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薄铮一进门,就望见了从厨房走出来围观的方小舒,他双眼深深眯起,回眸冷冷地盯着薄济川,迅速原路退回,站在台阶上默然沉静了好一会儿,才平庸地开了口。
“你想好了?”薄铮沉沉地问道。
薄济川颔首:“是的。”
“也对,我问了也是白问,你都已经这么做了。”薄铮自嘲地笑着,垂眼睨着薄济川手里的户口本儿。
薄济川顺着他的眼光看已往,微微一笑:“就算现在不这么做,早晚也是要这样,横竖这些关系都不大,未来要继续薄家的人又不是我。”他抬手推推眼镜,脸色没有多余的心情,“你尚有晏晨。”他说话的声音很轻,眼睛里带着些欣慰,但眼底深处却是极端的漠然。
薄铮望着他良久良久没说话,两人僵持到方小舒晚饭做好都放凉了,薄铮才微微颔首,转身脱离,没有再多说一句。
只是,在他转身脱离时,他脸上的心情似是在回忆着什么,亦或是在忏悔着什么。
薄济川盯着薄铮西装革履的沉稳背影跨上奥迪车,一路驶出他的视线,徐徐关上了门。
秋日徐徐离去,立冬已经到了,尧海市属于北方中心都市,现在已经开始了团体供暖,屋里一点都不冷,温暖如春。
碧海方舟虽然是市内首屈一指的豪宅,但它翻建过一次,始建年份是二十几年前。
那时候薄济川的母亲还没去世,身为状师的她为自己八岁的儿子看下了一块还没有开始建设的地,买下了这栋宅子。
谁人时候薄济川也不外才八岁,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只是令他如此深刻影象着这件事的原因,是买下这所屋子不久后,他的母亲就去世了。
母亲的身体向来欠好,这个薄济川是知道的,但突然去世却让人有点不能接受。
究竟母亲那时还年轻,虽然身体欠好,但和薄铮一样世代从政的门第也颇有家底,她的身体一直都被原谅照顾得很好,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小孩子是想不通这些的,薄济川那时只以为怪怪的,很不舍,很不习惯,再然后,就全都被新妈妈和新弟弟打乱了一切生活和想法。
也是从那时开始,嫉恨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薄济川虽然一直对薄铮尊敬有加,却实在一直都没有真的原谅他。
方小舒双臂环胸望着站在门口盯着户口本思索的薄济川,突然转身跑上了楼。
薄济川皱眉看向她的背影,红裙的女人留着及腰的玄色长发,黑亮垂顺得简直可以直接去拍洗发水广告。再加上背影窈窕丰盈,玄色与那代表着血液与情/欲的红色拼接在一起,无限得引人遐想。只管她甚至都没有转头,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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