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地走第6部分阅读(2/2)
呗呗说,我要跟你回家,我也要去。
我知道呗呗的爸爸妈妈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跟我回家,为什么不愿意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就像蚂蚁可以提前的预知到要下雨是一样的。
呗呗的爸爸妈妈都在一旁无奈的感慨,这女儿怎么这么不经养啊,迟早都是别人的人。
最后是我们三个一起哄着呗呗,然后呗呗哭着哭累了,爬到床上睡着了。
其实我有一些舍不得离开,毕竟这么久了每天都和呗呗都粘在一起,我想一想,不久后我又要回来这里的,这样心就稍微平静了一些,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总是在悲观的时候会自能式的去寻找一些自我安慰的方式。
我从呗呗的口袋里拿出颜馨送给我,我送给呗呗的贝壳,放在呗呗的枕头下,看了一眼呗呗熟睡的脸,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背起书包故作潇洒的走了。
81我该离开了-相遇的时候
火车是一个可以安静思考的好地方,在这里有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的心中有着天南地北的梦想,我们在这些种目繁多的梦想里会显得无比的渺小,所以才会静下心来想想自己。
每当人感动渺小的时候,才会开始思索自己,思索自己生活的世界。
在火车上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想,想着那座让我们厌恶却真真切切改变了我们的城市,想着一个爱哭的孩子,想着呗呗是怎么不经意就成为了我的谁,想着我是怎么呵护那个智商只有几岁的天使。
记得那天呗呗一个人坐在广场,广场上坐满了一双一双,一对一对的鸳鸯鸟——其实都是一群群乌鸦。
另外我还看见呗呗一个人坐在那里,傻傻的抬着头,看着天,没有任何要低下头的意思,我抬头循着她看去的方向,没有看见天空中有任何的东西。
我觉得这个傻姑娘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那里,显得非常的不和谐。
于是我走过去,我说“傻妹妹,在干什么呀?”
呗呗说“我在等太阳出来,我想晒太阳了”
那时已经是傍晚了,太阳早就下山了。
我忍住没有笑,她微笑着看着我,孩子般的口气说“你来这做什么?也是来晒太阳的吗?”
我说“对啊,我就是来陪你看太阳的。”
呗呗上扬起嘴角说“说吧,一起看。”
我说“你男朋友呢?”
呗呗说“男朋友是什么?”
我说“就是陪你晒太阳的人啊。”
呗呗说“你不就是陪我看太阳的人吗?”
我开玩笑的说“那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呗呗说“好啊,你去买东西给我吃好不好?我饿了。”
我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呗呗说“那我们不等太阳了吗?”
我说“我们明天再来等吧,现在先让太阳休息。”
呗呗把背包背起来,说“好吧,明天再来。”
82我该离开了-和呗呗的回忆
我们走后,广场终于显得更和谐了,再也没有形单影只的人了。
来到餐馆,我把菜单递给呗呗,说:“你要吃什么你就点吧。”
呗呗没有接我的菜单,直言道“我要奶油蛋糕。”
我说“蛋糕店里才有蛋糕。”
呗呗说“那我们去蛋糕店吧?”
店里的灯光暗暗的,有一种温馨的味道,买了一个蛋糕,呗呗把蛋糕表面的奶油刮得很干净。
我说“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名字呢。”
她很欣喜的说“我叫呗呗”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我说“姓啥?”
呗呗想了老半天,表情就和我小时候总是想不起乘法口诀时的表情雷同,然后说“什么是姓啊?”
我没忍住笑,我说“没什么,你别想了,别想坏了脑子,我送你回家吧。”
呗呗高兴得就跟捡到钱似的说“恩,你背我,我要回家看电视了。”
呗呗说她喜欢看《会飞的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飞的鱼》已经做成了动画,我记得我小时候很喜欢看这部漫画,我问呗呗看到哪了,呗呗牛头不对马嘴的说“我看到阿霞了,很漂亮。还有一座神秘的城堡。”
然后在我背上摇晃,她不仅长得跟小孩一样,连体重也和小孩差不多。
我说“呗呗,你怎么这么轻,是不是常常不肯吃饭啊?”
83我该离开了-随波逐流
呗呗没说话,紧紧的抱着我。
不久就晕头转向的到了呗呗家,呗妈妈看到我背着呗呗很是惊讶,让我进家坐。
呗呗拼死也要拉着我陪她看动画城。
那天呗呗很晚才肯睡觉,等她睡着后我才回学校。
我回去后,一直睡不着,我跟郑行说我捡到一个女朋友,他问我漂亮不。
我说漂亮是漂亮,就是智商不是很高。
涣郑行狂笑了一刻,说“智商低的好啊,你要那么聪明的做什么?”
我说“也是,低点好。”
说完我钻进被窝,当我半夜醒来的时候郑行也醒了。
一股惊天地泣鬼神的打鼾声在寝室游荡,这是李化的嗜好。
我问郑行,“我们要想个什么办法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吗?”
郑行说“要解决这点问题还不容易吗?”
说完,郑行从地板上捡起一双袜子,望李化的嘴里一塞,鼾声顿时小了些许,但是还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郑行为了治标也治本,有从地上捞起两双不知是谁扔在地上的两个星期没有洗的袜子,把李化的嘴和鼻子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将鼾声减小到了人类听觉范围之外。
而张翼盖着头,雷也打不醒。
如果一个人的蜕变就是那样的不经意,那我就宁愿在时光 交错的洪流中随波逐流。
84我该离开了-第十二章 熟悉的村庄
回到这个熟悉却已经染上了一缕陌生的村庄,我一个人站在夕阳西下的凝视着那片暮色四合的天,一髯苍凉寂寞的孤独冉冉升起。
没有离开过家的人总是想方设法去外面的世界,尽管外面的世界也许并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也愿意去闯一闯,就是这么的故事。
离开家的人总是朝思暮想着回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那种家的感觉。
我记得当我离开这个村庄的时候,这里的人们还是那样愚昧无知的坚守着这片延年苍老的大地,没有人愿意去外面,我们这个村庄的思想是,宁在家里老死也不去外面苟活。
而如今,当我再次回到这个村庄的时候,人烟稀少,荒烟漫草,曾经我摆摊的地方也空了,据说这里年轻的人都到外面去了,快过年了都没多少人回来。
我妈听说我要回来,早早就在村口那棵榕树下等我了,我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到家了,我远远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老树下呆呆的伫立着,我能想像的到那就是我妈妈。
那棵久违的榕树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常来这里,树上留下的刻骨铭心的记忆,是我刚学会写字时刻下的字,上面有我和小右的名字。
偶尔还会听见田间还有老牛的呻吟,我妈总是用那副催人泪下的表情在路口等我,上高中时每次回家都是那个不厌其烦的场面。
妈妈没有出过远门,所以她不希望我在外面的世界生活,在她的世界里家就是最好的地方了,哪都不去,除非你拿枪逼着她去,估计她宁死也不出去。
85我该离开了-回家了就好
我上前去,我妈妈低着头看地下,没有看见我。
我说“你在这等多久了?”
我妈妈抬头看见我,高兴的皱起脸上的斑痕,说“我煮好了饭在等你呢。”
我回到我的房间,把行李扔在一角,躺在床上,我感觉家里的床就是舒服,可以感觉得到,这是我妈妈刚铺好不久的床铺。
我妈在楼下喊我吃饭,我闭着眼朦朦胧胧的下去了。
我妈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我说我是和涣野一起回来的,他也去了那个学校读书,我妈妈鄙视说,他能读什么书啊,大字都不认识几个,文化还不一定有我高呢。”
说起我妈妈,她初中二年级没有读完就因为贫困退学了,记得我小时候,妈妈告诉过我,她小时候一边上学还要一边带着我几个小姨。
据说在那个年代连饭都吃不上,每天就只能吃一点红薯熬粥。
我去过我外婆家,在赣江的旁边,几乎每年都要经受水灾的折磨,上赣江的上游有一个水电站,每逢雨季的时候,由于水电站容量有限,为了避免垮坝,就使劲的往下游放水。
我妈妈曾经带我去过外婆家的老房子,这是我一辈子见过的最让我伤感的房子,总共就十来平方米,而且并不是泥墙建筑的,而是用竹片编织起来,然后插进土壤里面去,现在那间房子的窝顶已经长满了草,就是这么一间简单的房子,经受过无数的洪水洗礼,依然屹立。
在这一带长年都被评为贫困区,但是人们为了可以抵御洪水的侵袭,无奈只能把房子做的很高。
曾经有一些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民情的官员来这里体察民情,见到这里的高楼,感慨道“谁说这里是贫困区啊,这里的百姓生活不错嘛,家家都住进高楼里。”
无辜的人们说“领导,你是不知道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我想这样的误解是很可悲的。
现在已经好多年没有去过外婆家里,我妈妈告诉我,那边已经开始规划了,路都已经修的很漂亮了,以后你赚到钱了可以开车去,很快就到了。
我想,那得要等到猴年马月啊,说“我还是骑自行车吧,环保。”
86我该离开了-回家后就好了
回家后我在家里的附近都逛了逛,看看这个村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当年涣野被狗咬的那个果园,不知道这个果园有没有换新狗了。
想起了涣野。
其实涣野的心中埋藏着一段让人难以启齿的悲伤往事,以其说是往事还不如说是一段深深的烙痕,烙在心中刻骨铭心,一辈子都无法抹去。
这是宿命式的青春。
涣野是一个孤儿,在10岁的时候父母相继去世。
他们全村的人都说他是个灾星,她妈妈生下他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在他10岁的时候妈妈就因病走了,爸爸由于四处做苦力供妈妈的医药费,终于因为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力量总是渺小的,抵挡不了命运,就那样把身体累垮了,据说涣野的爸爸在临死前对涣野说了很多的话,当地有人传说涣野的爷爷当年是国民党,肯定有很多的财宝留传下来了,在涣野的爸爸死之前把宝藏的地址告诉了涣野。
谁都不知道这么荒谬的传说是谁传出来的,在涣野的爸爸刚死后有很人想收养涣野,目的就是想知道宝藏的下落,直到后来发现涣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涣野被他们村里的人彻底的抛弃了。
我想他爸爸那个时候是不想离开的,因为他还有一个孩子没有长大呢,这个孩子的未来怎么办?
这个孩子还有很多很多的未来在等着他去安排,就这样走了,无疑是一生最大的遗憾,但是上天没有给他怜悯。
涣野在那个时候是一个很坚强的孩子,虽然只有十一岁。
87我该离开了-涣野的故事
据说在他的父亲去世后涣野一滴泪也没有流,很多人说他是个狼心狗肺的小孩,连泪都没有。
后来涣野亲自把自己的父亲埋葬后,家里的土地就被村里的其他人瓜分了。
就在这个时候,神奇的涣野显示出了超强的生存能力,他一直活的很潇洒,只是看上去像个乞丐,但是在乞丐里面他是一个富翁。
涣野从小水性好,天天在河里打渔,涣野仅有一张家里祖传下来的网,每天打的鱼虽然不多,但对一个小孩来说已经创吉尼斯纪录了,只是没有条件去申请而已。
他们村里的人开始怀疑涣野家的网是不是明清时期流传下来的,因为追溯到几百年前涣野的祖先曾经是地主。
如果真是这么回事的话,那么这就是古董了,就很值钱了,也有收藏价值了,自然就很多人想要了。
后来涣野唯一从街边捡来的用来打渔的网也被村民误以为是明朝留下来的古董给抢夺走了。
就在涣野走投无路的时候,转机又出现了,一个自称是涣野的妈妈的表姐的堂弟的老婆的兄弟的儿子的人出现了,也就是涣野的远房的表哥出现了。
虽然涣野一直不相信这个人是自己的表哥,但是在命运的面前涣野不得不低头。
涣野的这个表哥足足比涣野大十几岁,据说是涣野的父亲在死之前写了一封信给这个唯一一个能跟他搭上关系的亲戚,求他收养涣野。
这位亲戚受到信后就开始寻找涣野,这个事件在我们那个镇里流传为佳话,远房寻亲记。
88我该离开了-命运在作祟
由于我们这个穷山僻壤之地难以寻找,所以历时两年多涣野才被找到,这个时候涣野已经十三四岁了。
后来有当地的电视台来采访过,让涣野的表哥讲述这段可悲可泣的寻亲记,涣野表哥的讲坛终于揭晓了这个流传已久的故事,涣野的表哥是由于坐错了火车,导致迟来了两年了。
之所以我们的生活中会出现一些人们口中传诵的传奇故事,就是因为我们的生活太有趣了,或者说是我们的生活太喜欢捉弄人了,总是有数不尽的阴差阳错,铸就成不可思议的悲伤和感动。
在涣野十五六岁的时候看见别人背着书包去上学,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他自己没有这种可以读书命。
他从那个时候开始以偷自行车,卖二手自行车,替人打架,贩卖各种别人容易丢失的东西为生,表哥很少干涉他的事情。
他长的很清秀,所以追过很多女生都轻而易举的追到了。
但是没有哪个女生愿意和一个穷光蛋呆在一起。
他说他能走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知道他一个人在家会很闷,我本来想叫涣野一起去上街看看,他说在家有事就没有出来。
我不知道他家里会有什么事,对涣野来说家里的事就是他一个人的事,而他个人的事我是不想涉足的。
我是一个很少上街的人,不喜欢太喧嚣的场面,总是一人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
以前在学校时上体育课我总是一个人躺在草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然后闭上双眼。
小右说我总是带着一副多愁善感的表情,而我知道,我并不是多愁,只是善感而已。
反而是小右她总会望着那片安静洁净的天,然后泪就莫名其妙的流下来。
89我该离开了-还是那样子
她家境好得让人害怕,长得特漂亮,可是没有人追她,就是因为家庭太过于显赫。
妈妈是警察局局长,爸爸是房地产公司老总,说到房地产想必老百姓都很感慨。
我曾经有同学说,如果谁追到了小右,那这辈子就不怕买不起房子了。
她跟所有的人都能像哥们一样的打闹,在一个人的时候却总是面无表情的望着天,漫无目的的走。
街上的人很少,像是被土匪洗劫了一般的荒凉。
我还是那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我想要是有一个同学陪我就好了,我正想着有人在背后叫我,我回看了一下,意外的看见小右,还有一个男人陪着她,我想应该是她男朋友。
小右还是像从前那样默默的看着我,忘记了她看了有多久终于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我说“恩,还好吗?”
小右低着头沉默了许久说“你呢?”
旁边的男人尴尬的看着我们。
我说“还行,你呢?”
小右说“你记得你说过当我离开的时候你一定会来送我的吗?你怎么没来?害我等了你好久呢。”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我们问了对方的电话后就各走各的走了。
感觉一切都还是那样的熟悉,她微笑的样子还是那样的单纯。
其实小右的家里我和家很近。
回到家,我感觉我的房间变得冷了,是我常期不在家的原因还是天气的变化,我不知道。
这让我想起了大话,我以前问过他冬天冷了怎么办,他说去网吧,那里最暖和。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堕落浮华的生活,还是早就洗新革面早就成了成功人士。
90我该离开了-陌生的路上
陌生在我路过的路的边缘弥散开来,我就像是从一个陌生来到了另一个陌生孩子