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你凭什么藐视我这样的学神(1/2)
1
黎冬枝完全没想到那件事还是被捅到了老吴那里。
好在没有上报到学校。
老吴把黎冬枝和罗晓然叫到办公室问话。大中午的,办公室里没什么人,就只有老吴还在翻着作业。
他一看到黎冬枝就用笔在桌子上咚咚敲了几下,说:“黎冬枝又是你!你说你最近怎么三天两头给我惹事……”
黎冬枝乖乖站着让他训。
训了半天看她不搭腔,他便转头问旁边的罗晓然:“贺朗呢?不是让他一起来?”
“吴老师,贺朗估计上厕所去了。”
黎冬枝内心翻白眼,那家伙分明就是没打算来。
老吴让罗晓然去叫贺朗。
罗晓然走之前还特意说了一句:“吴老师,这次是贺朗帮忙,闹事的不是他。”
“我知道。”老吴说。
反正不知道罗晓然是怎么和贺朗说的,大约十分钟之后他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刚好听到黎冬枝说了一句:“老吴,分明是我们在学校外面被人欺负了哎,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有点小蛮横,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老吴半天都没找着话来说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可气坏了他,刚好看到门外的贺朗。
“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你说说你们一个两个的,好学生没有好学生的样子,还有你贺朗,我把你们调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是希望你能好好学习,是希望你黎冬枝在辅导别人的时候能够学会严谨一些,结果呢?好的不学,学人家打架!”
“没打起来。”黎冬枝插嘴解释。
“我不知道吗?”老吴吼了一句。
贺朗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就插着兜站在边上。好在老吴也大概知道经过,没打算训他。
训黎冬枝的时候,他指着贺朗说:“黎冬枝你是越来越没有样子了,我这次听说要不是贺朗在,你恐怕不是进医院就是进局子。这里已经有个大流氓了,我是让你跟他学做一个小流氓吗?”
贺朗居然还笑了一声,惹来黎冬枝一个大白眼。
她闷闷地说:“不是。”
她表示很郁闷,一个两个都说她像流氓。
老吴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黎冬枝,你要是一心一意把心思用在学习上,考试别老是粗心大意,别说回回考年级第一,就是清华北大都是有可能的,知道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淮岭每年的升学率那么高……”
黎冬枝向来不爱死读书,加上现在又才高二,她承认自己没做到百分百的努力,有些投机取巧。
最后,还是老吴决定让她打扫一个月的女厕所,算是放过了她。
等到黎冬枝和罗晓然都离开办公室了,老吴才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还站在边上的贺朗。
他点了点旁边的沙发:“坐吧。”
“不用,我站着就行。”贺朗说。
老吴也没勉强,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他说:“这是你爸为淮岭建设所花的钱,你看看吧。”
“这有什么好看的。”他没接,连看都没看一眼。
老吴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个年纪对父母有些误解是很正常的,但你毕竟不小了,像你这种学习态度学校还没开除你的原因你不会不知道。”
贺朗没说是与不是,看着窗外愣神。
老吴也没再说什么,反而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到让贺朗离开的时候,他对着贺朗说了一句:“你爸他……挺后悔的,你有空还是常回去看看吧,别老在外边晃荡。”
贺朗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大概是两周以后。
黎冬枝发现最近贺朗似乎有些转性,也不是说他突然良心发现开始认真读书,只是很少迟到早退,每天按时按点。
黎冬枝反而显得很惨,她已经扫了两个星期的女厕所了,内心有些崩溃。
某天晚自习打铃之前,黎冬枝还在女厕所门外奋战,她拿着根水管堵住半个口子,隔了老远就往里面冲。
“黎冬枝你要死啊,里面还有人!”唐豆豆在里面大叫。
她连忙松开手,还以为唐豆豆已经出来了。
结果一个不妨,快速跑出来的唐豆豆一把抢过管子,照着黎冬枝身上就那么一甩。两人来回抢着,水很快就把两人的衣服打湿。
“你俩干吗呢?都快要上课了。”
这突然出现的人就是纪东林。
五班的教室就在这一层的厕所旁边,之前纪东林知道黎冬枝被罚扫厕所的时候,说了她两声“活该”,每天又忍不住都会出来看看情况。
这倒好,看着还挺开心。
黎冬枝和唐豆豆听到声音终于停下了打闹。纪东林扫了黎冬枝身上一眼说:“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出来。”
结果他刚进教室就打了上课铃。
唐豆豆拽着黎冬枝的衣服说:“快走快走,方姿不是说晚自习打铃之后她要来听写英文单词吗?”
黎冬枝连忙甩下水管,拉着唐豆豆就往教室跑。
等到纪东林拿着外套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两人的身影。他想追过去,结果却被踏进教室的班主任叫住了。
他只好无奈止步。
好在冲到自己班级的教室门口时,唐豆豆及时拉住了黎冬枝。她指了指黎冬枝胸前的位置,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
黎冬枝低头看了看,一把捂住自己的胸。
被淋湿得不是特别多,但是棉质的白色衣服一沾水就变得透明,她那件黑色带着蕾丝花边的内衣清晰可见。
唐豆豆原本要把衣服脱下来给她,结果方姿已经先一步到了教室,见了两人说:“还不快进来,马上开始听写。”
黎冬枝一咬牙,只好把手搭在唐豆豆肩上让她走在前面。到了位置上的时候,迅速弯腰缩到了椅子上。
眨眼的工夫,头顶突然罩下一件衣服,淡淡的洗衣粉味道充斥鼻腔。
她扒拉了下来抱在胸前,往旁边瞟了一眼,就听贺朗说:“你是在扫厕所,还是掉进厕所了?”
“你才掉进厕所了。”黎冬枝回了他一句。
方姿已经快要开始念单词了,她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就把校服外套往身上一裹,抽出听写本,开始默写。
贺朗的校服尺码明显大了很多,将黎冬枝整个人包裹起来。
贺朗看她弓着背,缩成一团趴在桌子上。
垂着眼,睫毛看起来很长。
慢慢走下来的英语老师方姿还在说:“等下写完了就把本子往第一排传,再给我点一下人数,我看看到底是哪些人没有交,没有交的就把所有单词给我抄十遍。熊其,眼睛看哪儿呢?自己写自己的。”
黎冬枝用手肘推了推贺朗,偏头看他一眼催促:“写啊。”
贺朗挑了一下眉,还是抽出了本子,却没有动笔。
黎冬枝瞄了他两眼,故意把本子往旁边的位置推了推,也没有说话。
贺朗对她的小动作不置可否,眼里隐藏的那点笑意未被人窥见。
2
黎冬枝收听写本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贺朗的名字。
她到现在还记得老吴之前教育她的话,让她把全部心思放在学习和帮助同学上,并且还让她保证,贺朗的期末成绩必须在年级前进一百名。
黎冬枝在讲台的位置清点作业。
她看了看贺朗。
他靠在椅子上抱着手臂看窗外,从黎冬枝的距离和角度能够看见他的下颌线条和模糊的轮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吵闹的教室安静如斯。
许伟华最近也在纳闷,总感觉贺朗自从上次进了老吴的办公室之后情绪不太对。但他就是个五大三粗的人,转眼就把这点事情抛之脑后。
关键是这两天更奇怪了。
就说作业这事儿,他向来习惯抄两份,自己一份贺朗一份。可有一次他刚拿起贺朗的练习册,旁边的黎冬枝就一把抢了回去,扔在贺朗的课桌上说:“自己做。”
贺朗居然没发火,还有兴趣捡起来翻了两页,然后才对着黎冬枝说:“不会。”
“哪儿不会?”
“都不会。”
这样的对话之后,他往往能看见一个显得特别别扭但是又出奇和谐的画面。
他一直尊称为哥的那个贺朗,那个以前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不敢靠近的人,居然会撑着下巴,安安静静地听一个人给自己讲题。
对话往往如下。
“听懂了吗?”女生问。
“没有。”贺朗说。
“哪儿没听懂?”
“都没懂。”
这个时候黎冬枝就开始发火,一脸不高兴地问:“你真的上过一个完整的高中?你以前都干吗去了?这明明是高一入门知识点。”
她被惹急了,把作业一推说不讲了!
可撑不过一节课的时间,会在下一次他作业空着的时候,自虐一样抽出他连拿都没有拿出来的练习册,别扭地故意扬着下巴说:“真是看不下去,你要不交,老吴又该找我了。”
然后,许伟华就会发现贺朗会露出那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用他贫瘠的词汇量来形容,大概是眼中有光,似包容,似放纵。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吧。
这样的情况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像是每天喝水吃饭一样自然而然。
时间悄然溜走,黎冬枝后知后觉地发现,在贺朗身上她的耐心有着无尽的潜能。
她爸以前总教训她,三分钟热度。
如果看到她给一个人讲题,从化学的氯原子结构到生物的走进细胞;从外语的语法语态到数学的立体几何。她爸肯定会改变看法。
囊括的学科和知识点之广,她自己都觉得讶异。
但明显,效果一般。
“做这个。”黎冬枝把一张全新的语文卷子拍在贺朗的桌上。
他看了看卷面,转头盯着她。
黎冬枝发现贺朗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他做题往往只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比如数学和物理,而语文就成了他基本不会考虑的学科。
而且,她有一种错觉,在讲数学和物理题的时候有时候思路卡住了,贺朗还会稍稍点醒一下。不像是她在讲,反而像贺朗带着她。
她问他:“你是不是会啊?”
而他往往摇头。
黎冬枝不作他想,撇嘴道:“像你这样偏科是不行的,要想提高成绩需要全面发展,不能只挑喜欢的做啊。这又不是选吃的,还能净选自己喜欢的……”
看着贺朗一动不动的眼神,黎冬枝住了嘴。她蹙眉:“你盯着我干吗?我说错了?”
窗外阳光正盛,能清楚看见女孩脸上细细的绒毛。细白的牙齿若隐若现,神情有点像某种固执的小动物。
“嗯,你没说错。”贺朗屈起食指关节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黎冬枝的脑袋“嗡”的一下,蒙了。总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儿亲昵的味道,还有刚刚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贺朗是笑了吧?而且那个笑怎么看怎么……
贺朗缓慢地收回手,提醒她:“老师来了。”
学期过半,黎冬枝扫厕所的任务依然艰巨。
唐豆豆说她看上了一个高三的学长,偷偷拉着黎冬枝去瞄过两回。
那个男生还算高,皮肤比女生还要白。
黎冬枝好奇地问:“你原来喜欢这款吗?这长得的确还行,但你不觉得他太娘气了吗?”
“你懂什么?这种奶油小生就是拿来疼的知道不?”
黎冬枝做呕吐状。
回程的途中,黎冬枝惊讶道:“你还真打算追啊?那哥们儿还不如纪东林呢。”
她瞬间就感觉到了唐豆豆的鄙视。
“纪东林喜欢你,不是吗?”唐豆豆的语气很认真。
黎冬枝被吓到了,摆手:“别啊,他就是发小,以前开的玩笑你还当真啊?”
唐豆豆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说:“冬枝,全世界大概只有你还一直相信,他拿你当朋友。”
总是处处维护,默默守候,心甘情愿做她的朋友。
就像以前的唐豆豆一样。
唐豆豆有一个没有告诉黎冬枝的秘密,她其实向纪东林告白过。
那时候还是初中,她和黎冬枝都还没有认识多久。
纪东林指着黎冬枝,对唐豆豆说:“那就是我喜欢的人,我知道你们也是朋友,所以不想因为这件事伤害到她。”
因为这句话,她退居在朋友的那条线。
之所以没有告诉黎冬枝,大约也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喜欢没那么执着。直到现在,她也只是不想失去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
不像纪东林。
周三的下午,纪东林来找黎冬枝。
唐豆豆并没有放弃去追寻她的奶油小生,因为黎冬枝还要扫厕所,所以把每天带晚饭的艰巨任务交给了纪东林。
纪东林来的时候,教室里没其他人,黎冬枝正拿着一张贺朗做的语文试卷在改。因为贺朗打球去了,所以即使看到卷子上面需要背诵的地方有大片大片空白,她也是有气没处撒。
“就知道还是你靠谱,唐豆豆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根本靠不住。”黎冬枝让纪东林在唐豆豆的位置上坐下。
纪东林笑着问:“你什么时候这么刻苦了?”
“同桌的。”她说。
纪东林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知道黎冬枝的同桌是谁。
“不是让你少和这种人混在一起吗?”纪东林说。
黎冬枝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揭开饭盒盖子顿时喜笑颜开,全都是她爱吃的。她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含混地说:“他其实还好啦,哪有传言中那么夸张。”
纪东林看着她的吃相让她吃慢一点,还是忍不住说:“你别老看人家帅就傻了吧唧地往前凑。”
他的本意是让她懂得矜持,结果她笑嘻嘻地问他一句:“帅吧?作为同性你也觉得他帅对不对?以前我就觉得他全身上下也就脸能看了,不过现在看来挺好的。”
纪东林的脸越来越僵,冷声问:“哪儿好了?自从他进了你们班,你被叫到老师办公室的次数比你过去一年还多。”
黎冬枝用勺子指着纪东林,瞪着眼警告:“不许打小报告啊!”
他僵硬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就像唐豆豆所说的那样,全世界都知道纪东林喜欢黎冬枝。
很小的时候他和豆丁大点的漂亮小姑娘打架,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年纪大一点的时候心甘情愿替她背下各种黑锅。无论是训斥、故作嫌弃,还是无可奈何,他在她面前永远是克制的。
不是没说过要不要在一起,她只当他开玩笑。
直到如今,他们的关系其实已经不能简单用喜欢或者不喜欢来概括,就像是一开始就出现在你生命里的人一样,哪怕经年,哪怕错过,你也想要说一句,要过得开心。
那是再简单不过,又纯粹的情感。
3
三班一群男生勾肩搭背回来的时候,纪东林正在和黎冬枝僵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
起因就是黎冬枝问了一句:“纪东林,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她本意就是开个玩笑,加上之前唐豆豆那么说,她又是个藏不住事的。
纪东林突然严肃地看了她一眼反问:“你说呢?”
黎冬枝瞬间就愣了。她尴尬地哈哈笑了两声,说:“你真会开玩笑。”
“嗯,我开玩笑的。”纪东林分明那样说了,可是黎冬枝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他在开玩笑。这个时候她就开始无比痛恨,她的高智商为什么找不到话来打破这个气氛?
纪东林看了她半天,站起来说要走了。
黎冬枝一下子拽住了他的衣袖,对上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想起了很小的时候的一件事。她拿木棍把邻居家的玻璃给敲碎了,怕被爸妈骂就一个劲哭,是纪东林站出来说是他闯的祸,被他爸逮住好一顿打。
那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当年,她趴在门口偷偷看到的,那张明明挨打还冲她笑的脸与面前这个清俊少年的脸突然重合。
黎冬枝突然就有点鼻酸。
她甩了甩他的胳膊说:“纪东林,你是不是不打算理我了?”
“嗯,我不打算理你了。”纪东林说。
黎冬枝顿了一下,赌气说:“纪东林你怎么变得这么小气啊!你爱啰唆,你以前还打我小报告,我才不会喜欢你这一款!”
纪东林笑了一下:“那你喜欢哪款?”
“长得帅的。”
贺朗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纪东林的笑容淡下来,冷冷看了一眼搭着校服晃过来的人。
贺朗瞥了他一眼,擦身而过。
黎冬枝还没松手,纪东林再次把视线转向她,温和下来说:“行了,逗你玩的,要上课了,周末一起吃饭。”
黎冬枝这才将信将疑地松开了他的衣服。
教室里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有人招呼着贺朗说:“贺朗,周末有篮球赛,约吗?”
“不去。”他说。
黎冬枝站起来准备让贺朗进去,听到他突然问:“长得帅的?”
黎冬枝先是一脸茫然,然后才知道他铁定是听见了刚刚的对话,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对啊,我就是这么肤浅。”
“所以你喜欢我?”他随口就接了这么一句。
吓得黎冬枝差点把手上的笔戳进肉里,她用惊魂不定的眼神看了一眼贺朗。
他又问:“难道我长得不帅?”
黎冬枝结巴了:“你……我……”
贺朗的唇线弯起弧度,看她傻愣着半天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将手捏成拳放在嘴边掩饰了一下。他揉乱了她的发丝,说:“脑子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光用在学习上。”
黎冬枝当时的那个心情,不是一句复杂就能解释。
心脏“咚咚咚”跳得不正常。
看到面前的卷子找回了一丝面子,她一巴掌将卷子拍在他的课桌上说:“你一张卷子做成这样,凭什么藐视我这样的学神?”
贺朗拿起卷子扫了一眼,直接扔进了课桌。
气得黎冬枝整整一个晚上都没跟他搭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进教室,贺朗破天荒来得比她还早。
黎冬枝刚到座位上就发现课桌上面放着几个漂亮的小蛋糕,她狐疑地四处看了看,最后还是问贺朗:“你的?”
他正翻着书,看了蛋糕一眼淡淡地说:“别人给的,我不爱吃甜的。你要不想吃就扔了。”
黎冬枝立马坐下,将手拢成环状圈住小蛋糕。
她看了看贺朗笑着说:“没事,我不嫌弃。”
他“嗯”了一声。
鉴于小蛋糕的恩情,黎冬枝决定在期中测试之前给他恶补一下语文知识点。
上语文课的时候,她基本有半节课的时间是一直趴在桌上的。
贺朗看了看她递过来的一沓便利贴,还夹带着一张小字条。
上面用秀气的字写着:“我无私地把这么多次练习经验传授给你,都是必背重点,临时抱下佛脚,不用谢我了!”
小便利贴上的内容很多,苏轼的《赤壁赋》、温庭筠的《菩萨蛮》等,常考的重点句式还用红笔勾勒过。
这对语文积累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总比到时候他全空着要好。
黎冬枝虽然看着黑板,其实一直用余光偷偷观察着贺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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