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1/2)
若水领会到訾逸轩的警告紧忙闭紧了嘴巴,待到訾逸轩走至身前低声询问何事才小声的回道:“令郎,尊师同訾小姐已从山上回返,若水特奉尊师之命前来邀令郎前往尊师住所与尊师一同用膳,还请随我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訾逸轩早知今日紫妍着意早起直奔山顶而去,此时随同赫连爷爷一同折身回返自是理所虽然,至于眼前的小羽士在这山中住了数日倒是有过一面之缘,便悄声的付托了睡眼朦胧的常二一声,孤身紧随若水朝赫连修泽的住处走去。
二人脚程极快,况且两处住所间相距甚短,不出片晌便已驻足在门前,只是少了门外亘古稳定的一抹身影,訾逸轩微有些疑惑的转身看向身后低头垂首的小羽士,“赫连爷爷不是已经回返,如何方远叔叔不在门前守卫?”
若水盘算着时辰,估摸着不出片晌赫连修泽一行便会来到,宏毅令郎格外强调务必在尊师回来之前将訾逸轩引入内室,至于后事宏毅令郎并未细说,若水原本尚有些忐忑,现在却反倒镇定了:“令郎,若水只是遵从付托,想来尊师片晌便至,您且先行入内稍坐片晌”,说着便……转身离去。
訾逸轩微微摇头走进房中审察着桌几之上未竟的棋局,一时陶醉其中忘记检察周身,未几片晌,赫连修泽果真带同紫妍谈笑着入内。“噢,轩儿怎的这般时辰便来我处?”,訾逸轩正一心陶醉于棋局纵横之中蓦然间听得说笑声下意识的回过身来,谁想却被赫连修泽略带惊讶的询问愣怔了一下。
“赫连爷爷,不是您……”,訾逸轩微感希奇,刚刚那小师傅显着即是,只是尚不待他问出心中疑惑,左宏毅已端起托盘大步行入道:“尊师,这香山云雾可是才用了刚开小泡的滚水冲泡,现在饮用正可品得其中真味,元修已经拿来了些许膳食,您不如这便用膳吧?”左宏毅今日里竟一改往日的搪塞不甘,殷勤而恭顺。赫连修泽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这个显着行为有异的侄孙,面上并未流露出丝毫疑惑,左宏毅意味深长的浅笑将手中的托盘放在茶几之上,眼光下意识的往右侧一扫,立时恐慌万状的惊呼作声:“怎么会这样?这玉镯……,究竟是谁这么斗胆竟敢赫连爷爷珍爱的玉镯打碎?”
赫连修泽方要落座便听到这等令他心神俱裂的消息,瞬时起身来到左宏毅身侧,果见椅脚处赫然是慕容嫣从不离身的慈姑含珠绿独玉镯断裂的‘残骸’,“主上”,方远原守在门外,现在听闻里间的消息紧忙闪身入内,只瞧见赫连修泽木讷的注视着地面上碎裂的珍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慈姑含珠绿独玉镯乃是嫣皇后的随嫁之物,自幼未曾离身,嫣皇后逝后,赫连修泽舍弃了荣华,抛却了尊荣,唯独只携带了几件嫣皇后旧时的物什在身边聊慰相思,岂知今日竟无故被毁,那人认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趁主上上山之际漆黑行事,如此胆大妄为之辈怎能容他在松德观中久存,连忙便要请命外出寻人。赫连修泽扬手止住了方远未出口的话语,俯身方要捡拾,一个小小的身影却已先一步半蹲下身子,细心的将断裂的玉镯一一捡起放在手中的娟帕之上,敬重的放在桌上。訾逸轩亦是体贴的来到赫连修泽身侧搀扶他坐下。
众人瞧着赫连修泽面上稀有的疲劳忧思,均是不敢妄动,一时间屋内静寂如天地初开,主仆半生,方远的心思赫连修泽自然了若指掌,只是刚刚的追思伤怀并未影响他心中的判断,这松德观上下无人不知其对于慕容嫣旧物的珍视,莫说是触碰,素日里即即是靠近些许也均是提心吊胆生怕不小心打破了什么,怎么今日竟会有人刻意前来将玉镯打碎,此事显然十分怪异。
“元修,今日晨间你可瞧见何人走进此处?”赫连修泽的地方因不喜外人进入,逐日里均是左元修兄弟二人认真洒扫,左元修犹自被此前的情状惊怔面无人色,赫连爷爷最为钟爱之物被毁,连带着他们二人也难辞其咎,只是今日,“尊师,元修今日未曾瞧见有形迹可疑之人泛起,元修晨起前来整理之时锦盒依旧规则的摆放在案几之上,玉镯自然也应平安无事才是,谁知不外是一会儿的功夫就酿成了这样”。
左元修自是明确此物对于赫连修泽的意义,现在瞧见因为自身看守不力不知被谁毁去,使得赫连修泽半生的意气风华竟在一夕间付诸流水,左元修握紧了双拳,心口处浓重的歉疚与忸怩不禁让他深深垂首,竟不敢去看赫连修泽苍老感伤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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