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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语拼死挣扎,就听夏臻啧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手腕,扣在椅背上方,彻底不能动了:“你敢再这样瞎搅,我就咬你——我的牙可好了,一定咬死你!”她一边威胁对方,一边扫视着可以攻击的懦弱部位:对,颈动脉,只要划破颈动脉,他就死定了……不外话又说回来,颈动脉的准确位置到底在那里啊?
正当她苦苦研究着颈动脉的正确位置,夏臻已经撩开她的衣服,松开手:“我太太后背位置有块胎记,你也有。”
赵思语一下子清静了。
名字吻合,长相吻合,现在连胎记都一样,似乎她完全逃不掉夏太太这个身份了。
——
夏臻从车后座拿过电脑,打开照片给她看。谁人文件夹里是他们的婚纱照,谁人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光看脸,的简直确就是她自己。只是她不记得是何时拍过这样的照片了,看的时候就像看路人的婚纱照。
夏臻找到一张全露背的制服照,指着那画了蝴蝶图案的背部道:“因为这里有块胎记,所以其时的化妆师就在这里画了只蝴蝶。”
赵思语默默地翻看着照片。照片上的夏臻英俊而儒雅,穿着银灰色的制服,身材高挑又很挺拔。他们站在一起,都没有笑容,似乎像是搪塞,一点都不像是准备携手进入婚姻殿堂的情侣。
她恹恹道:“信息量太大,我还要消化消化。给我点时间吧。”
她从发生车祸后苏醒到之前,一直都抱着自己绝对不行能是夏臻的妻子的想法,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她开始对这个想法动摇了。她存在着的影象告诉她,她并不是那小我私家;可是现在事实又告诉她,她似乎除了是夏臻的妻子以为,没有此外选择了。
这就好比做多项选择,前面有三个选项,每一个选项都很有原理,她还能洋洋洒洒剖析出一大片来,最后一个选项却是以上都不是,最后的正确谜底照旧最后一个。
夏臻合上电脑,清静地开车。他知道昭示体现到这一步已经足够,她需要自己一小我私家清静一下,最后逐步地接受全部事实。
夏臻把她送回家,又带她熟悉地下停车库和电梯间的位置,一直把她送抵家门口:“你自己先熟悉一下情况吧,我的手机号在这里,有事可以打给我。”他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掉头走了,把所有的空间和时间都留给她一小我私家。
赵思语在心里对他照旧谢谢的,在她刚从车祸中醒过来时,一直陪在床边照看她的人是夏臻,而现在她最需要一小我私家独自清静和思考的时候,他又绝不拖泥带水地脱离。不管这是刻意的体贴照旧对他所想表达出来的一种特殊的眷注反方式,她都以为他实在是挑不出偏差来。
她住着手杖在屋子里绕了一圈,这一百五十平方的空间竟然只住了一小我私家,如果她真的是那一个“赵思语”,岂非从前的她,真的一点都不怕冷清和寥寂?
她走进衣帽间,伸手打开了衣柜,衣柜里清一色的职业套装,就连一条颜色明亮的裙子都没有。鞋柜里摆着的鞋子全都是黑白灰的色调,每一双都在十公分左右,她不禁为“从前的自己”的平衡能力赞叹。
她回到主卧,把梳妆台的抽屉也都打开来看了,想以此找回一点熟悉的感受,可是什么都没有。她对着抽屉里的首饰盒,只有一阵阵残念。那些首饰简直都很值钱,可是基础戴不出去,戴在身上基础就是在向全世界昭告:我是头肥羊,各人快来惠顾我。
待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时,终于找到了也许对她会有一点资助的工具——日记本。那本子鼓鼓囊囊的,她掀开本子,就听见咣当一声,一个银镯子落在地板上。她捡起那只镯子,只见银镯的外貌打着tiffany的logo,logo边上尚有一串数字。
她的影象中,她也是有这么一只镯子,是她影象中的怙恃送给她的,巨细样式都和眼前这只一样,只是logo边上的数字差异。眼前那只镯子上的数字是六位的,而一般专柜里出售的那些都是四位数字。她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确定那真的只是再普通不外的银饰,便把它放一边了。
她快速地翻看了一下日记本,内里的字迹很潦草,隔一句话就会泛起她无法辨认的字体。如果这些日记真的是她自己写的,那么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她才刚读大学,日记里翻来覆去不停地泛起一个男子的名字——燕尧。好比,他们今天去烧烤摊上吃小龙虾,燕尧吃坏肚子;又好比,他们一起逃课,可是最后被老师点名抓出来的那小我私家只有燕尧。
她看了不知道几多个“燕尧”后,日记突然中断了一段时间,再接上时,只有简朴的一行字“明天是我完婚的日子,我希望没有情感基础的婚姻也能够顺利”。赵思语又往后翻了几页,全部都是空缺,她耐下心来,硬是一页页地找已往,终于在中间某一页找到一句话:“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他的话。”
这句话写得很用力,底下还划着下划线,边上还画了好几个赞叹号。
赵思语喃喃道:“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他的话……相信他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前面的日记语气都很轻快,纪录了许多谁人叫燕尧的人的事情,虽然没有一句话涉及情感,她照旧以为,如果说,她之前有过喜欢的人的话,那小我私家一定是燕尧。没有人会把讨厌的人每一件事都事无巨细地纪录下来。
可是最后一篇日记却又酿成“希望没有情感基础的婚姻顺利”,这里的婚姻显然说的就是她跟夏臻的那段婚姻了。她想起夏臻给她看过的婚纱照,照片里的两小我私家都没有笑容,行动僵硬,基础不像情侣。
在这段婚姻里,似乎有出轨念头和可能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赵思语只以为这谜底实在太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