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初见端倪（1/2）

重孙媳妇48-第四十八章初见眉目

拿定了主意，玉莲没有半刻延长，连忙起身来到翠竹房里。伺候翠竹的小丫头起身问安，玉莲道“她好些吗？”

那小丫头摇了摇头，看向仍旧缩成一团在角落里的翠竹。“药也不吃，饭也不吃。我怕她窝在被子里再憋着她，就想将被子夺过来，谁知道她偶然看了我一眼，就吓成这样了。”

听了丫鬟的话，玉莲心中明确几分道“你们都出去吧，没我的下令，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许进来。”

好儿道“少夫人要不要我留下来？”

玉莲摇了摇头，道“你也出去。”

好儿见状领着一帮姐妹退了出去，将房门虚掩。散了众人后，自己与福儿留在了门口。

屋内，玉莲看了一会儿瑟瑟发抖翠竹，半天才道“翠竹你从被子里出来，瞧瞧我是谁？”

用被子蒙着头的翠竹顿了一下，紧接着大叫着道“饶了我吧，我没害过人。你饶了我吧。”

玉莲一把将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扯开。翠竹吓得失声尖叫。

“翠竹，你看清楚了我是谁？”玉莲掉臂翠竹因恐慌而连连退却，一把抓住她的脚腕。

翠竹尖叫着求饶道“饶了我吧。”

玉莲见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发狠道“再不睁开眼睛，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吃了。”

吓得睁开了双眼的翠竹并不敢直视玉莲，她侧着脸道“我不是有意打扰您的老人家的，因少夫人跟我说话，我才瞧见的。”

玉莲道“那你望见什么了？”

被吓哭了的翠竹摇头道“别问我，我什么都没望见。”

玉莲一把拉住她散开的头发，高声道“翠竹你看看我是谁？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再一次受惊的翠竹扭动着身子想从玉莲手中挣脱开。可又因为惊吓，使得她满身使不上气力。此时她连哭都哭不作声音来了。

玉莲硬是将她的脸搬过来道“翠竹！”

以为自己死定了翠竹伤心的转过头来，脸上满是泪痕。

玉莲心疼道“傻丫头，几多死人你没见过。怎么就被吓成这样了？”

哭得视线模糊的翠竹朦胧中似乎望见了十四岁时的玉莲。同那天一样，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玉莲拍着她的脸问“你醒醒，能听见我说话，能望见我吗？”

翠竹一头栽进玉莲的怀里，“哇”地哭了起来。

那年决堤，翠竹被她娘举到村口那棵百年迈榕树上得已生还。却眼睁睁她娘跟邻人被洪水冲走。等洪水退下时已经是几天以后了，靠着喝伴着死尸的河水才活下来的翠竹跌跌撞撞地到城里寻找她姐姐翠柳。那天正好是十五，玉莲凭证白夫人的付托去开仓放粮。早早地出了门。看到躺在门口的翠竹，玉莲早先还以为她救不活了。救活了才知道是自己的贴身的丫鬟翠柳的妹妹。因为那时翠柳已经嫁人，玉莲并没有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厥后翠柳突然过世。玉莲顾念旧情，将翠竹留在自己房里。

不外玉莲只知道翠竹遇见的堤坝决口，却不知道她的履历。也不知道她怕鬼，实在是因为堤坝决口的谁人夜里，她听见了太多将死之人的哀嚎声。

哭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玉莲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哭干了眼泪的翠竹，两眼通红所在了颔首。

玉莲捋顺了她的头发，叫好儿跟福儿进来。

听见翠竹第一声惨叫便开始不安的好儿跟福儿正侧着耳朵在门口听声儿。听见玉莲付托，赶忙推门进来。

见翠竹不再像刚刚那样蒙着被子求饶了。二人相视一笑，坐在炕沿边上拉着翠竹的手道“好了好了，照旧少夫人有措施。”

玉莲笑着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和发髻，自得道“那是虽然。”

福儿好奇道“少夫人用了什么措施？”

玉莲道“这个简朴，我不外是逼着她，让她看我而已。”

福儿不解。玉莲笑着道“你看她蒙着被子，满身瑟瑟发抖，嘴里还念叨着不要害我，饶了我之类。就应该知道她实在是把咱们都当鬼了。只要让她亲眼瞧见咱们都不鬼。病自然就好了。”

好儿笑着道“好了就好，赶忙收拾一下，喝点粥，我刚刚在外头听丫头说你这些天别说是药了，连饭都一口没吃。”

翠竹虽然不哭了，但脸色仍然欠好。

玉莲对好儿道“不忙，我先问你，哪天晚上你望见什么了？”

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儿，翠竹的耳边又响起了那哀嚎之声，她捂着耳朵半天才启齿道“我望见有个鬼从井里爬出来，黑乎乎的一团。”

“你看清楚了，是从井里爬出来？”玉莲上前来道。

翠竹点了颔首“是从井里，虽然是夜里，可是月光很好，我看的很清楚。”

福儿道“谁人该不会是徐夫人的幽灵吧？”

不信鬼神的好儿道“乱说八道，世上那里有鬼。她才好，你别再吓她了。依我看，应该是害死徐夫人的人碰巧被翠竹瞧见了。”

翠竹道“你们再说谁，谁死了？”

好儿见她还不知道，便将徐夫人之死对她讲了一遍。听后脸色苍白的翠竹又哭了，“这么说我真的望见鬼了？”

并不这样认为的玉莲叹了口吻道“那时候我去看看就好了。”

福儿疑惑道“少夫人说什么？”

玉莲走到炕沿边上摆着的一个小圆凳前坐下道“翠竹晕已往后，我听见“扑通”一声，那声音闷闷的。想来应该是徐夫人第二次落井时传出来的。那时候我要是好奇些，已往瞧瞧。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有这么巧的事儿？”好儿道“这也太奇了，翠竹瞧见了从井里爬出来的徐夫人，可少夫人转头的时候她却又掉了下去。”

玉莲道“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姑奶奶或是失足，或者是被人推入井里。总之第一次落井时，她并没有死。那井是青石砖垒的。这多年枯着，里边一定有不少风化的地方。她一定的攀着那些地方爬了上来。效果爬到井口时或是脚下不稳，或是手上没有抓住，又掉了下去。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的头上有两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