严肃的警告了。我哥实在比女人还细心，他看出了其中的猫腻，我也知道裴启翰怎么可能是单纯来跟我相助而已，各人都不是吃素的。

可是他究竟什么目的我怎么敢去直接问及，那是雷区，我还没傻到见到钢板也去踢的水平。对于他这样级此外对手，我知道欲速则不达。可是我哥说的也是实话，和他纠缠绝对没有利益，能解决虽然越快越好。

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我想躲都不行能，如果不能自然亲切的上前和他打招呼更会招来众人的怀疑。我抱着杀头不延时的刻意，比我哥还先走到他眼前，不温不火的微笑说话，把他领进去见我母亲。我不知道是母亲请了他照旧他自己来的。如果是来宾他这个时候才来无疑是太不给程家体面，可是不请自来的话我就以为更是可疑了。

他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我和他早在六年前就划清界线，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来争夺的了，为什么又找上门来。我一个头两个大，母亲见到他却意外的亲热，像对自己儿子，拉着他的臂膀叙旧。我和我哥拿着羽觞张望这个情形，都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谁也没说出来。

实在酒会上我除了带他进屋就没有再与他多说一句话，不是我居心回避他，而是一屋子的女人无论老小都像受到万有引力一样齐齐像他拥已往。我借着上杉小姐去洗手间的空挡走到我哥身边，问了谁人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哥，你说，作为一个男子看到裴启翰这样张扬的品种，第一反映是什么？”

我哥没有直接回覆我，他用很玩味的心情看看我又朝裴启翰那里看看，然后徐徐对我说：“实在他给人很强的压迫感，一般男子站他旁边就以为气压低。可是，他又让这种压力很匀称很缓冲的扩散，因此让人又马上以为那是裴启翰，没什么不正常，发生的所有现象都是合理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