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官道第54部分阅读(1/2)
神情平静,已是心无羁绊,做好了抛妻弃孙,舍弃一切的心理准备,正等着上苍的最终召唤,金泽滔甚至相信,如果他拒绝,老包也绝不会难过,更不会勉强,或许这就是老包在人生尽头的大彻大悟。
他看着老包和熙笑容,心里却再没有一丝的伤””感,就象大半年前,在王如乔书记的办公室内,开着老包儿媳的玩笑,他忽然展颜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老包同志的吩咐,什么时候,我都不敢推辞!”
包兆辉哈哈大笑,竟是声如洪钟,说“不错,不错,如此,我真已经无牵无挂,等这一天,好久了,我的儿,待为父就来陪你!”
金泽滔也笑“只要不是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做人哪有没牵挂的,来也有牵挂,去也有牵挂,老包县长,你并没有无牵无挂。”
老包县长笑容一滞,叹息道“说的也是,年轻的时候,因为工作忙,什么都可以舍弃一边,等儿子没了,才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和儿子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最后和我说话的就成一瓮灰。”
金泽滔也跟着叹息“是啊,当你感觉可以为事业和理想燃烧的时候,其实你最珍重的人就在身边,就譬如我们习惯去远游,却往往忽视近处就有风光无限,心里总是想,不急,不急,什么时候我都可以成行,可结果,你就算遍游千山万水,身边的山山水水对你来说还是一片空白。”
老包县长握着孙子和金泽滔的手,有些开心,又有些伤感“不错,不错,听说你们东源就有个海上仙子国,蔚为壮观,可称绝色,我都在浜海呆了一辈子,居然就没亲眼见识过,现在想来,甚为遗憾!”
金泽滔沉吟说“遗憾什么时候都会有,只是我们尽量让遗憾少点,阴晴圆缺,这是我们”非常官道第二百三十二章我且含笑乘风去求月票推荐”人生的常态。”
老包县长认真地看着金泽滔,说“有种感觉一直在困扰着我,从第一次和你接触,我就觉得你不象个年轻人,奇怪地象是同龄人,你能告之我所以然否?”
金泽滔也很认真地看着老包县长,说“我活过了一世,我知生知死,知悲欢知离合,老包县长相信吗?”
老包县长严肃地看着金泽滔,却忽地暴笑“都罢。都罢。心上了无牵挂。”
金泽滔也长吟道“珍重。珍重。浮世本来如梦。”
老包县长的脸色迅即灰败下去,握着金泽滔的手也无力地低垂,男孩垂头哀哀恸哭,老包看着小孙儿,喃喃低语“痴儿,痴儿,何必作这小儿啼哭!”却是忘却了孙儿还正是小儿年龄。
金泽滔附耳上去“老包同志,走之前,了了曹剑缨的心事罢。”
老包县长形如枯槁的脸上,突然漾起小儿般的狡赖,声音不轻,也不重,却能令得病房里的人都能听得明白“我不是把她儿子托付于你了吗?她的事,你作主!”
言罢,再无声息,老包县长的老伴急剧地呼叫,旁边医生手忙脚乱往他的头额插着各种管线,金泽滔微笑站了起来,低语道“堪笑。堪笑。海水几曾乾了?”
他没有安慰老包县长刚刚托付于他的男孩,没有去和老包县长的老伴告别,径直往”非常官道”病房门外走去,人群自觉地分开一条路,还没到时门口,却见他绽放笑意的脸上双泪长垂。
病房里,刚刚赶到的王如乔138看書蛧县长等浜海领导,目睹着老包县长最后和金泽滔话别的情景,此刻,见金泽滔出来,想打声招呼,金泽滔却是恍如未见,脚步开始还稳健,但到门口时,已经有些踉跄,门口闪过一人,紧紧地扶住了他。
两人互相扶持着走向楼梯,金泽滔想说话,却怎么也无法开口,他想擦干泪水,泪水便如开闸的流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只觉生离死别,只觉心丧若死,他的悲却并没有因为老包县长面对生死的豁达而稍减,生者,面对死别,总无法做到从容,扶着金泽滔的张晚晴也嘤嘤低泣。
待下了楼梯,冷风一吹,金泽滔才慢慢地止住了脚步,低头看着仍在饮泣,却仍不忘紧紧地搀扶着自己,单薄而欣长的身体,因为自己的重压,而显得步履更加艰难。
张晚晴大约是感觉到金泽滔的脚步停了下来,有些惊愕地抬头,却见金泽滔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有些慌乱地闪躲着眼神,却忘记了哭泣。
金泽滔伸手挑住她的下巴,张晚晴的脸慢慢地绯红起来,眼睛想看向金泽滔,又不敢直视,慌忙瞟向另一侧,挣扎中,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却紧紧地挤进金泽滔的怀中,正想伸手推去。
金泽滔却伸出另一只手,小心地擦拭她还挂在””眼角的泪水,仔细地端详着她的桃腮粉脸,神差鬼使似的,张晚晴那支本来想去推搡的手,却从金泽滔的胳肢下,挽上他的腰背。
金泽滔还挑着她的下巴,她有些羞涩难当,又不想失却这难得的温情,唯有阖上双睑,任由红云布上粉颈,心房轰响如鼓,眼睑不住地扇动,显示着她内心的某种不安和渴望。
慢慢地,金泽滔擦拭泪水的动作变为抚摸,最后两手捧着她的臻首轻抚,象是爱怜,又象是珍重,渐渐地两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彼此的热气打在对方的脸上,热哄哄的象是爱抚。
张晚晴努力抬起头来,她不敢睁眼,两人都已经感受到了彼此脸的热度,金泽滔抿了抿嘴,有些干,轻轻地触碰了下她的唇,也有些干,但感觉滚烫,两人都是一触而分,象是受了惊吓一样。
金泽滔感觉有些唇干舌燥的,他忽然没了继续试探的兴趣,张开大嘴,将张晚晴那张因为干燥,而显得更有质感的唇廓整个地含着嘴里。
两人都有些意外,都有些不可置信,就这样,在医院的楼梯上,在老包县长含笑乘风而去的时候,两人吻上了彼此的唇。
此时,所有过往的尴尬和不安,所有的矜持和掩饰都置之脑后,他们这一刻,只想享受拥有彼此的感觉。
金泽滔艰难地吞咽着口水,那股干燥直渗透到咽喉,感觉心口都在冒烟,他一手托着张晚晴的后颈,一手搂上她柔软似水的腰,把她顶在楼梯转角处的门框上。
张晚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她只能本能地抱紧眼前的男人,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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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香径落红剪不断(求月票推荐)
张晚晴给金泽滔推着,顶着门框的后背有些硌痛,令得她轻哼了一声。
金泽滔半拥半抱着张晚晴进了走廊门,在这扇门旁边,有一间半掩着的值班医生办公室,金泽滔一脚踢开门,里面阒无一人,拥着张晚晴进了门后,反手倒锁了房门。
金泽滔抱着张晚晴依墙而立,用心地吸吮着她略带香甜味的嘴唇,伸出舌头,轻叩着她的牙齿,张晚晴只觉得窒息难受,一张开嘴,金泽滔的舌头便往她的嘴里钻进。
两人似乎都有些笨拙,小心翼翼地互相触碰着彼此的舌头,金泽滔用嘴衔住,轻轻一吮,张晚晴的香舌便被自己吸进嘴里,这一刻,仿佛某种被自己封印在灵魂深处的意识苏醒了过来
张晚晴的舌头一被金泽滔吸吮进嘴,她就感觉,自己就是一叶在狂风怒海中漂泊的扁舟,心中却有一种声音在狂呼,他终于吻上我了。
也许是矜持,也许是害怕,自那天喂饭后的短暂旖旎后,她就再一次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主动而惹起他的不安甚至反感,她只想静静地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在前台挥舞长袖,看着他在前面挥斥方遒,她喜欢这种默默注视的平静和欢喜。
昨天,她回了趟老家,在那抔黄土前,她哭了一晚,烧了祭品,洒了祀酒,她就象祭奠了自己,埋葬了过去,她在离开时说“小弟,你我缘份已尽。因果已报。从此。你我阴阳相隔,天各一方,希望你在””那方世界,早点找到亲人。”
金泽滔吻着张晚晴的时刻,心里却踏实而又轻松,若想不留遗憾,就珍重身边人,人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人人都有意无意地去忽视身边的人和物。
怀里的张晚晴就象遇火的蜡油,又热又软,到最后竟象树懒一样挂着他的脖子,两人吻得气喘吁吁,几近窒息,良久,金泽滔才松开张晚晴,双眼却打量起办公室环境,发现里面还有间休息室。
他抱起张晚晴就往里面走去,张晚晴心跳如鼓。却是丝毫也提不起劲抗议,或许她压根就没想过抗议。她只是横着白了金泽滔一眼。
看着怀里的张晚晴又妩媚又俏皮的模样,忍不住低下头咬着她的红唇又吻了上来,两人经过刚才的生涩,现在配合起来,也逐渐熟练起来。
张晚晴半阖半开着双眼,看着金泽滔专注的双眼,心里却生起无数的怜爱,论年纪,他还少自己几岁,论职务,他是自己领导,但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悄悄地在自己生根发芽,至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她也有过犹豫,象上次离开中学一样调离产业办,但当她生起这股念头时,她的心就隐隐刺痛,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抹去他的烙印,他就刻在她的心上,她的骨子里,她的生命中,她宁愿永远隐藏在影子里,也只希望是站在他的身后。
金泽滔将她横放在床上,从旁边的衣柜里,翻出刚浆洗过的被单,垫在上””面,又换了床被套,然后,他舔弄着她的耳坠,轻声说“做我的女人吧!”
张晚晴微眯着的两眼忽然睁得大大的,她的身子一僵,差点没哭出声来“为什么?”
金泽滔双手抚上她的胸口嫩肉,轻轻地搓揉“我不想远游,我只想珍惜身边的风景。”
张晚晴浑身哆嗦,只是把自己的头埋进金泽滔的怀里,种种羞人的快意从胸口阵阵袭来,她轻咬贝齿,生怕一不小心呻吟出声,只是从鼻腔里呢喃着“我愿意,我爱你……”
她每一声呢喃,就象战鼓,刺激得金泽滔如冲锋陷阵的勇士,攻城拔寨,她先是感觉上身一凉,然后有温暖的嘴袭上胸口新剥鸡头,她只能快乐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发着莫名其妙的音节。
她听到有人有门外大声叫门,她还听到有人在大力地踹门,但这一切仿佛都离得她很遥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瞬间,或许是很久。
她的皮肤感官才慢慢恢复了知觉,当她想睁眼看看,那双刚才还在她身上肆虐的双手,却悄悄地抚上了她的双腿,刚刚还有些知觉的大脑,就象点了火的炮仗,就浑不知身在何处。
她刚才还能理智地紧闭着牙,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太大的声音,但这一刻,她完全无法去控制她的声音,那双手先在大腿内侧抚摸着,刺激得她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然后覆上层渐渐地绯红,然后轻轻一拨,张晚晴就情不自禁地张开大腿”非常官道第二百三十三章香径落红剪不断求月票推荐”,身下一凉,她这时知道,自己已经身无寸缕了,一想到这,忍不住全身颤抖,是害怕,是期盼,还是快乐?或者都兼而有之。
她不敢睁眼看爱人,但她知道他也跟自己一样,已经燃烧起熊熊烈火,她想清晰地感受一下这种做女人的快乐和痛苦,但当爱人火热的躯体伏上来时,她就只能本能地抱紧对方,当他进入自己身体的瞬间,她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都化作一声叹息,一滴清泪。
随即,就象被巨浪抛于风口浪尖中的树叶,她只能咬着牙关,承受着巨浪的袭击,但很快,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快乐象音符一样,从她的胸腔,从她的咽喉,不可抑制地澎湃着,尽管她努力克制,终于还是从鼻腔里飘出,有痛,也有快乐。
她不知道这种快乐和痛苦持续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她被他翻来覆去地搬动着身体,做着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姿势,她忘却了羞涩,忘记了矜持,忘记了自己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
她象只鸵鸟一样,闭着眼睛承受,哼着小声享受,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女人,这是一个令自己心驰神往的美妙想法,今天终于成真,在医院里,在这张床上,在这一刻,她忽然感激起老包县长,正是他捅破了自己和他的那薄薄的一层障碍。
不知道这中间,她因为快乐而迷糊过几次,也不知道他们躲在这个办公室里多久,当她终于感觉累了,累得懒得再动弹了,他却咬着自己的耳垂,发着和自己一样的呢喃“我要你,我爱你……”两手在她的身间”非常官道”游移,引得她疲惫的身体又开始焕发起活力。
这种亲密的叫唤,肢体的抚摸,瞬间刺激得她脑子一沉,又要迷糊了,几乎同时,两人就象要把对方都挤进自己的身体深处,身体不觉僵直,背脊紧紧绷起,两人齐齐地长长吐气,全身一松,然后男如泥,女如水,粘合在一起,或再造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两人盖着被子,拥抱着,谁也不想说话,就这样愣愣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金泽滔问了句“刚才好象有人在叫门?”
张晚晴收回目光,将脸靠着金泽滔的颈窝,舒服地扭了扭头,闭上眼睛,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好象是有人在踹门,不知道谁呢?”
金泽滔回头打量着四周环境“这是医院?”
张晚晴嗯了一声,似乎有点睡意,皱着鼻子,似乎准备把这里当自家的床了。
金泽滔又看了一眼“这是医生的办公室?”
张晚晴有些不耐烦他的啰嗦,用头顶了顶他的下颔,表示自己在听,但懒得说话。
金泽滔连忙爬起身来,手忙脚乱地套裤穿衣,张晚晴给他一惊,也有些慌乱地下床,却是手软腿无力,怎么也利索不了。
金泽滔赶紧帮忙给她穿衣,但终归担心这医院要是报警了,这事可就糗大了,而且还是刚从老包病房里下来,这让他怎么面对别人的闲话。
””刚才也是头脑发热,哪里不好干,跑医院的医生值班室来了,尽管这穿衣中间,有春光外泄,金泽滔也无心调笑。
金泽滔看休息室的衣柜内还有白大褂,连忙和张晚晴两人穿上,偷偷开了一丝门缝,也没人在外堵门,才悄悄松了口气,金泽滔正想打开房门,张晚晴忽然脚步有些虚浮地跑回休息室。
金泽滔只好站门后等待,不一会,便见她找了剪刀,然后听到休息室里传来咔嚓咔嚓的裁剪声。
金泽滔见她垂着头,把一块布片往口袋里装,正是从里面的白床单上剪下,上面还有嫣红点点,正是桃花临水落如红,心里,却装作未见,连忙打开门。
正想紧走几步,折向楼梯,却不料有个护士正好经过,看到金泽滔两人,感觉奇怪“咦,刚才刘医生还在发火,好端端的值班室怎么就被倒锁着呢,医院后勤中心正要派人过来砸锁呢,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金泽滔也假装很奇怪地说“还真是奇怪,这办公室不是都开着吗,我们正要找刘医生呢,你知道他在哪吗?”
护士往值班室张望了两眼,摇了摇头“也真怪了,哎,你们不是找张医生吗?跟我来吧,正好有个门诊手术,我做他手术护士。”
张晚晴灵机一动,捂着肚子说直叫疼,金泽滔只好无奈地做了个手势“算了,晚点再找刘医生吧。”
两人总算安全下了楼,直到上了车,两人相视一笑,却是多了一份默契和亲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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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爱人日记(求月票推荐)
这时已经将近晌午,两人都有些饿了,现在海鲜酒店尚未开业,但南门市原为渔村,码头边上海鲜排档林立,两人就寻了个干净点的角落坐下。
现在客人不多了,但排档摊铺内,还缭绕着烹炒海鲜的蒜椒香味,还未上菜,两人已觉得食指大作,两人对面而坐,张晚晴起先还假装镇定,言笑晏晏,但随即在金泽滔的凝神注视下给打回原形。
金泽滔很喜欢看她慢慢红上耳梢的娇羞模样,张晚晴抬头有些恼羞,想分说几句,却总是被他灼灼的目光击毁,最后只好低声求饶“你别这样看人,那么多人看着呢。”
金泽滔吃吃低笑“都看透彻了,还不让我看你的脸啊。”
张晚晴恼怒了,伸脚便欲去踹,但脚尖刚至金泽滔的脚背,却又缩了回去。
金泽滔还笑吟吟地做好了和她打情骂俏的准备,张晚晴却抬头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我不舍得。”
金泽滔也收起嘻皮笑脸,伸手握上她的手,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定定地看着这个深情款款,目光可以熔化一切的女人,说“谢谢你的爱,我会珍重一辈子的。”
张晚晴握着他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手,说“泽滔,你不嫌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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