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间 第三十九章 问道于心 行道于路(下)(1/2)
韩驰问出这一句,松字辈的三位道长却是一愣,皆是不明韩驰为何有此一问?
但于道藏最为精通的松如道长便还是答道“它即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过而变之,亘古不变,其始无名,强名曰:道,这便是我们道家对道的理解”。
韩驰却是摇了摇头,便缓缓却又坚定的说道“我摇头不是说松如道长说的不对,而是我觉得‘道’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复杂。‘道’便是我们要走的路,是轨迹、是痕迹、是所做之事、是所说之话,是心中所想,这便不就是‘道’吗?我是一个普通之人,确实无什么天赋;也没有什么才华;便也不一定愿意付出多少辛苦,却会怨天地事事对我不公;若别人和我有了摩擦,我心中却一定会认为是对方不好;若自己犯下了错误却一定会先给自己找个借口;发生了事情却一定先想着保全自己;帮助别人也一定想着能有回报才能心情舒畅,便是这样懦弱而又自私的我,诸位道长却从未嫌弃我,我修行犯了天大的错误却还不忍责罚与我,明明是怕那大妖赵忌才带回邓老道长的法体,你们却还愿意收留我,而我又为天一观和诸位道长做过什么?却要你们这般呵护我?你们愿意这样对我,而我又如何不愿意走你们想我走的路呢?”
“更何况那是对天一观更好的路啊?”
“不应该有人去走吗?为什么不应该是我呢?”
韩驰一次次发问却不是在问三位道长,而是在问自己,问那个明明什么都明白,而又装作不明白的自己。
只是此时韩驰却在此处想明白了,他愿意站起来,便试着用自己还不算多么硬朗的身躯,去接下这份重担,或许未来可能非常艰险吧?或许也要如邓老道长那般身死他乡吧?
生死或许很大,大到能压垮一个人,路途确实非常艰阻,便是想想就会让人失去信心,只是哪又如何呢?
说道此处韩驰却是又郑重的行了一礼,便继续说道“你们不要认为,我是因为你们对我好,我才要走这条路。而是因为我确实想走这条路,为天一观、你们三位,还有之前诸位先贤走下去,行人间正道,光复天一道门!我能确定这便是我自己想走的路啊!如果你们一定要问一个原因,我便只会说……”
“我是天一观的人!”
说道此处韩驰却有点激动起来“这天一观不正是我的家吗?若为家做点事情,却哪用计较那么多得失?”
那日韩驰说完那番话后其实很多事情便都简单起来,拜师的事情最先确认下来,韩驰的“授禄大典”便也很快举行,其实说是大典便也真的说不上有什么隆重的地方,无非就是天一观内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当然必要的仪式还是要有的,当松子道长为韩驰插上那根象征着自己道家身份的簪子,仪式便也就算完成了,当然韩驰也得了一个道号,名曰“子怀”,其意不言而明。
其实天一观松字辈以下为子字辈,甘泉和甘露也是子字辈的,只是因为当初松群道长救二人于大旱大灾之地,此二子命中缺水,便以法号补全命数这才有了这两个特殊的法号,至于老张的法号便是子秋,却和他的本名极为相近。
而天一观内除了三位松字辈的道长,其余诸人皆为子字辈的修士。
举行完韩驰的授禄大典,这个天一观门内最迟入观的韩驰,却成了观内除三位松字辈道长外剩余所有人的大师兄,为此老张这个子秋道长还特意来“恭贺”了韩驰一番,只是这恭贺的方式有点特别罢了,韩驰为此还欠了老张一顿酒钱。
然后韩驰便投入到了繁忙的修炼之中,这次松如道长在让韩驰继续巩固境界的同时便也开始教韩驰运用一些简单的法术。
说到法术便要说那日韩驰刚刚醒来脚底升起似云非云、似雾非雾之物,此物却是托着韩驰跑了很远,松如道长听闻后便为韩驰解释道,此术却是下三境修士常用的名为踏雾的法术,却是用来短距离赶路或者辗转腾挪的术式,速度也算的上极快,但是对灵气消耗却也是极大的。
至于韩驰为什么突然会用,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事,便如道法可以补全功法一般,这功法修到了,一些简单的法术便自然会体现出来,说到底这术不过是法的延伸,说的再透彻一点这法术便是体内灵气的运用而已。
那日韩驰在水边导气联窍,所吸收的灵气却多亲近于水,所以此后自成几种与水有关的法术却是在正常不过,不然你以为修行之法便都是要师傅去教?若事事都与常人一般,那这修士又与常人何异呢?
在说回这个叫踏雾的法术,其实还真是个一般的术式,只是在中三境后这个法术却才算入得了厅堂,那时这个法术却有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名字,便叫“腾云驾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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